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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啊……”


  卡斯難耐地撕吼,狠狠撞著牆壁,額上的血滴劈裏啪啦滾落,身體的熱浪翻滾的越來越熾熱……


  “該死的!”


  他殘酷摘掉劉海中攙雜的幾根棕色發絲,熱汗嘩嘩流淌向下頜,融著嘴角迷離色的血,那般的震撼人心……他已然赤L,依附冰冷的物體,耐看誘惑的嘴唇布滿血痕和齒印,看的韓歪歪由心底酸痛……


  “卡斯……”


  她斂足前行,撲麵的熱氣和那浪蕩味濃烈的豔氣,令她不由得打個冷戰,腳步猶如邁向黃泉的悲壯……


  血氣撲鼻,令她作嘔,那艱難克製的卡斯,滿身抓滿粼粼的指痕,血淋淋染滿精壯頎長的身軀,古銅色,已被汗珠和血珠攙雜得別樣,脫俗俊俏的畫般容顏,模糊不清,不堪得凝視窺探……


  他,已被折騰的欲火焚身。


  克製,僅導致他身體的血液愈蓬勃,那毒,深入肢體,似魔鬼般纏繞他不放,籠罩於QY高漲的火焰中,卡斯的忍耐,助長的,僅是春藥的氣焰……”啊……”他撕啞叫喊,狠狠錘打床板,那轟隆隆嚇的韓歪歪肩一抖……”給我滾出去!”卡斯竭力命令道,眸中火焰熊熊,攥緊拳抓得胸膛一道道血檁子……


  “卡斯,你別動!”


  韓歪歪忙翻開醫藥箱,執起幾根銀針和薄棉。”越動越加速血液流通,身體的毒便擴散的愈快。”


  “你別過來……”


  卡斯疲憊癱軟下身,身子倒立,雙腿搭在床沿邊,胡亂摸了兩把血,瞥向渾身狼狽不堪的他,“哈哈“嘲諷大笑起來……法力決絕的蛇王卡斯,卻抵不過這小小的春藥,對眼前的女子,那從骨子中的渴望,令他恨之入骨……


  “用你的意誌力,再克製一下。”


  韓歪歪小心翼翼向前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那失控的豹子撲倒於身下,界時,別說醫治,呼吸都得喪失……她最了解,這種春藥解起來的難度,尤其以嬌柔的身子來解,必得糟蹋的體無完膚……


  “你丫的別過來!”


  他克製不住,克製不住,內心的火焰,節節竄升,能此時不撲過去吞了她,已算他流滿血的功勞……


  “你幫幫忙,我得救你!”


  “我不用救……”


  卡斯擰起眉,狠狠抓住結實的雙腿,血淋淋的淒狀,令韓歪歪忍不住蹙起眉,眼睛微閉,狠不下去看……常人像他這般,早撲出去尋陰解毒,而他……卻依舊固守他的信諾,對“她“保持忠貞……哎,韓歪歪邊皺起眉搖頭,邊撩起衣裙向前邁近,從藥箱翻出竹筒,“啪“擲過去一小塊冰,叮囑道:“要冰含在嘴中,千萬別咬碎咽入喉,我替你施針試試……”


  “恩……”


  噙住冰冷,含入熾熱的口中,以舌尖恣意消化那塊冰,仿佛含著女子嬌柔的身子,輾轉於唇舌的糾纏中,令火焰稍微降溫……卡斯懶洋洋半躺於地上,粗喘幾聲,劉海淩亂遮掩熾眸,XG得狂野……


  趁他意識鬆散時,韓歪歪兩步竄上前,一根銀針便紮中他的脖頸,幾根針分刺入身體各處,控製迅猛的毒性……以柔軟的藥棉,擦拭卡斯血淋淋的胸膛,手臂和嘴角,那瑰豔的色澤,帶著墮落邊沿,沉淪深處的淒美感……蠱惑的韓歪歪手指顫抖,麵對他赤LL的身子,有些無措,眸,不知該向何處躲?


  “我替你蓋好衣裳!”


  韓歪歪忙斂起長衫,欲替卡斯護住身軀,卻被卡斯“啪“一把打開,滿麵漲紅。”別蓋,好熱……熱……”


  “還熱嗎?”


