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裝!
「好你個大膽的飛賊,竟然還敢到這裡來!」
一個長相跟程處默有幾分相似的青年,拿著一根木棍指著蘇文憤怒的吼道。
「來人,弄死他!」
來人揮舞著手中的木棒,一副要衝過來的樣子。
結果。
無論是他還是四周的所有人,都沒有上前一步。
不僅沒有上前,還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
因為。
項羽活動著拳頭站在了蘇文的面前。
「你們這些混蛋,趕緊上啊!」青年指著項羽聲嘶力竭的喊道。
僕役們:我@#¥%……
那啥!
連老爺都被打成那樣了,咱們上去就是送人頭嗎?
再說了。
這麼關鍵的時候。
公子你發威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抖啊?
「項羽!」蘇文低聲開口。
他可不能再讓項羽在這動手了。
只要這些人不上前來,就沒必要去收拾他們。
「住手!」
正在這時。
程處默從遠處快速跑了過來。
剛剛他心繫父親,一時間竟然忘了蘇文他們還沒進來。
「大哥?」程處弼一臉疑惑的看著程處默。
「散了!」
程處默皺著眉頭揮手道。
立刻。
早就扛不住的僕役們,立刻便離開了這裡。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程處弼眉頭緊皺。
「這是咱們的貴客!」程處默扔下這句話,便帶著蘇文離開了這裡。
程處弼:????
將父親打成那樣,還貴客?
這特么什麼邏輯啊? ……
房間內。
孫思邈正眉頭緊皺的在思索著什麼。
四周圍著的僕役與婢女,均都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剛剛為程咬金把過脈了,問題有點嚴重。
對方持續的發熱,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如果遲遲降不下去的話。
後果如何真的很難預料。
而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只能試一試了!
就在這時。
程處默帶著蘇文來到了房間內。
至於程處弼,則在後面非常疑惑的跟著。
他想知道自己的大哥究竟想要幹什麼?
在看到蘇文的瞬間。
孫思邈明顯一怔。
這怎麼哪都有這小子啊?
上次被這小子氣到吐血。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緩過來呢。
想不到。
這下子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又來幹什麼?」孫思邈很不客氣的看著蘇文說道。
很顯然。
他到現在都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呃……」蘇文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說道:「看病啊!」
嘶.……
孫思邈好歹沒當場暴走。
尼瑪!
這是跟老子杠上了是吧?
「你又來看病,真以為你是誰了?」孫思邈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四周的僕役與婢女都震驚的看著蘇文。
他們很是好奇這年輕人究竟是誰啊?
竟然敢在藥王面前說這樣的話。
尤其是跟在他們身後的程處弼,好懸沒一下子閃了腰。
這小子是真的喜歡作死啊!
在父親面前秀武功,在藥王面前又要秀醫術。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是你師傅啊!」蘇文撇了撇嘴,很是嫌棄的說道。
四周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蘇文,就像看白痴一般。
包括程處默與程處弼。
程處默雖然知道蘇文醫治過皇后。
但是。
關於孫思邈的事情,他根本就一點都不知道。
當然。
這樣的事情,李二也可能讓它散播得人盡皆知。
孫思邈:?????
神特么的師傅!
上次不過是一時大意,輸了而已。
還真特么想做老夫的師傅?
「你……你不要太過分!」孫思邈顫抖著右手指著蘇文道。
嘶.……
四周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孫思邈沒有果斷的否定蘇文的說法。
這就很令人回味了。
「當著那麼多人叫我師傅,這件事你賴不掉的!」蘇文攤了攤手。
孫思邈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
他盯著蘇文看了半天,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好!
你厲害是吧?
來跟老夫抬杠是吧?
「好,既然你是來治病的,那就請吧,老夫不奉陪了!」孫思邈面色潮紅,怒吼一聲。
然後。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走了。
「兩位公子,你們也看見了,要是盧國公除了什麼事情,可不要來找老夫!」
撂下這句話,孫思邈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程處弼面色一陣蒼白,連忙追了上去。
房間內依舊一片安靜。
所有人看蘇文的眼神都變得詭異起來。
尼瑪!
皇帝親自下旨請來的藥王,就這麼被氣走了?
