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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餓了?”


  韓歪歪蹙了蹙眉,撐起右臂,側著柔軟無骨的身子,瞟向門外的卡斯,眨了眨有神的眸子嘟噥說:“晚時叫你多吃點,你偏不聽,你嫌飯菜是閻翼的,便和他鬧脾氣,知道餓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呃……”


  “你呀,比非兒難伺候。”韓歪歪撩起錦被,悄悄爬下榻,走向門口,扯住卡斯的手,便欲向門外走……


  “走——“她抓緊他催促道。”我帶你去廚房瞧瞧有沒有什麽好吃的,替你熱一熱,總不能叫我相公扁肚皮吧?”


  “我……”


  卡斯有些語塞,不知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講的此“餓”,非彼“餓”,赤LL的勾引,她卻該死的白目!

  “怎麽?還不夠餓?”


  “蠢女人……”


  “不會餓的不想動了吧?你這懶蟲,來,我背你,從前,都是你背我,今兒我試試能不能背動你。”韓歪歪抿起一抹淡笑,微微彎下腰,蹲下身,跑到卡斯的身前,將他一雙粗壯的手臂摟上頸子,頓時感覺,仿佛被座大山壓倒……


  “呃……”


  “愣什麽?趁非兒睡熟,我們去逛逛,兩人的世界,變成三人的吵鬧,我知你這做爹的,心中定別扭。”


  “生我者母後,知我者娘子也!”卡斯忽然酸溜溜地說一句,便將沉甸甸的雙臂,不咧咧拍上她的肩……


  “喲,何時變得酸溜溜,別倒了為妻的牙,嗬嗬。”


  “你比我更酸,還為妻,為妻,我還燒七呢!”所謂“燒七”,即“齋七”“七七”,即人死後,於“頭七“起即設立靈座,供木主,每日哭拜,早晚供祭,設齋祭奠……


  “啥話從你嘴中,說不出個好,為妻,為妻,你倒給我燒七呀!”


  “呸!”


  聞言,卡斯忙唾了唾,忘了欲輕薄她的茬兒,將粗壯有力的雙腿,纏於韓歪歪的柳腰上,不愧為蛇王,那纏功確是一流,怎纏怎牢固……”少說詛咒話,不是說要背本王,你倒是背背我試試呀!”


  “試便試,我肯定背得我相公,你別小看我。”


  “你試試看!”


  卡斯撲上韓歪歪的背,不敢輕,不敢重,感覺這便是一副骨頭架子,怕一壓便碎,蠢女人,明明喂她比喂豬好,滿頓塞她飯塞的他噴血,這丫咋還瘦不垃圾,像被虐待的小雞崽?????

  “呀,你別把你的腿纏我腰上。”


  “那怎麽背?”


  “你的腿拖著嘛,那麽沉,我感覺我好象背了顆大樹,娘呀,好恐怖。”韓歪歪費勁地背起卡斯,常被他背倒不覺得何,這會兒,背起來,可真要了老命,個頭大,身子結實,壓她一壓一個準兒……


  “你不拽我腿,算什麽背法?”


  “韓氏背法嘍。”韓歪歪俏皮眨眨大眼睛,將他的腿“啪“打掉,拖背著他的身體跨出門檻,呼哧帶喘地背他那惡劣相公……”好沉,你真是座山……”


  “我也好累!”被她拖的累,卡斯那兩精壯的腿,幾乎被拖殘廢,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差崩潰!

  難得她有良心說背一背他,可憐塊頭差距……卡斯嘴角抽了抽筋,說:“蠢女人,我和你商量個事兒。”


  “乃說!”


  “你別背我了成不?”


  “我非要愛你一回。”韓歪歪執著地說,連自家相公都背不動,那將來她如何撐得起家業,做蛇王的王妃,母儀天下?


  正所謂忍者神龜,韌者無敵,她偏不信背個男人背不起。”不怕,我不累,真的好想背起我家相公。”


  “蠢女人!”


