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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番外陸:記不清

  剛到十五的安藍,嬌小的身子輕得跟棉花似的,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狐玖儒覺得這股香味,在哪裏聞過,可細想又想不出來,是在什麽地方聞過。


  安藍受了驚嚇,被狐玖儒抱起,纖細白皙的藕臂緊緊地抱住他的脖頸。


  狐玖儒的臉頰立刻一燙,一時間不知道手腳該放在什麽地方。


  與第一次見麵的雌性就這樣抱人,對嗎?

  可想到安藍身上的傷和淤青,他很快就說服自己,趕緊把人帶回到山洞去。


  山洞裏,狐阿拾在烤肉,心裏依舊不能明白,自家大哥的舉動。


  身為弟弟,狐阿拾是知道的,狐玖儒特別討厭髒。


  在三兄弟中,隻有他繼承了狐皓的一頭銀發,其他兩人都是黑發。


  但狐皓說,他本來就是一頭黑發,隻是生病一場後,才有了一頭的銀發。


  有那一頭的銀色長發,狐玖儒莫名其妙就比別人都討厭弄髒。


  如果是遇到下雨天,他的幹勁就為零,情願在家裏縫補獸皮也不願意出去狩獵。


  所以,雨天的狩獵工作都是狐阿拾去做。


  因為明白這點,狐阿拾才故意輸給他,可沒想到,狐玖儒居然不願意烤肉,跑進雨裏,真奇怪。


  噠噠的腳步聲在外麵響起來。


  狐阿拾耳朵動了動,“哥,你可算回來,有找到……”


  當抬起頭,看見狐玖儒懷裏的人,剩下的話,狐阿拾一句都說不出。


  天啊!


  原來剛才真的有人哭!

  還是個小雌性!

  狐玖儒將安藍放下來,被雨淋得瑟瑟發抖的安藍坐在火邊,伸出手吸取著來之不易的溫暖。


  看她嬌小的身子瑟瑟發抖,狐玖儒不由地生出憐惜之情,從獸皮包裏找出一塊獸皮。


  “你要不要換掉身上的衣服?”


  狐玖儒的獸皮是一塊白色的,洗得幹淨,並且還散發著淡淡香味的獸皮。


  看見幹淨清爽的獸皮,安藍點了點頭。


  狐玖儒又拿出一塊他們睡覺時蓋在身上的大獸皮,站起來將獸皮展開,背對著安藍,“你就在後麵換,我們不會看的。”


  “嗯嗯,謝謝你。”安藍軟軟的嗓音乖巧回答。


  她站在獸皮的遮擋後,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狐玖儒給的獸皮,就是整整的一塊,安藍隻能將獸皮圍上兩圈,再將另一邊塞進去。


  獸皮的長度隻到她的膝蓋下一點,弄好這一切,安藍道:“我換好了。”


  狐玖儒將獸皮拿開,回頭看了眼安藍。


  但隻是這一眼,他臉頰立刻變得通紅。


  安藍的鎖骨與手臂都露出來,白皙如玉的肌膚,好看的鎖骨,讓這個還沒成年的小雌性添了幾分性格。


  她也整理了濕掉的頭發,露出了精致漂亮的臉蛋,長而卷的睫毛下,一雙宛如大海般的寶藍色眼睛,青澀而純真。


  狐阿拾也看見了安藍的樣貌,跟他哥一個想法。


  ——好漂亮的小雌性,可惜,太小了,沒到能成伴侶的年紀。


  “換好了,就來這裏烤火吧。”狐玖儒努力鎮定下來說。


  安藍乖乖點頭,坐在火旁。


  可想起自己濕掉的衣服,拿到火邊來烤。


  狐玖儒從沒見過安藍身上穿的衣服,可看見她的內衣時,臉頰不禁一紅,別開了眼。


  但聽到‘嘶——’的倒吸冷氣的聲音,他又連忙回過頭來。


  “我給你治療。”


  他找來幾根幹淨的樹枝,將安藍的衣服串過去,再放到火邊烤。


  狐皓是醫師,他們身為他的孩子,都有跟著學了點醫術,而傷藥也是隨身帶著的。


  狐玖儒拿出藥,小心地塗抹在安藍的傷口上。


  安藍身上有很多撞傷劃傷的傷口,最為嚴重的,還是要輸被黑角狼咬了的手臂。


  狐玖儒塗抹藥後,從背包裏拿出一塊質地比較軟的獸皮將傷口包裹住。


  “腳上還有。”


  見狐玖儒塗好手臂的傷口,安藍伸出修長的腿。


  上麵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狐玖儒覺得這是一場煎熬。


  與初次見麵的雌性,又是抱,又是給她塗抹的。


  安藍的皮膚特別嫩滑,狐玖儒粗糙的指腹在給她上藥時,格外的小心,仿佛重點就會給她留下傷口。


  而好不容易結束手臂的折磨,還有腿上的……


  隻是治療,隻是治療……


  就算皮膚再嫩滑,觸感再好,這也隻是在治療,要鎮定啊!狐玖儒!


  他在心裏瘋狂地暗示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繼續給安藍的腳上藥。


  等終於上完藥,狐玖儒如在烈日下經曆了一場劇烈的奔跑,滿頭大汗。


  抬起頭,安藍寶藍色的眼睛眨了眨,擔憂說:“你衣服也濕了,不換會感冒生病的。”


  “我,我這就去換。”


  狐玖儒從包裏拿出一件獸皮衣,轉身去換山洞的角落裏換。


  安藍不偷看,目光落在沒說話,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狐阿拾。


  “你是?”她問。


  狐阿拾回過神來,“我叫狐阿拾,是他的弟弟,你可以叫我阿拾。”


  “阿拾。”安藍甜甜地喊了一聲,微笑說:“我叫安藍。”


  她的笑,純真而燦爛。


  狐阿拾也跟著放鬆下來,問:“安藍,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記得,但我好像掉下水裏了。”


  狐玖儒身上穿的衣服特別簡單,就是一條獸皮褲子,換好褲子,他走過來,剛坐下就聽到安藍委屈地說。


  “我的頭很疼。”安藍繼續說,“感覺有很多畫麵在腦子裏閃爍,但是,我努力去想那些畫麵,卻又想不起任何東西。”


  “我能碰碰你的頭嗎?”狐玖儒說,“我是醫師,能給你看看,你的頭怎麽了。”


  “那你要輕點,不然會很疼的。”安藍說。


  狐玖儒點點頭,伸出手輕輕地碰向她的小腦袋。


  “這裏疼嗎?”


  安藍搖頭,拿著狐玖儒的手,碰自己碰的地方,剛碰到,她連忙絲絲吸了好幾口冷氣。


  嚇得狐玖儒如觸電般地抽回了手。


  “就是那裏,最疼。”


  安藍紅著眼眶委屈說。


  狐玖儒道:“現在天黑了,不好看,等明天天亮,我再看你看看那怎麽了?”


  安藍聽見這話,並不高興,沮喪地垂睫,眨了眨眼,眼角泛起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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