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分外眼紅
關臣挑眉，看著進來的男子：“大哥，我出去看看我們的人。”
江哲風點點頭，因為擔心秦森這個小人會算計他們，他們可以不要命，但是他們手下的那些精幹的兄弟不能不管，他們跟著他們出生入死，如果沒有了他們，哪裏會有關臣和現在的江哲風呢？
關臣經過秦森的麵前的時候依舊是一副瞧不起的表情，沒錯——他和江哲風的骨子裏就討厭這個男人，因為江哲風骨子裏討厭，所以關臣也是一樣的感情。
秦森漠視著他們對於自己的不屑，這樣的人生什麽時候是個解脫還說不準呢。
餘淼淼離開江哲風的懷抱，看著秦森朝著男子點點頭，秦森的身後跟著的是拿著記錄本的人員，應該是要在這裏做筆錄，畢竟這裏距離離城還有好長的路程，所以在這裏方便的記錄下來的話，到時候就可以直接的收押了。
“好久不見啊，寧政——”好像是老熟人一樣，江哲風拉著餘淼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準備看好戲來著，秦森身後的便衣警察看著江哲風，臉色嚴肅的說道：“這裏閑人先出去，我們需要審訊犯人。”
江哲風不羈的挑眉，假裝沒聽見，餘淼淼站起來又被江哲風一直拽著坐下來：“我們是閑人嗎？剛剛我放倒寧政的時候你怎麽不提醒我我是個閑人？卸磨殺驢啊？這就是你們對待合作者的態度？”
餘淼淼蹙眉：“喂，起來了，我們現在就出去。真的不好意思。”餘淼淼看著秦森領來的陌生的人，自己在局裏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個男子，所以餘淼淼顯得很有禮貌，和江哲風是天壤之別，但是江少的脾氣…
江哲風裝作無辜的樣子看著淼淼：“你難道不想在這看戲嗎？可是我很想看熱鬧的啊，留下來看戲怎麽樣？”說著江哲風瞟著男子。
那個便衣的警員看著江哲風，臉色瞬間黑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秦森聽到了那邊的對話，淡淡的開口：“不用管他們了小劉。江少既然想看，就看吧。估計從小到大就沒有看到過這麽好看的戲碼呢。”
江哲風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胳膊枕在腦後：“也不是，畢竟小時候秦大隊長就給我上演了一出好戲，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呢。”
餘淼淼推推江哲風，今天這個場景，能少說一句就是一句，為何偏偏和秦森過不去呢。
江哲風還是聽話的閉嘴了，看著秦森審案子。
餘淼淼盯著寧政，這個男人的身上一定很有秘密，讓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傳奇的人物，一點都不同於其他人。
寧政麵對著男子，分外眼紅，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盯著秦森一句話都不說，絲毫不像是剛剛和關臣和江哲風怒吼的樣子。
也許也是因為關臣的蟲子有了效用吧，餘淼淼暗暗的想到，江哲風也是一句話也不說了，因為他倒是對於這個案子從心底裏感興趣呢。
“怎麽？什麽話都不想說，好不容易見到我，難道就不想說幾句嗎？”秦森淡淡的說道，看著眼前的男子，當真是好久不見啊。好久不見，再見麵時候居然是這樣的情景。
寧政冷哼了一聲：“秦森，你裝什麽大尾巴狼？我今天栽倒了你手裏，我就認了，要怎麽處理就隨便你。”
秦森看看旁邊的記錄人員：“先不用記呢，我和他好好聊聊。”
男子聽話的點點頭，寧政歪著頭，似乎並沒有什麽心思和男子對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古往今來，他寧政懂得很呢。
“秦森，你什麽時候也是優柔寡斷的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把我抓住了，就回去領功吧。這樣你又能官升一位了，怎麽難道不應該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你能是現在的你？”男子冷冷的譏諷著，把頭偏向了一邊，根本就不想正眼看秦森。
餘淼淼的手心微微的出汗，她有直覺一會可能會有一個大秘密要被說出來了。
“寧政！你還是這樣的自負，你不要用你心裏想的那樣來審視我，你做錯的事情也隻有你能負責任，你做的這麽多的錯事，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嗎？”秦森的聲音依舊是沒有絲毫的波瀾，其實餘淼淼覺得有時候秦森也是蠻適合偽裝的。
“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寧政突然激動的大吼一聲，讓餘淼淼想到了一個詞語——分外眼紅！