  “嗬嗬,知道了吧?我為何變蠢,都叫你給叫的!算了,把腿給我,我試試把你背起來,別將腿拖斷了。”


  “呃……”聞言,卡斯一抬眸,發現韓歪歪正轉過身,含情脈脈瞟向他,笑得嫣然香甜,今夜,她變得溫和,不像往常那般刁蠻,果真變成母親,影響深遠……”你背得動不?不想壓壞了你。”


  “不怕,壓不壞,我可強壯了。”


  “三斤半的肉,還強壯?你若叫強壯,我就是大象!”卡斯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瞟向她,這小身板,他怎忍心壓?萬一壓壞了,心疼的第一個是他……”丫的,我不餓了,你可別背了。”


  “不行,說背便背,哪有反悔的?我可難得有這雅致,別潑我涼水……”


  “見鬼,你這女人!”


  “快,把你那大象腿遞過來。”


  “你可別後悔!”卡斯狠下心,將兩條腿被她拖起,身子,沉甸甸的向下墜,韓歪歪的嬌軀超負荷扛起,沉的直咧嘴……


  “蠢女人,沉不沉?”卡斯明知故問,滿眸揶揄。


  她撇了撇嘴,將眼皮向上一翻,反問:“你自個沉不沉,難道不知?我說不沉,你信嗎,壞東西?”


  “哈哈哈,是你非要背我的……”


  “對,什麽都是你對,非兒他爹說什麽都對,好沉,我若被壓死了,一定做鬼也找你算總帳!”韓歪歪奴了奴嘴,再見,這倆已不知不覺走了很遠,府中,一片漆黑,隻有借明月的光亮照著足下。


  韓歪歪抱住他雙腿,抱到逐漸鬆懈,最終,傳來卡斯一聲斥:“喂,蠢女人,你幹嘛摸我屁股?”


  “別那麽粗俗,是T部!”


  “你幹屁摸我T?”卡斯憋紅一張無暇俊俏的臉,大咧咧地斥道。


  “我哪有?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下流!”卡斯像個含羞帶怨的小媳婦般埋怨,奴起嘴,稚氣未褪,暴躁的可愛。”別亂摸,我會發狂!”他霸道地威脅一句。


  聞言,韓歪歪僅冷哼一句:“你是我相公,我夫君,摸兩下有什麽關係?你摸我成,我摸你不成?”


  “成……”


  “那就對唄,呼,好累!”韓歪歪累的幾乎趴地上,半響,身子一偏,卡斯忙從她背上滑下來,一雙臂,似長鞭,蜷卷著將韓歪歪虛弱的身子,霸道納入懷中,箍緊她柳腰,撞入自己的胸膛。


  她的汗珠,流向他熏香的懷抱,一滴滴流入五髒六腑,飄逸的中衣撲打她嘴唇,勉強笑起,如淡風一縷……


  好舒服,便這般,累了,有他靠,倒了,有他扶,眷了,有他背,像是被寵入手心的珍寶,不怕任何的風吹,因為她知,吹的,永遠是他的後背,而她,隻需躲入其中,愜意享受這避風的港灣……


  “上來,我背你!”


  卡斯果決地命令道,眉梢一挑,暴戾異常,她敢拒絕,瞪死她個十遍八遍,韓歪歪忙趴上她的背,奴了奴嘴,說:“明明是我背你的,倒變成你背我,好失敗喲……”


  “少羅嗦,我背你就背你,以後,不準你背我,隻準我背你,聽到沒有?”


  “你這鴨霸,做了爹也不收收脾氣!”


  某男瞪圓了一雙紅眸,惡狠狠剜她一眼,以極霸氣咄咄的口吻說:“本王就是這個德行,怎樣?”


  “怎樣,能怎樣,誰治得了你蛇王殿下?不過,你小心鴨霸慣了,兒子學你學壞,將來,他對我們鴨霸,你可就遭殃嘍。”


  “他敢?”


  “他可是你兒子!”


