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夢(先別訂)
意識到他喜歡她時,顧承臨是彷徨的,是無措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身中寒毒,身邊群狼環伺,他隨時可能會死,怎麽可能拖還是個孩子的她下水?
所以為了不讓對手知道他心中有她,他連派人去她府門外探聽消息都不敢,他隻能從外頭的傳言中得知她的點點滴滴。
直到後來,韓墨他們把身邊的暗衛組織拉起來,培養起來,他的日子才輕鬆些。
雖然輕鬆了,但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卻是改不了的。
所以他依舊還是沒有去打擾她,安安靜靜的守在自己的南王府,等著自己隨時可能死亡的日子。
可是,他的沉默和寂靜,都付諸一場夢!
因為那場夢,得了皇上要給他賜婚的消息,他才會沒有忍住,主動出擊,才會跟她產生糾纏,才會演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顧承臨想了許多,神思疲憊,也沒有發現,他在不經意之間,呢喃出了一些,他腦海中的話語。
“阿雪,我本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安安靜靜的看著你開心快樂的嫁人,對我來說便已足夠,左右我也活不長,與你糾纏,對你而言不過是一種殘忍罷了。”
穆成雪聞得這言,正想說話,低頭時卻看到顧承臨瞌合著眸子,喃喃自語的模樣。
知他這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就算她說什麽,她也不一定能聽到,能回應,便忍住了,沒說話。
“可是阿雪,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很殘忍的夢。”
“夢裏的皇上也替我們賜了婚,但是我和你卻沒有相見,因為你厭惡這門婚事,你抗拒,你及笄宴當場就跑了,然後你在後院,遇到了新科狀元李誌磊……”
顧承臨呢喃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幾乎聽不到了。
若不是穆成雪有高深的內力,她真的可能聽不到。
可眼下,她雖然聽到了,卻越聽越是驚駭,瞳孔一點一點的緊縮,滿是震驚、不可思議、慌亂、還有無措。
因為她很清楚,顧承臨口中所說的夢,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她的上一世!
一時間,穆成雪連手腳都是冰冷的。
她不由得想,難道顧承臨也是重生的不成?不然怎麽會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呢?
“我夢見你被他們害死了,被沉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我常年受寒毒所苦,最是了解冰冷對人來說到底是一種多麽難耐的折磨,所以,我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我不能讓你受苦。”
“所以,當父皇賜婚的時候,我沒有忍住,親自去了清平侯府。雖然明知夢境荒謬,但我還是忍不住排韓墨去了你遇見李誌磊的那個地方守著。”
“我以為現實和夢境終歸會是不一樣的,卻沒想到,李誌磊真的跑去那裏等著,而你也真的因為賜婚而不滿。”
“阿雪,你不知道那一刻的我心裏有多震驚難言,你也不知道,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和你初遇的。阿雪,我隻是想改變一些事情,讓你的人生變得與我夢境中的不相同罷了,隻是我沒想到,我越是靠近你,就越是無法自拔,就這樣帶著你沉淪……”
“如今,你沒有如夢中那般被李誌磊所騙,也沒有嫁他為妻,我改變了你的命運,可是,我卻拖你入了另一個深淵,我這身子,終歸給不了你未來……”
“阿雪……阿雪,別怪我,原諒我……”
顧承臨的聲音終於在越來越輕之中徹底的消失,再也聽不見了。
穆成雪此時滿心冰涼。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正前方,視線完全不敢落在顧承臨的身上。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重生,是極為隱秘的一件事情才是,卻不想,竟然會在顧承臨的口中聽到,她的上一世,曾經闖入了他的夢!
他不但知曉,還知曉得那麽的清楚。
她說重生之時,在那個亭子裏遇到的怎麽不是李誌磊而是他呢?原來不是李誌磊沒有去,而是被韓墨打暈帶走了,而他,代替李誌磊站在了那裏。
原來,那不是巧合,而是他的謀算。
他夢見了她悲慘的前世,不想她重蹈覆轍,所以在證實李誌磊確實去了那個地方之後,逼不得已的更改起了她和李誌磊的初遇。
所以,顧承臨為什麽會夢到她的前世?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一時間,穆成雪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亂七八糟的,線索都糾纏成了一團亂麻,她怎麽都解不開了。
她的手不知覺的動了動。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的手還被他抓在手心,而他……也好久沒說話了!
穆成雪心裏頓時一晃,忙開口喚他:“阿臨?阿臨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別嚇我!”
喚他名字不見應,穆成雪忙用另一隻沒被他抓住的手去探他的脈搏。
感受到他脈搏輕輕的跳動,並沒有消失,這才鬆了口氣。
她知道,以他身體如今的虛弱程度,隨時隨地陷入昏睡,都是正常的。
畢竟他的身體太虛弱的,無法支持他像是正常人一樣,長時間的蘇醒著。
他夢見了她悲慘的前世,不想她重蹈覆轍,所以在證實李誌磊確實去了那個地方之後,逼不得已的更改起了她和李誌磊的初遇。
所以,顧承臨為什麽會夢到她的前世?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一時間,穆成雪隻覺得,自己的腦子亂七八糟的,線索都糾纏成了一團亂麻,她怎麽都解不開了。
她的手不知覺的動了動。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的手還被他抓在手心,而他……也好久沒說話了!
穆成雪心裏頓時一晃,忙開口喚他:“阿臨?阿臨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別嚇我!”
喚他名字不見應,穆成雪忙用另一隻沒被他抓住的手去探他的脈搏。
感受到他脈搏輕輕的跳動,並沒有消失,這才鬆了口氣。
她知道,以他身體如今的虛弱程度,隨時隨地陷入昏睡,都是正常的。
畢竟他的身體太虛弱的,無法支持他像是正常人一樣,長時間的蘇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