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悔悟
黑寡婦雙目含恨地望著陳軍,“不要殺你,當年你口口聲聲說要愛我一輩子,結果你讓我打掉胎兒去陪黑虎,後來黑虎死了之後,你又追殺我,辛虧我攀上了青幫少主的高枝,這才逃過一命,然後青幫少主力壓眾議,扶我上位成為霹靂堂堂主,你卻暗地裏使壞,讓我的手下刁難於我。我這輩子就是被你給毀了,你好意思說,讓我饒過你,呸,沒門,想都別想。”
黑寡婦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別,千萬別,聽我解釋啊。你懷的不是我的孩子。”陳軍急忙說道。
“什麽?”黑寡婦大為吃驚,“你敢騙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仙兒,真的,我沒騙你。當年你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幫會中聚餐的時候,我們都醉了嗎。其實當時就是黑虎搞得鬼,當時他把你扶進一個包廂裏麵,就毀了你的清白。我醒了之後,知曉此事,心中雖然極其憤怒,但是卻懼於黑虎的威嚴,這才沒有翻臉。我為了大事化無,於是在你的追問之下,承認了自己做的。後來我得知你懷孕了,我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因為我從未與你發生過關係,我非常憤怒,這才叫你打胎。正所謂虎毒不食子,若是你當時的胎兒是我的,我必定會留下,正因為我過於憤怒,這才讓你委身於黑虎,並且讓你裏應外合殺掉了黑虎。我追殺你是因為我太愛你了,這是狂熱的愛,一種充滿矛盾的愛,你的身子已經被玷汙了,所以我追殺你,是為了保住你那純潔的靈魂。耶穌曾經說過,肉體與靈魂二者選其一的時候,可以選擇其靈魂的升華,而是靈魂的墮落與沉淪。”
什麽鬼?無塵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理解耶穌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看來還是文化差異啊,畢竟人族的起源之地是神州,所以文化淵博,而白種人與黑種人都是異變之後的人族,文化上存在著差異性。無塵心中感歎不已,噓噓不已。
黑寡婦滿臉不敢相信,渾身顫抖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句句屬實啊,若是有半句假話,那就讓我死在你的槍下。”陳軍信誓旦旦地說道。
黑寡婦低聲啜泣地放下了手槍,臉上滿是眼淚,她蹲下來抽煙者,這簡直就是一個對她巨大的打擊,原來無論身邊的哪一個人都是在利用她,她的人生簡直就是個悲劇。
這時候,陳軍趁著無塵不注意,一下子把黑寡婦手上的槍搶奪在手,用槍指著腦門。
“小崽子,快放我走,否則我讓你的姘頭死在這。”陳軍衝無塵喊道,他深知無塵為了劉奇的仇,絕對是不會讓自己活下去的,現在他就要把握好唯一的生路。
無塵冰冷無情地看著陳軍,在無塵的眼裏,現在的陳軍在他眼裏,已經是個死人了。
黑寡婦被陳軍用槍指著頭,她淒然地問道:“剛才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實的。”
陳軍獰笑道:“全部都是真實的,但是忘了告訴你,當年是我把你的初夜獻給了黑虎,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當年睡了黑虎的一個馬子,這是我欠他的,在我眼裏,兄弟如刀槍,女人如衣服,在我心裏,我隻有我自己,其它一切都是浮雲。”
“那你還真是冷血,你的行為絲毫沒有梟雄的氣概,你最多不過是個小人罷了。”黑寡婦不屑地嗤笑道。
“哼,臭婆娘,當初老子忍住,沒有把你破身,是讓我最後悔的事情,現在你雖然已經淪為破鞋了,但是卻變得嫵媚成熟了,我最喜歡人妻,現在你屬於我的菜,很對我的胃口,如果你答應不報仇的話,我倒是可以冰釋前嫌將你收入帳下,怎麽樣?我的活兒可是一絕,而不是像那小子一樣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陳軍蕩笑著,就往黑寡婦那潔白的臉蛋摸了一把。
“混蛋,你別碰我。”黑寡婦急聲說道。
“哎呦喂,你不就一個婊子嗎,裝什麽純潔少女啊,老女人一個,還在這裏裝嫩。”陳軍譏諷道。
黑寡婦氣急,立即用高跟鞋狠狠踩了陳軍一腳。
“啊!”陳軍發出一聲痛苦。
黑寡婦趁這時往無塵這邊來。
“臭婊子,你去死吧。”
“砰”
一聲槍響,黑寡婦重重地倒落在地,嘴裏流出鮮血,氣息慢慢變得微笑。
無塵大怒,自己一時疏忽,居然讓黑寡婦中槍了,雖然黑寡婦惡貫滿盈,不是個好人,但是當他了解黑寡婦的人生曆經時,更多的是對黑寡婦的同情與歎惜。
陳軍見黑寡婦倒地,立即就向外麵跑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
無塵直接把陳軍一把抓住,“你賣妻求榮,就是無情,你殺害大哥,則是不忠不義,你這種人渣,活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是浪費空氣,沒有半點價值。你說說你的人生價值在哪?反正我是不知道,如果你有來生,請記得好好做人。”
在陳軍驚恐的眼神中,無塵一掌就陳軍的腦瓜拍碎,腦漿與血液混合在一起,飛濺而出。
無塵目光複雜地看著黑寡婦,然後蹲下身想要把黑寡婦送到醫院。
‘“不,不要救我。”黑寡婦虛弱地說道,“我的這輩子認人不清,導致終生悔悟,如果有來生,我不要在做人,做人太痛苦了,每天都在算計著什麽,好累,我已經累夠了。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黑寡婦不想活下去,那麽無塵也不好違背她的意願。
“你還有什麽遺願還沒有達成嗎?”無塵再一次問道。
黑寡婦艱難地從兜裏拿出一張一行卡,“這張卡裏麵有十萬快錢,密碼是我的生日,請你幫我交給我的父親李海,你放心,我的這些錢都是幹淨的,不是不法所得。我的老家在邊境的荒石村,我家裏有三個妹妹,兩個弟弟,我是老大,請你告訴我的父母,我對…不…”
黑寡婦話還沒有說話,手就垂了下來,徹底的沒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