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粉紅色的紗帳,遮掩住卡斯那大片大片的春光,L露的健美身體,斜傾入木桶邊沿,激起無數的漣漪。帥氣的鎧甲被撇進藥酒中,逐漸浸濕,漂浮的幹枯藥草融入其中,散著一骨子難聞的特殊氣味。
銀釵悄悄滑落肩胛,如綢緞般的發絲瀟灑地披散而下,仿佛自然的水墨畫,逍遙的一筆甚為精彩。卡斯不經意的一甩頭發,三千黑絲張揚呼嘯,撲打俊俏的麵頰,滑過誘人的喉結,刹那遮掩熾紅的鳳眸,那一幕的XG和狂野,是種難比擬的野性韻味。”咳咳……”韓歪歪垂眸,故作咳聲,心“撲通”“撲通“脫拍的跳,清麗的麵頰躁紅一片,任何胭脂水粉亦達不成這般水靈嬌俏的效果……
“你滿意了?”被撥個精光光,一絲不掛!卡斯冷冷凝視她,口吻甚不佳,麵色鐵青,黑線在額前鋪滿。
“呃……”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卡斯故意用邪氣淫蕩的眼神盯著她,仿佛在嗤笑一個不潔的蠢貨,眾目睽睽之下,隔著一個紗帳,她卻鬥膽和他玩赤L遊戲,該死的,她已經到了“無恥“的極致。
“你能不遮遮掩掩,我也許更滿意。”
“你……”
這個蠢女人,他被她徹底打敗,“羞恥“二字在她眼中,簡直狗屁不如,半響,卡斯將遮掩下身的手鬆開,一個大跨步邁上前,倏地勾住她下顎,迫使韓歪歪的身體似樹葉般不得不依附於他這顆粗壯有力的大樹,一刹那兩團柔軟的東西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她能明顯感觸他的胸肌和腹肌,甚至羞人地帶毫不遮掩的騷擾。
狠鉗住她下顎,抬起那張素淨清雅的小臉,以粗糙的指腹撫摩那隻XG的蝴蝶,他的眼神暗沉而邪惡,暴躁中醞釀中另一番吞噬的風暴,似乎是懲罰她的肆無忌憚,卡斯漸漸俯下身,鼻梁抵住她的鼻梁,嘴唇和她的唇瓣近在咫尺,吹拂的溫熱氣息壓迫她的感覺神經,隻覺渾身酥酥麻麻,似被雷劈過後的懵懂和迷糊……
有陣淡淡的清香和汗味夾雜,那是他特殊的體味,難得表現陽剛的烈性,卻是這般灼熱的毒酒,令韓歪歪猛吞口水,難以甘之如飴。好恐怖的卡斯,紅色的眸子像能殺死人,舉止卻輕佻淫蕩的要命,他何時學的如此之壞?
“蠢女人,現在你滿意了嗎?”
卡斯邪邪地挑起兩彎月兒般的眉梢,幹淨的視線攙雜著撒旦的蠱惑,令她的心跳難抑製的狂跳。那如鷹凜冽的眸子,深深凝視她,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心跳,也絕逃不出他可怕的監控。驟然,卡斯一把撈住她的纖腰,將她的身體狠狠壓向他,順著兩具身體的夾縫,硬將手探入,摸向她的胸口……
“你做什麽?”
韓歪歪倒吸一口氣,猛從撩撥中驚醒,胸口殘餘他惡意的體溫,臉蛋“唰“紅到脖頸,鋪天蓋地的紅霞甚為曖昧。
“你想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卡斯勾近她的腰向木桶中一拋,隻聽“撲通“一聲,藥酒四濺,撲的滿麵濕潤,頭發濕漉漉的,乖乖帖服在精雕細琢的兩頰,毒藥一般的紅眸,詩一般的鼻梁,畫一般的容顏,歌一般的笑聲,花一般的笑容,還有樹一般的肢體和火一般的體溫,卡斯狂野抹幹睫毛上的酒液,修長結實的右腿刹那踩入木桶中,用膝蓋抵住韓歪歪的小腹,不輕不重,卻瘙癢的很……
“卡斯,你別這樣,閻翼和風情在外麵。”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卡斯總用壓迫性極其霸道的口吻,給予她有力的回應,熾紅的眸中明顯是不滿和孕育懲罰的風暴。兩條腿輕鬆踏入,他將她圈入懷中,親吻她纖細的頸子,略微粗暴地印上一個個專屬的痕跡。
“你、你別這樣,有外人在。”韓歪歪趕緊推阻他,想喚回卡斯的意識,這個妖孽現在恐怖的就像失控的野獸,每一根神經都被他壓迫著,內心顫抖,身體卻不自覺的發熱,熱浪翻滾的不自在。
“你是撥光我的衣裳,你說做個新鮮的熱身遊戲……”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她哪有這樣齷齪?她隻想幫他解毒,現在鬧的是哪出?難不成真厚顏無恥對著外人做……做……這個?
