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撒糖二狗
不等穆成雪回過神來,就覺得自己唇上一暖,她被封住了唇舌,說不出話來。
穆成雪根本生不出拒絕顧承臨的心思。
於是,隻能用纖細的手指抓著顧承臨心口處的衣服,整個人如同缺乏氧氣的魚一般,在他的掠奪下費勁的呼吸著。
等他終於放開她,她隻覺得胸口缺氧灼熱得快要爆炸了,如同瀕死的魚一樣,癱在他的懷裏,費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顧承臨見她如此,心疼又好笑的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怎麽不管親你多少次,都還跟第一次接吻似的,一點都沒有進步。”
穆成雪:“……”
“按理說,每次接吻咱們都是一起的,我沒進步,可你進步這麽明顯,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地裏找人練習了?”穆成雪揪著顧承臨胸前的衣服,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說。
顧承臨知她這是害羞了,故意和他鬧呢,便也配合她,道:“我能找誰練習?韓墨嗎?”
隔壁房間無辜躺槍的韓墨:“……”
穆成雪聞言卻是不由得樂壞了,倒在他的懷裏咯咯直笑。
直等快喘不過氣來,穆成雪才一邊大喘氣,一邊道:“我不行了,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
顧承臨低垂著眉眼看她在他懷裏大笑,眼中的溫柔從來都不曾掩飾。
“慢點笑,別岔氣了。”說話間,還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穆成雪倒是沒有笑岔氣,等不笑的時候,她說:“你這家夥,虧得你竟說得出韓墨的名字來,你下得去嘴?”
“下不去,除了你,我誰都下不去嘴。”
穆成雪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微微紅了臉,嘟噥道:“那你還那樣說。”
“你想鬧,我便陪你,能讓你開懷一笑,便也值了。”顧承臨麵色依舊溫柔。
穆成雪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往越來越紅的方向奔去了,一發不可收拾,拉都拉不回來那種。
“你也不怕叫人聽了去,損了你的名聲。”穆成雪雖然歡喜他這般遷就她,可也忍不住關切他。
“無所謂名聲。了解我的人,自不會聽這些捕風捉影,不了解的,既會被帶歪,那便說明無須在意。”顧承臨神色淡淡的伸手替她理了理因為方才鬧騰而亂了的頭發。
“你說得倒也對。”穆成雪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回事,於是,又笑了。
她往前靠在顧承臨的胸口,輕輕蹭了蹭,感覺自己的鼻尖盈滿了他幹淨清冽的氣息,滿足得不行。
顧承臨看她小貓咪一般的模樣,輕輕咽了口口水,喉結輕輕滾動,眸色是沉黯的,心裏是翻湧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爆發出震天的巨響。
顧承臨和穆成雪同時抬眼向著外頭看去,就看到了綻放的五顏六色的花火,好看得叫人迷了雙眼。
“好美。”穆成雪窩在顧承臨的懷裏,小聲驚歎。
顧承臨沒說話,隻是默默的抱著穆成雪來到窗口,將下巴輕輕搭在她的頭上,從她身後將她擁抱在懷裏,十指緊扣間,是平靜的喜悅。
對他來說,隻要能和他的阿雪在一起,做什麽,他都是覺得快樂的。
哪怕什麽都不做,也是可以的。
煙花很快就沒放了,當五彩斑斕的色彩散去之後,方才夢幻般的美寂滅得隻剩下冰冷的黑暗和清冷。
“美則美矣,轉瞬即逝。”穆成雪輕歎口氣,感慨的說。
“阿雪若是喜歡,今夜我讓煙火長亮伴你,如何?”顧承臨低聲問。
“別,不要。”穆成雪忙開口製止。
她知道,如果她應得遲一些,或者應一聲好,他是真的能夠做到一夜煙火長亮的。
他這個人,慣來說到做到,他又那麽喜歡她,為了討她歡心,指不定真能做出這種幼稚又震撼人心的事情。
心中歡喜,她忍不住低低一笑。
開口時帶著輕輕的埋怨:“你啊,怎麽這麽異想天開?如此胡來!我知你有讓煙火長亮的能力,可這未免也太過幼稚了些。一夜長亮,那轟隆隆的聲音,還叫不叫人睡了?”
“隻要你喜歡便好,旁人幹我何事?”顧承臨回答得相當的冷酷無情。
這輩子值得他付出感情的人不多,而穆成雪絕對是其中最重要的那個。
“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穆成雪心裏軟成一灘水,忍不住輕輕抱怨一聲,然後又忍不住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不需要煙火長明,隻需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穆成雪說著,略帶幾分輕佻的抬手捏著他的下巴,微微太高顧承臨的臉。
隨後,她低低的笑道:“阿臨難道不知,就你這張臉,便已經勝過世間繁花萬千了嗎?”
顧承臨:“……”
他好像被阿雪給調戲了。
哦,或許他應該自信一點,把那個好像給去掉。
他就是被阿雪給調戲了!
麵對阿雪時不時的霸寵之舉,顧承臨表示,他已經習慣了!
管他是男是女,管他誰強誰弱,隻要他和她在一起,就足夠了。
顧承臨動了動唇瓣,低低道:“阿雪,你也是。”
說著,將心中埋著的話也忍不住跟著說出。
“在我心中,阿雪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風景,旁的景色再美,也不及你一絲一毫。”
於是,先開始調戲人的穆成雪被說得紅了臉。
那張臉,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好看得讓顧承臨癡迷。
穆成雪本也不好意思得緊,又見顧承臨這般癡迷的看著她,忍不住張嘴便咬上他的下巴,嘴裏含糊道:“不許你這般看我,再看,咬你喔……”
顧承臨喉結輕輕滾動,眼中眸色沉黯,開口時聲音已然喑啞:“阿雪別咬,咬出印子,可就沒法出門去玩兒了。”
穆成雪聞言忙鬆開咬著他下巴的嘴,一臉驚喜:“你要帶我出去玩兒嗎?可是,你可以嗎?會不會有麻煩?”
如今的顧承臨,在世人眼中可是個病得快死的病秧子,他應該在南王府,躺在床上,隨時可能死去才是,怎麽能夠公然出現在街上呢?那不是給人攻擊他的把柄嗎?
不說旁的,便是皇上那裏,也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