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不能讓她死
“我一個人?”夏暖問道。
她的話剛一出口就被男人丟來一記陰冷的眼刀。
她分明看到慕少峰眸底的凶光!
她嚇得縮了一下脖子,轉身就去雜物室找掃把和墩布做別墅的衛生。
她暗自後悔著自己為什麽要來找慕少峰,如果她去找別人,也不會這麽慘!
慕少峰伸手揭開沙發上蓋著的苫布,這裏原來是他們家度假的地方,後來他忙著公司的事,所以很久沒回來了。
以前,他們來這裏度假之前,他們都會讓傭人先來做衛生,而這次,他誰都不敢告訴,隻怕別人發現他在這裏。
他坐在沙發上拿遙控器打開電視,電視裏播報的就是他蓄意炸死自己七叔的新聞!
夏暖拿著掃把掃地,猛然聽到新聞,她的眼睛都驚得快要掉出來了!
原來慕少峰現在是通緝犯了?
慕少峰驟然回頭看向在她身後掃地的女人,“做衛生!”
陰冷的聲音陡然發出來,夏暖嚇得心驚肉跳,她趕忙繼續掃地。
一個別墅三層樓,就算這裏是度假用的,規模比較小,夏暖掃地擦地擦家具,都用了五六個小時。
當天黑透的時候她才幹完活,本就餓著的肚子,此時更是饑腸轆轆!
唯一慶幸的是,這裏有熱水可以隨時洗澡,更衣室裏還有很多的衣服。
她能看出來,這些衣服都是秦美珍放在這裏的。
她洗完澡後挑了一件最貴的穿。
唯一讓她鬱悶的是,這裏沒有化妝品,她不能化妝了。
她洗漱好,穿著秦美珍的衣服走下樓。
悄摸摸的來到慕少峰的身邊,慕少峰的西服扔在沙發上,露著手臂上的繃帶,繃帶上透著深紫色的血跡。
他的眉心凝成了疙瘩,似乎已經睡著了。
“那個,少峰,”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男人沒給她任何回應。
她轉頭看看窗外的星光,如果這裏不是半山腰,她早就趁這個機會跑走了!
就在她看窗外的時候,男人驟然睜開了眼睛。
“想跑?”慕少峰飆出兩個字。
夏暖嚇得一顫,“不是!我沒想跑啊!我就是看看星星,好像這裏的星星比市區的亮!
少峰,你餓嗎?要不然我們叫外賣吧!”
驟然,男人從沙發上彈起來,用那隻好的手臂一把抓住女人的脖子。
他的字狠狠飆出口,“你還想叫外賣?你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裏是不是?”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回蕩在整個別墅裏!
夏暖看著男人凶狠到變形的五官嚇得全身發抖,“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忘了!但是我看你受傷了,你不能不吃飯啊!”
她強扯出一個理由。
“去地下室給我拿幾瓶酒上來!”慕少峰吩咐道。
“好!你,你放開我吧!”夏暖的手拍在男人的手背上,他的手還攥著她的咽喉了。
慕少峰這才鬆開女人的脖子。
夏暖急忙跑下樓梯去地下室找吃的。
剛才她忙著做衛生,還不知道這裏竟然有吃的!
她倒是看見酒架了,地下室裏有一排排的酒架,上麵很多酒都是藏品,很貴的!
她拿了幾瓶酒,就打開櫃子找吃的。
可櫃子裏空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她又去翻後麵一排的櫃子,終於在櫃子裏的一個抽屜中發現了一抽屜的壓縮餅幹,地下室最後麵的一個奶酪架上發現幾個長滿黴菌的奶酪!
她看見奶酪仿佛看見了續命的仙丹,奶酪不怕長黴菌,越是長黴菌的奶酪味道越好。
奶酪架下麵還有幾袋子的大米和麵粉,架子最後一層,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大塊的東西。
她看了好久才認出來這個是火腿!
是一整條豬腿做的火腿!
她用手抹了一把火腿,蹭了一手的土,她隻能打消今天吃這個的念頭。
她找到了一個碟子,裝了一碟子的壓縮餅幹,又拿了一個圓形的奶酪,夾著兩瓶酒回到客廳。
“今天晚上就吃壓縮餅幹和奶酪吧!我把酒也給你拿來了!”她把東西都放在茶幾上。
慕少峰拿起一瓶威士忌,把蓋子打開就往嘴裏灌酒。
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慕家繼承人,忽然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成了通緝犯!
半瓶酒下肚,他的眸子裏布滿猩紅的血絲,一把將夏暖抓過來。
“賤女人!都是你害的我!你怎麽不去死?!”
夏暖的脖子被男人緊緊抓著,她被按在沙發上,她想要反抗,可自己因為餓肚子,早就沒力氣了!
她窒息到缺氧,她大張著嘴,想要吸進一點空氣。
“我……我……沒害你……”最後一個字,模糊不清的從她的唇角飄出來。
慕少峰的眸光凶狠異常,“要是沒有你,我會一直和菲菲好好的!我怎麽會有今天的下場?!
夏菲比你強一千倍,一萬倍!你特麽的不如夏菲一個腳趾頭!”
他氣吼出聲,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起來,越想自己現在的慘狀,他就越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背叛夏菲。
如果他能對夏菲一心一意的,他現在一定不會這樣,一定不會是這樣!
夏暖的咽喉都要被男人掐斷了,她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如果她不是遇到慕少峰,如果她聽話的嫁給慕禦森,她就是慕家的女主人了!
而她遇到慕少峰都是因為夏菲!
如果不是夏菲先認識了慕少峰,和慕少峰談戀愛,而她又聽說自己的未婚夫是毀容的殘廢,她肯定不會去勾慕少峰!
都是因為夏菲!
都是夏菲害的她!
她的牙都要咬碎了,恨死夏菲了,恨不得把夏菲碎屍萬段!
她把自己所有的罪有應得都算在夏菲的頭上!
“我……幫……你……”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為了活著,她隻能求慕少峰!
慕少峰眸底恐怖的血絲像是毒蛇一樣吞噬著他的理智,直到他感覺到女人不動了,他才漸漸找回自己的理智,鬆開了手。
他癱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的環境,他現在還需要這個賤女人!
還不能讓她死!
他拿起酒瓶繼續喝酒,恨不得把自己的神經麻醉了,隻有這樣他才不覺得這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