“你申明的太晚,蠢女人!”
“等等,你等等,別這樣,你不是中邪吧,怎麽忽然想……”以前好象都是她誘惑他,他無動於衷,現在倒過來,有種陰森森的冷瑟感,感覺脊椎骨都在打冷戰,韓歪歪費勁撥開他的禁錮,在狹小的木桶中展開拉鋸戰,撲的倆滿身的藥酒,她的衣裙徹底濕透,暴露的玲瓏曲線清晰誘人。
“該死的,你過來!”
卡斯暴躁命令道。
“我不……”
過來被他吃不要緊,她可就鬧得笑話,不顧兩個外人,和他……哪個女人受得了這般無恥的行徑?
“你不過來?好,我過去,你現在就和你圓房,做給他們看。”刨到底,皆是嫉妒和自尊惹的禍,卡斯一把逮住韓歪歪的手腕,像懷中一撲,順手襲上她兩軟明顯的SX,惹來一陣驚呼。”啊……”
“妖孽,你怎麽了?”
閻翼從棉被中鑽出來詢問。
“哈哈哈,沒、沒什麽,我、我在替他解毒,你們休息吧!”韓歪歪體諒地捂住小嘴,被卡斯占盡便宜,卻大氣不敢喘一下,他粗糙的手掌,邪惡探入她衣襟中,隔著肚兜兒開始興風作浪。這般的肉體接觸倒有過,但從未像這般刺激,仿佛她一堅持不住,便被簾帳外的他們聽到。燒紅了臉,摟住卡斯的頸子,一麵推阻,一麵小心翼翼唇語相勸。”臭家夥,別玩了,會死人的!”不是痛死,也得羞死。
“我會和你成親。”
卡斯冷酷甩給她一個承諾,“撕啦“便撕開韓歪歪的外衣,那清脆的響聲,聽入風情的耳中有些不對勁。”歪歪,你們在做什麽?”
“沒、沒……”她好想哭,被揩油,卻有口難言,唯有惡狠狠瞪著卡斯。”我剛倒水時裙擺被撕開了,嗬嗬,我卷起來便是。”
“小心點,別傷到。”
風情冰冷卻帶有柔情的話語,聽的韓歪歪滿漲的通紅,天哪,瞧她說謊而今到何等爐火純青的地步?
“哈……嘿嘿……”韓歪歪尷尬回一句,便俯下頭一口咬住卡斯古銅色的胸膛。”卡斯你這臭家夥,別鬧了!”
“啊——”
被貓咬的疼痛,卡斯大聲喊叫,韓歪歪趕緊捂住他的嘴,自覺編造謊話。”好好休息,別聽他鬼叫。”轉瞬,她刁蠻掐住卡斯的脖頸,胳膊夾起他修長的腿,向木桶邊一架,小小聲威脅道:“你再敢和我玩,我死給你看,你這混蛋!”
“你滿意嗎?”
