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出發
森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些昏昏沉沉的,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
但是很快,她就顧不得自己的腦袋了,因為她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好像出現了什麽不得了的變化。
但是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變化,可是那種身體出現變化的感覺卻像是印入了靈魂,讓他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我……這是怎麽了?”
“嘔~”
森迪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另外一隻手捂住肚子,飛快的蹲了下去,開始不停的幹嘔了起來。
“嘔~咳咳”
緊接著,她又突然咳嗽了起來,而隨著她不停的咳嗽,一個拇指大小的紅色肉瘤,被她緩緩的給咳了出來。
而隨著這個紅色肉瘤的出現,那種頭疼惡心的感覺也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
森迪突然把手中的紅色肉瘤給扔到了地上,因為她發現這個紅色的肉瘤居然會動。
紅色的肉瘤一和地麵接觸就開始了更加瘋狂的蠕動,同時身體也開始了一定的變形,最終變成了一個紅色的蠕蟲。
“惡魔蠕蟲!”
森迪的臉色變得一片蒼白,她認出了這個紅色的蠕蟲的身份……正是深淵當中最低等的小劣魔,炎魔,還有一些低等惡魔的幼年體。
這些惡魔都必須經過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拚殺,吞食無數同胞的血肉以後,才能夠成功地進化為不同類別的惡魔。
但是不管他們究竟是經過了怎樣殘酷的淘汰,怎樣難以想象的痛苦,就算是他們能夠從數十萬的惡魔如生當中脫穎而出,成為一個真正的惡魔,但這還是改變不了他們是低等惡魔的事實。
而森迪的臉色之所以會這樣的蒼白,則是因為能生育這些惡魔蠕蟲的就隻有更為低賤的蟲母……如果說低等惡魔都是炮灰,那麽蟲母就是比炮灰還要低賤的存在了。
在實力為尊的深淵,實力較為強大的低等惡魔,還是能夠獲得尊敬和一定的地位的,但是蟲母卻隻是一個可以隨時拋棄的繁殖工具罷了。
森迪過了那麽多年公主的生活,現在陡然發現自己突然可以生育惡魔蠕蟲,從而變成了最低賤的蟲母了,這怎麽能讓她接受得了呢?
“不,不可能,不會的……”
她崩潰的癱坐在了地麵上,看著麵前還在不斷蠕動的惡魔蠕蟲,心頭又泛起了一陣的惡心,同時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又再一次出現了。
“嘔~”
扶著地麵森迪又吐出了一個東西,隻是這一次的不再是紅色的肉瘤了,而是一個有著黑色外表表麵布滿紅色裂紋,整體都散發著熾熱高溫的石頭蛋。
捧著這一顆石頭蛋,森迪原本崩潰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不停的散發著高溫的石頭蛋,特別是看著那些蕩漾著紅色光芒的裂紋,久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這是……極焰法師的幼年體?”
森迪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沒有錯,這的確就是極焰法師的幼年體,不過他要從這個裏麵爬出來,最起碼還要7~8天的時間。”
楚生帶著安娜緩緩的走到了跪,坐在地上的森迪麵前,他看了一眼森迪手中的石頭,又看了一眼,還在地上不斷蠕動的惡魔蠕蟲,猛地抬腳就將地麵上的蠕蟲給踩成了爛肉。
森迪抬頭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和女人,掂了掂自己手上的石頭。
“你……對我做了什麽?”
“啪~”
“啊!”
沒有任何征兆的,楚生一鞭子就抽在了森迪身上,紫色的火焰開始在她的身上緩緩的燃燒蔓延。
劇烈的疼痛讓她丟開了手上的石頭,而隨著火焰的持續燃燒,她發出了更加淒慘的嚎叫,開始不停的在地麵上打起了滾。
“不愧是試驗產品,居然並沒有被百分百的腐化……不過看上去繁殖的效果還算是不錯,腐化也可以算是成功,安娜,你可以幫我叫一下傑西卡嗎?這裏都被煉金符文法陣給封印住了,我叫不到她。”
“當然了。”
安娜點了點頭,緩緩地向著一邊的牆麵走了過去,在那一麵的牆麵上,有著一個可以和外麵直接取得聯係的聯絡器。
在這一段的時間裏,森迪身上的火焰終於開始緩緩熄滅,不過眼看著火焰即將熄滅,楚生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既然沒有百分百的腐化,那麽這後續的補充腐化之焰的過程就是必須的,要不然的話萬一培養出來一個反骨仔的話,那麽楚生可就要吃大虧了。
安娜的動作很快,傑西卡的動作更快,兩人幾乎是同時就出現在了楚生的身後。
“這個家夥就交給你來看著,教教她該懂的禮儀,在她沒有學會之前,就不要給她吃靈魂和血肉,至於在教的過程當中,所產生的那些後裔也全部滅殺掉,她還沒有百分之百的腐化,她的忠誠現在是零……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麽了吧?”
“沒有任何問題,主人。”
“弟弟,那些你用不上的惡魔後裔能不能賣給我們秘術部,我們每天都會損耗大量的煉金材料,而惡魔類的煉金材料,我們一直都是無比的缺少,因為唯一通向深淵的兩條通道都被封鎖了,而自然精靈所掌握的那一條通道又不肯和我們分享,所以……”
“沒問題,要多少都行,反正在沒有完全腐化之前,她生出來再多,再優良的子嗣,我也不敢去用。”
楚生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安娜的請求,同時手中又是一鞭子抽在了森迪的身上,大量的腐化之焰,也再一次將她化為了一個火人,開始由內而外的對她進行了改造……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楚生就被安娜從床上拖起來,開始了梳洗打扮。
這一次安娜給他挑選的衣服,不再是帥氣西裝,而是一的藍色長袍,長袍上點綴著一些看上去極為妖豔的花朵,耀眼奪目,再配合著楚生的同樣妖豔的麵容,簡直就不像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為什麽要穿長袍,不能穿西裝嗎?”
