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霧海迷蹤 【032】媒介

  餓萌之王緊跟在霍金斯腳邊，它抬頭看著霍金斯，問道：“大主人，你說我們去看索圖恩，難道祂就在這裏？”


  “對，索圖恩瀕死時逃回自己的主神殿，妄圖通過信仰恢複傷勢，可惜祂的對手比祂狠。”霍金斯笑著回答道。


  餓萌之王好奇道：“祂的對手做了什麽？”


  “引入無名之霧，直接把整個海域的生靈幹掉，所以索圖恩死了。”霍金斯回答道。


  餓萌之王頓時一陣惡寒，這確實太狠了。


  它抬頭望著霍金斯，問道：“祂的對手是誰”


  “對方還活著，我們不提祂的名字。”霍金斯淡淡地回答道。


  餓萌之王恍然點頭，接著不再詢問。


  他們越往裏麵走，四周的黃金雕像完整度就越高，等穿過一條走廊之後，四周黃金基本上保持完好狀態，沒有遭到金毛四指猿的禍害。


  其實穿過走廊，已經是內層的另外一棟建築，霍金斯上前推開一座黃金大門，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如風般湧出。


  這股風帶著高溫，霍金斯電磁力場在風中形成一個隱約可見的護罩，將所有力量抵擋在外。


  等風吹過，霍金斯輕笑道：“走吧，我們進去。”


  室內，無數黃金構造成無比複雜的內飾，在天花板中間，一顆巨大的黃金球體垂落，一根根黃金支柱通過黃金球體插向四麵牆壁的牆角。


  而在房間的中央，一顆不規則的球體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地上，就像是被手電筒照射的熟雞蛋。


  霍金斯慢步上前，餓萌之王驚疑不定的跟上，一臉心虛的看著地上的‘雞蛋’。


  這球體並不大，直徑可能也就隻有一米左右，上麵有著無數細小的文字與雕花，看上去有點像獎杯。


  “瀆神者，離開此處！”突然，球體後麵傳來洪亮渾厚的聲音。


  餓萌之王嚇了一跳，趕緊躲在霍金斯腳後麵，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球體。


  而瑪妮則好奇的望著球體，眼睛裏隻有黃金，完全沒有任何害怕。


  “可惜，隻是一股神念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神。”霍金斯笑道。


  阿卡姆所化的時之神並不是完整的神，而占據時之沙漏的另一半玻璃人同樣不是完整的神。


  霍金斯自己則還差一點才能夠成神，所以真正的神，其實霍金斯並沒有見過。


  “放肆！”


  突然，球體後一陣怒喝傳來。


  不過霍金斯完全不在意這虛張聲勢的威脅，直接走到球體另一麵，餓萌之王跟瑪妮都睜大眼睛，發出一聲驚歎。


  黃金球體的另一麵，竟然連接著一具黃金骸骨。


  這骸骨的脊椎跟黃金球體連接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背著巨大包袱的普通人。


  “大主人，他就是索圖恩？”餓萌之王低聲問道。


  霍金斯點頭道：“對，祂就是索圖恩。”


  那球體本身是一件神器，已經跟索圖恩本人融為一體，所以索圖恩才看上去如此古怪。


  事實上，任何人妄圖成神都需要付出代價，索圖恩變成這樣子已經算是比較好的情況，阿卡姆那種玻璃人狀態才是真難受。


  當然，這種小問題對霍金斯來說並不是麻煩，


  畢竟母體本身就足夠古怪，再加一點別的東西也無傷大雅。


  在霍金斯跟餓萌之王對著索圖恩的屍體品頭論足的時候，四周迷霧中逐漸有細微的金色顆粒在凝聚，漸漸形成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


  索圖恩的靈早已經崩潰，但祂的意念卻通過殘存的神力得以保留，就像是殘留數據一樣，執行著不完整的指令。


  “霍金斯，他身上全都是黃金嗎？”瑪妮趴在霍金斯肩膀上，開口問道。


  霍金斯輕輕瞥了四周一眼，點頭笑道：“對，全都是黃金。”


  不等瑪妮開口，霍金斯突然轉身回避，一根根黃金細針從迷霧中射出，落在不遠處的黃金支柱上。


  “瀆神者，必須死！”


  黑暗與迷霧之中，悠悠的聲音傳來。


  瑪妮看向霍金斯，霍金斯微笑道：“沒事，隻是一點小麻煩，非常小的小麻煩。”


  他原本抱著瑪妮是右手，這時將瑪妮換到左手，右手微微一張，一道道黑色的細線猛的散開，直接刺向迷霧。


  這些細線轉眼由軟變硬，無數金色的液體沿著細線流出。


  霍金斯手一揮，細線迅速回到他手中，轉眼收縮進手鐲裏，他笑道：“解決了。”


  “那是什麽？”餓萌之王忍不住問道。


  霍金斯看向地上的索圖恩，回答道：“一股殘念，弱點是畏懼脈衝能量，其實很好對付。”


  “什麽是脈衝能量？”瑪妮也跟著問道。


  霍金斯笑了笑，回答道：“你可以理解為衝擊波！”