倏地,卡斯反勾住韓歪歪細頸,俯在她嘴唇邊挑釁吹拂,暴跳如雷對她不好用,那就換個新招式,果然,她根本受不住,卡斯邪邪眯起紅眸,嘴角揚起抹得逞的魅笑,很滿意眼前的結果……
“我滿意了。”
韓歪歪垂頭喪氣回道,第一次,她是隻鬥敗的母雞,唯有俯首稱臣,坦承這家夥也能千奇百怪。
“哈哈哈~~~~“卡斯猖獗大笑,扳住她的肩,嘴角自然上揚,嫣紅的唇瓣仿佛百隻玫瑰衝你爭相綻放。”好了,你玩也玩夠了,該輪到我了,首先,把你的蹄子伸出來……”
“啪“卡斯很配合地將腳伸出來,庸懶斜著身體,雙臂支著木桶,躺的姿勢撩人,濕漉漉的頭發偶爾甩滿她滿臉的液體。”啊……哈哈哈……”忽然,卡斯暴笑,笑的渾身一個勁地抽搐。
“別亂動,我在替你疏通血脈。”
“哈哈哈……蠢、蠢女人……別、別撓了……”卡斯邊笑邊氣,笑的幾乎岔氣,腳底板瘙的他難受至極。渾身的力氣,似被那根小指頭抽光一般,渾然使不上,唯有任她擺布的下場。”這叫腳底按摩,你別亂動。”
“你滾開……”
“相信我,聽我的沒錯,你再亂動,我戳進根銀針叫你嚐嚐滋味。”韓歪歪威脅似捧著他的腳底板疏通血脈。
“哈哈哈……”
卡斯忍不住的狂笑,幾滴眼淚擠出眼眶,這才理解這熱身法有何新鮮?他娘的,新鮮的要命啊!半響,韓歪歪微微鬆開他的腳底板,撫著藥酒,按下他的肩膀,不顧渾身的濕漉離開木桶,轉而走向他背後,執起幾根蜂嗜針熟練紮向他頭頂。”啊——“卡斯猛然一驚,仿佛腦子的血液逆流,帶著刺骨的疼痛。
“卡斯,我剛替你疏通血脈,藥酒有助我施針化解你體內的毒,可能有點痛。”韓歪歪邊提醒邊施針,一根,兩根,在頭頂仿佛布的陣,整整成了馬蜂窩,粗魯擦幹額上的冷汗,盯著卡斯頭頂的冒起的白霧,她真她的努力並非白費,起碼對那毒有幾許作用……
“蠢女人……”
卡斯忍痛叫喊。
“嗬嗬,我似乎找到了恢複你記憶的法子。”韓歪歪笑的異常純真,仿佛個躺偷到糖的孩提,滿麵的雀躍,夜幕森森,卻尋到一絲希冀,照明周遭的一切,柔和的月兒對窗明,木桶中的藥酒飄逸萬裏。
“啊……痛……”
頭痛欲裂,仿佛被刀劈作兩半,頭頂燒灼,又似被燃著,總之,一種椎心的疼痛蔓延於四肢白骸,令卡斯痛的眉梢抽筋,狠狠咬住嘴唇,嚐到血味卻依舊抑不住疼痛的叫喊。”噓……”韓歪歪中指抵住嘴唇,耳邊傳來風情的問話。”堡主,他又笑又喊,不會出事吧?”
“權當他瘋了!”
“那……”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閻翼饒有深意回一句,口吻中有冷冷的韻味,仿佛對卡斯的喊叫甚為不滿,無奈之下,韓歪歪彎下腰,翹起一隻腿,驟然吻住卡斯的嘴唇,封住他的喊叫,阻止他繼續咬破唇瓣。一雙骨碌的大眼睛,玲瓏剔透,仿佛天外的明月般皎潔,俏皮凝視他,嘴角揚起抹嫣然巧笑,仿佛在說:“你吻我啊!”卡斯一動亦不動,閉上眼睛,吻上她的唇,將血腥的氣味傳入她口腔,舌尖試探性唰過她潔白整齊的貝齒,洗禮過後,順著縫隙長驅直入,卷起她的舌和他共舞,一曲美妙的樂曲在他們喉中吟唱,時而舒緩柔情,時而狂暴霸道,時而像嬉戲,時而卻像掠奪,疼痛伴著甜美的味道被轉移,彼此吞噬彼此的喘息,在唇瓣的輕啟間流轉。
一個吻,像一首詩,百轉千回,浪漫旖旎。從他失憶開始,便從未這般感情豐富地吻她,而此時,頭頂冒煙,滑入藥酒中,將她抱起一遍遍深吻,好吧,他承認,他不能忽視她的存在,並非將她看作包袱,不止限於占有,還有潛藏的情愫……
“卡斯……”
韓歪歪輕輕呢喃,好久,好久,好久他未曾這般吻過她,懷念這種熟悉的味道,懷念他毫無保留的體溫……懷念……到施針的手不自覺耷落,環住他精腰,和他緊緊的纏繞在一起,藤纏樹,樹繞藤,磐石亦不移……
腦海中,一幅畫麵躍入,有兩個穿戴華貴的小男孩,偷溜進洞穴,拔掉了龍王那老兒的胡須……那是他和……弟弟……?