  她體貼地詢問道,銀針刺入到位,克製的藥性該很快流入身體才對,可摸一摸,天哪,果真熱的要命……手被那灼熱感燒燙回,恍惚對自個的醫術產生懷疑……”我給你敷敷冰塊試試……”韓歪歪忙將僅剩的兩塊漸將融化的冰,放在卡斯的胸膛上,不久,便被融化大半……


  “見鬼,熱死了!”


  卡斯翻來覆去,渾身長滿紅疹,翻身時,銀針深深刺入體內,隻看的清那針頭隱約的泛起血絲。


  “啊……你別動……”


  “熱,奴隸,我熱……”熱的他仿佛欲死一般,像當年被莫邪下毒,掉入那十裏長河時,有種隨時消亡的錯覺……身子,如火,熱浪翻騰而起,包裹卡斯的粗喘……他的意識,已被半數操控,下身,有種強烈的漲痛感……


  “卡斯,你忍忍,再忍忍,藥效見的慢,許還得半個時辰,你必須得忍,我便在一直陪著你……”


  “熱,啊……”


  他淒厲的叫聲,劃破九宵。


  野獸般的撕吼,盤旋於耳中……他那痛苦難耐的神情,令韓歪歪噙淚轉過眉,故作狠心地忽視……


  “再等等,等一等……”她唯有安撫!除此之外,什麽皆沒有……她明知卡斯心中最深愛的是誰,不能在他的身體上,落下永恒的汙點……”我一定能幫你解毒!”韓歪歪纖長的五根指,溫柔握住卡斯腫了一般的手掌……本想替他驅痛,孰料,卡斯卻張開嘴,一根根吻住她的手指……順著指,吻向手腕,藕臂被熱力侵襲……”你別這樣,卡斯,你清醒點,我也許不是她……”


  “奴隸,我好熱!”


  卡斯清醒的記得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奴隸,這一句,便輕易觸動她心底那最柔軟的肋骨,令她清淚流溢……


  “你若能舒服,我不攔你。”


  “熱……啊……”


  吻著吻著,卡斯“啪“無情將韓歪歪推向一邊,大聲斥喊道:“滾,給我滾出去,誰也別靠近我!”


  他控製不住自己,已經控製不住,半個時辰?半刻亦忍不住!他竭力將她向外推,指縫夾雜殘酷扯掉的發絲,耳邊一道道血痕,看的韓歪歪再亦撐不下去……”真的很熱嗎?”她笑語嫣然,迷醉的桃花眸,似籠上一層薄霧……”好吧,我來替你解毒。”話落,韓歪歪一件件撥開細紗薄衣,除掉肚兜兒和XK,L露身子呈現於卡斯麵前,斂步走近,如貓兒一般滑入卡斯的懷中……


  “你!”


  卡斯內心掙紮,可身子卻不受控製地覆住了她,此時,濃鬱的QY,終於得到宣泄,粗重壓迫的喘息,在她耳畔熾熱吹拂……


  兩具赤L的身體,交織的纏綿悱惻……他重重的壓下,掠奪她的嬌柔,仿佛最自然的旋律,默契喚醒……


  當熾熱的火焰,燃燒兩具身體時,他抱她來到了柔軟的床鋪,撩起清香的被褥,嗅著彼此的體香,耳鬢撕磨,愛語呢喃……床榻,單人床,交疊的兩具凹凸有致的身軀,彼此默默的契合,令傍晚綻放起璀璨鋒芒……


  “奴隸……”


  卡斯粗重的氣息,全然噴灑於她耳畔,傍晚,轉向入夜,轉向深夜,到夜深人靜,月夜當空,凜冽的西北風,再亦吹不透他看似粗壯,卻單薄的身子,內心的深處,那份孤獨,因春藥的催促,而悄然消解……


  這夜,床始終搖曳,似隨時皆有可能坍塌。


  燭影晃晃,蠟燭終成灰,櫻嚀的喘息,催促得QY愈濃烈,愈香豔,簾帳悄悄動,香汗淋漓,透夜奔流……


  幾番的糾纏,給予,終於令彼此疲憊地睡去……臨睡前,隻覺得後頸一涼,一根銀針猝不及防地刺入其中……這一夜的出軌,注定成為隻有她記得的神秘邂逅……翌日,趁他睡醒前,韓歪歪帶著滿身的傷痕,匆匆逃離了他的房間……


  “好痛!”


