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夫債妻還
鄭羽心中好笑,怎就被一個漂亮女子的一句半曖昧玩笑,給迷惑住了呢?
他從尷尬中醒悟過來,呂纖隻說救出他弟弟呂梁才都是他的,可這救人之事虛無縹緲,做不得數。故而,笑著說:“夫人切莫如此說,你是烏達夫人,嘯雲能幫上忙肯定會幫,畢竟赤山烏桓是一體嘛。就衝著夫人是漢人,嘯雲也是義不容辭。”
鄭羽這話雖說得冠冕堂皇,可呂纖感覺到話中的疏遠,心中不由一緊,想說一些彌補的話,又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麽,心中一急又開始掉起眼淚。
她嗚咽了一陣後,轉身對宋姬說:“玉兒,咱們都是漢人,命運幾乎差不多,所以在內心中,纖兒總是當玉兒是姐妹看待,雖然男人們有時會勾心鬥角,可咱們姐妹之情從來都沒變過的。”
她話說到這被宋姬岔斷,嚴肅說:“纖兒姐想說什麽,玉兒心中自然明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玉兒再不想丘力居半點分毫,他和玉兒沒半點關係。再說,玉兒心中被我家相公擠得滿滿的,再容不下別人,甚至是個影子也不行。玉兒生是鄭家人死是鄭家鬼,且未來生生世世都要與相公做夫妻,這是誓言。”
宋姬的話極為動情,讓鄭羽很是感動。呂纖臉上一陣尷尬,心說又說錯話了。她本是個睿智女子,卻因弟弟之事,在鄭羽和宋姬麵前顧此失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她想說什麽,張了張嘴又將即將出口的話吞了下去。須臾,她站起身對宋姬說:“玉兒,纖兒想和都督大人說幾句私話,不知是否允許?”
宋姬玲瓏剔透,自然明白呂纖想幹些什麽,心中稍稍遲疑,接著就答應她的要求:“可以,但我家相公要的不僅是美好軀殼,還要一顆完整純淨的心,呂纖若能做到就留下,否則乘早離開,我擔心到時會傷人傷己。”
宋姬這話說得嚴肅直白,開始連鄭羽都沒往這方麵想,真想不到兩個女子,將這種事說得如此像是生意人在談價碼。
呂纖見心思被宋姬說個通透,一張俏臉頓時紅得似要滴血,低頭再不敢說半句,可宋姬卻不放過她,而是繼續追問:“纖兒想明白了嗎,或許還是先回去想明白再來找我家相公?”她站起身就要送客,呂纖卻一把將她手臂抓住,顫聲說:“纖兒想明白了,什麽都想明白了,一切聽玉兒安排就是。”
宋姬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拉著呂纖到客堂門口,向在遠處的烏舞招了招手,宋姬附耳烏舞說了幾句,又轉頭對呂纖說:“讓舞兒先帶你到廂房內歇息吧,我與相公說兩句話。”
將呂纖送走後,宋姬回到鄭羽身邊,嬌笑望著他,卻不說話。
“搞什麽鬼啊?”鄭羽笑罵一聲,宋姬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玉兒摸摸相公的心,看看是不是說真心話?”。
“說說吧,玉兒到底是何意?今日才初見,她雖美好,可你姐妹們哪個不是美好至極?相公不缺女人,玉兒這樣做很不合適啊。”說到後麵,鄭羽的語氣中有些責怪了。
“我知道的,呂纖走投無路,除了身子和那顆心,她還能拿得出什麽?玉兒接著說幾個理由:一者這是對烏達的報複;二則收了呂纖等於收下烏達部族和其全部家財,那可是天文數字啊;三則有呂纖掌控著,烏達部落不會對相公發生任何抵觸情緒,她威信挺高的。四是她除臉蛋身材外,據說身藏寶貝呢。五是不說了。”
被宋姬說了一通,鄭羽也心中癢癢的。隻是第一條他並不認可,他想報複烏達,但絕不會傷及對方妻兒,包括今後對樓山也是如此,接著,他被宋姬推著,回到西廂房。
烏舞帶呂纖來到臥房交代幾句就離開。呂纖獨自坐在床沿上,坐立不安,滿臉通紅,她雖不再尷尬,卻心中惶恐,自怨自艾又有些渴望,還有對烏達報複的心理,總之都說不清了。
她想過要離開,可卻邁不動腳步,患得患失間,鄭羽推門走了進來。呂纖連忙站起身,“都督大人回來了?”聲音之小真如蚊蠅,連她都不一定能聽得清。
“夫人,”鄭羽張口叫喚,卻被呂纖止住,小聲懇求說:“大人還是叫纖兒吧。”
此時,呂纖已脫去裘衣,內裏穿著毛線衣衫,身體玲瓏剔透,凹凸畢現,極其美好。她對這副身子自傲得很,如此穿著就有誘惑企圖。
鄭羽走到椅子上落座,對仍站在床榻邊發呆的呂纖說:“纖兒,過來坐著說話吧。”呂纖抬頭看他,滿臉通紅,神情木然,口中嗯了一聲,腳下卻不由自主走到他身邊落座,低著頭不敢看他。
鄭羽從宋姬口中知呂纖是個奇女子,溫柔問道:“纖兒想清楚了嗎?”