這個詞語形容現在的寧政在合適不過了。
秦森歎了口氣：“因為我嗎？你可能一直都以為是因為我，但是你難道都不反思你今天走到了這一步給社會和你的親人造成了多大傷害嗎？”
“我去你媽的，秦森，你憑什麽和我提親人，你有資格嗎？你有資格我和談我的家庭和親人啊？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就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嘛？”寧政因為手腳被綁著，他的憤怒隻能從扭扭作響的椅子來表達了。
“放肆，怎麽說話呢！”一邊的小警員看不下去了，訓斥道。
寧政看不起的一啐。
“閉嘴，安靜呆著。”秦森皺眉說道旁邊的小警員，其實餘淼淼能夠感受到秦森對於寧政的特殊的感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可能就是直覺。
“秦森，你現在是特警局的隊長了，你手裏也有權了，你想要誰來調查就派誰來，也沒有人能阻止你呢。你現在是如魚得水了，你想到兄弟們嗎？那些年一起並肩訓練的兄弟們？你就是條狗，忘恩負義的狗。”寧政開口，一點也不含糊。
江哲風噗嗤一聲笑了，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麽的酣暢淋漓的罵秦森這個混球了。餘淼淼一巴掌打在男子的頭上：“安靜！”
秦森的麵容微動，鐵骨錚錚的漢子讓人不禁的心痛。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也是沒臉說話啊，你現在想想等你死了之後，怎麽有臉去見咱們死去的那些兄弟呢？”寧政說到這，眼眶居然紅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曾經一起在哪裏並肩戰鬥過，但是餘淼淼猜想寧政的話應該都不假。
秦森一直都在安靜的聽著屬於寧政的抱怨，隻是這一句話的時候，他打斷道：“你說錯了，他們不是我害死的，是因為黑暗的見不得光的交易，他們不是死了，他們叫做犧牲。犧牲這個詞你應該很明白的。”
寧政破天荒一笑：“秦森你真得以為我傻嗎？當初要不是你的計劃失敗了，小五能死嗎？你現在居然還有臉在這告訴我說是小五為國犧牲了？你自己做夢都不怕被小五索命的嘛？”
寧政咬著牙，恨恨的瞪著秦森。
“我承認當初的事情我很對不起小五，但是那是上麵的決定，我們在掌握不了那麽多的信息的時候隻能做到那麽多了，我們的能力有限你明白嗎？小五犧牲我也很難過，但是他不是你成為犯罪頭目的原因，你也不用給自己找到這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犯罪的時候心裏好受一點。”
秦森看著男子，再說起來當初的事情，回憶著打撈起來小五屍體的時候的心酸，秦森一直都難以忘卻。
“以為一句道歉小五就能活過來？你把兄弟們的感情都當做了什麽了？我們在那拚命的時候你在幹嘛，你把我們推向了深淵難道不是嗎？秦森，你已經忘了在銀魂裏的承諾了。小五就是這麽的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才25歲啊。”寧政激動的說道。
秦森默不作聲的低著頭，他聽著男子的抱怨，他知道他心裏有氣的，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同樣也對小五的心是不安的。
“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也覺得沒話可說了？我今天變成這樣子，完全是因為你，因為你啊，秦森，你們都欠我的。我今天折在你的手裏，算是我倒黴，你幹脆給我一個痛快。”寧政已經不想在和男人廢話下去了。
餘淼淼盯著兩個男人，銀魂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之前都不曾聽到秦森提起過呢？
“我敢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銀魂，我也從來都沒有忘記我們幾個人的誓言，選擇了這一條道路也是當初我們的選擇不是嗎？我問心無愧，你做了苦閻羅的走狗，你難道還有資格在這裏指責我嗎？寧政，我以為我不會看錯你的，沒想到我辛辛苦苦追查的人居然就是你。你給我們所有人造成的損失和傷害就能既往不咎的嘛？”秦森的話擲地有聲，一點也不讓著寧政。
寧政看著秦森，他說過的，如果有一天他們走到了相反的道路上，一定不會相互的傷害，但是是他自己先邁出來那一步，先背叛了大家在一起的誓言，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挽回可以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