  神態自若走入回廊,韓歪歪竭力令衣裳遮掩住渾身歡愛殘餘的傷痕……可惜,卻到處皆殘餘神秘風韻,他昨夜中毒後的凶猛,恨不得將她的骨頭皆拆散,烙下滿身專屬於他的曖昧愛痕……


  經過昨夜,她才知,原本,她早不是處子。


  而這般默契契合的感覺,仿佛曾幾何時,亦曾有過?她猜,失憶前的她,或許和卡斯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咯吱”


  韓歪歪推開自個的房門,匆匆沐浴更衣,換洗衣物,免得被樓子中其他的姑娘,得知她昨夜做的好事……


  本想替他施針解毒,孰知,鬧得賠了身子又狼狽,滿身的愛痕根本擦亦擦不掉,烙在她身上羞於見人。


  對起銅鏡,一件粉紅色的長裙,高束起的領,隱隱約約還殘餘他濃烈的氣息和醉人的狂野豪放。”啊……”她忙搖搖頭,逼著自個忘卻昨夜意外的纏綿,權當被狗咬一口,不,該稱被狗撲咬一宿……沒何大不了,反正她並非處子,這個責任,不必他負,隻需解開她腦中的疑惑即可……


  對鏡貼花黃,梳妝打扮好,特地留意一眼,她今兒可是豔麗的粉紅衣裙,繡滿大葉荷花,足下新繡花鞋,新朱釵,掛飾,長發梳成扁平狀,束有半邊古扇,宛如孔雀開屏一般的華美狐媚……


  特地的打扮一番,以防不經意嗅到他的氣味,滿腦子胡思亂想,比起花癡,倒不如追查身份的好。


  半響,她拎起裙擺,走下樓,端起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遞於蕭嬤嬤,滿眸的迷離和狐媚,桃花美眸一眨一眨,似向老嬤嬤撒嬌一般……”蕭嬤嬤,喝早茶……”韓歪歪笑的如花般絕豔……


  “你今兒怎如此懂得規矩?”蕭嬤嬤不敢接那茶杯,生怕她下毒一般,愣愣地瞧著她春光滿麵的模樣……”是不是有何企圖?我向你說,其他好說,銀子免談,我有銀子也得養老,也輪不到你養花瓶……”


  “嬤嬤開口閉口,隻有銀子最親。”


  “那是自然……”


  “那好吧,我便開門見山。”韓歪歪立即切入整體,端起茶杯,優雅地啄兩口茶水,唇瓣滴答著水珠,落落大方問曰:“我想問嬤嬤,我叫什麽?”


  “你這妮子,頭腦被驢子踢了是吧?你是我們繡女作坊的神醫玉女霓裳,難道還叫什麽張三李四?”


  “哦?是嗎?”


  韓歪歪戲謔反問,“咕咚”“咕咚“喝兩口茶,瞥向她神情緊張的模樣,補問道:“我果真叫霓裳?”


  “那還有假?”


  “我倒覺得,這其中好象有不對勁……”


  “別胡思亂想,你是我繡女作坊的頭牌神醫,隻是遭奸人強掠,才昏迷於街角,那公子將你從我對門揀回,難道,那還有假?”蕭嬤嬤轉而氣定神閑地向她解釋,邊撥弄算盤計算銀兩,邊笑曰:“雖說麒麟公子替你贖了身,可你在我作坊白吃,白喝,白住,白拿,治兩個病人,開兩個方子,也不算過分吧?”


  “嬤嬤可真是老油條……”


  “你這妮子,準是太閑了,那有幾個排號的病患,都是富家子弟,去給他們把脈看診,能多撈幾兩算幾兩……”


  “嬤嬤,我話還未問完。”韓歪歪執拗地站在原地,微扯住蕭嬤嬤的手腕,不依不饒逼問:“嬤嬤果真在麒麟抱我來之前,便認得我是誰?”


  “那不是廢話嗎?”


  “我果真名喚霓裳?”


  “沒錯!”蕭嬤嬤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這種小變故,憑她多年的經驗,倒是應付得過來的。”不信你去問問樓子的姑娘,有哪個不認識你霓裳?你從誰嘴中問出異樣,我便倒找你百兩銀子……”


  “嗬嗬……”


  韓歪歪忽然破笑,凝視她挑起的眼眶,曰:“嬤嬤,其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想起了以前……”


  “你想起來了?”