要是因為這個,程咬金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真的鬧大了!
「蘇兄.……你有把握嗎?」程處默一陣心驚肉跳。
這可事關他父親的性命啊!
「試試吧!」蘇文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隨即來到了程咬金的床榻前。
程處默:我@#%¥.……
卧槽!
試試?
你特么怎麼不拿你爹試試啊?
可是。
現在除了蘇文,暫時也沒其他辦法了。
伸手摸了摸程咬金的額頭。
滾燙!
和蘇文想得一樣,就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從懷裡很是珍重的拿出了系統之前獎勵的青霉素與注射器。
在這個時代,這些東西可是絕世珍寶啊!
好在。
系統還算不錯。
那一套之中,有十支青霉素與注射器。
最起碼。
在關鍵的時候,或許能夠救命! ……
府門外。
程處弼看著孫思邈逐漸遠去的背影,一臉懵比。
這要靠陛下刷臉才請來的大佬級人物。
上來就被蘇文這麼一個人氣跑了。
這算什麼?
程處弼越想越是生氣。
今天要是不給自己一個交代,他非要弄死這貨!
「這是怎麼了?」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正要轉身進府的程處弼腳步一頓,驀然回頭立刻面色一喜。
只見。
房玄齡,杜如晦兩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看這兩人微服而來,程處弼就知道他們是來看望父親的。
「小侄拜見兩位伯父!」
「行了行了.……」房玄齡笑眯眯的示意程處弼不必多禮。
「怎麼了?是不是藥王沒來?」房玄齡一眼就看出了程處弼的不對。
他也知道。
這孫思邈脾氣很古怪,不是那麼好請來的。
就算是陛下親自下旨。
他要是執意不來,就算是陛下也沒什麼辦法。
「沒關係,就算是今天沒來,或許明天就來了!」杜如晦也在一旁勸道。
很顯然。
他與房玄齡想到一起去了。
兩人越是這樣安慰。
程處弼就越是有種想哭的感覺。
「兩位伯父,恐怕明天藥王也不會來了!」程處弼苦澀的說道。
「因為.……他已經走了!」
「走了?」房玄齡與杜如晦幾乎同時一怔。
一個呼吸之後。
兩人的面色驀然大變。
既然孫思邈已經來過了,程處弼都還是這副表情,那就說明.……
「不不不……」程處弼立刻便擺手道:「不是兩位伯父想的那樣,藥王是被氣走的!」
聽到這句話。
兩人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只要程咬金沒事就好。
「你說什麼?被氣走的?」房玄齡眉頭一皺。
「兩位伯父裡面請,去看看就知道了!」
隨即。
程處弼親自帶著兩人走進了府中。 ……
「這是什麼?」程處默滿臉的疑惑。
甚至。
帶著一絲的驚恐。
因為。
他看到蘇文拿起了一個帶著細針的東西。
從一個小小的瓶子里吸出了一點液體。
那根細針之上,似乎還閃爍著寒光。
「沒關係,很快就好了!」蘇文看著注射器上不斷冒出的液體,淡淡的說道。
程處默:????
真的嗎?
我怎麼感覺有點滲人呢?
「來!幫我按住你父親的手臂!」蘇文將一手拿著注射器,一隻手朝著程處默招了招。
看著蘇文這些奇怪的舉動,程處默一臉懵比。
不過。
他還是按照蘇文的要求去做了。
其實。
程咬金的手臂就算是不用人幫忙就樂意。
不過是蘇文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心裡有點發虛而已。
按照蘇文的要求,程處默按住了自己父親的手。
此時的程咬金依舊在昏睡。
就算是程處默按著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著蚯蚓般鼓起的青筋,蘇文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這要是扎歪了,老程你可別怪我啊!
一咬牙。
蘇文拿起注射器開始接近程咬金。
「啊……」
四周的婢女突然開始大叫起來,同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閉嘴!」蘇文冷冷的低吼了一句。
再次拿起注射器,剛要接近程咬金,卻聽後面再次傳來一聲大喝:
「簡直是胡鬧!都給我住手!」
房玄齡,杜如晦幾乎是同時到了這裡。
「滾出去!」蘇文本就緊張。
這連續兩次被打斷,他莫名的人開始煩躁起來。
根本就沒往後看,便怒吼一聲。
房玄齡:?????
