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江哲風的錯愕
病房裏的餘淼淼安靜的閉著眼睛,和江哲風的國王一幕一幕的在自己的腦海裏重現著,原來對於拿些言語餘淼淼都是不相信的,就是在分開之後你會對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會有一種電影的錯覺。
此時和那個霸道的男人的相遇,住到一起,吵架擁抱所有所有都曆曆在目,餘淼淼閉著眼睛眼淚都在不斷的往外湧著,可是那又如何呢,孩子沒有了,上天連最後的一份留念都幫她帶走了。
“對不起,寶寶…我真的不是有意不讓你留下來的。”女子輕輕的呢喃著,似乎是這一輩子最溫和最無力的時候了。
今年的倫敦還沒有下雪呢,如果下雪的話一定會很美的,可惜外麵的樹枝空蕩蕩的,是不是上天你也在生氣呢。
司徒銘到家時候已經很晚了,車燈打過有一個高大的人影靠在牆上,江哲風終於等到了,一下子衝到前麵攔住了車子。司徒銘緊急刹車,當借著車燈看清楚對麵的人時候,男子所有的情緒都幾乎要迸發了。
司徒銘此時不想和江哲風說什麽,因為人和禽獸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但是江哲風一動不動,司徒銘生氣的直接下車。
“你要做什麽!”司徒銘語氣橫衝。餘淼淼現在在醫院裏是那副樣子,要他如何的不生氣?
江哲風看著男子:“我找淼淼,我要見她。”
聽到這裏,司徒銘冷冷的哼了一聲:“見淼淼?你不是和淼淼在一起的,現在是在和我要人嗎?江少——你自己都不覺得可笑嗎?”
說完司徒銘再沒有其他的心思和男子多說,因為想起來淼淼在醫院裏受的苦,司徒銘恨得不能殺了眼前的男子。直接就閃過了男人要進去被江哲風一把拽住了。
“司徒銘,告訴我淼淼在哪,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江哲風毫不退讓的說道。隻有找到了司徒銘才可以找到餘淼淼,這是餘肖宇告訴江哲風的,男子心裏很不爽,司徒銘在餘淼淼的生命裏猖狂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到如今為止他們爭吵,他們鬧矛盾,餘淼淼回倫敦,還是和司徒銘有不可隔斷的關係,江哲風討厭自己的女人和一個男人有這樣的比生命還重要的關係。
江哲風眉眼裏充滿著尖利,他在這裏等了好幾個小時了,因為看不到餘淼淼和司徒銘,他試想了所有的結果,甚至也想到了看到餘淼淼的時候,她在和司徒銘挽著胳膊開心的笑著,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她回家。
“她不在我這,江哲風你別逼我。”司徒銘臉色突然就紅起來了,然後憤怒的拉住江哲風的衣領,他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但是他不能,理智壓抑了自己的感性,餘淼淼現在那樣子在醫院裏,他現在必須馬上收拾東西去照顧她。
江哲風並不還手,任由司徒銘那樣粗魯的拽著自己的衣領:“餘肖宇告訴我了,他說找到你就能找到淼淼,司徒銘這是我和淼淼之間的事情,我要親自和她說清楚,這樣的出局對我不公平。”
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到達了從未有過的冰點,出局?司徒銘在心裏不禁的心疼那個臉上毫無血色,閉著眼睛淚水濕了枕頭的女孩。
“你已經出局了,江哲風——你走吧,別再來找淼淼了,你這樣隻會增加她的痛苦。”司徒銘放開男子無力地說道,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
還是他們一早出去的樣子,淼淼的挎包就在進門處,她的所有東西都習慣亂亂的放著,江哲風強硬的跟著男子進去,司徒銘根本攔不住。
“你這個瘋子!”司徒銘放下一句話就上樓去幫淼淼收拾生活用品去了。
客廳裏,雖然隻有半天的時間,但是餘淼淼的東西還是有的,江哲風看著熟悉的挎包,看著那裏換鞋處的家居鞋,拳頭緊緊的握著,才兩天的時間,餘淼淼就真的這樣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司徒銘的懷抱裏嗎?真的就把他判了死刑嗎?
司徒銘下樓的時候拿著一個很大的包,看著在門口的男人一愣:“你怎麽還不走!我告訴你了你在這等不到淼淼的,出局懂嗎?江少——”
江哲風堵在門口:“告訴我她在哪,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她就住在這裏對不對,她是不是在樓上,你讓她來見我!”
江哲風說著就要上樓,被男子一把攬下了:“江哲風這裏是倫敦,擅自闖入我會叫警察的!”
“那你讓她下來見我!司徒銘,你是不是很早就惦記著了,嗯?你就準備我們不愉快的時候然後就介入,你忘記了你當初的承諾了嘛!”
既然江哲風這樣的說,司徒銘也不在乎已經耽誤了時間了,淼淼那裏有阿姨在那裏照顧,他就和江哲風在這裏說清楚:“江少,麻煩你搞清楚是誰沒有遵守自己的承諾,當初我把淼淼教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麽承諾的,你是不是說隻對她一個人好?那夏之晴那個女人又是怎麽一回事?淼淼是封殺了她對吧?要是我的話,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這輩子都沒有活路!”