  “切~~~“卡斯撇了撇嘴,一副他天下無敵的模樣,笑得韓歪歪彎了嘴角,夜中,唯有兩抹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說說笑笑,好不樂嗬……”相公,你幹嘛也摸我屁股?”


  “粗俗--”


  卡斯冷哼,繼續摸著,吃不到,先摸著,總好過幹瞪眼,漫漫長夜,他本無眠,耐著性子陪她漫步,可苦了滿腔熱血,本該纏綿悱惻的,孰料,成了一場空……


  “你又摸我……”


  “你是我的,我愛摸哪就摸哪,你有意見?”


  “死流氓,打你!”韓歪歪輕柔揪起他的耳教訓,人說打是親,罵是愛,打打罵罵好自在,或許,他們天生注定,便是冤家一對,愛的方式,也別出心裁……


  別人濃情蜜意時,他們在吵。


  別人夜中旖旎時,他們在吵。


  別人翻雲覆雨天下無垠時,他們依舊在吵。


  即便別人睡了,他們依舊在吵。


  但或許,當別人都吵翻了時,他們卻不吵了,看著笑話,相互依偎,感情照樣那般好……夜深了,兩個家夥偷偷溜進後廚,即便他不餓,也添了一肚子的清粥,因為,那是她做的……永遠最香……


  夜將近半,卡斯收拾行囊,韓歪歪則替小非兒洗尿布,端起一盆水,走向門外,“噗“潑得滿院銀光……


  “妖孽……”耳畔,傳來閻翼那冷酷冰冷的聲音,韓歪歪轉身一看,那一身的嫣紅,倒驚到了她……


  “翼?”他在搞何鬼?一身的喜袍,紅豔豔的,黑燈滅火時,穿的這身,也不知是作的什麽妖?難不成他夢遊了?


  “和我談談吧!”


  “啊?”


  “跟我來——“話落,閻翼一把將韓歪歪扯向角落,扶住她的肩,和他並肩坐上台階,仰望明月,半夜已來臨,他身詭異,一言不發,似鬼影一抹,半長的頭發披上肩,冷酷的鷹眸眯起,甚為豪放英俊!那般雕刻般的英俊,冰冷入骨髓的凜冽,以及渾身散發的銳氣,和往常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眸底的憂鬱加深,恍惚不定……


  “你、你是誰呀?”


  “鬼!”


  閻翼冷哼一句,轉過眉,凝視著韓歪歪,見她顫抖著肩,故意逗趣道:“我是半夜敲你房門的鬼!”


  “哈,有這英俊的鬼,家家戶戶都將那房門打開。”


  韓歪歪亦配合他的冷笑話,總覺得,他怪怪的,似真有何話要和她說,卻難以啟齒,礙於麵子,半響憋得氣氛詭異……


  “我英俊嗎?”


  “是呀!”


  “那和卡斯比呢?”閻翼忽然尷尬地打開話腔,卻發現話題不對,皺了皺眉,補一句:“算我沒問!”


  “嗬嗬,其實你比較英俊,我家相公那是比較俊美!”


  “你家相公?”閻翼頓了頓,嘲諷笑起,如隆冬寒風,呼嘯凍了兩頰。曾幾何時,他被她稱為“夫君”,稱得神經麻痹。而此時,卻……人總在失去時,才懂珍惜,卻為時已晚……”你明日和他回去?”


  “恩,和他回蛇宮,有些東西,不能逃避,我們打算和樹王戰一場。”


  “你行嗎?”


  “我相公行就行唄。”韓歪歪調侃地回一句,暗了暗眸色,說:“嗬嗬,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老樹王五千年道行,而且請的個個恐怖的角色,不過不怕,隻要有卡斯在,有兒子在,再危險,我都當成過家家。”


  “你還是一樣的樂觀!”


  閻翼語意深長地冷哼。


  “你還是一樣的冷漠……”


  “我明日要成親了。”


  “啊?”