夜很深,荒野中的風呼嘯吹打,猛然掀開一座破舊木屋的房蓋兒,畏縮於棉被中的閻不悔被驚醒,呼呼的風灌進,凍的身體止不住的哆嗦。”公子……”她縮著肩躲向角落,環視四周,一片漆黑,隻有恐怖的野獸在吼叫,仿佛正逐漸嗅著她的氣味靠近。”啊——“破門被撞開,一頭凶猛的豹子正停駐在門口,精銳的眼睛盯著獵物,嗅著香美的氣味蓄勢待發,嘴巴張大,犀利的牙暴露無遺。
“不要……”
閻不悔嘶啞叫喊,攀住床鋪,腿傷很重,跑也跑不得。她是怕被韓姐姐誤會,才不肯和卡斯公子回去,讓他瞞著她,而今卻落下淒淒慘的結果,風一吹,兩行淚便悄悄滑下。”救命啊……”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愛露雅,老蛇王卡盧布和卡晟狼狽逃進茂密樹林,個個渾身布滿傷痕,倉皇的好似敗家之犬。
穿過樹林,卡晟停住手,深喘兩口,扯扯淩亂的衣襟,敞開折扇饒風流優雅地煽涼渾身的熱汗。
“啪“身後一個巴掌過來,將他打向一側,愛露雅瞪著一雙銅鈴眼,斥罵:“你這混球,命都不保,擺什麽酷?”自從蛇宮遭劫,他們一直四處逃生,法術非但未恢複,反而愈來愈弱,龍七子那王八蛋本事不行,鼻子倒靈,捕的他們到處逃竄,像過街老鼠到處被打,可憐她活得幾千年,卻連親生兒子也保不住,那孽障不知怎樣?
“母後,命要保,型也得要,我夫人死了,總不能再光棍,得勾搭一個,不說是不是?”卡晟故意耍貧嘴,想逗一逗兩老開心。胸襟前長長的傷痕,仿佛被彎刀砍中,依稀流著汩汩的血。
“你又中一刀?”愛露雅翻個白眼,用手撫上卡晟的胸前,替他將血推回去,“啪“迎麵粗魯給他一個鐵拳。”你這沒用的東西,連斯兒一半都不如。”
“啊……”
“我可憐的斯兒呀,母後想你。”
“以前也不見母後想,還孽障孽障地叫,現在叫有何用,大哥也不在,你叫給身後那群混蛋聽啊。”卡晟不懷好意揭穿她,勾住卡盧布的肩,斯文俊秀的麵孔洋溢著不正經的風流之色。”大哥一定在哪個狐狸窩享受美人恩。”
“你小子……”
一腳踢過去,愛露雅暴躁扯住他們父子倆,越過木房嘮嘮叨叨。”不論如何,一定要找到斯兒那孽障。”半響,耳邊傳來一陣“救命“的喊叫聲,瞥向木屋,有隻豹子正一步步向其中奔,而床邊有個圍著被子的美人兒,正驚慌失措,閻不悔本是端莊高雅,美若天仙的脫俗氣質。
“美人兒?”卡晟一見,頓時秋葉春風扇一搖,斂步瀟灑跨去,滿眸桃花朵朵,雖說狼狽不堪,卻依舊瀟灑不羈。
“晟兒,逃命要緊。”
卡盧布拽住他手腕催促。
“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
“你這個色鬼,要死了也這德行。”愛露雅一把拎起卡晟衣領,恨恨瞪大眸子,那模樣和卡斯可謂一模一樣。”狗屁能耐,泡妞兒倒擅長,給我滾過來,要不老娘先砍了你。”可惜,美色當前,卡晟哪能從命,脫離他們掌控,一個滑步帥氣奔向木屋,淩空一腳將豹子狠踢向牆壁。
“姑娘,你沒事吧?”抖抖雪白的袍子,敞開折扇,瀲灩淺笑,倜儻風姿可絕不輸卡斯,淩亂的發絲一撩,伸出修長的指探向閻不悔。”後、後麵……”閻不悔嚇的渾身哆嗦,卡晟一回眸,娘呀,那豹子還沒死。”母後,救命——“他向前一撲,將閻不悔抱入懷中,嘴角忍不住抽筋。將除豹安良的責任推給母親,他順理成章抱著顫抖的閻不悔吃盡便宜,揩油揩的很高蹺。
卡盧布腳下一起,頓時化作蛇形,刹那將豹子斬殺,落地時臉上濺幾滴鮮血,拍拍手掌一腳踹開後牆,大喊道:“趕緊逃,龍七子來了!”
