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看似纏綿的一幕
“娘娘恕罪,奴婢隻是看著娘娘這未出嫁的閨閣女子裝扮,讓人絲毫看不出破綻來,有些羨慕的失神了。”芷兒急忙恭敬回道。不能問,也不能讓娘娘看出不該看的情緒,她隻能繼續隱瞞。
“我要出宮,你也不用去告訴皇上了,這事他知道。跟我來吧。”瑤華豈能看不懂芷兒在想什麽,這幾天這小丫頭雖然規矩的很,可想事情進而發呆的次數,比以前多了很多。剛剛心裏怕是在想著將她的行蹤告訴風雲清,那她不介意提前言破。
“是!”芷兒應答。無論德皇後講的是真是假,作為奴婢的人是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宮內盛大的聚會,出入皇宮的人自然很多,且也容易出亂子,所以當芷兒帶著瑤華走在宮內路過不時巡防的護衛麵前的時候,很明顯風雲清似是吩咐過了一般,任何人守衛見了芷兒和她根本就好似沒看到一樣,都很自覺的低下了頭,仿佛空無一人從他們麵前走過那般。
南門果然有一輛係著紫花的馬車,這馬車從外表上看一點都不招搖,連車夫都已在架著馬車候著主人的到來,所以瑤華在芷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其餘的就和她沒關係了……
靠在舒服的馬車內歇息著,耳邊也沒有多少噪音,直到馬車突然停下,芷兒在車旁告訴她出宮了停在偏僻之地之後,她才撩起車簾慢慢的下了馬車。
“馬車就侯在這裏吧,芷兒跟我來!”瑤華雖然知曉這馬車是東方憶安排的,但至少會聽她的話。
“是!”車夫恭敬的應聲。
瑤華帶著芷兒走在了風漠京都的大街上,既是一年一度的熱鬧節日,街頭的熱鬧情況更是不提,跟雲彌的花神節也是一樣的人山人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神風祭沒有花,隻有熱鬧的做生意人,還有結伴出遊的俊男美女們,且大部分的行人臉上都帶著各色各樣的麵具。
她知道軒轅子卿會找到自己,所以她並不著急的去尋找軒轅子卿的身影,而是在看街邊的商鋪小玩意,並且在不經意間加快了腳步的速度,因為她很清楚,越是這樣的熱鬧街景,人越容易走散,所以她幾乎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往人群裏紮,刻意的想走散的人,人堆便往往是最好的保護。
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受傷的左肩,同時往人越多的地方紮進去,所以直到人潮的擁擠將她和芷兒推散之後,她的嘴角才冷冷的一笑。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在世人看來是十分的紮眼,故此早就備好了兩張醜陋的麵具,她之前受過傷的左手手中拎著一個,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這都是宮裏的麵具,不過走在大街上,倒是有很多差不多一樣的麵具掛在街頭,或者商販的店麵旁賣著,絲毫不顯得很獨一無二。
躲藏在一角的瑤華這時突然被人抓住了右手,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甩開,但當她轉頭看向這無恥之人時她便沒有了這心思,鬆懈下了防備。
麵前的軒轅子卿身穿了一件玄色華貴錦袍,袖擺、領口邊用金絲繡的藤圖,隻襯得他是如此的高貴、神秘,更加帶著絲絲的危險氣質。
他的麵上也帶著了一張白麵麵具,可讓她一眼便知曉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何人,那雙狹長且從來都是那般冰冷的鳳眸,又怎麽可能會認錯,當初的自己不正是因為他的眼眸而逐漸迷失了自己的心嗎……
她反手緊握住軒轅子卿,然後什麽都沒說隻是將他拉著,走到了一旁看似人少,可還是人來人往的地方,最後停在了一角。
“四哥!”她柔聲的叫著。
“這是打算給我帶的嗎?”軒轅子卿看到了瑤華手中還拿著的麵具,不免輕聲問道。
“當然,所以你摘下臉上的麵具,帶我這個吧。”她昂著頭,看著高自己一頭的人笑道。他和自己是一樣的,都想遮蓋住自身的麵貌,隻是為了不想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罷了。
當初他們在雲彌花神節的時候,因為她的相貌,她收到了很多定情蘭花,那時她不知道為何意,他很生氣的出現將自己手中的蘭花全部丟掉,便也知曉了為何旁人會給自己蘭花。但是當她在買花的時候看到他手中拿了那麽多別女子給的定情蘭花時,便輪到了她生氣,說起來他們兩人還真沒有一起難得高興的度過一個節日,不是麽。
軒轅子卿豈能不知瑤華心中所想,便抬手取下了係在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足矣讓今晚所有女子所瘋狂、甘願肝腦塗地的完美臉龐。
“四哥……我可夠不著!”略帶嬌嗔的聲音,讓軒轅子卿怔了怔。瑤華隻是看著他,等他反應,她的個子已經是定成,不會在超過軒轅子卿的身高,故此對於高於自己一頭的他,她隻能讓他彎下身。
聰明如軒轅子卿怎麽會聽不懂瑤華的話呢,在她話落,他這次可是不用她再次提醒的彎下了身。可能是顧及她左肩的傷,故此他的身子彎的很低,低到他們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她舉起的雙手將麵具覆在他的麵上,然後雙手繞過他頭,去後麵係那麵具的絲帶,兩人的距離好近……他們兩人的心都為這樣的靠近而輕輕跳動,除了以前他們每天都黏在一起外,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近距離。因為麵具的遮擋讓他們兩人感受不到呼吸的輕輕吹拂,隻是四目的相對,還有那各自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如此的撩人心動,如此的飄渺眩暈。
他身上的香氣依舊沒有換過,亦如她最早說過最愛的冷香,還是象冬日的六棱雪花般如此的清冷,淡雅,讓她聞得有些飄飄然,更有些覺得這些香似是有魔力一樣的在一絲一縷纏纏繞繞著她的心,繞的她想緊擁著他……
或許他一直都習慣她身上的雅香,清清淡淡又是那麽的飄忽,讓他對上她的眼眸,就想摘下她的麵具一親芳澤,更是想把這嬌小卻又十分固執的女子束縛在他的臂彎內,疼惜也好,互相折磨也罷,一生也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