寧淺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腳來,其實現在距離崴腳也不過半個多小時,就算是紅腫也顯現不出來的,“沒多大事啦。”
“你試試看能不能踩在路上。”蘇徑頤為她挪了個位置,又一隻手攙扶著寧淺以免她摔倒。
寧淺先是將沒有受傷的那隻腳挪了出來,站穩之後才緩緩伸出了另外一隻腳。還未用幾分力,她便叫喊著,“疼。”
蘇徑頤擰眉,看來這妮子是走不動路了。
“上來吧。”
“啊?”看著蘇徑頤忽然蹲下,將寬闊的後背留給了她,寧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我叫你上來。”蘇徑頤冷冷開口,這傻女人是不是耳鳴?看來待會也得讓李醫生檢查下她的耳朵!
“哦哦。”寧淺連忙點頭,小心翼翼地爬到了蘇徑頤的背上,“我好了。”
男人緩緩地站起身來,寧淺並不算重,這個身材,幾乎可以說是魔鬼一般妖嬈,如今乖巧躺在他的背上,胸前那一抹柔軟也蕩漾在背後,蘇徑頤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勾住我脖子,抓穩了。”蘇徑頤吩咐道,“同居三年了你還害羞不成?”
今時不同往日,寧淺無敵小聲地吐槽,“以前你又沒有背過我。”
是啊,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背的感覺呢,看起來那麽獨立高冷的寧淺,也有脆弱的一麵啊,女強人是她給別人看的外表,可隻有蘇徑頤,能看到她柔軟的地方。
然而蘇徑頤卻利用她的柔軟,無情地傷害了她的家人們。
寧淺甩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出腦海。蘇徑頤的背很寬闊,也很溫暖,一點也不像他這個冷漠無情的人,快要到別墅門口時,寧淺竟有一絲貪念不舍的感覺湧上心頭。
“楊姐,叫李醫生過來一趟,寧淺崴腳了。”蘇徑頤直直地把寧淺背到沙發上坐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果然這是個力氣活,雖然寧淺輕,但架不住這路程遠啊!
“啊!”楊姐應聲而來,“寧小姐沒事吧?”她心疼地就要上來查看寧淺的傷勢。
寧淺連忙擺手笑道,“沒大礙的,楊姐不用擔心。”
“那我給你燉骨頭湯去,好好補補!”
“那就多謝楊姐啦!”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麽!”楊姐憨厚地笑道,然後去給李醫生打電話。
蘇徑頤脫掉外套,裏衣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恰如少年模樣。
“本來還說下午讓你陪我逛街的,現在看來是沒戲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晚上我有點事兒,會晚點回來。”
“你去咯,我樂得清閑。”寧淺又玩上了手機,也好,最近的確太累了,休息一會也算是個繁忙的自己放個假。
中午的時光一晃而過,寧淺午睡醒來時,別墅裏已沒見到蘇徑頤的身影,也許是逛街去了?那自己就在家裏辦公吧,一天沒上班,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而另一旁來到公司突擊檢查的蘇徑頤,卻是抓包了好一群屍位素餐拿著工資上班玩耍的人。
“總……總裁!你不是說將下午的行程取消嗎!怎麽突然來了?”助理一臉懵逼地看著從天而降的總裁,差點嚇得結巴。
“臨時又沒事了,來上班,通知下去,半個小時後,集體開會!”蘇徑頤一臉怒容,“將那些個上班無所事事的人好好整頓整頓,要不是我突襲,指不定私底下都散漫成什麽樣子了!”
“是。”助理弱弱地回答,正準備打電話通知,又被蘇徑頤叫住了,“等等,你待會去給我買套西裝來,晚上有個酒會,不用太正式,但是要氣派。”
“是。”助理畢恭畢敬地回答,這總裁一驚一乍地真的嚇死人了。
寧淺忙碌的書房裏。
一個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聯係人,寧淺皺了皺眉,不過下一秒她還是接起了電話,“喲,小蘇總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不同於麵對蘇徑頤那分柔軟,寧淺麵對蘇奕琛,就是充滿了無比尖銳的氣息。
“寧上司可別打趣我了,沒了你這個企劃部可是一樣的轉。”蘇奕琛一打電話過來就被如此對待,自然臉色也不好看,他不客氣地回懟了過去。
“可不是嗎?企劃部的事情不算很忙吧?”寧淺笑笑,她那位置的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蘇奕琛要是以為部長隻是簽簽文件這麽簡單的話,那他可真是太單純了!
“這個倒不用寧部長操心,不過晚上有一個範式珠寶品牌舉辦的酒會,你來嗎?”
寧淺想了想,好像的確是有這麽回事,之前企劃部也有何範式合作,現在工作也完成了,開個慶功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自己現在在休假,不去也沒有什麽,於是寧淺一口回絕,“不去,我現在是休假時期。”
蘇奕琛握緊了電話,像是在和情人說電話一般笑了,“寧小姐不去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去了。”
“你去不去關我什麽事?”
“因為,我還缺少一個女伴啊。”蘇奕琛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淺無語,“據我所知,蘇奕琛少爺身邊應該不缺女伴吧?”
蘇奕琛點點頭,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確不缺,不過,我現在就是想找寧小姐當我的女伴呢。”
“做夢!”寧淺狠狠地甩出兩個字來,就要掛斷電話,不過蘇奕琛在下一秒阻止了她,“寧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麽當時席少會同意你的方案嗎?”
晚上七點。
酒會上全是各路大腕名媛,珠寶大佬範式果然不同小覷,酒會的規格辦得豪氣無比,珠光寶氣,正是最好的詮釋。
寧淺穿著一身紫色低胸晚禮服,挽著蘇奕琛的手,假裝笑意盈盈地款款走進酒會中心。
“寧小姐不必過急,等和範式道過喜就放你走。”蘇奕琛湊近她耳旁輕笑道。
“越快越好!”寧淺崴傷的腳根本無法支撐完整個晚會,現在裝作沒事一般地走紅毯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可這一幕,卻被遠處一身挺拔西服的男人悉數收盡眼底,兩個人低聲交談的樣子像極了打情罵俏的情侶。
蘇徑頤低低地怒吼出聲,手中的香檳酒杯幾乎快要被他捏碎,“居然是寧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