“啊……”閻不悔攀住卡晟的手臂眸露難色。”公子,我的腿骨折了,你趕緊逃吧,我想他們該不會傷我的。”
“說什麽話,要走一起。”她不走,他可白救了,救人一命,以身相許,這可天經地義,這可是那暴君大哥教他的至理名言。
“我……”
“姑娘別怕,我會保護你。”其則自身難保,這叫打腫臉衝胖子,也源於暴君大哥,卡晟嘴角揚起溫潤和煦的魅笑,抱起閻不悔狂奔二十裏,腳底似抹油般,嗅著閻不悔身上的淡香,逃難亦覺得特別有勁。
“公、公子……”
“恩?”
他邊跑邊喘,故作得體挑眉反問。
“你們……並非人類吧?”
“嗬嗬,姑娘不必怕,我們和人類很友善。”尤其對待美人兒!”你們是蛇妖嗎?”閻不悔試探地問道。
“我是蛇君,俗話稱蛇王子!”
“我聽你叫伯母母後,難道她是蛇王的母親?”
“沒錯呀!”卡晟一驚,不解為何問的如此透徹,難道這是個陷阱,他落入龍七子那混球的美人計中了?
“那你認不認識卡斯?”
“我大哥?”驟然,卡晟停下腳步,凝視閻不悔轉而欣喜的清漾美眸,調侃頓時化作無比認真。”你認識我大哥卡斯?”
“恩,卡斯公子是韓姐姐的夫君,我們算熟吧!”
“母後……”卡晟頓時眉開眼笑,仿佛找到救星一般,偷偷躲入叢林邊的溝渠邊,倚著土丘大口大口喘氣。”晟兒,你找死呀?”愛露雅揪起他耳朵斥責。”母後,美人兒說她和大哥很熟。”
“什麽?你認識斯兒?他在哪?他好不好?他有沒有想我們?”她一連串問一堆問題,搖的閻不悔頭暈忽忽,半響,才猛咳了咳,攀住卡晟的肩膀道:“卡斯公子現在和韓姐一起在逍遙王府。”
“孽障,真逍遙快活,敢不找老娘!”
“不是,不是,公子他失憶了,而且一會兒小蛇,韓姐姐正想盡辦法救他。”閻不悔趕忙解釋,怕這看似雍容華貴卻恐怖暴躁的蛇太後,將她給吞入腹。”你帶我們去!”愛露雅狠狠鉗住閻不悔的手腕命令。”不過,去之前得甩掉這群兔崽子!晟兒你抱她等著,我和你父王分頭誘敵,半月後在此匯合一起找斯兒。”
“半、半月?”
“混球,那是龍七子,和龍九子兄弟,不擅腦筋,法術卻高,我和你父王總不能拿著腦袋去誘敵吧?”愛露雅臨走前“啪“給卡晟一腳,翻個白眼叮囑他好好保重。”你這個豬頭兒子,我噴!”
“母後,我們吃什麽?”
“野果子,野樹葉,野草……”無情的一句話,徹底摧毀卡晟的希冀,其實他最想吃的是美人兒,可惜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占。”姑娘,我帶你回木屋。”卡晟甚體恤抱起閻不悔走向木屋,心中一個勁呐喊:“大哥,救救為弟吧!”