  “恩,哼,隻等著嬤嬤說實話,孰知,嬤嬤口硬的很……本便沒想嬤嬤還麒麟那錠金子,你卻敷衍我……那好,倒找我百兩銀子,如何?”


  “哎喲,我們娘倆有何騙不騙的?你說的哦,不要那錠金子……確實,我以前是不認得你是誰?麒麟公子將我抱來時,隻想叫你加入我樓子,誰知他那麽大方拿銀子贖你……你知道的,有銀子哪有不賺的道理?嗬嗬,我也沒為難你,這事……不至於驚動官府吧?”蕭嬤嬤擔憂地瞥向韓歪歪,生怕有個閃失,半響,韓歪歪忽然笑得愈璀璨,嘴角上翹,將劉海掖向耳後,柔情似水說:“不會驚動官府,嬤嬤盡請放心……”頓了頓,她掩唇偷笑。”嬤嬤保證我不是霓裳?”


  “什麽霓裳不霓裳,那是我瞎編的……”


  “那可有誰在我之前,問過嬤嬤,我是否是霓裳?”韓歪歪心思縝密地詢問一句,眯起眸靜候道。


  “有……”


  “誰?”


  她忽然一驚,豎起耳細細聆聽蕭嬤嬤的講述:“有一個長得妖嬈傾城的男子,險些將我老太婆迷倒,不過,我沒有實話實說,告訴他你就是霓裳沒錯……還有便是麒麟公子,他的財大勢粗,那金燦燦的元寶……”


  “你告訴麒麟真相了?”


  “嘿嘿,這個嘛……嬤嬤愛財……”


  “我知道了。”


  話落,韓歪歪一甩衣袖轉身離去,精致的茶杯“啪“摔成碎片,殘餘的茶葉有幾滴灑上她的繡花鞋……”嬤嬤,霓裳告退,你便當我什麽都未問過吧!”她提醒蕭嬤嬤一句,便匆匆奔上二樓樓梯……那妖嬈傾城的男子,該是指莫邪……而麒麟,許是和她一般,亦猜到她和鳳凰與韓歪歪的關係……那,他,是否和為這個身份,而向她求婚?要求她和他在一起?????

  忽而覺得,人果真很複雜,有無數個身份,有無數種性格,有真假兩張麵皮,猜不透,琢磨不明,似鏡花水月一般迷離……


  正值猜測時,“砰“撞上一具身軀,頭一痛,韓歪歪忙倒退,可惜樓梯微滑,身子向下傾倒,卻被一雙柔情的長臂精準箍住柳腰。


  “邪?”


  他渾身獨特的香熏味,令韓歪歪一嗅便知,剛欲抬眸,莫邪那修長的指,便鉗住她的下頜,和他傾斜對視……”如你所願,我給了那隻小老鼠她想要的東西……”一夜情的虛幻,一世的苦痛……


  “嗬,早……”


  韓歪歪尷尬地躲避莫邪的灼熱危險的視線,不知為何,怕他注意到她渾身的愛痕,有預感,會惹來軒然大波……


  “你睡的不好。”


  莫邪揉了揉她的黑眼圈,狐疑地問道:“怎麽?昨夜熬夜了嗎?為你徒弟的獻身和好表現加油喝彩嗎?”他的字字句句,皆是嘲諷和仇怨,那柔情萬千中,卻亦夾雜冰冷的輕佻和窺探……


  “咳咳,不是……我隻是有些失眠……對了,小老鼠呢?她怎麽樣?”


  “她很好……”


  好的過火,明明是她玩火,醒來卻“啊”“啊“怪叫,怪嚷,殺豬般的叫聲,第一次將他從美夢中叫醒……昨夜忘我纏綿,清晨起來,卻指著他的鼻尖,誣陷他強暴……哈哈哈,他莫邪何時需要靠這般,來滿足一個女子?

