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鬼母
“趙家人呢？家主說過何時對他們下手嗎？”這才是莫問天關心的問題。
“趙家如今隻剩一百多口，全都龜縮在城主府裏不出來。咱們總不能去攻打城主府，隻能派人盯著。家主已經命人尋找趙家在其他地方的藏身地了，一經發現立刻剿滅。還有件事，趁著虛獸不在，帝國軍將玄武城廢墟掃蕩了，咱們的人去晚了，什麽都沒撈到。前幾天虛獸又返回了巢穴，似乎受了傷。”
莫問天沒再多問，如今黃家成為修羅人的奴隸，趙家也基本殘廢，錢家結盟，莫家人終於少了很大威脅，可以稍微安心發展，但也不能鬆懈，徹底滅了趙黃兩家，莫問天才能放心。
靜極思動，不知不覺冬季就要過去，夏初之時就是各分部學院向總院輸入學員之刻。莫問天不想在等一年，不過前提是能升入凝魂境。
如今還要差一些才能到達化武九層，想要在幾個月時間到達凝魂境，光靠修煉是不夠的，還是要斬殺生靈，還需要是強大的生靈。
“不好啦，出大事啦……”
正在思索是去惡獸森林，或者趁著無盡沼澤堅冰還沒有融化去那裏擊殺冬眠的澤鱷和其他惡獸，門外的街道上突然傳來大喊聲。
“我去問問！”莫無畏趕緊跑出去詢問。
沒有多久他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低聲稟告，“真出大事了，獠牙城一夜之間，城裏人全都在睡夢中死去，就連巡查隊的人也死了，據說全都沒有傷痕！錢家……錢家被滅族了！”
莫無畏這時有點傷感，最近莫錢兩家剛剛商定聯姻，下月他就要成親了，可未婚妻連麵都沒見到，錢家就被滅族，心裏很是失落。
莫問天心中一驚，想起了上次碰到的白裙女子，一股恐懼感從心底湧起，立刻說道，“你去告訴家主，讓莫家人千萬小心一個身穿白裙帶著四個孩子的女人，看到後不要招惹，有多遠躲多遠。還有，那個被通緝的修羅人孩童，也千萬別尋找，那小家夥也是那女人的孩子！”
莫無畏突然打個哆嗦，牙齒打顫的說道，“聽說……聽說有人看見快天亮時有個女人帶著五個孩子離開了獠牙城，人們懷疑那是城裏的僅剩的活口，都在找那女人想詢問真想，咱們莫家跟錢家是盟友，應該……應該也派人了。”
“那你還不去告訴家主別參與這事！”
“我這就去！”
莫無畏慌亂的跑了，莫問天搖頭不已，猜不出那個女人到底什麽來路，又是什麽原因滅了獠牙城。要說跟她沒關係，莫問天肯定不信。
五個孩子？看來她找到了那個被通緝的小家夥，但願趕緊離開西荒吧！
想起莫無畏的話語，莫問天感歎出聲，西荒已經有了頭人力無法對抗的虛獸，修羅人又在肆虐，如今在多個動輒滅城的白裙女，西荒人還怎麽活！
聽到莫無畏轉述的警告，把莫家主也嚇一大跳，立刻讓人去追派出去的人，並且警告族人，不要招惹白裙帶孩子的女子。族人人多嘴雜，很快將此事傳播了出去，一下人人自危。
莫問天以為沒自己的事情了，虛獸又已經返回玄武城廢墟，倒是可以去看看它，看能不能再吞幾個魔影。原本打算第二天清晨出發，沒成想晚上就被人叫到了學院大殿，麵見司徒院長。
學院大殿之內燈火通明，氣氛卻有些凝重，除了司徒院長和幾位教師，還有趙魔嬰和修羅人巡查隊長，更有一位麵容威嚴老者和一個全副武裝的修羅人。這兩人莫問天不認識，可見到趙魔嬰和修羅人巡查隊長分別站在他們身後，猜出是巡查隊高層。
“你見過鬼母？”
修羅人將領直言不諱的詢問，莫問天下意識的搖頭，卻又警覺的問道，“你說那白裙女子是鬼母？”
他還是上次去無盡沼澤，從一位莫家人嘴裏聽到一句鬼母和鬼嬰的傳聞，如果那白裙女子真是鬼母，那可就有點驚悚了。
“她是不是戴著麵紗？雙瞳是不是淺綠色？你見到她時帶著四個孩子？兩男兩女？”修羅人將領再問，莫問天下意識的點頭，他全都說中了。
“老天！”修羅人將領又變成驚呼，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麽幸運，見到鬼母還活著的人不超十個，如論殺傷力，虛獸拍馬都趕不上她！”
說完他看向人類將領，苦笑著說道，“基本可以確定鬼母離開了無盡沼澤，追著噬魂惡嬰到了西荒，大家自求多福吧！”
人類將領臉色鐵青，對著莫問天也發出詢問，“小娃娃，你在哪裏看到了鬼母，不會是看錯了吧？”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鬼母，可這位修羅人閣下描述的跟我見到的一樣。就是這陣子在惡屍城東門外看到，當時她在看對那修羅人小孩的通緝令，還問我見沒見過她的孩子。”
