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糾結的小狐狸
木船平穩的行駛，小狐狸與小白全都是以那種擬人的坐姿盤腿而坐，呼吸奇異，富有律動性。
程遠則是眺望著遠方，看著兩岸的風景。
這段時間以來，程遠一直都是集中了高度的精氣神，今天更是一連遇到如此多的危險，無論是鋪天蓋地而來的妖獸，還是那重重機關，都極其的耗費心神。
因此，程遠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很疲憊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看到小狐狸，就會想要蹂躪它！
蹂躪它是假，程遠隻是想要放輕鬆一下了。
這時，遠眺著這如畫一般的風景，程遠的心中，也是平靜了下來，不再喧囂，疲憊的心仿若緩緩流過一道暖流，消除著他的疲憊。
“等下……這水……”
忽的，程遠的心裏，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一直以來，水在程遠的心裏，都是陰寒的感覺。可以凍結人的靈魂，攝人心魄。
可是此時此刻，水的柔和，寧靜，卻是使得程遠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水，屬陰寒。
但是同樣的，水也是柔和的！
所處的環境不同，水的屬性，以及它的表現形式，也是會截然不同！
平坦的平原之上，它是平緩柔和的！
在山澗溪流之間，它是悠遠連綿的！
在懸崖絕壁之上，它是剛強猛烈的！
在深山老林之中，它是陰寒清幽的！
以往的程遠，從來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再加上當時他領悟到的天道法則，就是本源弱水，因此，一直發揮出來的都是水的陰寒屬性。
可是，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水的陰寒氣息，雖然說可以幫助程遠克製他人，戰勝強敵。但是對於他的身體，也是有著隱患。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
緊閉雙眼，程遠仔細的聆聽河流緩緩流淌的聲音，心中感悟越發的強烈。
此時此刻，在程遠的心裏，隻有漫無邊際的水流，以及或輕柔，或剛強，或清脆的水流之聲！
就連要為小白和小狐狸兩人護發，程遠都是忘記了，出神入定，站在船頭上，身形一動不動。
“嘩啦啦！”
忽的，清脆的溪流之聲從程遠的體內傳出，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氣息，也是緩緩籠罩了程遠的身體。
這股氣息，瞬間驚醒了小白和小狐狸。
它們對視一眼，眼眸之中，滿是震驚的神色。
“這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小白，它可是清晰的知道程遠的境界的！
要知道，程遠在這之前，不過是剛剛組合兩種天道，突破到知天之境，可是現在，程遠就已經是在領悟融合一種天道法則了？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眾所周知，修煉一途，乃是循序漸進的，你境界不夠，就算實力夠了，也是無法踏入下一個境界。
就比如先前的程遠一樣，雖然擁有霸天之境的實力，能夠擊殺一些沒有達到底蘊級別的高手，可是，他的境界，終究隻是知天之境！
“……”
在小白震驚的時候，小狐狸看著程遠的眼神裏，卻是充斥滿了糾結。
一開始，小狐狸它是想要幹掉小白和程遠的。
不過隨著程遠對它的保護，它逐漸是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不然的話，它也不會出手相救程遠。
在那種劇毒之下，程遠根本不可能可以堅持下來。
可是現在，看到程遠居然可以超越力量體係的規則，以知天之境的境界，就融合天道力量，它卻是感覺到了害怕。
這種天才，若是讓他成長起來，那絕對是屬於妖孽級別的存在！
到時候，若是讓他統一了人族，又會不會對妖族出手呢？
在千百年以來，人族但凡穩定下來，便是會把主意打在妖族的身上。
畢竟，妖獸的用處頗為的廣泛，可以變成人族的寵物，提升戰力，也可以充當苦力，或者是成為坐騎。
最主要的是，妖獸的身體，渾身都是寶！
無論是皮膚，毛發，還是體內的內丹，在人族之中，全都是價值千金的奇珍異寶！
一想到妖族的妖獸，被人族驅使，奴役，小狐狸不由得就是猛地甩了甩腦袋。
它眼中的神色，逐漸變得冷漠起來。
“小雪，現在主人正處於修煉的緊要關頭，學習先暫停一下，等主人完成突破了，咱們再開始學習！”
小白忽的臉色凝重起來，沉聲說道：“以防萬一，咱們還是替主人護發！”
“嗯嗯。”
聞言，小狐狸眼珠子一轉，重重地點了點腦袋，就是靠近了程遠。
見狀，小白心中放鬆了許多，轉身環顧著四周。
然而小白它卻是沒有發覺，小狐狸眼眸之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
慢慢的靠近程遠，小狐狸眼中寒光愈發的旺盛，緩緩抬起手爪。
手爪之上，寒光奕閃！
顯然，在經過了剛才的休息以後，小狐狸它已經是恢複了些許實力。
雖然還不算強，但要擊殺掉正在悟道狀態之中的程遠，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小狐狸在手爪伸出去之後，卻又是遲疑了起來。眼中神色猶豫不已。
到底，要不要擊殺掉程遠呢？
他是人族，又有著強大的天賦，若是讓他成長起來的話，很有可能會對妖族造成極大的威脅！
該殺，必須要殺！
可是，萬一他不能夠突破到最後一部，成為巔峰強者呢？
而且，他人還那麽好，如此的體貼自己的妖獸，就算他成為了巔峰強者，也應該不會對妖族出手吧？
再一回想到方才看到自己遇到危險時，程遠毫無顧忌的衝出來，更是以他的身體來保護自己，小狐狸眼中的寒光，頓時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柔和的目光。
小狐狸心中糾結無比，就它自己而言，它是不想擊殺程遠的。
可是，為了妖族，為了大局去想的話，擊殺程遠，是非常的有必要的！
就在小狐狸猶豫的時候，程遠的體內，卻是陡然爆發出一陣波動來！
“什麽情況！”
察覺到那股氣息波動，小白瞬間被驚動，轉身看向程遠。
小狐狸連忙收回自己的手爪，收斂眼中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