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送上門的倒黴鬼
東方憶一聽身旁人的話,嘴角的笑意漸深,她也笑著看向芷兒道:“芷兒,順便給本後也泡杯!”
芷兒一聽這話,低頭順眉道:“奴婢明白!”
梁婉是丞相之女,就算不和身邊人比較,她何時受過如此待遇,眼看著被兩位皇後為難,她的眼中劃過一絲惱意,卻也沒辦法,誰讓這是後宮,誰讓她是妃,麵前的兩人是皇後。要不是昨晚上她父親捎信進宮讓她暫時先忍著,她早就出手了,何必如此忍氣吞聲。
“咦……本後疏忽了,竟忘了四妃還在行禮。免禮,都坐吧。”瑤華在東方憶話落之後,看似才發現這四妃還在行禮,不免柔聲開口。
剛剛這四妃的神情她可是盡收眼底,梁婉的眼神十分不甘,蕭凝兒或許是昨天被她給訓了一頓,就算被為難也很規矩。王如晨——晨妃沒什麽其他情緒,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罷了。至於蝶妃,年紀似是這幾位中最小的,才屈身行了片刻的禮,似乎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從她們四妃進大殿起,殿裏其樂融融的氣氛便變的十分詭異。不過越來越冰冷的氣氛也在瑤華的玲瓏心下稍微緩和了不少。
在瑤華和東方憶下首兩側坐著前來請安的四妃,兩人一排,的確個個十分標致,燕姿豔紅。
“前幾天本後聽婢女說你們每天都來請安,可惜本後身體薄弱,時常不適便沒有召見你們。昨晚上本後去鳳儀殿找儀皇後談心,說起這事,本後覺得對你們實在不對,便約了儀皇後一同,如此一來,四妃便不用兩宮跑來跑去,如此勞累。”她瑤華一直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人,絕對不會去為難旁人,故此她覺得有必要去解釋一下,免得讓這些人來找她的麻煩而忽略了東方憶。
“是臣妾擾了德皇後娘娘休息才是,還望德皇後娘娘見諒!”蕭妃一聽這話,似是有意想得到瑤華的好感,沒等其他人言道,她率先開口。
要不是她父親讓她不要得罪德皇後,她才不會理會這個沒權沒勢的德皇後,真不知道她父親是如何做想的。說什麽,儀皇後遲早會被廢,還是德皇後未來有勢力,明明如今最得寵的還是儀皇後,這德皇後的鳳德殿,陛下甚至連踏入都無,又如何而來的複寵登天之日?
“還是蕭妃最善解人意,本後甚是寬慰。”瑤華豈能不知這蕭凝兒想巴結她的好意,自然不會錯過。
蕭妃輕輕一笑,似是很高興聽到如此的話。
坐在蕭凝兒對麵的梁婉一看蕭凝兒這樣,臉色微僵了下。
“今天四妃衣色不同,讓本後看著,有刹那失神,還以為春天又回來了呢!”一直沒吭聲的東方憶剛見瑤華這麽早就讓這四妃免禮,有些不滿,不過片刻,她在瑤華話落之後,又看似和瑤華一樣的柔聲言道。
“哦,為何如此言說春天又回來了呢?”瑤華明白東方憶這番話的含義,自然需要她去配合。
東方憶丹鳳眼一掃殿下四妃不急不緩笑道:“四妃個個賽天仙,人比花嬌,都美得勝似花兒,眼下這一起聚,百花齊放,可不是春天來了麽!隻不過啊,今年春天早就過去了,冬天來臨了,再美的嬌花也該凋謝了。”
看似是誇獎的話,卻透著不同尋常的譏諷。
因為風雲清是剛剛登上皇帝的位置,後宮並不充盈,故此隻有兩位皇後和這新封的四妃。
一時間整個大殿寂靜的掉根針似是都能聽的很清楚,如此明擺的指桑罵槐的言說四妃不如她儀皇後,在殿內的人豈能不知呢。
“誰說再美的嬌花凋謝了,儀皇後不就是一支就算到了冬天也越開越嬌媚的冬梅嘛。瞧瞧皇上為你,晚晚留戀鳳儀殿,連本後著鳳德殿都不來了。這新封的四位妃子都和本後一樣淒慘,儀皇後也好意思如此這般言。”瑤華聽完出言看似是在針對東方憶那般。
其實不然,她就是要這樣做,這樣做會讓四妃以為她們兩後看起來很和氣,其實為了皇上這事其實暗地裏並不和,這樣就會有心生異樣的人來巴結自己,如此一來,想要得到朝中人的支撐這是遲早的事,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那是皇上疼惜本後!德皇後也不要頹氣,皇上遲早會去鳳德殿看德皇後的。倒是四妃……嗬嗬!”東方憶一聽這般刻意的對著瑤華一笑,而後看向殿下沉默的四妃道:“改明兒本後會在皇上麵前提一提,免得讓四妃這些個如花似眷的美人兒受了冷落,真如冬天的花那般凋謝,那可就不好了。”
東方憶的一番話,頓時讓殿下端坐的四妃臉色都瞬是難堪,特別是梁婉……
“儀皇後娘娘所言甚是,可是臣妾不覺得冬天隻有冬梅盛開的如此美麗,就好像水仙、君子蘭、雪蓮啊,這些也是冬天會開的花。其中幾樣比梅花還要美麗,不知臣妾這話說的對嗎?”婉妃梁婉在東方憶話落,語氣雖然很溫柔,卻透著絲絲的冷意。
婉妃的一句話讓東方憶臉色瞬間陰沉,眉目間微微擰起,她一拍鳳椅喝道:“婉妃,你這話是在說本後孤陋寡聞嗎?”
“儀皇後息怒,臣妾不敢,臣妾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若有不對之處,還望娘娘見諒。”婉妃一看東方憶生氣,急忙起身請罪,雖是請罪,語氣卻沒有半分的歉意,相反的語氣不卑不亢。
“混賬!還敢頂嘴!來人,婉妃竟敢頂撞本後,給本後掌嘴!”就算婉妃請罪,可是東方憶似乎壓根就沒打算息怒,相反二話不說,便要處罰婉妃,以在這些個妃子麵前來個下馬威,以圖樹立威嚴。
一聽這話,請罪的梁婉頓時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憶,似乎不敢相信東方憶會這麽對待她。這也是因為她是丞相之女,有背景勢力的人,她不敢相信東方憶不管不問,也不顧及她的父親是朝中丞相便處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