人類將領的心一沉，可仍是抱著僥幸對著莫問天訓斥出聲，“你可要知道造謠的下場，這種事不能開玩笑，是要抄家滅族的。”
這話莫問天立刻不愛聽了，直接反駁道，“你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就算那狗皇帝都不敢滅我莫家，你算什麽東西？我沒空給你編故事，信不信隨便。”
“放肆，老夫可是王族私軍萬夫長。”老將領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才放肆，萬夫長在我眼裏屁都不是！你家彩霞公子都沒敢跟我這樣說話。”
莫問天把彩霞公子都抬出來了，老將領不知道真假，臉色憋得通紅，卻不敢在大放厥詞。可莫問天沒放過他，就討厭這種倚老賣老，伸手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卷軸扔過去。
“不信是吧，打開看看。”
老將領趕緊打開卷軸，一看竟然是彩霞公子舉薦莫問天去戰天學院，上麵有印章和簽名，立刻相信兩人認識，略帶恭敬的將卷軸合攏遞回。
“抱歉，事關重大，是我情急攻心，恕罪！”
見他態度大變，莫問天沒再追究，收起卷軸後向修羅人將領詢問出聲。
“那鬼母真的那麽恐怖？”
修羅人將領點頭後說道，“通天大陸西部三大害，鬼母，蟲師，虛獸。鬼母的危害最大，還有五個恐怖小鬼供她使喚，幾乎不留活口，所以才不被普通人得知。你殺了蟲師，本將可是佩服得很，見了鬼母還能活下來，更是讓人敬佩。”
“是你殺了蟲師？”老將領驚呼出聲，這才知道莫問天的真實身份，埋怨的看了眼身後的趙魔嬰。
趙魔嬰麵無表情，他也討厭透了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家夥，在他手下當差鬱悶透了，故意沒說莫問天的真實身份。
這下老將領信了，莫問天能殺蟲師，見到鬼母活下來也有可能，表情變得有點複雜，對著修羅人將領說道。
“按說鬼母過不了長城，那上麵可是有陣法大師刻畫的驅鬼咒，莫非是你們修羅人故意放她入關？”
修羅人將領的臉色立刻一沉，“我們沒那麽無聊！而且你以為那狗屁驅鬼咒對鬼母有用？她是不是鬼還兩說，而且她想去哪裏，誰都攔不住。”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們修羅人打的什麽主意。”
“你個區區萬夫長就敢下如此妄論，膽子還真大！回去找你家主子稟告吧，在胡亂說話，小心你的舌頭有一天被人割了。”
“我可不光是萬夫長，還是巡查統領，有責任弄清西荒發生的大小事件。”
眼看兩人吵了起來，莫問天沒再理會，而是前走幾步向司徒院長一抱拳。
“院長，無事我就退下了。”
司徒院長也無視了兩位將領的爭吵，一摸胡子笑著說道，“別急，你能從鬼母手下活命，絕對是大氣運之人，六月我會帶隊前往帝都總院，你有什麽打算？”
“自是跟著去，也見識下總院的生活環境。”
“那就好！那就好！池塘困不住蛟龍，西荒的格局對你來說太小了。去修煉吧，光靠文采雖然足可進入總院，可難免會有人那你的修為說事，多提升一些總有好處。”
“那我告辭！”
閑談兩句莫問天離開，管他其他人爭論不休，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心中卻有點唏噓不已，那鬼母很可能是從莫家密道過得長城，時也命也！
回到家中，看到莫世蝶在修煉，莫問天默默的將一副女士盔甲放到她身邊，又到了後院騎上速龍獸離開，改變了最初的打算，深夜前往玄武城廢墟。
速龍獸竄出戰天學院向著東門疾馳，陰暗的胡同裏探出一個腦袋，看向莫問天的背影露出惡毒神色，接著又隱匿於黑暗中。
如今西荒居民風聲鶴唳，惡屍城周邊更是有一城被毀一城被屠，弄得人們都不敢再趕夜路，速龍獸在空曠的荒野上肆意奔騰，坐在上麵的莫問天威風凜凜，卻沒了觀眾。
一路狂奔到惡獸森林，開始讓速龍獸休息，清理了一小片積雪，找了些枯枝點燃篝火，簡單的吃點東西。一個惡屍搖搖晃晃的走來，沒等靠近，速龍獸就撲了過去，沒幾嘴將其分屍，還把屍晶吞進了肚子，幫助自己進化。
莫問天沒有理會，耳朵聳動，聽到了別的聲音，似乎有人在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