翌日的清晨,柔和的晨曦灑入窗中,韓歪歪睜開惺忪的眸,摸摸地鋪旁,有具硬邦邦的身體,她猛地睜開眸捂住嘴唇倒吸一口氣。
床鋪邊,卡斯正赤身L體休憩,嘴角噙著蠕液,耐看地抿起,仿佛做個美夢露出一抹純真幹淨的笑,薄被被掀開個角,他伸開胳膊猝不及防將韓歪歪納入溫熱的胸膛中,睜開紅眸邪惡凝視她。
昨夜那個纏綿的吻,從始至終,幾乎窒息。摟住她的頸子,抬起她下顎,卡斯壞壞地衝著她庸懶打個哈欠,摩挲著她鼻梁眼皮沉沉的,好似睡的略有疲憊,該死的昨夜居然夢到卡晟那家夥……
“卡斯,你、你居然沒有變回蛇?”
“恩。”
卡斯懶洋洋哼一句,晨曦一睜眼便能抱個暖球,這感覺很好。可惜,白天好象沒有法術,很衰,平民老百姓一個!
“哈哈哈,我就說你的毒我有解嘛。”
“你……”
瞧她笑那奸詐模樣,卡斯並不想將他的身體除了毒,還有法術的禁錮告訴她,蠢丫頭,讓她樂一樂吧!
“卡斯……”韓歪歪猛撲上他胸膛,戲謔地和他俏皮搗蛋,他好久沒有重見天日,她也好久未曾和他瘋鬧了。瘙他的癢,拔他細小的胡茬,掏他的掖下,再揩他兩下油,倆人旁若無人般鬧的不可開交。
“砰”“砰“敲門聲響起,蟪蛄站在門外叫喚道:“歪歪,王爺叫你去伺候他,另外,王爺叫我給你分兩個房,讓你將一切異性請出房間,該睡哪哪睡哪,別孤男寡女一窩,汙了王府的名聲。”
“奶娘……”
韓歪歪“咯吱“推開門板,笑臉迎人將奶娘請入,粉簾帳外閻翼和風情被吵醒,卡斯一斂衣裳也鑽出門來,顯然大爺臉色不佳,暴行萌芽,係腰帶的動作亦粗魯異常。
“你這是成何體統?和三個男人同房,我……”
“奶娘莫急莫急。”韓歪歪趕緊體貼拍著蟪蛄的肩,向卡斯使個眼色,讓他躲向一邊,免得門後的侍衛將他亂槍戳死。”麻煩各位侍衛大哥替我把閻翼和風情小心著抬進新分的房,我這就去伺候王爺。”
“那他呢?”
“他?啊,嗬嗬,他、他有手有腳,自個能去。”韓歪歪柔聲細語哄著奶娘安心。”我去伺候王爺……”
“站住!”
身後,傳來卡斯冷情製止的聲音。韓歪歪倒退兩步,走向他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狠擰他腰一下,順著牙縫嘟囔一句:“在家等我!”
“你去伺候那人妖?”
頓時,侍衛將劍架上他頸子。
“啊……哈哈,各位侍衛大哥,麻煩幫我將我的朋友抬進房好好照料,這個男人,就由我搞定吧!”韓歪歪“啪“一腳踩住卡斯的腳指頭,狠狠剜他一眼小聲威脅。”你敢鬧,我死給你看。”
“呃……”
“嗬嗬。”韓歪歪俏皮地向卡斯眨眨骨碌的大眼睛,臨行前,拋個媚眼,給他剩下無盡旖旎的假象,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卡斯的拳頭狠狠攥起來,可恨他的破身體,竟讓一個人妖占先機……
莫邪寢宮的門檻前,韓歪歪深呼一口,攀住門框,瞥向屏風中那抹隱約脫衣裳的頎長身影,心下一驚,便欲後退,感觸到莫邪的氣息,脊梁骨總難免涼颼颼,危險的警鍾自然而然敲響……
“你做磨蹭什麽?”
