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她對他的那顆心
“怎麽了?為什麽不繼續了?”範傑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那種話的方式,在聯想到範傑之前的種種戰績,不禁讓幾女的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同時,她們心中也不禁產生一個大大的疑惑,為什麽對方會突然生氣?因為李複得罪了對方嗎?貌似不可能,對方一向都是有仇現報。還是對李念父子的作秀不滿?
按道理應該不會啊,難道這就是父皇所的,越是實力高強的人,脾氣就越喜怒無常?
星瑤幾人對視一眼,完全想不到自己自以為隱藏很好的想法,早已經被鴻蒙這個高端智能AI給看穿並傳達給範傑。
李念父子似乎也是因為範傑態度的突然反轉,而感到一絲措手不及,但李念知道海口已經誇下,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
幹脆一咬牙,繼續道:“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那個廢物給我帶過來!”
這下可就為難死了李軒,此刻的他進退兩難。他完全不知道他的父親和那銀發少女到底要玩什麽幺蛾子。
他心中雖然也想趕快把李複那個廢物帶過來,借機殺掉,但看父親那眼神中的警告,似乎又是在告誡自己不準這樣做。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範傑再次開口了。
“不必了,這次酒宴勞煩大人和公主費心了,君某突然不想吃了。”範傑將手中的茶具放回了桌上,起身繼續道:“既然諸位似乎都對我身後的兩位姐有些成見,那公主大人,抱歉了,君某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未做,就不做打擾去京都拜見陛下了,還請您替在下轉告。”
“嗯?”
星瑤臉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了,連忙站起身來。
她到現在還是有些沒聽懂對方的話,對她身後的兩位姐有成見?
一句話內的信息量有點大,星瑤看著已經帶著兩個獸娘離開的背影凝固在了原地。
對方生氣是因為她們剛剛在那兩個半獸人身上不經意間流漏出來的鄙視?
可是對方身為一名身份尊貴的神武者,又怎麽會對這兩個半獸人如此在意呢?
星瑤想不通,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追上去。
自己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星瑤大喘著氣重新出現在範傑麵前攔住了對方。
臉上大概是因為持續的奔跑而紅潤起來,她站在一臉陰沉的範傑麵前,用自己纖細的手臂攔住了範傑了。大概是因為害怕又或者持續奔跑的原因,穿著黑絲的腿在不停的顫抖著,但她的眼前卻是無比的堅定。
有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覺。
範傑看向對方的臉感覺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煩,那是一定恨不得將對方推在一邊的衝動。
但他並沒有那麽做。
“公主大人還有什麽事情嗎?”範傑展顏一笑。
但這笑容並沒有讓星瑤的心安分下來,反而更加不安起來。
“君大人,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請原諒我們的冒失。”星瑤委屈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在對方眼中這兩個半獸人會這樣重要。
如果要是她能提前知道的話,別她敢不敢投去那種鄙夷的目光了。
如果能讓對方開心,並讓神武者永遠都留在她的國家的話,就算是讓她去舔對方的腳趾頭她也願意啊。
而且也不知道怎麽了,那最初看向那兩個半獸人的目光之中,與其是鄙夷,倒不如嫉妒的心理更多一些。
因為貌似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成為了對方新的“模特”?
而且對方那半獸人的模樣搭配上她們身上黑白兩色的奇怪服侍。
雖然看上去很另類,但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真的很美,給人一種很可愛很想去摸她們的頭都衝動。
她自己也不清那種感覺是怎麽回事,明明才認識不到幾,明明還沒了解的那麽多。
她就感覺這位君大人身上似乎有著一種奇怪的魅力再不停的吸引著自己。
直到剛剛對方瀟灑離開大廳的時候,她才知道究竟是什麽,才讓她對她有著那樣的向往與憧憬。
身為一名在星之國比較頂尖的靈師來,通過身體接觸來判斷一個人的身體年齡,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
再加上對方幾乎沒有對自己設防的情況下,她更是很容易的知道了對方的真實年齡。
不過17歲……(我也記不得到底多少歲了,如果出錯了,還請知道的夥伴提出來哦!)
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年紀,卻擁有著那樣強大的力量,一個人就可以滅掉足足十萬玄甲軍。
一招便可秒殺一個九星武者,令月之國赫赫有名的九星大靈師如月如芒刺背,站立不安。
甚至可以讓父皇把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搭進去。
然而,這是她向往的東西卻也不是她向往的力量。
她隻羨慕範傑那種自由,灑脫,無拘無束,似乎這地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左右她的決定,也沒人敢又或是能阻止她。
可這一切都需要強大的力量啊,所以對方那強大的實力才是她渴望卻又不渴望的東西。
她今年同樣也是十七歲了,但卻每每夜都睡不踏實,在那似乎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裏,她能做的隻有明哲保身,心在心。
否則很有可能第二,她就看不到早上的太陽,他父親那裏也會傳去星瑤公主突然暴斃身亡的消息。
即便是出了京都,來到這偏遠的北荒她也沒有睡過幾次好覺。
甚至遇到了假扮馬匪的月國正規軍,就當她以為自己的一生就要在月國裏屈辱卑微的死去的時候。
她出現了,如同她漫漫長夜裏麵的一道光,突然闖進了她的世界。
在他在身邊的日子裏,她睡得都很踏實。哪怕是後來自己被陳旭那個怪物捉去,她也沒有哭喊,因為她知道,對方一定會找到自己,救下自己的。。
果然,自己被關進那令人不適的洞穴裏還沒有幾個時辰,那一頭令她安心的銀發就再次闖進了她的眼眶之中。
似乎除了她的父親,能讓她如此信任的人隻有她了。就算是她那唯利是圖,一心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換去她那哥哥的勝利的母親也不曾讓她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