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她的故事
今晚有酒有故事,餘淼淼靜靜地聽著,對於今晚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偶然,也許看到了鬼龍,一開始以為會有對案子重大突破,卻在無意之中和夏之晴扯上了關係。
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吧。
“我在這已經工作了不知道年頭了。從小被父母遺棄在門口,被老板救起來就一直在這裏了。”阿和簡單的說著自己的身份,淼淼心中不覺得哀歎,又是一個在命運麵前卑微的人。
“不好意思,又讓你回憶起來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餘淼淼這一次是絕對誠懇的的,因為她知道對於一個有傷疤的人,再一次提起來無異於是在傷口上撒鹽。
阿和笑著搖搖頭:“沒關係,這都是已經沒有感覺的事情了。說說小晴吧。三年前,她來了這裏。那個時候瘦的隻剩下骨頭了,那雙大眼睛美麗的很,她在外麵蹲著,是我把她領進來的。”
餘淼淼皺眉,三年前——那不就是夏之晴和江哲風分手的時間嗎?但是為什麽會窘迫到流落街頭呢?
“可是…”餘淼淼還是閉嘴了。
“你也知道,這家舞廳所有人都是實行實名製的,而且你若是沒有注冊身份,是不能進來的。我想你進來也是使用了小晴在這裏的身份罷了。所以那個時候小晴被無情的攔下了。這種流浪的人在街頭有很多,舞廳不是救濟中心。”阿和說著。
這裏的文化就是這樣,貧富總會有差距,而貧窮的人是永遠不能涉足於富人的領地的。
“所以是你救了她。在她最困難的時候?”
阿和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麽夏之晴在這裏工作之後十分和他親近的理由。
“其實我也並沒有做什麽,因為她的身份還不清楚,我隻能把她帶到我的休息房間,在那裏幫她拿了些吃的。本來想著就是這一麵之緣,但是我要去工作的時候,卻被小晴拉住,到現在我都忘記不了她的表情。”
阿和一副回憶的樣子,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她的眼睛很清澈,她請求我能不能讓她留在這裏。給她一份工作,因為她不知道的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阿和說到這裏,眼睛居然有了淚水,那種孤獨的感覺和對生存的強烈欲望,是每個人都在掙紮的東西。
餘淼淼又要了一瓶酒,給阿和斟滿了一杯。
男子一飲而盡,繼續說道:“你知道我被老板收養,所以我去求的養父能不能收留小晴,給她一份工作。養父看她長的底子很好,便同意了。她做不來舞女和陪酒的。所以隻能做賣酒拿分成的,本來調酒也是可以的,但是你知道這來錢慢。”
繼而男子補充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那麽需要錢。她住在我那裏,根本不用交房租和日常費用,但是每個月她仍是需要一大筆錢。”
此刻的淼淼心中對於夏之晴卻有了一種莫名的心疼感,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遭遇過那樣的窘境吧。但是任何人都是會改變的,就像是現在的她一樣。
餘淼淼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算計,就像自己那天和那個女人的談話,結果就被刻意的利用,不管是誰,最好不要讓她抓住。
“你知道,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哪個人沒有點小癖好的。為了賣酒,為了拿到更多的分成,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被客人愚弄是經常的事情,更客觀地來說像是一隻玩具狗,別人想要怎麽樣,你就要怎麽樣。”
阿和正說著的時候,有一個穿著暴露,帶著大耳環的女人遞過來一張單子,很開心的吹了聲口哨。
阿和衝著女人點點頭,將單子收好,然後轉過來對淼淼說道:“看到了嘛?就是這些條子。客人想要批量的買就會有這樣的條子,一個晚上有一個,這個月足夠生活了。”
餘淼淼看著那還張有數字的條子,應該是拿到的酒量和自己應該分到的錢吧。
“夏之晴在這也是和她們一樣是嗎?每晚每晚的喝酒?”餘淼淼問道。
阿和語氣中是疼惜和感慨:“是,而且要比她們更受歡迎些,你知道的,她長得太好看。一貫是這裏銷量最好的賣酒女。也就是因為這樣,時不時的就會受到恐嚇和威脅。一個月下來,她也很不容易的。”
“我似乎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心理壓力了。我還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餘淼淼說道。
阿和示意女子有什麽就說。
“那後來小晴又是因為什麽不在這裏工作了呢?”這中間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呢?夏之晴又是如何和迪克聯係上的呢。
阿和搖搖頭:“後來的一段時間,我發現她都把錢攢起來也不再寄出去了。後來她就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回來的時候是和我告別,說她終於要去做喜歡的事情了。我知道,她一直都有一個當演員的夢想,能實現我也很開心。”說到這,阿和的嘴角有不易察覺的笑意。
餘淼淼點點頭,後來也都想不起來和阿和說了些什麽,男子就去忙了。餘淼淼在那等了許久,也不見鬼龍的影子,也和阿和打聽了那個男人。
阿和告訴淼淼,鬼龍按照習慣,明晚還是會來的。所以女子就先回去了。
一路上都在想著夏之晴的故事。三年前和江哲風分開之後為什麽會過得那麽的落魄,以至於流落在街頭。
從阿和的口中知道,兩個人是同住在一間房子裏的,那麽夏之晴依舊如此拚命的賣酒工作,她到底是把錢都寄給了誰。
後來又為什麽和迪克有了聯係,而讓迪克如此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培養她,直到今天她在演藝圈的地位。
這些阿和都沒有告訴她,也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告訴她,因為夏之晴也都沒有告訴過阿和。這個男人也不過是夏之晴在困難時期的一顆救命稻草罷了。
在她登上事業高峰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舞廳內的普通調酒師,但是還是為她擔心著,祝福著。
起風了,淼淼將自己的衣服拉了拉,朝著酒店的方向返回去了,不知道任姐是不是已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