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黑鍋局,副總的陰謀
“上班時間?離十一點半午休就差十分鍾,有些事不用太上綱上線。”
一句話,將任副總徹底堵了回去。
任副總震驚地望著林嫣然,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出自最有原則力的林總嘴裏。
“林……林總?”
任副總難以置信地快步追上林嫣然的腳步,還想努力吹風。他就不信,隻要他天天有意無意地提幾下蕭涼囂張狂妄的地方,林嫣然還會那麽信任他。
突然。
林嫣然腳步一停,清冷的嗓音帶著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寒涼。
“任總,行監會的年度匯報你檢查了麽,裏麵數據怎麽對不攏。”
刹那間,任副總被懟了個啞口無言。他沒想到原本想要一把火燒到蕭涼身上,居然引了個自燃,話題突然針對起他工作裏的紕漏。
“林總,馬上檢查,中午就發給您。”
林嫣然瞥也沒瞥任副總,兀自乘坐電梯下樓。
想要說蕭涼的壞話,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他覺得他離林嫣然最近,能吹枕邊風,殊不知,蕭涼對林嫣然吹得可真就是貨真價實的“枕邊風”。
“叮。”電梯門關攏後,留在原地的任副總沉下眉眼,眼中淬著怨毒。
蕭涼!你給我等著!
我隻要在副總位置上坐一天,就沒你囂張狂妄的地方!
任副總噙著冷笑。
不就是玩小鞋麽,他縱橫職場這麽多年,玩陰招向來沒輸給過誰。
當天下午。
蕭涼被任副總喊進辦公室。
“任總?”蕭涼聽到任副總布置給他的任務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行監會年度匯報,行業橫向估值比較表,季度銷售同期統計數據……密密麻麻一大串數據匯總表,直接布置甩在自己臉上。
“任總,這些數據都是市場部經手。我是銷售線分管,一會兒我喊分管市場的吳總來一趟。”
“不用。”任副總嚴謹地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笑得一臉斯文,“吳總出差,市場部的老劉外出公派。這件事我交給你負責。這幾張表很急,非常急,明天我就要。”
他頓了頓,轉成語重心長的語氣道,“蕭涼啊,你年輕有才能,是個好苗子。好苗子就得把路子走正了,多曆練,多經事。我看好你!你好好幹!”
掐了大半管雞血,任副總才慵懶地揮揮手,“行了,去吧。在這位置上,就別你的我的分那麽清楚,都是為了公司!小蕭,你說是不是。”
蕭涼又變成了“小蕭”。
嗬……這話是哄小孩的麽。真當自己是喝雞血就能打挺七天的新人年紀?
任副總不等蕭涼回答,接起一個電話,隨意揮揮手,示意蕭涼可以離開。
蕭涼臉上笑嘻嘻,內心媽賣批。
這算是什麽事兒?
任副總見到蕭涼離開,才內心長舒一口氣,滿臉都是得逞的笑意。
這回,他要讓蕭涼知道什麽是職場險惡,什麽是背鍋俠,他要讓蕭涼在林嫣然那被批得抬不起頭來。
“喂,林總?哦,那幾張表交給下麵人去改了。對對,後天我就拿過來。”
任副總掛斷林嫣然的電話後,心中更是得意。
這些數據,他已經讓市場部的老吳派人做了。他能夠應付林嫣然的任務,他隻要先把蕭涼的問題數據表提交,再立馬當麵呈給林嫣然一份老吳做的完整數據,就能在狠踩蕭涼一腳的同時,高高捧起他在林嫣然心中的信任度。
他要讓林嫣然知道,蕭涼不是個可靠的下屬。
然而。
蕭涼在領命之後,直接帶著兩杯奶茶去了林嫣然的辦公室。
紫糯米奶茶三分糖去冰,這是林嫣然最愛的口味。
“咚咚。”
“進。”
林嫣然埋在一大堆審批公文中,一抬眼,就看見一杯靚眼的心儀奶茶,像是煩躁的旅人在沙漠中發現一口綠洲。
“蕭涼,你來幹什麽。”林嫣然雖然視線牢牢被奶茶吸引住,但嘴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涼薄。
蕭涼一把將吸管插進去,笑道,“得嘞,也沒什麽事。我這就走。”說完就要喝。
“等等!”林嫣然悲憤地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左右看了看沒人,這才不顧身份地一把將奶茶奪過來,一口咬住。
蕭涼撐在辦公桌上,悠閑道,“好喝麽。”
林嫣然美目瞪了他一眼,光喝奶茶不說話。
蕭涼繼續笑道,“也沒啥事,就來問候一聲。上回樓頂回去後,忙事情都沒來得及找你,吹夜風受涼了麽。”
林嫣然刹那間噎住。
她明白,蕭涼這是在變相提醒她這件恩惠。這小子八成來討要好處。
“說吧。”林嫣然自知理虧,她確實欠了蕭涼一個很大的人情。更何況她答應蕭涼競選副總的事,還有貓膩,任副總沒那麽早退休。
蕭涼笑眯眯,比了個手勢,“也不是什麽大事。問你討要,一個人。葉小帥。”
林嫣然美目睜圓。
這小子,怎麽又來挖市場部的人?
另一邊。
任副總整個下午心情好到揚起。
他盯著老吳的進度,還提醒老吳最近有其他人找可別答應。很快,他手裏拿到老吳呈上來的各種匯總數據,讓他眉開眼笑。
“老吳啊。”任副總悠閑地打著電話,“你在南寧多帶兩天。你們不是搞市場部部門出遊麽。對,你們整個部門好好玩,多住兩天。預算我特批!是啊,辛苦一整年,多玩兩天沒什麽。”
電話掛斷,任副總哼著小曲,特地路過蕭涼辦公室。
他覺得,蕭涼鐵定慌亂的一頭霧水,抓心撓腮想不出任何辦法。
要知道,盛世可謂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專人專崗。蕭涼沒有市場部的後台數據,想要命人做完這麽多數據統計,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蕭涼將銷售線下屬逼死,也沒人能做出這麽複雜的匯報統表。
更何況,他隻給了蕭涼一天時間。加急到明天就要。
“噔噔。”任副總踩著噌亮的意大利定製皮鞋,幸災樂禍地逛過蕭涼辦公室,還從窗裏特意瞥了瞥。
突然,麵前出現的場景讓他大吃一驚。
怎麽回事?
為什麽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