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她發燒了
宋小滿剛走出秦氏集團,天空中響起了雷聲,毛毛細雨飄落下來。
司機將車子停在她身側,下車給她打傘:“下雨了,太太趕緊上車吧,秦總讓我送您回家。”
宋小滿搖搖頭,自顧自低著頭往前走:“我想自己走走,不要跟著我。”
“可是……”
司機立刻打電話給秦時南:“秦總,太太她不肯上車,現在怎麽辦?”
秦時南聲音低沉,隻有短短的幾個字:“跟在她後麵。”
宋小滿一路走,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又順著發絲滾落在臉上,到後來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十二月末的天,這樣雨水,何其冰寒。
走到半路,突然一輛轎車停在她麵前,江盼語打著傘下來,幾乎是在尖叫:“宋小滿!我終於找到你了!”
“快快快,福叔,幫忙扶著她,讓她坐進來。”
而後麵,秦時南的司機趕緊下車走過來:“太太,秦總讓我看著您安全回家。”
江盼語哼了一聲:“回去告訴你們總裁,是江家小姐把你們太太帶走的,今晚她住我家裏!”
司機懵然,而那輛轎車已經開遠。
秦時南仍然在辦公室,接到司機的匯報,他隻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沒有其他任何命令。
……
江盼語扶著宋小滿走進別墅,趕緊讓傭人送上毛巾和熱騰騰的生薑水。
她坐在旁邊,擦拭著她的頭發:“宋小滿,你怎麽一直在發抖啊?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福叔站在旁邊,搖頭歎氣:“小姐,不如還是把人送回去吧,這要是真在咱們這兒生病,到時候秦家大少爺責問起來,也不好交代啊。”
江盼語冷嗤一聲:“交代什麽交代!那個老男人要是真的在乎宋小滿,怎麽會讓她大晚上一個人在馬路上淋雨?”
多冷的天啊!
福叔默默閉了嘴,這倒也是。
“宋小滿,我們去我房裏吧,你別哭,我會陪著
你的。”
“小語……”宋小滿緊握住江盼語的手,眼裏淚蒙蒙地看著她。
兩人來到房間,江盼語拿了幹淨的衣服給宋小滿:“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會舒服一點。”
洗完澡出來,宋小滿的情緒稍許平靜了一些,身子也沒有再發抖:“謝謝你,江盼語,給你添麻煩了。”
江盼語拉著宋小滿的手,到旁邊的茶幾邊坐下:“這裏有熱粥,你吃晚飯了嗎?”
宋小滿搖搖頭,沒有胃口。
雖然現在不合適問,但江盼語是個憋不住話的:“那個視頻,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怎麽會……是誰陷害你的嗎,你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從醒過來到現在,這一刻,宋小滿才找回了一絲絲理智。
仔細回想晚宴上發生的一切,如果她是被下藥了,那這藥,必然是通過食物吃進去的。可是那時候,她幾乎沒怎麽吃東西,除了一些甜點,就是……
她凝眸,眉心淺淺地蹙了一下。
“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來什麽?”
“嗯。”宋小滿點點頭,目光低垂了下來,“事情已經發生,就算了吧。”
“算了?”
江盼語突然激動起來:“這怎麽能算了啊!”
“宋小滿,你知道網上是怎麽說你的嗎,各種難聽的話你看了真的要氣死的,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你說,是誰陷害你的?把他揪出來,看我不弄死他!”
宋小滿淡淡地笑了笑,眼裏有著一抹感激:“謝謝你啊,小語。”
每次她身上發生意外,江盼語總是陪著她,這也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溫暖。
“你也知道,我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但是這次的事……牽扯到一些不方便說的話。”
那杯香檳酒,她是從他母親手裏接過來的,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人給她下藥,那麽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至於秦慕北,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暗中與他母親有所往來,這是他們共同設計的陷阱。
江盼語抱住宋小滿:“不說就
不說吧,那今晚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一個人在馬路上淋雨?你家老男人呢,他不管你嗎?”
提到秦時南,宋小滿頓時紅了眼眶,聲音哽咽起來:“他,生氣了。”
“他生氣?他的生哪門子氣?簡直豈有自理啊,你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憑什麽生氣?那視頻我看過,你當時明顯意識不清楚,再說親幾下怎麽了,你又沒有跟人上床,又沒真的給他戴綠帽,他至於這麽小心眼嗎!”
“我才生氣呢,真是把我給氣死了,我就說啊,這秦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前有秦戰,後有秦時南,真不愧是親兄弟,一對渣男。
宋小滿耷拉著腦袋,眉頭緊皺:“可我……我的確把那個人誤以為是他了,我連衣服差點被脫了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地抱著他親……我覺得,特別羞恥。”
試想,如果當時他晚進來一步,那麽她和秦慕北會發生到什麽程度。
實在太可怕了。
江盼語使勁拍了一下宋小滿的後背:“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宋小滿你怎麽回事啊,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你教訓我的時候多神氣多能說啊,為什麽麵對那個老男人,你就沒脾氣了呢?”
“你自己說說看,你都為他哭過多少次了,上一次是你懷孕他逼你流產,後來他騙你要跟你離婚,再到這一次……我說,你是不是被他PUA上癮了啊?”
“我能理解他為什麽這麽生氣。”那個畫麵,視覺上的衝擊感太強烈了。換作她,她也會生氣。
“你還幫著他說話呢……”
江盼語重重地歎氣:“我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麽戀愛腦的,哎,算了算了,時間不早了先上床休息吧。”
不是熟悉的床,也沒有他的懷抱,宋小滿一整夜都沒有睡安穩。
他回家發現她不在,會著急嗎?可是他並沒有打電話給她,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回家?
淩晨的時候,她開始做噩夢,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嘴裏含糊囈語著。
果不其然,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