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選誰做對手?
顧家父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也極為複雜。顧尋歡忍不住肘了蘇洛一下,低聲埋怨道:
“你怎麽搞得?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忍心讓她這樣去拚命?如果我沒看走眼,裏麵這幾個家夥,每一個都是三品以上的,挑哪個都很危險啊!”
蘇洛沉默了片刻,輕聲道:
“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我喜歡她,但也必須尊重她的選擇。”
顧尋歡一拍大腿,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歎了口氣喃喃道。
“罷了罷了,隨你喜歡,反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
蘇洛笑了笑,他之所以還能保持冷靜,是因為還有一個秘密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上官倩手上戴著的那枚神奇的戒指。它可以儲存星力,發動之後可以把人傳送到數裏之外的隨機地點,乃是逃生避險的極品裝備。隻不過目前知道這枚戒指的隻有寥寥幾人,他也並不想大肆宣揚。
到了真正性命攸關的時刻,他相信上官倩一定會發動它。
此刻,上官倩也正在冷靜地打量著等候區的選手,此刻在這裏等待著的共有四名選手,他們也正用獵奇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嬌俏的少女。
“我眼神沒花吧?怎麽來了個這麽漂亮的妞?喂,你是走錯路了嗎?”
一個年約三十,長相娘裏娘氣的家夥衝著上官倩打了個呼哨,誇張地叫了起來。
另一個人長得普普通通,麵容和氣,他衝著上官倩微微一笑,和聲道:
“小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回去吧!”
第三個是成熟妖豔的女人,她用充滿妒忌的眼神打量著上官倩美麗的外表,咬牙切齒地道:
“臭丫頭,跑這裏來找男人嗎?看把你浪得!”
上官倩表情不變,目光轉向了最後一人。那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壯漢,赤裸著上身,大塊大塊的肌肉幾乎要爆炸,擺弄著手裏兩把極為誇張的大斧,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臉,橫七豎八地布滿了刀痕,看著極為恐怖。仿佛感受到了上官倩的目光,他眼中凶光一閃,惡狠狠地喝道:
“看什麽看,找死啊!”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巨斧往前一送,直接就到了上官倩的麵前三尺之處。後者後退了兩步,無辜地攤開了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挑釁之意。
這時,那個長相和氣的人走了過來,壓低聲音誠懇地勸道:
“小姑娘,聽我一句勸,這裏的人都殺人不眨眼,你千萬別上台,趕緊走吧。”
上官倩衝著他甜甜一笑,用一種年輕無畏的口吻回答道:
“謝謝叔叔,我心裏有數,今天來隻是為了鍛煉,如果實在不敵會退下擂台的。”
口中說話時,她的眼中故意掠過了一絲不服,看得周圍的人連連冷笑。退下擂台保命?每個輸了的都這麽想,可那也得能做得到才行。
上官倩的心中,此刻卻正在揣摩之前管事所說的話:
“參加這種血腥廝殺的,很多都是專業的角鬥獵人,刀頭舐血多年,你最好避開他們,挑那種戰鬥場次不是很多的菜鳥來打。”
這番話充滿了暗示的意味,他用的是“很多”這個詞,然後又說最好避開他們,挑那種菜鳥來打。也就是說,現在這裏的四個人,有三個是專業的角鬥獵人,另外一個則是跟自己差不多的菜鳥!
她並不是無謀的莽夫,挑選的自然應該是那種跟自己差不多,或者略勝一籌的對手,而不是像愣頭青一樣去送死,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就簡單了,那就是從中找出那個軟柿子來捏。
隻是除了她以外,在場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家夥,如果那個家夥知道自己被當成了軟柿子,也不知道心裏作何感想,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時,外麵的三人也正在關切地討論著。顧尋歡開口道:
“爹、蘇洛,你們覺得倩倩應該挑哪個做對手?”
顧默懷冷靜地回答道:
“自然是最弱的那個,蘇洛,你怎麽看?”
蘇洛微微頷首,伸出手遙指向其中一人,語氣堅定地道:
“最弱也最沒經驗的,我認為應該是他。”
看著他手指的對象,顧家父子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道:
“巧了,我也這麽覺得。”
就在這時,恰好旁邊一座擂台已經打完了,這次的敗者運氣好,付出了一條胳膊的代價,拚死衝到了擂台外,成功保住了性命。獲勝者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音裏充滿了不甘和遺憾,然後他轉身向著選手等待區一指,嚎叫道:
“下一個,上來受死!”
等待區裏一片寂靜,並沒有人搭理他。和善大叔甚至還伸手攔在了上官倩的身前,低聲道:
“別衝動,這人很危險。”
獲勝者等了十分鍾,見沒有人再上來,悻悻地往地上唾了一口,然後從擂台上一躍而下,跑到管事那裏結賬去了,想來是見好就收了。
這時,擂台上陷入了無人的狀態,而暫時也沒有其他選手報名進來,一時間附近觀眾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等待區這裏。
成熟妖豔的女人用手一指擂台,衝著上官倩挑釁道:
“喂,和我上去玩玩?”
上官倩微笑著搖了搖頭,氣得她怒目而視,卻又無可奈何。角鬥場的規矩極為森嚴,殺戮隻能限於擂台之上,在場下是嚴禁任何形式私鬥的。
這時,娘炮男人也湊了過來,邪笑道:
“小姑娘,我告訴你吧,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要是跟他們上了擂台,絕對沒有好下場。還是跟我打吧,本人可是很憐香惜玉的。”
上官倩依然不為所動,果斷搖了搖頭。
和善大叔狠狠地瞪了那兩個家夥一眼,看著絲毫沒有離開意思的女孩,歎了口氣無奈地道:
“你這孩子,怎麽就不聽勸呢,也罷,如果你真想見識見識,我陪你去上去,切磋完就必須離開,明白了嗎?”
上官倩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海棠花那樣燦爛地微笑了起來,柔聲道:
“不用了,有勞費心。”
和善大叔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在這時,場外的觀眾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扯著嗓子吼叫道:
“媽的,人都死哪去了?”
“候選區的倒是上來打啊!”
“一群廢物,跑這兒聊什麽天,沒膽子就滾回家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