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太業餘了
“婷婷這是什麽話？這套晚禮服是程先生設計出來的，我怎麽敢據為己有？你應該征求程先生的意見。”身為一個導演，王慶眼界很高，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驚豔的服裝設計表演！王慶對程遠的評價再次提升。
楊婷眼睛一亮，程遠的人都是她的，更別說這件晚禮服了。楊婷直勾勾的看著程遠說道：“你有這本事還當什麽業務員啊？幹脆過來給我當專職服裝設計師得了！”
“咳咳……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程遠翻了翻白眼，他絕對不會辭職。
楊婷趕緊快走兩步，在劇組大門口追上了程遠，楊婷一把拉住程遠的胳膊，凶巴巴的看著程遠逼問道：“怎麽，你不願意當我的服裝設計師？”
“我怎麽能不樂意呢？你啥時候需要我給我來個電話就行，我肯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程遠趕緊拍著胸脯保證。
“我要求你辭職，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楊婷認為程遠和那位林總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可絕對不能讓程遠繼續留在那什麽保健品公司。
“我這個人受不得管束，就是因為業務員這個工作比較自由我才幹了這麽長時間。”程遠一邊說一邊用深邃的雙眸看著楊婷。
楊婷撇撇嘴道：“既然你喜歡散養，我就不拴著你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一但我給你打電話，不管你在幹什麽都必須馬上趕過來！”
“隻要沒有生命攸關的大事，我一定會準時趕到。”程遠點點頭，曠工什麽的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跪安吧。”白了程遠一眼，楊婷再次恢複了傲嬌的姿態。
程遠如逢大赦，逃也似的駕車而去。不知道為啥，程遠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程遠也搞不懂自己為啥會有這種感覺，林芷晴明明是他的小姨子，他不算腳踩兩隻船啊。
……
一個接著一個壞消息傳回市局，於曼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看來明天隻好引咎辭職了。就在於曼麗即將絕望的時候，程遠返回了市局，看到程遠的刹那，於曼麗的精氣神一下子提升到了頂點！教官沒有拋棄她！
“曼麗，怎麽愁眉苦臉的？案情沒有進展？”
“江城所有的刑警聯合出動，突襲搜查了各大娛樂場所，可惜的是，行動一無所獲！甚至，我強行動用了隱藏在地下勢力中的臥底，仍然沒有任何收獲！恐怕馬倩是救不回來了！”
“別灰心，帶我去看看四名被害刑警的屍體。”
“是。”
停屍房在四樓，此時已經晚上八點，法醫劉慶民早就下班回家了。看著緊閉的房門，於曼麗皺眉道：“法醫已經下班了，要不我們明天再過來？”
“明天？明天黃花菜都涼了，馬上把他叫過來加班！”
“可是法醫分隊是一個獨立的機構，不受刑警隊管轄，直接聽從郝局指揮。”於曼麗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馬倩失蹤，你們郝局比你著急！別說讓一個法醫加加班，就是讓他親自來加班，他也得來。馬上給你們郝局打電話。”程遠笑了笑，一臉的淡定。
果不其然，郝飛想也沒想的答應了於曼麗的申請，二十分鍾不到，法醫劉慶民不情不願的趕到了市局。劉慶民很不爽，你於隊長闖的禍，憑什麽讓我們跟著你一起加班？
“於隊長，驗屍報告不是已經給你看過了嗎？怎麽還要驗屍？難不成於隊長不信任我？”莫名其妙的被叫來加班，劉慶民的心情很不美麗，說話也很不客氣。
“不是曼麗不信任你，是我不信任你，你的驗屍報告太業餘。”程遠一點也沒給劉慶民留麵子。
太業餘？劉慶民大怒，他劉慶民是江城唯一的一名副主任法醫師，享受處級待遇，隻有省廳的莊老高他一級。而且，莊老很看好劉慶民，等莊老退下來之後，他的位置就是劉慶民的了。
可以這麽說，劉慶民在鄂省法醫界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郝局長跟他說話都得用商量的語氣。不知道郝局長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讓他加班？這還是劉慶民擔任副主任法醫師之後的第一次加班！
“於隊長，請管好你的人！如果我劉某人的驗屍報告業餘，整個江城就沒有專業的驗屍報告了。”
“劉副主任別見怪，這是我的教官程遠，教官不是市局的人，快開門吧。”於曼麗悄悄的對程遠擠了擠眼，示意他不要在招惹劉慶民，這個劉慶民平日裏自視甚高，除了郝局，誰都不放在他的眼中。
“不是市局的人？於隊長，你認為什麽人都可以進入法醫室？”程遠居然敢說他業餘，劉慶民怎麽會放過刁難程遠的機會？
“劉副主任，雖然教官不是市局的人，但是他是我聘請的專案組組長，他有資格進入法醫室！”於曼麗耐著性子解釋道。