  尤其令她崩潰的,是清早,便水滿床榻,淹的他愁眉不展,說他欺負她,刺痛她,要謀殺她……一夜春宵而已,仿佛像上刑場,擾的他幾欲殺人……”啪“賞了他一巴掌,拽了他兩根頭發,說萬一她有意外,要替腹中的寶寶做親子鑒定……他真是瘋了,昨夜他做的很保險,她想懷孕,亦不可能,在那鬼哭狼嚎,隻差未大卸大塊……從他懂得碰女人,迄今為止,她是第一個從他床上爬起來,卻埋怨,扁嘴,號啕大哭,怨婦般叫嚷,而非像小懶貓兒般躲入他懷中尋求再一次的寵溺……”我很疼,很疼,很疼她……”莫邪幾盡咬牙切齒般地以柔情似水的口吻講述道,看他的表情,韓歪歪真有些擔心,他將小老鼠如何了?難道,還能比她被卡斯……還慘?

  “那便好,小老鼠她真的很好……”


  “她好不好,不必你向我灌輸。”一聽到她在他麵前推薦其他女子,莫邪的語氣便刹那冷瑟的出奇,仿佛凍結周身的冰冷,凜冽的西北風亦不抵其魄力……”小霓裳,你覺得你是我的誰?”


  “我……”


  “我的奶娘?”莫邪鉗住她下顎,勾住她的腰,和她於樓梯中,保持極為曖昧,卻極為別扭的姿勢,任來來往往的嫖客異樣的目光……那危險的眸眯起,恍如狐一般魅惑,卻亦生人勿擾……


  “邪,大庭廣眾之下,你鬆開我……”


  “我不需要你再向我推薦誰誰誰,來者,一律,生不如死。”莫邪魅笑地說出這殘酷的話語:“就像那隻愚蠢的小老鼠……”


  “你!”


  “我要她在這場感情遊戲中,輸的生不能,死不得,叫天不應,求地無門,墜入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


  “你怎麽能這樣?”


  韓歪歪忽而怒了,“啪“打掉下頜他長指的撩撥,怒目瞥向他,恨不得將這美的妖孽的家夥狠狠推下樓梯……”如此玩弄別人的感情,小心,你將來被玩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孽到頭來終有報……”


  “你在教訓我?”


  “你該教訓!”


  可憐,可恨,可恥的下流家夥,以為她和小老鼠已有進展,未料,他隻為氣她,教訓她,才和小老鼠……”你這條惡龍!教訓我,幹脆來找我,何必奪了小老鼠的清白,她那麽可愛,你也舍得?”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莫不如不知……”韓歪歪狠狠撇撇嘴,揪起他衣領,刁蠻斥曰:“不論你有多尊貴,有何了不起,那都是先天帶來的身份……你既然毀了小老鼠,便好好對待她,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你何必要她?何必糟蹋她?”


  “哦?糟蹋?你情我願,是她蠢而已……哈哈哈,嚐到自以為是的滋味了吧?別再像個救世主一樣,隻會自取其辱……”


  “你!”


  是她的錯!她便不該相信他……將小老鼠推入火坑,倏地,韓歪歪“啪“揮手給了他一巴掌,凜冽斥道:“莫邪,你給我負責!負責她的人生,她的幸福,她將來的一切!欺負那麽單純的女孩,你小心遭報應,魔鬼蛇神,哪一路都放不過你……你要教訓我?先讓我教訓教訓你這個混帳登徒子……你不是很愛你的小丫鬟,明明那麽可憐,卻能毀了小老鼠,你才是典型身體和靈魂分家的魔鬼……禍是我闖的,我絕不饒你,你去和小老鼠道歉,好好疼疼她……”


  “你以為你是誰?”


  “你以為你是誰?”韓歪歪反問。


  “哦?”


  莫邪被她義憤填膺嚇得微怔,還未反過神,她便刁性習習逼來……”我不是救世主,你也不是情聖,別以為普天下的女子,都得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早對你還殘餘幻想,現在,什麽都沒了……即便瞎了眼,也不能找你這般豬狗不如的禽獸,免得傷了自己,倒便宜了你這色鬼……”


  “你知不知道?我隻需微微一鬆手,你便會摔的很慘?”


  莫邪亦不氣,僅眯起眸,危險地瞥向她,妖冶的麵頰上浮起一絲玩味,手臂依舊優雅地箍著她柳腰……五根指,似奏樂般彈奏,忽緊,忽鬆,甚為滲人……”你愛鬆便鬆,大不了摔死……”韓歪歪冷哼,真被他氣的夠戧,好好的狐狐,便被……吃幹抹淨不認帳,並且成了他遊戲的砝碼……


  “你還真是大義凜然……”


  “哼!”


