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穆成雪的忽然回頭讓穆婉清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會這麽合適,被穆成雪抓了個正著。
隨後,心裏惡念更甚。
看到就看到,隻要穆成雪死了,那她就再也不能壓她一頭了!
麵對穆婉清的惡意,穆成雪顯得很淡然,嘴角閃過一絲譏誚,她在穆婉清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往邊上邁出一步。
穆婉清撲了個空,身子傾斜,頓時站立不穩,驚呼著朝前撲了過去。
本來穆成雪站在船邊,就算穆婉清沒推到她,最多也就是撲在甲板上。
但是穆成雪不樂意啊,所以悄悄的放出一道內勁,直接打在穆婉清的腳上,於是穆婉清便不由自主的往前踉蹌了兩步,再朝前一撲,直接朝著船弦栽去。
隨後,穆婉清便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後整個人朝著湖水中紮了下去。
伴隨著撲通一聲巨響,穆婉清落了水。
“救命……救命……咕嚕咕嚕……”穆婉清驚得聲音都變了調,一邊在水裏撲騰,一邊掙紮著喊救命。
穆成雪好整以暇的趴在船沿,低頭看著在水裏掙紮的穆婉清。
嘴裏卻是焦急的開口喊道:“我妹妹落水了,你們誰會水,快去救救她,救命啊。”
看到方才穆婉清想推穆成雪畫麵的人見狀不由得紛紛出言說道。
“穆小姐,你別管她,讓她淹死算了,方才若不是你忽然閃開,落水的就是你了。”
“對啊,穆小姐,善良也是有底線的,她都想要害死你了,你還管她做甚!”
“對,就不應該管她,這樣心思歹毒的人,淹死她算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是譴責穆婉清的。
大家都受困在船上,穆成雪幸運得顧承臨帶下船,可穆婉清卻心思歹毒的想將她推下水淹死,這讓眾人出離憤怒。
本來在這湖中央,眾人就沒有在陸地上腳踏實地的安全感,穆婉清這一舉動讓眾人心驚。
萬一一會兒救援的船過來,他們下船上船的時候被穆婉清這樣一推,遭罪的就是他們了!
可以說,穆婉清惹了眾怒了。
穆成雪聞言心裏樂了。
她沒想到穆婉清隻是想要害她而已,卻在無形中激怒了眾人,犯了眾怒。
當即回頭,一臉無奈的開口道:“諸位,我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在這裏先謝過大家了。隻是我這妹妹素來巧舌如簧,很得我父親的歡心,方才雖是她的不是,但若是她出了事兒,待我回府,卻是沒有辦法向父親交代,還請諸位理解。”
說著,看向侍衛道:“諸位侍衛大哥,可有哪位會水的?還請幫著下水救人,拜托了。”
穆成雪臉上三分嬌柔,三分委屈,四分誠懇,讓人看著特別的心疼,當即便有侍衛站出來道:“穆小姐不必擔心,我會水,保管把人給完好無損的帶上來。”
說著,解了身上的佩刀,脫了身上的外套和鞋子,一猛子紮入了水裏。
穆成雪眉眼低垂,在心裏冷笑不止。
果然是不作不死,穆婉清今天是真的把自己給作死了。
俗話說謠言猛於虎,當傳言流傳的範圍大了,隻是傳言就能殺人,更別說穆婉清今天的舉動是真的,被許多人親眼看到了,可以說,今天之後,穆婉清算是毀了。
一個膽敢明目張膽害自己嫡姐的姑娘,哪家敢要?更何況,她還被一個侍衛所救!哪怕事急從權,但是這事兒絕對會刻在穆婉清的生命裏,成為她抹不去的烙印!
穆成雪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有什麽地方被她給忽略了。
她忽而抬頭,視線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看到了人群後麵站著的芷柔,她的眼中沒有情緒,嘴角卻分明帶著一絲冰冷的笑意。
似是察覺到穆成雪的注視,芷柔有些慌亂的收起嘴角冰冷的笑。
她腳步匆匆的擠出人群,撲到欄杆邊上,哭喊著:“小姐,您怎麽這麽不小心就落水了呢?我可憐的小姐啊……”
穆成雪對芷柔說來就來的眼淚也是佩服。
如果不是她剛剛親眼看到芷柔的反應和表現,她還真要以為芷柔對穆婉清主仆情深,忠心護主了。
不過戲到此處,這裏也沒什麽她的事兒了,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拆穿芷柔,於是便對侍衛頭領開口道:“未免一會兒我庶妹被救上來之後看到我太過激動,再生什麽變故,我就先和殿下離開,不在船上等她了。我妹妹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侍衛頭領理解的點頭開口道:“穆小姐你先去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穆成雪這一言論又惹得旁人紛紛讚歎,怒刷了一波存在感和好感之後,穆成雪踏上了四人船。
也不再管船上將穆婉清救上船之後可能會發生的後續的熱鬧,穆成雪直接喊韓墨乘船離開。
韓墨充當臨時船夫,撐著四人船帶著穆成雪等人離開。
四人船上空間狹小,幾人幾乎是一個接一個的坐著,也沒人亂動,氣氛安靜得不行。
還是顧承臨轉過身,伸手牽住穆成雪的手,無奈低語:“還生我氣呢?”
穆成雪抬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道:“殿下說什麽?我不懂。”
“阿雪,你懂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顧承臨說著,又道:“阿雪,別氣了好不好,我隻是不想你有危險。”
顧承臨和穆成雪說話的時候,韓墨和孟靈羽就鴕鳥的給自己催眠,假裝自己聽不到,實則兩人的耳朵早已經豎得高高的,不想錯過絲毫兩人的對話。
畢竟這種看顧承臨八卦的機會,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
顧承臨不提穆成雪還不氣,一提她更氣了,當即挑眉冷笑道:“不想我有危險,所以就想找另外一個人來陪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是麽?你說你也是,我不都成全你了麽,你還拿什麽喬啊,直接應了她,帶她走就是了!”
顧承臨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穆成雪,有理卻又帶著幾分難纏。
他輕歎一口氣,揉了揉穆成雪的頭,道:“阿雪,你明知我不知那種意思。”
穆成雪當然知道他不是那種意思,但是心裏的氣哪是那麽容易消的?所以輕哼一聲,不想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