“怪不得女孩連環失蹤案一直懸而未決！原來你請了這樣的一個組長！”劉慶民冷冷的看著程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說他業餘？
“劉副主任，我前天剛聘請教官為專案組的組長，案子沒破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汙蔑教官！你必須給教官道歉！”於曼麗很生氣，說她可以，但是不能汙蔑她的教官！
“道歉？讓我向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道歉？搞笑！如果他真的有本事，他怎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整整兩個月都沒解決少女連環失蹤案！這就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劉慶民一臉鄙夷的掃了程遠一眼。
“你找死！”劉慶民連番挑釁讓於曼麗火冒三丈，於曼麗閃電般的揮出拳頭，她恨不得將劉慶民揍成豬頭！
程遠眼疾手快，抬手抓住了於曼麗的皓腕。程遠知道，對於這些自視甚高的專業份子，用暴力是不會讓對方屈服的，隻有在其專業上將之碾壓才能讓對方拜服。
“曼麗，不要生氣，他說的有道理。”
“教官，他哪裏有道理了，他居然敢侮辱你，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於曼麗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
聽到程遠這番話，劉慶民點了點頭，笑眯眯的拍了拍程遠的肩膀說道：“小夥子，我誤會你了，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年輕人嘛，能擺正自己的位置，能知錯能改就是好同誌！”
說完，劉慶民痛快的掏出鑰匙打開了法醫室大門，施施然走進法醫室。程遠牽著於曼麗的小手緊跟在劉慶民的身後，於曼麗幾乎氣炸肺！教官是神秘部隊首席軍醫，在法醫上的造詣絕對能躋身華夏前三！這個姓劉的居然敢用教育晚輩的語氣跟教官說話！
“教官你怎麽這麽慫啊！”於曼麗有些痛心疾首的看向程遠，那個讓她欽佩無比的男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於隊長，你和你師傅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同樣是年輕人，你師傅就謙虛好學，而你卻不如人又不學人！怪不得你一直破不了案子。”劉慶民回過頭，看著於曼麗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這話的時候，劉慶民完全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麽評價程遠的。
“教官，你放開我！我一定要讓他後悔！”於曼麗氣的俏臉發白，恨不得將劉慶民撕成碎片。
程遠沒有放開於曼麗，笑眯眯的說道：“曼麗，不必生氣。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選手，必須從專業上將他擊垮，再多身體上的傷害也沒用。一會我就會讓他明白，他是多麽的業餘。”
於曼麗的大眼睛眯了起來，這才對嘛！這才是她又怕又愛的教官！
劉慶民一個踉蹌，差點被程遠的話給嗆著！這小子剛才說什麽？從專業上將我擊垮？劉慶民無力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麽浮躁？
“既然你們要自取其辱，今天劉某人就滿足你們！”劉慶民冷哼一聲，快步向停屍房內部走去。
因為現在是冬天，屍體並沒有放入冷庫，而是被平放在四張擔架車上。看到四張熟悉的麵孔，於曼麗的眼眶濕潤了，都怪她的失誤，這四個刑警才會犧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見程遠首先查看的是屍體的肝溫，劉慶民臉上的表情變的嚴肅了一些，這個小子還真有點法醫的功底，最起碼基本功還挺紮實。可惜，光基本功紮實有什麽用？法醫這一行需要有異常豐富的臨場經驗！程遠這麽年輕，他能有什麽經驗？
“業餘，確實太業餘了，死亡時間就搞錯了！”撥弄了一會四具屍體，程遠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程遠，說話要負責任！死亡時間怎麽可能搞錯？人死亡之後，新陳代謝就會停止，屍體的肝髒會以恒定的速度降溫。按照四人的肝溫來看，他們被發現的時候死亡不超過二十分鍾！”
程遠淡淡的說道：“劉副主任，不得不承認，你的經驗很豐富，如果他們是正常死亡，按照他們的肝溫，死亡時間確實正如你給出的結果一樣！可惜的是，他們不是正常死亡！殺他們的是高手，並且在屍體上輸入了一些真氣！這些真氣能刺激屍體的新陳代謝繼續進行，他們的肝溫比普通屍體降的慢！所以說，這四位刑警的實際死亡時間比你給出的死亡時間要提前一個小時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