  “想和我鬥下去?”莫邪忽而伏在她耳邊,嗅著她的清香,撥弄她的耳沙啞鬼魅提醒道:“不如投降,我會很疼,很疼你……”


  “混帳!”


  “你可知本王最擅長的遊戲,是什麽?”莫邪稍微啃咬她的耳唇,半冷,半邪,稍微戲謔地和她打著啞謎,那骨子危險妖冶從始纏繞而終……”偷心遊戲!世上,從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你的小丫鬟不就是得不到?死了,亦未得到。”明知是死傷,一氣之下,韓歪歪依舊嚷了出來。


  於是,莫邪果真極其無情地鬆來了手,任韓歪歪順著樓梯,“啪”“啪“滾下去,摔得渾身疼痛酸腫,手腕處,被磕的破皮,精心梳好的發髻徹底散亂……衣角被撕破,纖腿半響才抬起……


  韓歪歪抬起眸,恨恨瞥向他,對他這般舉止,絲毫不芥蒂,他的殘酷,可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隨便你惱羞成怒,對我何等怨恨,我隻強調一句,你對狐狐做了錯事,便得對她負責……”


  “負責?”


  莫邪挑起眉,唇色妖嬈,似笑而非笑,他從不知“負責“二字的涵義,值得,便歸從他,不值得,便消逝……


  “對她好……”


  她不要求多,隻求他對狐狐那丫頭好。況且,她總有預感,那可人或許比她,更能拯救沉淪的他……


  “我需要你替我規劃人生嗎?”


  莫邪笑的愈魅惑,一步步地走下樓梯,狀似溫柔地扶起她的腰身,卻狠狠將她禁錮入懷中壓低嗓音蠱惑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我不可憐你。”


  “本王,隻要,你的這顆心……”話落,他將修長的指,撫在她胸口,輕吻她淩亂的發絲補道:“在你交給卡斯之前,親愛的,我想,你該選擇給我……否則,我會很疼,很疼那隻小老鼠……”


  “你想怎樣?”


  “我會,疼的她,以為我愛上她……”莫邪的那空無邪魅的口吻,仿佛墮入地獄最底層的恐怖,柔情脈脈的眼神,撒旦般的腔調……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脖頸,那束起的領恍惚欲濕潤般……


  他蠱惑的氣息,邪邪地纏繞著她,不依不饒,似威脅,亦似調情,總之,他將猶為溫柔妖冶的唇,吻上她纖長的中指……”相信嗎?我親愛的小霓裳,不把心交給我,本王不止會吸了你的血,還會……叫她愛我愛的死去活來……”


  “莫邪--”


  “哈哈哈,好好考慮考慮,別傷人傷已,我還記得那你甜美的血……還有她,純真幼小的軀體……”


  “你,混帳!”


  被他那輕佻而危險的話,氣的韓歪歪滿麵漲紅,恨不得再甩他一巴掌。”本王,等著你的投降……”


  “你做夢……”


  “再此之前,我會,很溫柔地疼愛我的小老鼠,讓她,體會我的愛,到底有多XH……記住,愛有的多XH,便有多傷人……你鑄的錯,你來負責,倘若耍賴的話,你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短短的幾日相處,他似乎甚了解她一般,撩起嫣紅如血的衣衫,優質的綢緞迎風而舞,背影撩人,傾城絕色蠱惑如斯……


  “就為一個替身,你如此大費周章?”


  “哈哈哈,不錯……”


  “一個替身而已?”


  “本王從不認輸……”哪怕是小丫鬟,他亦不認輸,明明是和他拜堂成親,絕不讓給卡斯,就算替身,也休想逃離他的手掌心……既然有個呆頭鵝小老鼠,他倒不介意,將他的劣性貫徹到底……


  “你真是個魔鬼!”


