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盛宴之海 【015】交易
其實霍金斯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畢竟沒有誰願意將自己的底牌完全暴露。
真我完人的體係一旦說出來，其實不難反推他可能擁有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反推出他現在所擁有的弱點。
不過真我完人考慮之後，依然決定答應霍金斯的條件，畢竟不滅之意是他誌在必得之物。
“我的體係來自於‘多麵晶體照心體係’，這體係來自於一塊神奇的‘多麵晶體’，它具有神秘莫測之力，可以為每一個人推衍出最適合的道路。
而我的路名為‘真我完人之路’，因為我的資質其實並不好，我身體潛力比一般人還要差，而我的意誌力也遠遠弱於常人，簡單來說我其實是個廢柴，但真我完人體係的核心手段就是抽取他人的優點以補全自身的缺點，我意誌力太差，那就尋找意誌力強韌的人增強意誌，我體質太弱就找體質強橫的人補全體質。
但他人之物終究隻是他人之物，所以終有一天會用完，所以我陷入一個怪圈，我必須不斷的搜集更好更強的力量補全自己，而你的不滅之意可以融入我的體係，讓我意誌方麵的力量從此如同不滅之火，永不熄滅。
這……就是我必須擁有不滅之意的緣由。”真我完人認真的看著霍金斯，坦誠地說道。
霍金斯聽完就明白了，如此說來真我完人對他所擁有的不滅之意確實誌在必得，因為這對真我完人太重要了。
有不滅之意跟沒有不滅之意，完全就是兩個層次，難怪他願意共享出多麵晶體。
霍金斯感受到真我完人的誠意，不過他還是有些顧慮，那就是所謂的不滅之意真的不會因為真我完人取走而徹底消失？
沒辦法，這必須在意。
真我完人對不滅之意誌在必得，所以他的話再有誠意，霍金斯也不可能真正完全相信。
“你沒有懷疑過，你所說的多麵晶體或許是一個陷阱，是更強大的強者製作出來的誘餌，等你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成為它的糧食？”霍金斯看著真我完人，開口問道。
真我完人搖頭道：“不可能，隻要你感受過一次多麵晶體，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麽那麽肯定。”
“既然如此，我要多麵晶體！”霍金斯話鋒一轉，堅決地說道。
真我完人沉默片刻，開口道：“可以給你！”
“那麽重要的東西，你竟然願意給我？”霍金斯這次反而有些意外以及遲疑。
真我完人看著霍金斯，玩味道：“這多麵晶體的來曆，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清楚，但它確實是難得的寶物，問題是每個人都隻能使用一次，而且並不是每個人用完都有效果，它似乎具備某種判定能力，但這種判定似乎又跟資質完全無關，總而言之……它可能是好東西，但也有可能是一種……麻煩。”
他其實曾經抓不少人試驗過多麵晶體的能力，畢竟再相信多麵晶體，他心裏也有顧慮。
在他抓來實驗的數十萬人裏，有大運氣者，有高資質者，有體質廢柴心性堅定者，有體質普通努力奮鬥者……
但所有人都失
敗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得到前路。
後來，他又抓了不少動物實驗，反而有一頭白獅似乎得到某種好處，居然從他手裏逃脫了。
“那你怎麽確定，多麵晶體能對我起作用？你在糊弄我？”霍金斯眯著眼問道。
真我完人搖頭道：“不，並不是糊弄你，而是因為多麵晶體對你有反應，該怎麽說呢，我之前做過很多實驗，除了我之外隻有一頭白獅獲得多麵晶體的承認，得到某種體係並且從我手裏逃脫，但那一次也讓我了解到多麵晶體對起作用人的生物會有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霍金斯追問道。
真我完人沒有隱瞞，回答道：“它會隱隱偏向於起作用者，就像是引力一樣，非常非常非常的微弱，但隻要細心感應還是可以感應的到。”
“我需要再考慮考慮。”霍金斯聽完，沉默片刻後對真我完人說道。
他確實想要真我完人的體係，主要是真我完人足夠的強大，不管多麵晶體有沒有麻煩，至少現在對他來說，多麵晶體是難得的寶物。
其實他不是無路可走，完全可以效仿五洲神。
唯一的問題是五洲神的路數跟他的性格不合，而且五洲神的路太麻煩了。
“不滅之意，你拿走之後真不會對我有害？”他抬頭看著真我完人，再次確認道。
