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情人The Lover(一)
“行啦,不要再賴著啦,走啦。”
因為在死亡飛車的比賽中撞車,車頭受損,連帶著引擎也出了些問題,最終越野車還是拋錨在了半路。
休吉,一個刀砍在身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漢子,此時卻趴在引擎蓋上哭的稀裏嘩啦。
“你把這個地方在方舟手環的地圖上標記一下,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回來找啦。”
好不容易,兩人才繼續上路。
“隊長,這麽好的車你就不心疼啊?”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個車啊也就是個玩具,燒汽油的終究沒有塔克能驅動的實用。”
對於拋棄越野車這件事,夏之道倒是沒有什麽抵觸情緒。
休吉依舊是一臉肉疼的表情說道:“隊長你對車的這個態度,還不如安德爾呢,好好的一輛車,說燒就燒了,它都不願意親自過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休吉隻是無力抱怨的幾句話,卻在夏之道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是啊,好端端的一輛車,說燒就燒。休吉,你說安德爾像是會心疼汽車的樣子麽?”
“會啊,不然它怎麽不親自過來,它翅膀一揮,飛的這麽快,再不行還會傳送。”
“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日我們遇到安德爾,那個後來趕到的‘法官’,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彈指間就被安德爾所擊殺。如此心狠手辣之徒,我不覺得會受製於物欲,可為什麽,它沒有親手處理掉這些殘次品呢?”
“誰知道呢?”
休吉停下了腳步,聳了聳肩,但是夏之道依舊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天使族……被創造而成……文明地位……天使試驗……”
關於這麽多年來搜集到的天使族信息在夏之道的腦海中不斷重複,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拚圖,一塊塊的記憶碎片被夏之道粘貼在了背板之上。
“仙界.……域外天魔……仙道崩殂……”
空缺的部分依然很多,夏之道依舊在嚐試整理,試圖找到答案。
休吉提著”斬鬼“跟著夏之道一直前進著,直到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夏之道才緩過神來。
“哎,這麽晚了啊。”
“是啊,隊長,你有想出什麽沒有?”
“想不出來。”
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盒子,此時的他們距離下一個實驗殘次品,僅剩一公裏。
夏之道剛想開口,準備告訴休吉把殘次品解決了在考慮怎麽過夜時,透過朦朧的月色,一道身影飄了過來。
“安德爾,是你麽?你終於回心轉意了嗎?”
“真……真天使?”
來者竟是一位女子,身著黑色長裙,皮膚白皙,一雙眼睛清澈透亮,但是她的背後卻長著一對天使族的翅膀。此番模樣,卻是休吉心中天使真正應該有的樣子。
女子收攏了翅膀落在地上,見來者不是心上人,一臉失望的說道:“不是安德爾,你,你是誰,你身上怎麽會有安德爾的氣息。”
“我叫夏之道,因為某些原因,安德爾給了我這個盒子,可有定位安德爾實驗驗的殘次品,如此看來,女士,似乎你也是在目標名單中的一員。”
“殘次品?!”
女子的眼角滑下了淚珠,雙手掩麵,開始無聲的哭泣著。
“小姐,你.……”
麵對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姑娘,休吉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安慰,但是被夏之道阻止了。
“這位女士,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人類,但是關於你背後的翅膀,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呢?”
“我叫賽琳娜,我是安德爾的愛人,不過,看來它已經不愛我了,你們是來殺我的吧。”
賽琳娜停止了哭泣,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
“我的心現在已經死了,我自然也不想再苟活於世,或許我的死還會讓安德爾感受到是一點心痛吧。”
不等夏之道開口,賽琳娜彎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位請跟我來,這裏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在我死之前,二位有什麽疑問,我都會如實相告。”
跟隨著賽琳娜,休吉與夏之道來到了一座木屋,木屋前升起了一團篝火,篝火旁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兩位先坐一下,我去給你們拿點吃的,一路趕來應該也餓了吧,飲品的話請問是要咖啡還是紅茶呢?”
看著舉手投足都彰顯貴族氣息的賽琳娜,休吉有些不好意思,夏之道則沒那麽多講究。
“紅茶,謝謝,大晚上的,咖啡喝了睡不著。”
賽琳娜回屋,像是給二人去準備食物。
“隊長,怎麽看都是個貴族人家的小姐啊。”
“是啊,什麽才叫貴族風範,看看這個賽琳娜,再看看伊芙。”
提到伊芙,夏之道想起了血鸞鳥小隊這一路上經曆的種種,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休吉安慰道:“隊長,沒事的,伊芙這麽機靈,肯定不會出事;邁克這傻大個傻人有傻福,他又是朝著黑曜石原址的方向逃離的,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黑曜石了。”
“但願吧。”
一會兒的功夫,賽琳娜提著一個籃子,端著一個茶盤走了過來。
“兩位久等了,這是紅茶,籃子裏是我自己做的麵包,手藝不好,不要見怪啊。”
夏之道端起茶問了問,隨後品了一口。
“景物詩人見即誇,豈憐高韻說紅茶。牡丹枉用三春力,開得方知不是花。”
“好茶”
“您喜歡的話真是太好了。”
“啊嗚.……(好吃)”
休吉早已饑腸轆轆,抓起麵包就往嘴裏塞,一邊塞還不忘了一邊鼓囊著嘴評價。
看到賽琳娜捂嘴掩笑,夏之道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麵,讓賽琳娜小姐見笑了。”
“叫我賽琳娜就好了,不用這麽客氣。恕我直言,你們一個東方麵孔,一個西方麵孔,這樣的組合我還是第一次見。”
“機緣巧合之下湊在了一起,然後就結伴而行。倒是賽琳娜小姐孤身一人在野外生活,背後還有一對翅膀,似乎還與安德爾有些說不清的關係,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啊。”
“安德爾一直是孤身一人,沒有同伴,所以你們是安德爾的敵人吧。不過,這些也不重要了。”
賽琳娜望了望天上皎潔的月亮,陷入了回憶。
“這一切,還要從那一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