  “本王從不否認……”


  “混帳!你敢傷狐狐,我和你沒完,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絕不饒你。”韓歪歪瞥向他的背影,冷冷地咆哮道,該死的,這個死龍太子,果真有多美麗,便有多邪惡,天生的少女殺手……


  為了贏卡斯,他已然變態,玩弄狐狐,逼迫她……她甚懷疑,還有何花招,有何手段,他不敢使……若被他得知,她早已將身子給了卡斯,保不齊腹中朱胎暗結,且她的身份,也是如此的撲朔迷離……簡直難以想象的一幕……韓歪歪按住太陽穴,踉蹌斂起下擺走上樓,渾身本帶傷,再摔下樓,走起路來,明顯帶陂……


  來到二樓,走入回廊,未進自個的房間,倒瞥向隔壁的門板,她狐疑眯起眸,皺著眉思索卡斯到底睡未睡醒……


  照昨日的激烈狀態而言,他的毒解的足夠徹底,可為何他卻遲遲不醒,難不成她那根銀針施的偏差了?


  韓歪歪徘徊於門外,神情焦慮。


  想進,卻不敢,怕被他揭穿。


  不進吧,卻擔心,總怕他有何閃失?明明被吃幹抹淨,獨自承受的是她,卻仍一門心思得想著他……她愈發覺得,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情絲一節節,殊不知,這其中有何源源……


  門內:

  靜悄悄的,窗外的暖陽照射而入,床上一片淩亂,被褥被踢踹一邊,地上撒滿他的衣衫,有血的殘痕……


  卡斯躺於床中央,維持孩童般純真的睡姿,赤L的身軀上紅疹早退,完美的顯現於朝陽的沐浴中……伸了伸腿,懶洋洋打個哈欠,渾身酸酸的疲憊,仿佛連夜飛行一般,連胳膊皆那般沉甸……


  “丫的,真累!”


  卡斯庸懶翻坐起身,下意識錘了錘如千金錘的雙腿,抖了抖胳膊,撩開偏執向一側的劉海,目光渙散……


  揉起太陽穴,不經意瞥向地上,衣物淩亂,亂七八糟散落,尤其一滴滴的血痕和茶杯的碎片……


  “呀……”


  背上傳來一陣痛,他彎臂探去,拔下一根明晃晃的銀針,這方想起,昨夜的情景……大概是他被卡晟那混帳東西下春藥,不悔進來被他吼了出去……然後,他奴隸進來,背個藥箱,叫他含冰塊……替他施針,還握住了他的手……他好象一直在喊“熱”,喊的她心慌意亂,再後來……


  “啊!”


  他忽而攥起拳,想起,他奴隸問他:“真的很痛嗎?”,然後,便是一句“好吧,我親自替你解毒……”


  接著……


  她好似脫掉了衣物,光L著身子走向他……


  再接著……


  該死的!腦海中的畫麵,隻到這一刻停滯,接下來到底是銀針發揮藥效,還是她用她的身體……


  “啊……”


  卡斯捂住頭暴戾撕吼,便是怎麽亦想不起來,到底,他有沒有撲倒她,和她……做那檔子事……見鬼,他千避免,萬避免,倘若依舊背叛了蠢女人,那麽,不如他那時便死的幹淨……倘若毀了奴隸的身,他將情何以堪?又不是禽獸,隨隨便便要了她……卡斯煩躁地捂住頭,甚為無措……


  “我到底有沒有?”


  他根本記不清昨夜的情形,翻遍整張床,搜索遍每一個角落,都未尋到屬於奴隸的衣物,除了銀針……


  腦袋似要炸開一般,卡斯皺起眉,苦著一張俊臉,大早晨便魂不守舍……”啊……”房中再次傳來他痛苦的咆哮,韓歪歪的腳跟早像塗滿油,迫不及待滑向那間房……明明怕他怕的要命,卻忍不住想進去一探究竟……


  聽這矛盾的撕吼,他該是在回憶昨夜和她……的情形……怕他知道他碰了她,才對他施了銀針,混淆視聽……依照卡斯的性子,知道他們發生了關係,又得煩悶,憂傷,愧疚,吐血再所難免……


  偏偏她的身份,並未得到證實,而她的記憶,隻停留在猜疑的過程……哎呀呀,到底該怎麽辦?

  進去?


  不進去?


  進去?


  不進去?


  她隨性拔掉一綹頭發,數了數,單便進,雙便不進……一根,兩根,三根……九……”進?”她鼓起勇氣,伴著卡斯那困擾的咆哮,“咯吱“推開房門,瞥向床頭赤身L體的他,下意識羞紅臉……


  四眸相觸,無限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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