呂纖並攏腿部,將雙手放在膝蓋處,繼續低著頭,神情堅定說:“嗯,纖兒想清楚了!”
“嗬嗬,”鄭羽輕聲笑了笑,“纖兒先別急著回答,嘯雲問你幾個問題。”
呂纖轉頭看了鄭羽一眼,神情忸怩的說:“問吧,纖兒如實回答就是了。”
鄭羽嚴肅說:“一是,要率軍殺入陣中救你弟弟之事極其困難,此事我可明白告訴你,短期內不會做。不僅是時機問題,因我還看不到勝利把握,同時我要對手下將士性命和他們家人負責,若纖兒能明白此點,咱們再說第二條,否則,就當今日之事沒發生過,何如?”
鄭羽直指要害處,他可不想因貪色和呂纖磨嘰,這事行就是行,不行無所謂。且他兵力雄厚大權在握,烏達部族也好,樓山部族也要,他都有把握控製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又或軟硬兼施,定能徹底收複。
再說,現在兩部族青壯男子都被拉到遼東,剩下大多是婦女和老幼,豈不手到擒來?故而,他並不擔心此事。沒必要因為呂纖,而付出巨大代價。
呂纖心中顫了顫,但她並沒遲疑,而是認真說:“大人放心,從纖兒決定進這個房門開始,纖兒就徹底想通了。纖兒心中真想能將弟弟救出,可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大人的顧慮,纖兒心中明白。”
鄭羽鬆了口氣,假如呂纖堅持要以此為條件,他隻好放棄這到嘴的嬌嬈了。
“大人,說第二點吧。”
“你弟弟不一定會死。烏達在軍事上很有一套,且他手下還有蘇仆延、難樓和烏延、樓山等人,都是有名戰將。關鍵是他還有十萬兵力,不是任何一方能輕鬆吃得下的。第二點是,烏達回來你該如何自處?”
呂纖抬起頭,羞紅著臉,遲疑片刻才說:“纖兒與烏達之間隻有一次夫妻之事,纖兒是被迫的,此後他再未碰過纖兒身子。是他不敢碰纖兒身子,纖兒體質特殊,他害怕!”聽她如此一說,鄭羽才明白宋姬所說確有其事,不由心中癢癢的,就想著探個究竟。
這是她身上之事,呂纖壯著膽說:“大人能不問嗎?到時大人自然知曉。”接著,她站起身,將衣裳當他麵卸下,竟是如玉雕琢而成,美好至極,“大人不問了,好嗎?纖兒決定進這房門,已決定一切都聽大人的,大人說什麽,纖兒就是什麽了。”
美色當前,鄭羽再難以自己,故而,兩人拉著手上了床榻,一番爭鬥,才明白她是身帶絕世名器。鄭羽與她又做夫妻,又用雙修術行房,讓她美得不停叫喚。
整個下午,兩人就在床榻上纏綿。
“大人,纖兒以前都是白活了!”呂纖嬌媚的說。
與呂纖做時,鄭羽心中確實存在報複烏達的心理,故而,他動作粗狂,隻是後來才變得溫柔體貼,讓她感受到彼此交融,又對他感激不盡。其實,呂纖能感受鄭羽開始時的施虐心理,但她還是盡力逢迎著他,毫無怨言。
“對不起,開始時不該那樣對你。”鄭羽將呂纖摟在懷裏輕撫著,口中則帶著歉意語氣。
“大人不需自責,其實,纖兒開始也是當成烏達夫人,想借機報複他。纖兒姐弟被擄掠來到烏桓好多年,父母雖不是直接死於烏達之手,也是因他而起,在纖兒心中,這筆賬是算在烏達頭上的。可纖兒是個弱女子,為了保護弟弟,隻能委曲求全,否則,當時就自殺身亡,絕不受此之辱。”
鄭羽心說這呂纖還是個剛烈女子呢。
“纖兒猜測,烏達不會回到這個領地了,且大人絕不會讓烏達和樓山再回來。故而,纖兒才不擔心烏達回來如此自處問題,這事有大人考慮著,纖兒放心得很。”呂纖嬌媚的說,眼中流露出智慧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