楚生幹站在那裏,看著在自己身上忙上忙下,不停的幫著自己穿戴組合長袍的安娜,內心充滿了疑惑。
“嘻嘻,弟弟,你現在的身份可不一樣了,雖然你沒有擔任任何一個教會的教宗或者是教皇,但是以你的身份出席這樣的場合就必須要穿正裝,西裝雖然也是正裝,但是對於你來說在這樣的場合它就隻是一種休閑的衣服,隻有這樣的宗教長袍才能夠彰顯你的身份,還有……這是愛,希望,女王教會的製式教袍,你難道不知道嗎?”
安娜說著說著,突然臉色古怪地笑了起來。
“阿!”
楚生立刻有一些尷尬了起來,教會裏的事情他都全權交給艾琳處理,至於這種製式教服究竟是什麽樣子,他還真不知道。
“嘻嘻,弟弟,你這個甩手掌櫃做的可真好,也得虧你有像艾琳這樣辦事得力的下屬……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艾琳最近有一些奇怪,她和影的一個叫做林雅克夫家夥最近接觸的有一些密切……你知道這件事情嗎?這個林雅克夫可不是什麽好人,他是影的情報部部長,同時也是一個極為陰險的老狐狸,特別善於使用計謀,去年聖堂會,兩位傳奇級別的聖堂刺客都死在了他的計謀之下,艾琳雖然也有一定的頭腦,但是她畢竟還是太年輕,遇到了這樣的一個老狐狸,要是不小心掉進早已設計好的陷阱當中,可能會吃個大虧。”
聽完安娜的講解處時眉頭一皺,也察覺到了這其中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連忙向著坐在一旁的傑西卡問道。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傑西卡,艾琳呢?”
“主人,她正在外麵備車……需要我把她叫進來嗎?”
“……不需要,你跟著她,看看她和那個叫做林雅克夫究竟有著關係,要是隻是單純的因為教會所產生的合作關係那就算了,但要是有這什麽其他的關係……也不要打草驚蛇,記錄下來,回來匯報給我就行了。”
“是,主人。”
“出去吧!”
傑西卡點了點頭,再一次離開了房間。
“弟弟,你可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隻是害怕你吃虧,畢竟這些老狐狸一個個都是在陰謀場上身經百戰的老兵,沒有任何的底線,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沒事,愛琳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我並沒有對她進行腐化,現在看來這倒成了一個隱患,等到競拍結束以後吧,走之前我就在這一邊順便將她腐化了,省得再出現什麽意外……好了嗎?”
“好了。”
安娜直起了腰,十分滿意的看了看穿在楚生身上的長袍,別的不說,艾琳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這一身的長袍襯托著楚生充滿高貴的氣息。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當然……弟弟你也不用偽裝,這一次能去參加競標會的,基本上沒有多少普通人,所以壓根就不需要偽裝,隻要你稍微控製一點就夠了。如果那些家夥連直視你都做不到,那麽又有什麽資格去參加這一次規模宏大的軍備競標呢?”
“這……”
“放心吧,你是我們第五調查局的客人,如果真的造成了大規模的汙染,也不會有任何人敢說什麽的。畢竟在這一次軍備競標之前,我們就已經通知過了所有的勢力,告訴他們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就不用去會場了,要是不聽勸去了的話,那麽丟人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那好吧,那我盡量收斂一些,不過你知道的,這東西有的時候不是我想控製就能控製的。”
楚生點了點,接受了安娜的建議,但他也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給自己留了一條話語上的退路。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該出發了。”
“走吧。”
在蜿蜒曲折的建築當中走了大概十分鍾的路程以後,楚生和安娜終於乘坐的電梯來到了第五局的前廳。
這裏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清理者,他們正在這裏列隊等待,等待著接送他們的運輸車到了以後再有序上車。
他們在今天不再是清理者了,而是軍備競標現場保安,聽說今天不但整個聯邦議會的所有議員都會到達現場,就連神龍見首不見尾,開會都隻是用全息影像的議長先生也會到達現場,親自主持這一次軍備競標。
為了保證議長先生的絕對安全,整個極星聯邦所有的秘密部門全部都被調動了,而作為龍頭老大的第五調查局也理所應當的負責並承擔起了所有表麵的安保工作……當然了至於背地裏有沒有其他的安保工作,楚生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跟他們一起去嗎?”
“當然不是,他們都是今天負責卡蘭市,市內警戒的安保,會場的安保提前十天就已經進去了,為了保證這一次會上的安全調查局可謂是精銳盡出,基本上所有的傳奇級成員都調集了回來,就前年退休的也都暫時召集了回來……畢竟議長先生不知道腦子哪一根筋搭錯了,非要親自主持,這一次的軍備競標,所以不得不謹慎一些。”
“議長先生真的會出現?我聽說他就是每年聯邦議會開會的時候都隻是用全息影像而已,他真的會出現嗎?”
楚生真的有些好奇,畢竟平常看到這位議長先生,都隻是在視頻或者是全息直播影像當中。
對於親眼見到這位極星聯邦地位最高的人,楚生還是很有興趣的……至少在此時此刻,他是地位最高的人。
“不知道,這是他的秘書跟我說的,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會到現場,就要看他自己的心情了……他要是不去才是最好的,這樣就省了很多功夫了……弟弟,我們的車到了。”
聽安娜的口氣,她仿佛對這一位議長先生很是不耐煩,甚至有一些厭惡的感覺參雜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