  聞言,韓歪歪一驚,呆怔地瞟向一側那尊冰雕,嘴不可思議張成雞蛋大小,天哪,她是不是聽錯了?

  “你明日起程,我恐怕送不了行,因為,我得去迎親。”


  “呃……”


  “明日,是我大婚的日子,不過,我不喜歡妖孽你參加!”閻翼一句話便潑了韓歪歪滿身冷水,嘴角抽了抽筋,她不解問道:“你和誰成親?為何沒聽他們說?”


  “醉竹……”


  “醉竹?”好熟的名字……似乎……


  “我從前那個侍妾,被你教訓走針板的。”閻翼冷冰冰地提醒一句,韓歪歪這才想起來,當初她在赤血堡中時,有那麽一個針對她的聰明女子……


  “我真被你弄糊塗了。”


  “她一直在等我,等我改邪,等我還俗,等我接她回去,也許,她是愛我的。”


  “哦。”


  韓歪歪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有默默應一句,倘若她愛他,那麽,他娶她亦是常理之中,算是負起了做男人的責任。


  “我隻是來告訴你一聲……”


  “恭喜你!”韓歪歪不溫不火地說,抬起眼,正對他深深的眸,渾身打了個冷戰,來不及反過神,閻翼已一把將她擁住,箍入懷中,他渾身的冷氣撲打狂肆地侵向她全身,呆楞過後,剛欲掙紮,卻聽到他冰冷淒涼的話,在耳畔崛起……”讓我抱一會兒,就隻一會兒,我會放開你!”


  “翼……”


  明日成親,今日抱她,這成何體統?

  “我隻抱一會兒。”


  “你,你和醉竹不是要成親了?”


  “我不愛她!”閻翼擁住她,喃喃自語,渾身冰冷的凍結住。”可我會娶她,疼她,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你……”


  “錯過了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就像當初他錯過後,才知他真正愛的,是那扮癡的人兒一般。


  “閻翼--”


  “我愛的是你!”閻翼忽然脫口告白。”你聽清楚,這是我第一說,也是最後一次,我愛的是你,妖孽!”


  “……”聞言,韓歪歪愣住了神,任由他擁著,喉中哽咽。”我沒有遺憾了,可以成我的親,安我的家了!”那微啞的嗓音,聽的韓歪歪不由得鼻頭通紅,明知他的無力,卻不得不保持沉默。


  錯過了,便錯過了!


  今夜放棄了她,恰恰是他正確的選擇,與其糾纏不清,不如試著去嚐試被愛……


  那一刻,他卸下心中的擔。


  而她,任由他擁著,結束這錯過的糾纏。


  佛門兩年不曾驅逐的包袱,卻被她淺淺如風的一個微笑吹逝,閻翼緩緩鬆開雙臂,亦冷酷魅惑笑起。


  “嗬嗬,恭喜你!”韓歪歪銀鈴般的笑聲,傳遍暗夜。”一路順風!”閻翼拍了拍她肩胛,驟然,眸色一暗,轉過眉,瞥向門口那抹矗立許久的身影……


  “卡斯?”


  “你過去吧!”閻翼將她向懷外一推,冷酷命令道:“和他說清楚,我跟你之間沒有不正經勾當。”


  “卡斯……”韓歪歪忙撲打撲打渾身的塵土,奔向卡斯身邊,櫻唇微啟,剛欲解釋,卻被一雙鉗般的鐵臂箍住纖腰,一個眩暈,被扛上了寬厚的肩……


  “啊……”


  她的驚呼,淹沒於房門中。


  瞥見那和諧的一對,閻翼苦笑一抹,穿著那大紅的喜袍,迎著皎月,等待黎明的到來,新的開始……


  “卡斯--”


  “砰”


  伴著一聲巨響,韓歪歪被拋上了床鋪,柔軟的被褥,拖住她的嬌軀,冷不防向上一彈,彎彎便被卡斯熾熱的大掌拖住……


  她弓著身子,愣愣凝視卡斯,滿眸的驚慌,忙將小非兒向一邊推了推,竊竊說:“卡斯,別嚇到寶貝……”


  “他不會嚇到!”


