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你特媽的,對誰動粗!
秦寶珍咬緊牙,這個該死的流氓混蛋,陰魂不散到底想要幹什麽!
顧霆梟捉住秦寶珍手腕,高大的身軀微微俯向她,那股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端,他臉色不自覺地緩和下來。
還是那麽好聞。
隱隱之中,她身上像是有股迷幻的力量在誘惑他的心智,一點點逐漸勾著他。
就連他的說話聲都不自覺放軟下來:“跟我走,我們談一談。”
秦寶珍眉心緊皺,盯著那隻抓在她手腕上的粗糙又黑黝黝的爪子,她的眼神充斥著嫌棄與惡心。
使勁掙了幾下,她還是沒能掙脫開:“我再警告你一遍,如果你不想明天就坐牢的話,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被侮辱的事,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如果她告訴大伯,大伯必然有辦法弄死這流氓頭子。
然而她也想過,哪怕他真的死了又怎麽樣,根本彌補不了她已經受到的傷害。
現在她隻希望自己能夠恢複到正常的生活,能夠把那件事從腦海裏徹底淡忘。
再者,這流氓與她秦時南他們幾個臭小子有仇,就算她不做什麽,那幾個臭小子也總會收拾他的。
顧霆梟望著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氣呼呼的,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
他仍是握著沒有鬆開:“我知道,我不應該在未經你同意的情況下,強迫與你發生關係。不過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能還是會這麽做。”
“我……”
他喜歡她,喜歡這個女人。
但是這兩個字卡在喉嚨口,一時間說不出來,他滾了滾喉結,欲言又止。
秦寶珍拿起桌上那杯還熱著的咖啡,直接衝著顧霆梟的臉潑過去!
在她抬起手,正欲打他一巴掌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頸後一陣猝不及防的鈍痛。
她眼皮輕閉,緩緩地趴在他懷裏……
似是暈了。
阿蘇轉了轉手腕,一聲冷哼:“梟哥,跟這女人沒什麽好多囉嗦的,把她弄暈帶走就是了,給臉不要臉的,居然還敢潑你!”
顧霆梟麵色微僵,眼底迸出一道刀刃般駭人的冷芒,他緊握的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你特媽的,對誰動粗!”
阿蘇被顧霆梟暴怒的反應嚇一跳:“不是的梟哥,我,這女人她剛才……我……”
大庭廣眾之下,這個女人竟然用咖啡潑他梟哥的臉,如果他再不出手製止,恐怕他梟哥又要挨耳光了!
對上顧霆梟想要撕碎人的神情,阿蘇悻悻然地咕噥:“對不起梟哥,要不,先把人抗走再說?”
顧霆梟掃視了一圈,咖啡店裏的顧客正用一種萬分驚恐的眼神望著他。
除了輕緩的背景音樂,周遭沒有半點聲響。
不可否認,或許他這張麵孔長得是糙了點,不過至於那麽嚇人麽?
阿蘇的手握住秦寶珍胳膊,打算先把人弄走再說,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顧霆梟扣著阿蘇的手腕:“把手拿開。”
阿蘇懵了一下:“什麽?”
“……”
“梟哥!”阿蘇的手腕差點沒被掰斷,這才意識到,是因為自己碰了這個女人一下。
顧霆梟彎腰,將秦寶珍橫抱起來。
當他的手臂滑過她身體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居然穿著一條粉粉的裙子,為了見相親對象,她靜心打扮過。
這讓他的麵孔瞬間變得更加緊繃。
顧霆梟離開後,咖啡店老板籲了口氣,嚇死他了嚇死他了,剛剛差點以為他這小店要被砸了……
哪裏來的流氓啊!
坐進車裏,顧霆梟沒有把秦寶珍放下,仍然雙手小心抱著她,而她的臉無意識地窩在他肩膀,發絲輕輕拂過,誘人的味道悄無聲息鑽進他的呼吸。
一路上,他就這麽低頭盯著她。
這個女人連睡著的時候都這麽好看,白皙透光的肌膚宛若初生的嬰兒,纖密的睫毛微微翹起,安靜地遮掩在眼瞼。
別說她二十五歲,在他看來,即便十五六歲的少女沒有她清純好看。
阿蘇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
要出大事啊!
他清清嗓子
,咕噥道:“梟哥,你該不是真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我覺得,你要冷靜一下。”
顧霆梟抬了抬眼皮。
阿蘇繼續說道:“雖然說秦時南他們幾個跟這女人的關係不好,但她畢竟也是姓秦的,如果你鬥垮了秦家,那……”
那這關係可就不好辦啊。
當然,如果隻是玩玩的,那就另說了。
不過看他梟哥一副癡情樣,還口口聲聲說要對這女人負責,根本就是跌入情坑了。
抵達別墅,顧霆梟抱著秦寶珍走進大廳,見她稍微蹙了蹙眉頭,他步伐稍許放慢。
他轉頭對一旁的傭人命令道:“去弄點吃的。”
“是,顧先生。”
顧霆梟將秦寶珍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他俯著身,深邃的目光凝視她,帶著薄繭的掌心輕撫上她的臉龐。
秦寶珍的眉心輕輕攏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皮,四肢輕動。
當她看清眼前的麵孔時,騰得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
難道又被綁架了嗎……
顧霆梟見她又要激動,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按著不讓她動:“寶珍,你聽我說……”
秦寶珍瞬間炸毛,像小獸似的吼叫:“你喊我什麽,你給我閉嘴!”
臭流氓,誰允許他這麽親昵地喊她名字。
顧霆梟扣住秦寶珍的手腕,身子慢慢地壓向她,直至讓她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他目光深深地注視她,良久,他平靜而低沉地說道:“我的確坐過四年牢,我也的確跟你幾個侄子有仇,但我並不是流氓,我有公司,我有錢,我有事業,成為我顧霆梟的妻子,我不會虧待你。”
秦寶珍:“……死流氓!”
被罵,顧霆梟似乎是一點都不在乎,他死盯著眼前這張看起來很柔軟又誘惑的唇。
下一瞬,他捏住她下巴,微涼的唇突然間吻上了她。
秦寶珍表情吃痛,眉心緊緊擰起來,可是被他鉗製住,她根本掙脫不掉。
這個流氓的吻,毫無技巧可言,就跟他這人一樣,很粗獷,糙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