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靜攪大師
看到棟老宅的時候,師姐高興的再一次跳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笑了。承蒙老天眷顧,這麽快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本來以為這個高人是獨自一個人住的,可是現在才發現,這裏並不隻有一個人。不過不管多少人,隻要他在這裏就成。
我們快步走過那條小路,來到這棟宅子的院門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個掃地的光頭就看到了我們。
他滿臉疑惑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並且行了一個佛禮:“二位施主好,請問有何指教。”
這個光頭難道是個和尚?可是他並沒有穿僧人服,反而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黑色的運動褲。
即使心裏有所懷疑,我和師姐還是恭敬的還了個禮。“小師傅您好,我叫劉匕,這位是我師姐文靜,我們過來尋找一位前輩,我身中蠱毒,需要前輩幫忙解蠱。”
“解蠱毒?”那個和尚疑惑的說著,隨即又問道:“請問劉施主要找的前輩叫什麽名字,貧僧好去通報一聲。”
“不好意思,我隻是聽一位朋友介紹那位前輩在這山中,而我卻並不知道這位前輩名諱。莫非這宅院裏麵還有很多名懂蠱術的前輩?”我恭敬的問道。
和尚笑了笑,說道:“前輩倒是有三個,懂不懂蠱術我卻不知,我們隱居在此,修身養性,三位師父師叔如今都不問世事,劉施主要是不知究竟要尋何人的話,貧僧有些不好引見,因為現在有兩位師叔還在閉關。”
“那小師傅,天色已晚,我們可不可以借貴地留宿一晚。”師姐突然笑嘻嘻的說道。
我抬頭看了看還沒爬上頭頂的太陽,心裏一陣無語,這也叫天色已晚?
那個小和尚想必也和我一樣的心情,他隻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可以,既然二位施主需要留宿,最近這裏正好沒有客人,空出一間廂房可以提供給二位施主留宿。不過我們這裏需要象征性的收取一些費用。”
“沒問題,”師姐說著就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庭院,我對小師傅說道:“謝謝你,小師傅,還請帶個路,我們先去安置一下行李。”
“好的,施主請隨我來。”小和尚又是行了一個佛禮,但是他的穿著配合上這些動作,實在讓我感覺有些別扭。
佛教以坦誠待人,以佛法度人,是給人信心,給人希望,給人歡喜。和佛家人相處,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
進了房間之後,師姐說道:“師弟,你不會怪我吧?”
我嗬嗬一笑,師姐是指什麽我很明白,她說的是在這裏住下這件事情,其實我師姐不提出來我也有這個打算,既然有兩個大師再閉關,那我們肯定是不能打擾的,既然這樣就先在此住下等待大師出關。就算是這裏沒有住處,我也會在外麵紮帳篷等待,廢了這麽大的功夫才來到這裏,總不能半途而廢。
關於我的陽壽不多這件事情,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希望的事情我當然不會輕言放棄。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我們見到了這裏所有的人,除了那兩位還在閉關的大師。他們待客都很熱情,說話做事都很符合禮數,這不禁讓我和師姐這兩個野慣了的人有些拘謹。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意我們的任何舉動,對他們來說,塵世間的所有俗事他們都能接受。
這老宅總共有六個人,兩位大師在閉關,接引我們的那個年輕的僧人叫“清藏”,另外還有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僧人和他同輩,一個叫“清惰”,一個叫“清隱”。
清藏的師父是靜字輩的,叫“靜虛”。另外兩個閉關的大師一個叫“靜攪”,還有一個叫“靜痕”。
靜攪是清惰的師父,靜痕是清隱的師父。
他們的這些法號讓我聽起來有些詫異,在我的概念裏麵,靜字輩和清字輩好像都是一些很高的名諱。比如大佛寺的主持法號叫靜如,而佛協教育部長就是清字輩的,叫清遠。
我不了解佛教法號是怎麽定的,但是總感覺這裏麵的僧人們都有些來頭,不過他們後來解釋給我聽的時候,我也就釋懷了。
他們潛心修佛不問世事,隻求修得正果,消一世孽緣,結一世善緣,他們相信每個人生下來都帶有前世的罪孽,如果不廣結善緣,消業積德,這種罪孽會隨著今生的過完而放大,從而在輪回中一世不如一世。他們來此清修就是想用這一世來還清前世罪孽,求得後世安穩。所以他們的法號都是清靜字輩。
佛法高深,我不能窺其一二,不過對他們的這種說法,我其實並不讚同,人活一生,清修隻是一種信仰或者說是生活習慣,如果整個一生都交代在這百尺之地,那又從何處行善積德?即使有德,也隻是一些小德。
即使心中有異議,我嘴上也不會說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和信仰,沒有孰對孰錯,也沒有孰優孰劣。
在吃飯的時候,我和靜虛大師說了一下我此行的目的,他當即表示他的靜攪師弟對在蠱術方麵略有研究。這把我高興壞了,佛家人恭謙,他說的略有研究肯定是大造詣。
不過他還說他靜攪師弟正在辟穀閉關,要出關怕是要等到三日之後。我當下就表示沒關係,我們可以等靜攪大師三日。
這棟老宅的外形看上去並不像是佛寺造型,不過老宅裏麵卻都是行的佛教之事,他們日日祭香禮佛,夜間敲木魚念經,每天早中晚三課一課不少。裏麵的佛像數量也不少。其實和那些正規寺廟並沒有太多的差別。
老宅除了大佛堂之外還有廂房六間,三位大師各住一間,三個小僧人同住一間,還有兩間是用來備用的客房,據清藏所說,他們這裏有的時候也會有些有緣的金主過來小住幾天,修身養性,戒煩戒躁,他們也同樣會收取一定的報酬,用來購置他們的換季衣物,柴米油鹽和祭拜貢品。
除了六間廂房之外還有一間夥房,一間廁所和一間雜物房。廁所和夥房是單獨而建的。和這兩間屋子和佛堂廂房所在的屋子在加上院門的樣式倒也有些像我們之前道觀的格局。不過這裏的占地麵積要比我們的道觀寬的多。
第一天晚上的時候,虞冰青出來了一下就繼續進去傘裏麵了,她說這個地方佛法氣息太重,她呆著難受。我們倒也沒在意,魂魄對寺廟有一種天然的不適應,就好像人在水中一樣呼吸不了,所以虞冰青隻能待在傘裏麵。
在這裏待的三天,我和師姐沒有到處亂跑,而是跟著這些師父們一起打坐誦經,祭祀禮佛。說來也奇怪,自從來到了這裏,我原本還有一些浮躁的心境也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師姐也是,感覺在寺廟裏麵待了三天,整個人的性格都了,以前她大大咧咧,偶爾還有些小性子,現在的她居然知書達理,講話也輕聲細語的,甚至有種虞冰青的感覺。
第三日,靜攪大師出關,那是一個看上去特別慈祥的僧人,大約七十來歲,一身的素裝雖然不是僧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些勝似僧服的感覺,莊嚴,嚴肅。
不過他本人的性格卻很平易近人,有的時候甚至還能開上幾句玩笑,據他師兄靜虛大師所說,靜攪大師是苗人,四十來歲的時候就是著名的製蠱大師,他用他的蠱術給很多人治過病。
靜攪大師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還沒等我說話,他就先開口了:“這位施主,你到底是何身份,惹到了什麽樣的對手?怎麽會被人下了如此凶惡的蠱蟲?”
(六點檔,我發現最近的審核有些延遲,我問了編輯,他說馬上就會修複好。過幾日應該就會準時了。晚上很晚的時候還有一章加更,大家晚安,留著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