  “呃……”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睡的雷打不醒,說話間,卡斯已將中衣脫掉,L著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膚,誘惑地散發著光芒,絲毫無贅肉的身材,耐聞的氣味,仿佛一盤美味菜肴,誘惑著去幻想,去觸摸,去品嚐……


  寬瓣狼皮腰帶鬆了,脫落地麵,斜睇一眼,修長的腿那般矯健,渾身散發的危險和霸氣,帶著暴風雨的征兆。


  韓歪歪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他,是匹蘇醒的狼,盯著她這小可憐,打算一口吞入腹中,不著痕跡……


  “卡斯,你聽我說,我和閻翼……”


  “噓!”


  卡斯忽然嘴角揚起,勾起抹邪魅的壞笑,從他身上,希奇的感觸不到怒氣,反而是狂暴激情的味道。


  韓歪歪倒好奇了,難道他不生氣???不對呀,依他的暴脾氣,見那一幕,不撥了她的皮,也得掐鬆她骨架……


  “我和閻翼真的……”


  “噓!”


  他鷹般的血色丹鳳眸,始終注視著她的唇,灼熱難耐,修長的指,抵上她兩瓣唇,他的身子傾軋彎曲,和她的嬌軀密密貼合……


  “卡斯--”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莫名其妙的一句,造她一愣,剛欲反問,隻見卡斯的頭微低,瀑布的長發傾向她臉頰,沙啞邪魅地誘惑道:“我知道你和他沒什麽……”


  “那你……”


  “我相信你!”他輕輕柔柔地說,像一陣春風拂過韓歪歪的耳際,清爽異常,不知覺暖了心房……


  “我相信我的女人!”他傻傻的抿起耐看花瓣嘴唇,邪魅壓低頭,淺啄她的嘴角,吸吮她的舌尖,半響,起身拍拍胸脯自信道:“我的女人,永遠不會背叛我!不論本王看到什麽,都是假的,隻要你說不是,我不會信!”


  “我若被抓奸在床呢?”


  “哈,何必偷情?老子的身材多好,要偷情家裏偷,別出牆折了腰……”卡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笑得燦爛,純淨無暇,即便QY纏身,幾許邪魅,卻依舊殘餘那份幹淨如雪的氣質……


  “行,我家相公最厲害!”韓歪歪拍了拍他俊美的臉頰,調侃道:“最帥,最俊,最勇猛,哈哈,這輩子牆外啥樣我是瞧不到了……”


  “你還真想爬?”


  “但是不後悔……”補上一句,韓歪歪迅速抬起頭,封住了卡斯誘人的嘴唇,趁他錯愕時,舌尖滑溜地鑽了進去,在他嘴中,一通興風作浪,眼角笑出了褶兒,滿麵紅光,春情亦蕩漾……


  “你在TD我?”


  卡斯摸了摸她紅腫的嘴唇,邪魅挑眉……


  “赤LL的TD,怎樣?”


  “這是你自找的……”卡斯滿眸火焰,撲向榻上她,韓歪歪卻一個翻身,將卡斯壓在身下,一寸寸親吻卡斯的胸膛……


  “你做什麽?”


  卡斯一愣,忙推了推她肆虐邪惡的小手,這般被壓倒,有點無能的跡象,令他滿臉躁紅,有些難堪……


  “自然做你愛做的事啊,難道怕我吸你精氣?”韓歪歪笑著啃咬他的肩,揚起眉,俏皮地暗笑,臭家夥,呆了吧,別以為隻有他撲得倒她,她也照樣……


  “你下,我上!”卡斯強烈要求爭取主動權!


  “不,你下,我上,我從來都被你壓,這回要試試。”


  “你不行!”