  他走到索圖恩麵前，準備將索圖恩送入永恒空間，但就在他要出手時，四周空間突然扭曲，一隻手擋在他麵前。


  “咦？”


  霍金斯跟這隻手同時一愣，接著霍金斯退後，那隻手同樣跟著退後。


  隨後，扭曲不斷的加大，一個外貌酷似阿努比斯原來靈體時外貌的男子從扭曲中彈了出來，向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下。


  “原來如此，我們又見麵了。”男子看到霍金斯，眉頭輕輕一挑，笑著說道。


  霍金斯憑借聲音，猜測道：“阿卡姆？”


  “不錯，是我。”阿卡姆點頭笑道。


  霍金斯皺眉道：“難道你……跟蹤我？”


  “不、不、不，沒有這回事，隻是我們有因果關係，而你正好遇到我感興趣東西，所以我正好出現在你麵前，僅此而已。”阿卡姆趕緊搖頭解釋道。


  霍金斯看著他不說話，他繼續解釋道：“好吧，稍微告訴你一點我的底牌，不然你肯定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的其中一項能力名為‘因果相連之息’，凡是跟我有因果關聯之人，當他們遇到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時，我都能夠隱約察覺到‘氣息’，剛剛我發現媒介的氣息，所以才出現在這裏，並不是跟蹤你或者監視你。”


  “很有趣的能力。”霍金斯淡淡地評價道，語氣中的不爽十分明顯。


  阿卡姆無奈道：“好吧，我知道這能力有點無賴，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動用，問題是……你運氣太好了，居然還能碰到這種高級媒介，說吧……你需要什麽才願意將媒介讓給我？”


  “首先，媒介是什麽？”霍金斯沉默片刻後問道。


  其實‘


  媒介’這個詞語，他已經聽過無數次，比如妄界的生物就需要媒介才能夠在現實世界存留，一旦媒介被摧毀，妄界生物就會被驅趕回妄界。


  但這個媒介跟阿卡姆所說的媒介，似乎並不是同一件東西。


  “其實媒介說白了就是詛咒遺物，這樣說也不對，大概就是特殊的詛咒遺物。”阿卡姆也有點說不清楚。


  他在霍金斯麵前來回走，摸著下巴思索著繼續道：“該怎麽說呢，咒師隻是一個階段，等你……其實也不需要成為九階咒師，每個人的修行路其實並不一樣，而媒介大概就相當於學院的畢業證，你應該知道畢業證吧？”


  “知道。”霍金斯點頭道。


  阿卡姆一拍手，笑道：“那太好了，這樣說吧，每個人的詛咒遺物上限其實都不一樣，有的詛咒遺物強力，自然也存在弱小的詛咒遺物，它就相當於中轉站，我們其實能夠吸取妄界的力量就全靠它。


  但這個過程中，詛咒遺物本身其實也得到強化，上限高的跟上限低的詛咒遺物，飽和速度並不相同，除非你將詛咒遺物進化為秘寶，否則一旦飽和就會發生質變，也就是所謂的媒介。”


  “質變後就是媒介？”霍金斯問道。


  阿卡姆點頭道：“不錯，質變後的詛咒遺物就是媒介，它最大的作用就是連接咒師與妄界，從此咒師的咒力不會再有任何增長，但恢複速度會提升為無限。”


  簡單來說，如果一個咒師的咒力是1000，那麽他不會再增長咒力，永遠隻能維持1000咒力，但他咒力恢複速度是無限的，無論使用多少咒力，都能夠瞬間補滿，不會再出現咒力耗盡的情況。


  這聽起來似乎咒力有多少，已經對咒師沒有任何影響，畢竟不存在耗盡的情況。


  但事實並非如此，反而咒力相差越大，彼此實力差距也越大。


  無限子彈的手槍肯定打不過無限炮彈的大炮，雙方口徑、射程就不一樣，破壞力更是懸殊。


  比如霍金斯跟馬克的詛咒遺物都質變成了媒介，霍金斯每秒輸出三十萬咒力，而馬克隻能每秒輸出一千咒力，實力依然相差懸殊。


  而且因為不需要顧慮咒力的恢複問題，咒力少的反而會輸的更快。


  霍金斯一瞬間就意識到這一點，他沉思片刻，問道：“變成媒介之後的詛咒遺物，還可以進化為秘寶嗎？”


  “不知道，我沒聽說過這種事，大概……不行吧？”阿卡姆聳肩不確定道。


  霍金斯皺眉道：“那成為媒介的條件呢？怎麽判斷詛咒遺物是否接近飽和？”


  他還想將永恒海圖進化為神器，萬一哪天不注意，永恒海圖突然飽和質變成媒介，那他不是哭死！


  “沒辦法判斷，這種事隻能看運氣，有的人希望自己的詛咒遺物趕緊質變，有的人則不希望自己的詛咒遺物太快質變，但那都是命。”阿卡姆蹲在索圖恩旁邊，笑著回答道。


  霍金斯微微歎氣，接著目光同樣落在索圖恩身上，問道：“那你要祂的媒介做什麽？難道其他人也可以使用？”


  “並不能。”


  阿卡姆搖頭回答道。


  不過接著他就補充道：“但媒介可以給妄界的生物使用，保證它們不會被驅逐回妄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