真我完人意識到霍金斯的顧慮，想了想開口道：“我們可以先簽訂契約，如果事後對你有害，我的命是你的。”
“那怎麽交易？”霍金斯想了想，再次問道。
真我完人決然道：“必須是你出來，我不可能進入你所在的那個空間。”
“這樣，我打開通道，我在通道這一邊，你在外麵取走不滅之意。”霍金斯提議道。
真我完人考慮一下，點頭道：“可以，那簽訂契約吧。”
為了得到不滅之意，他這次算是下了血本。
不過隻要得到不滅之意，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他身上有不少獨特的意誌已經快要耗盡，每一次搜集都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以及時間。
如果得到不滅之意，他可以節省無數的時間去搜集其它需要的意誌、體質。
“你之前所說的非死即生是怎麽回事？”霍金斯與真我完人簽訂契約之後，突然問道。
真我完人見契約達成，解釋道：“一種獨特的體質，來自於一個有點煩人的小鬼，可惜他擁有這種罕見的體質，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畢竟這種體質並不是什麽無敵的體質，隻是能夠免疫一切不致命的攻擊。
“好了，接下來開始交易吧。”霍金斯得到答案，起身道。
真我完人自然不會拒絕，他起身微笑道：“正合我意！”
兩人從船上離開，先找了一個沒有生物打擾的小片區域，接著霍金斯打開連接無限空間的通道。
當通道打開之後，漆黑的通道裏逐漸顯現母體的身形。
一座巨大的堡壘漂浮在漆黑的虛空之中，密密麻麻的肉在岩石中露出，既像是觸手又像是
四肢，無數的眼睛透過岩石的縫隙往外窺視。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母體的眼睛具有極強的感染力，普通人看到就會瘋狂。
“這就是你的本體？好惡心。”真我完人完全不受母體的影響，反而對旁邊的霍金斯嫌棄地說道。
霍金斯淡道：“隻是一個載體，重新說一次，我是人類！”
“好吧，可能你是人類，但它是怪物。”真我完人懶得爭辯道。
霍金斯自然不會強求真我完人能夠理解他的觀點，淡道：“開始交易吧。”
無限空間裏，一條巨大的觸手伸出，真我完人伸出手與觸手碰撞在一起，一瞬間他閉上眼睛，身體冒出綠色的光點。
片刻，霍金斯就感覺到母體似乎失去某種力量，但在失去的下一刻又重新生成。
玄之又玄，無法言述。
不過畢竟之前跟真我完人交流過，霍金斯猜測剛剛失去的力量可能就是不滅之意。
“好了。”
真我完人睜開眼，身上的氣息驟然爆發。
因為各種意誌用一點少一點，平時他都將這些意誌封印起來，但現在有了不滅之意，所有的意誌得到統合，他的實力直接提升無數倍。
“這是你的了！”
不過他並沒有毀約的膽量，在感受完大幅提升的實力後，他就從胸口取出一塊紅色的多麵晶體扔給霍金斯。
霍金斯接住多麵晶體，下一刻身體就被母體卷住拉入無限空間，無限空間直接閉合。
“好吧，看來偷襲失敗。”
真我完人看到這一幕，有點惋惜道。
多麵晶體與霍金斯接觸的瞬間，一般情況下多麵晶體就應該直接爆發其威能，霍金斯如果跟母體真是一體化，到時候兩者都應該進入無法動彈的狀態，他完全可以趁機奪回多麵晶體。
之前的契約並沒有寫他不能再次從霍金斯手裏奪取多麵體晶體。
隻是他沒想到母體竟然沒有進入無法動彈的狀態，所以被母體搶先出手，將霍金斯拉進他不敢進入的無限空間。
不過這本就隻是他臨時冒出來的一個小想法。
在嚐試失敗之後，他也沒有多少負麵情緒，直接轉身選擇離開，畢竟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多麵晶體以後想起來再找機會奪回就是了。
如果沒有簽訂契約，他完全可以拿了不滅之意就翻臉不給多麵晶體。
問題是之前他簽訂的契約是由妄界作為見證者，一旦他不履行契約，那麽妄界會瞬間滅了他。
而不簽契約的話，霍金斯又不可能放心，所以……隻能如此了。
“等等！”
真我完人剛飛沒多遠，突然心裏有些好奇，霍金斯會得到什麽體係？
之前他的試驗品，那頭白獅跑的太快，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跑了，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其它得到多麵晶體的生物得到什麽體係。
霍金斯不就是最好的試驗品？
這念頭冒出來，真我完人幹脆一拐，往挑戰者號所在的方向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