  “誰說不行?我都能背你,難道還不能……??”韓歪歪執拗地將他的長腿頹掉,饒邪惡地欣賞那完美到令她猛噴鼻血的身材,莫怪這般驕傲,確是渾身有料,平日隻顧……今日一瞧,喲喲,她揀了個大便宜……


  “蠢女人——”


  “別吵,我會好好服侍你的,相公……”她酥酥麻麻的嗓音傳入耳畔,令卡斯一陣惡寒,見她賣力地親吻他,從上到下,延伸向精腰,卡斯渾身一顫抖,頓時腳趾痙攣,攀住床單糾結不行……


  “該死的!”


  卡斯欲哭無淚,抓住床單,似個被棄小媳婦,半響,他含著舌根,模糊不清道:“你,下來,換我!”


  “不行……”


  “你下,我上,再不下來本大爺不客氣了。”卡斯下了通緝令,瞪圓血眸暴怒地命令,滿臉不容忽視的威嚴凜凜……


  “我該先親哪呢?”


  “你——”


  “親這?”


  “你滾--“卡斯又羞又窘,渾身抽筋成一團。


  “親那?”


  “你給我下來!”話落,他一把箍住韓歪歪的腰,刹那間調換身份,將她壓倒於床上,狂暴吻住她的嘴唇,和她纏綿親吻,銜住她舌尖,輾轉吸吮,那曖昧的淺吟聲,從彼此的嘴角逸出……


  “你下,我上!”


  卡斯盯著嬌媚迷人的她,如是命令道。


  “……”


  “再你沒有能力撲到我之前,一直我上,你下!”卡斯深深凝視她的眼眸,如是說!

  “……”


  “別再挑釁我的脾氣,我會啃了你的骨頭渣滓,叫你起不來床。”他如是地威脅,QY之潮,蠢蠢欲動,QY之花,盡情綻放,兩具赤L交纏的身體,於暗夜的灼灼其華中,絢起迷人的光彩……


  “……”


  “撲倒你,是本王的職責,被你撲倒,是我的羞辱,你丫的,氣我……”他舔了舔濕潤的唇瓣,在她鎖骨間,吻上一個羞人的花兒,接著,狂暴地席卷她全身,將所有的甜美汲取入呼吸中……


  “相公……別那麽粗魯……”韓歪歪淚眼汪汪,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略帶撒嬌的口吻,一雙藕臂攀住他的頸子,玲瓏身子帖服,千嬌百媚……


  “你乖乖躺好,我……”


  “我好愛你哦。”韓歪歪媚態千轉地迎合他,倒驚了卡斯,對待這般勾引,再坐以待斃,他便是豬!

  “不管你耍什麽寶,本王都要定了……”話落,他揮汗掠奪了她,半粗暴,半溫柔,極盡耐心地誘惑她的沉淪,滿身的汗珠,滴滴答答浸透床單,不急不緩的動作,和諧唯美的配合,使他們成為,床上最默契的夫妻……


  那是臨走的前一晚,該告別的告別,該忽略的忽略,他們盡情享受屬於他們的歡情,東風惡,歡情薄,良宵榻心蕩……


  那夜,綿長,無垠……


  那風,時急,時緩,陣陣拂過小軒窗……


  那葉,一片片飄零,成為暗夜QY的點綴物。


  那鳥鳴,為他們伴奏,嘿咻嘿咻,得到便宜,趕緊賣乖,夫妻的那擋子事兒,隔著紗帳,朦朦朧朧,隱約不清……


  可依稀嗅的到那香豔之氣,傳滿廂房……


  糾纏倦了,累了,汗流濕渾身,她像貓兒一樣依偎在他懷中,悄悄問:“卡斯,我們能贏樹王吧?”


  “能……”


  “真的能?”


  “真的!”卡斯皺起眉,牢牢擁住她,給她又一個承諾,從未失約過,這一次,他也一定要為永恒的幸福爭取。蛇王的一戰,為族,為家,為愛,為她,為兒子……為蛇族的蒼生,一定要贏……


  “不知莫邪怎麽樣了?”


  “……”


  “你不會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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