這一次司徒銘是認真的,他從來都不為難女人的,但是他就想將夏之晴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司徒銘你!”
“想見淼淼是嘛?她不在這,而且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江哲風你放過她吧,她那麽好,從小就那樣的驕傲的活著,我把她當成公主一樣的寵著,你呢?放過她吧,別再讓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司徒歎了口氣,這一次他真的是在請求江哲風放過淼淼。
隻要他放手,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淼淼總會走出來,一切都有會回到明媚的一年前的。
看著司徒銘的樣子,江哲風聽著男子的話:“是不是淼淼出事了?她在哪?你帶我去見她啊。”
從來都沒有過的空洞感把男子吞噬了,誰說他不緊張的,誰說他不傷心的,隻是他在想他會挽回的,淼淼說過會一直那樣愛他的。
“江哲風,你有過在急救室外看著自己生命裏沒有辦法失去的人流著血進去嗎?看著她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你有過嗎?你等待過嗎,那樣的煎熬你知道是什麽嗎!”司徒銘說著眼睛也紅了,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讓餘淼淼去離城,如果他沒有離開,淼淼也不會任性到家裏的人都拿她沒有辦法的。
江哲風被司徒銘的話弄得不知所措,幾秒鍾之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什麽急救室!淼淼怎麽會去急救室呢!”
他怎麽會沒有經曆過,他怎麽會不知道那樣的驚恐和害怕呢!上一次她從高空直直的墜落,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如何的做了,他隻會幫著她顫抖,看著她流了那麽多的血,然後說自己很痛很冷。
“江哲風,老天都幫她做了決定了,孩子沒有了。幾個小時前剛剛保住淼淼,大出血。現在還在醫院,你放過她吧。她的身子已經被折騰的不會有懷孕的條件了。”司徒銘滿眼血絲,餘淼淼受的傷,疼在他的心裏。
江哲風錯愕的看著男子,然後不可置信的踉蹌的後退了兩步:“不不不——你在騙我,你是想要我離開淼淼才故意騙我的,對吧?司徒銘,我可以不再去找淼淼,但是你要告訴我淼淼根本沒事的,孩子——淼淼怎麽可能懷孕的。”
關臣明明說的淼淼現在的身子根本不可能懷孕的。
男子的驚慌失措以及不相信的話,司徒銘看著男人恍然大悟:“原來你都知道,你知道她的身子不會懷孕!但是你知道嗎,淼淼就是懷孕了,不過現在孩子沒了,她也差一點就沒了,江哲風你知道上一秒還衝著你大笑的女孩,下一秒就痛的沒有知覺的暈死過去是什麽樣子的體驗嗎?”
說完司徒銘有自嘲的說道:“嗬——你怎麽會知道呢,你的心思全部都在夏之晴身上吧,你覺得淼淼封殺夏之晴是狠心是殘忍對吧,你知不知道淼淼在送往醫院的路上最後告訴我不要再繼續對那個女人的封殺了,她不想這樣子鬧下去了。”
江哲風被這些信息量巨大的話完全的震懾了,他不知道她懷孕了,他不知道她今天在醫院裏急救了。
“淼淼現在在哪個家醫院?情況怎麽樣?你帶我去看看。”江哲風從未如此的求過別人,但是此刻他所有的尊嚴和麵子都不要了,他隻要見到淼淼。
“江哲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了,孩子已經沒有了,你也不要再來禍害淼淼了,你就繼續做你的江氏集團的接班人,淼淼康複以後就繼續留在倫敦,會有排著隊的人來愛她,但是不需要你。明白嗎?”司徒銘指著江哲風的心髒的位置警告男人,他真的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心。
不知道江哲風究竟是和男子如何的說著,最終司徒銘還是將男子帶到了醫院:“你最好不要進去,淼淼現在情緒還很不穩定,出事情你根本擔當不起。”
“你告訴她我來了,我想見她。”江哲風透過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的餘淼淼,心裏像是刀割一樣的疼痛。
是他對不起她,傷害她到如此的地步,但是他不想放手,他真的不要放手,他不能離開她。一回到那個家,裏麵好像哪裏都是女子開朗的笑聲,開電視機的時候,煮咖啡的時候,他甚至那兩天覺得淼淼根本沒有離開自己的。
司徒銘看著男子,沒有說話進去了。
淼淼似乎在睡覺,司徒銘盡量的讓自己的腳步輕輕的,但是淼淼轉頭看著男子,衝他艱難的笑了笑。
司徒銘將那一大包的東西放下來:“還疼嗎?不要笑了,你現在笑起來好醜的。”
餘淼淼撇嘴:“你總是嫌棄我醜,這一次還要你照顧我,我以後怎麽還清你呢。”
“你這樣子要怎麽還我?還是快點好起來吧,我比較喜歡看你活蹦亂跳的。”司徒銘一邊幫淼淼剝橙子,一邊逗樂的說道。
他還不知道如何的開口——如何的告訴她外麵有一個要見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