莫邪推開屏風,剛換好一件嶄新的衣裳,和往日的嫣紅不同,而是雪白的色澤,很像臘月降下的雪,純淨,自然,而冰涼,衣衫做工精致,並無特殊點綴,卻看起來那般的高貴脫俗,仿佛仙子下凡。修長的手指撩起床榻上的腰帶,輕鬆束好,衣領亦束高,形成明顯的孤傲之氣。
韓歪歪居然發現,莫邪發梢卷起的模樣,簡直美呆了,比往常的飄靈又多幾許迷人的妖冶和XG。頭發稀鬆披向腰身,兩隻朱釵半攏,似笑非笑地勾起嘴唇,衝著韓歪歪勾勾右手的食指。
“王、王爺……”
“進來吧,我的貼身小丫鬟。”莫邪的薄唇揚起,吹起一陣詭異的風,推著韓歪歪向他身前靠近,俯下頭,瞥瞥她眼角殘餘的黑眼圈,饒有興致調侃道:“怎麽?我的哪個愛妃送你的毒眼影?”
“啊?”
“那就是你想本王想的休息不好嘍?”莫邪彎著腰和她平視,看清她眸中的一切情緒,從沒有誰有如此殊榮,能令他主動彎下腰來迎合,蛇王的女人便是不一般,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什麽?”
“本王魅力如此大,引的醜女竟折腰?”莫邪抬起她下顎,看清她眉宇中的不滿,心情詭異轉好,果真沒白等,他就喜歡和這個小丫鬟逗趣,哪怕吵嘴,頂撞,也是一番別有風味的遊戲。”卡斯,我要你的這件寶貝!”莫邪異常堅定地抿起嘴,邪邪衝著韓歪歪笑,仿佛不懷好意,見他的表情,她隻想退縮,想逃跑,仿佛掙脫不了那張恐怖的大網。”不必太想本王,一日12個時辰便足夠。”
聞言,韓歪歪眼前一黑,甚是語塞,莫邪這自戀狂,篤定她對他著迷。”請問王爺奴婢需要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本王給你足夠的自由。”
“再自由,也不是沒自由?”韓歪歪小小聲嘟囔一句,便衝向床榻,執起雞毛撣,向莫邪T邊狠勁拍,似泄憤般擾他的情趣。”請王爺讓開,奴婢幫您掃掃床,疊疊被,免得這啊成了豬窩。”
“好,本王讓開。”莫邪希奇地躲了開她的雞毛撣,拎起把木椅盤腿而坐,悠哉遊哉啄兩口丫鬟端進的龍井茶,瞥像那替他拆榻的小丫鬟。”你拆榻的能耐不錯,沒關係,你拆好告訴本王一聲,我再叫人搬張新的。”
“奴婢不敢……”
“不必不敢,本王說給你足夠的自由,絕不食言!”
“那我若想拆王爺坐那張椅呢?”忽然,韓歪歪頓頓手,撩起衣袖,跳到莫邪身邊,“啪“一腳將木椅腿踹折,幸虧莫邪身形敏捷才避免狼狽趴地上,踢了踢散架的木椅,韓歪歪看似恭敬卻略有些冷嘲熱諷。”王爺府上木椅多,最好多搬十個八個,奴婢手粗,怕不小心全給王爺搬散架。”
“你這小丫鬟可真刁蠻。”
“奴婢替王爺收拾被褥去……”
“你等等。”莫邪驟然拽住她衣袖,向床榻邊一帶,瞥向瑰色的被褥,嘴角挑起戲謔的妖冶邪笑。”本王嗜好早晨起來掀開,晚上再掀回。”
“你個豬。”
可惜,韓歪歪隻敢小聲嘟囔。
“哈哈哈,想說本王是豬?”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的意思是,王爺懂得統籌之理,不隨性浪費時間。”韓歪歪趕緊轉移話鋒,明知莫邪陰晴不定,嗜血危險,可得適可而止,免得小命被他當成蒼蠅拍飛……
“哦?”
“奴婢就是這個意思!”
“是嗎?”
莫邪嘴角的弧度擴大,撩起衣衫,鬆開韓歪歪的衣袖,很明確地向她道明“貼身丫鬟“的涵義。”本王讓來你伺候,並非伺候我的寢宮,而是——我,我的身體,從上到下,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歸你來伺候,小丫鬟,你明白嗎?”
“什麽?”
仿佛有道雷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