杜如晦:?????
卧槽?
這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哈!
竟然敢讓我們滾出去了!
「小子.……」房玄齡面色陰沉下來,剛要開口。
「項羽!」
立刻。
項羽猛然間出現在眾人的面,一雙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然後……
沒有再用蘇文開口,在場之人除了程處默一人之外。
所有人都很識趣的出去了。
開玩笑。
上一個挑戰項羽的人都還躺在那呢。
閃爍著寒光的針頭,逐漸刺入了程咬金的手臂之中。
程咬金的嘴唇明顯顫抖了一下。
不多時。
蘇文便拔出了注射器。
用開水煮過的毛巾按住了針頭留下的傷口之後。
蘇文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這也幸好是程咬金。
對方身體強壯,手臂之上青筋凸起很好操作。
這要是換一個人。
蘇文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
看到蘇文結束之後。
程處默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看得出來。
他比蘇文都還要緊張。
「結束了嗎?」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這要是再來一次,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看著。
「一個時辰之後再看吧!」
收拾好東西之後,蘇文便與程處默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
蘇文便看到了一臉不善的房玄齡與杜如晦。
這兩人可都是朝廷大員,身份相當的顯赫。
被自己那麼吼了一句,自然會心中不快了。
「怎麼?這就結束了?」杜如晦雙眼微眯。
在他看來。
這個蘇文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從這個蘇文一出現,他便不停的在闖禍。
原本很是祥和平靜的長安,因為他的出現,現在變得一團糟。
因此。
杜如晦很是自然的便將目前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怪罪在了蘇文的身上。
「不然呢?杜大人也想來一針?」蘇文挑著眉毛問道。
他當然知道這倆人對自己的態度。
說到底。
他們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才對自己如此的鄙夷。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身份何其顯赫?
而蘇文呢?
了不起就是一個鍾勇縣男,最低一等的爵位。
而且。
在這些人的眼中,蘇文得到這一切,不過是靠著長公主的身份而已。
對於這樣的人。
他們當然不會放在眼裡。
既然明知道是這樣,蘇文當然也不會給他們面子。
你看不上老子,老子憑什麼恭維你?
「你……你說什麼?」杜如晦面色一變,指著蘇文怒喝一聲。
「你一個小小的………」
「今天我不跟你計較,我們是來看望病人的!」
杜如晦看著緩緩離開自己頭頂的木棍,咽了口唾沫說道。
項羽單手一捏,木棍斷成了兩截被丟在了一旁。
「盧國公怎麼樣了?」房玄齡倒沒說什麼,只是詢問了一句。
「一個時辰之後,便知分曉!」蘇文也懶得跟他們說話,直接來到了一旁,緩緩坐在了一塊石頭之上不再說話。
「那咱們就一個時辰后再走!」房玄齡同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如果盧國公出了什麼事情,你……將負所有責任!」
與房玄齡坐在一起的杜如晦,同樣冷眼看著蘇文。
「兩位……在下救治病人,你們在旁邊冷嘲熱諷,像個怨婦一般說個沒完,還要臉嗎?」
「如果出了事情,在下要負所有責任,那如果治好了又怎麼說?」
「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忍受兩位的口臭吧?你們不是自視甚高嗎?怎麼不做出一點有身份的事情來?」
「除非你們真心覺得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混蛋,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
蘇文實在忍不下去了,轉頭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話。
房玄齡:……
杜如晦:……
卧槽?
「你想怎麼樣?」房玄齡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應對之詞,只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很簡單,如果盧國公的病情沒有好轉,在下負一切責任,任憑發落!」
「如果事實證明在下是對的,兩位只需要背著在下去上朝就行了!」
蘇文撇了撇嘴,好像有些嫌棄般開口說道。
看他說話的樣子,就好像自己還吃了多大虧一般。
「你……」杜如晦指著蘇文半天沒有說話。
他現在才發現。
對方已經將他們的路堵死了。
如果自己反悔,不但會承認自掉身價,還等於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