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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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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輕舟和司行霈、程渝回到了家。


  下午的陽光明亮,透過玻璃窗落在客廳,滿室輝煌。


  “有點熱。”程渝道。


  殺手是負責給二寶放風,以免身邊有人。


  他什麽也看不見,可他的感覺比其他人都靈敏百般,故而黑夜對他毫無影響,他輕易就尋到了地方。


  二寶領著殺手,一路上很輕便就到了康芝的院子。


  淩晨兩三點,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康家內院值夜的,多是老媽子或者女傭,到了淩晨也體力不支,昏昏欲睡。


  他們先去了二寶的房間,小心翼翼蟄伏到了淩晨。


  他已經對秦紗不設防了,故而很聽話的,跟隨著秦紗安排的人,重新進了康家。


  二寶是個小傻子。


  “二寶,去姑奶奶的院子,把姑爺背出來,一切都要聽話。”秦紗道。


  男人是保皇黨的殺手,身手敏捷,可以帶著瞎子二寶。


  除了二寶,秦紗身邊還有另一個男人。


  秦紗出了門,卻不是去顧輕舟的院子,而是直接去找了二寶。


  王璟無奈。


  秦紗擺擺手:“輕舟的丈夫會吃醋的,下次吧。”


  “媽,我也想去。”王璟道。


  秦紗傍晚時對王遊川說,她要出一趟門,去帶顧輕舟吃晚飯和看電影。


  二寶答應了。


  “二寶,晚上出來一趟,悄悄從後門出來,好嗎?”秦紗對他道。


  二寶是瞎子,對風鈴聲很敏感,以至於他聽到了風鈴,就下意識當師姐還在,對其他人也放鬆了警惕,甚至信任。


  那串風鈴,是平野夫人親自掛上去的。


  平野夫人告訴秦紗,顧輕舟的師弟,眼睛看不見,卻很容易被鈴聲控製,因為他每次去找顧輕舟時,屋簷下都有風鈴聲。


  秦紗總是笑著不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時問秦紗:“我師姐還在嗎?”


  二寶很開心。


  接到了二寶,秦紗帶著他去吃喝玩樂。


  就是因為顧輕舟不過如此,秦紗才不對她抱希望。


  如今,顧輕舟被她輕易就利用到了,讓秦紗感覺她不過爾爾。


  顧輕舟在鄉下時,醫術是不凡的,這點秦紗知道。至於心計,她又沒跟別人作對過,秦紗沒看出來。


  “保皇黨的人都說輕舟精明,她哪裏精明?”秦紗想。


  秦紗心想:跟輕舟來過一趟之後,果然什麽都方便了。


  康家的姑奶奶道:“那好。我今天還有點事,就不陪同你們。”


  “想帶二寶出去玩,給他做身衣裳,也算是我的心意。我還沒怎麽對二寶好過呢。”秦紗笑道。


  她和顧輕舟、司行霈一塊兒來過的,故而她來找二寶,康家的人不太在意。


  她不找其他人,隻找二寶。


  又過了兩日,秦紗早早出門,去了趟康家。


  司行霈道好,然後就覆蓋住了她。


  “那好,你替我出力,親自出馬吧。”顧輕舟道,“不過,不準殺人,這是底線。”


  顧輕舟心中發軟。


  “沒有輕舟,我算什麽大才?”司行霈道,“我心甘情願。”


  顧輕舟意外:“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他輕輕咬了她的耳朵:“讓我給你出一次力,如何?”


  每每想到輕舟的好,司行霈就恨不能把自己內在所有的理智都掏出來,這樣就能平衡,勉強配得上她了。


  這一晚,他很溫柔纏綿,似乎想要把他最好的一麵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就配不上他的仙女了。


  他就將她壓在床上。


  司行霈偶爾也會肉麻,什麽情話都能說出口,這點他比顧輕舟強多了。


  顧輕舟大笑。


  他微微揚起臉,很認真且虔誠審視她:“我的小仙女,你為何下凡塵?”


  如此一來,顧輕舟就比他高一個頭。


  他把顧輕舟抱坐在自己的臂彎。


  “破開了,全是血和腦漿,都一樣的。聰明的是智慧,智慧是破開了看不見的。”司行霈說。


  這是誇她,她聽得出來,就問:“要不要破開給你瞧瞧?”


  顧輕舟失笑。


  司行霈很驚訝的說:“這麽嬌嫩的小腦袋裏,裝如此多的主意,到底是什麽做的?”


  顧輕舟詫異:“作甚?”


  臨睡前,司行霈用手戳了戳顧輕舟的額頭。


  三個人說妥,顧輕舟和司行霈上樓睡覺。


  顧輕舟笑著安慰他們,讓他們別吵。


  程渝想要砸死他,道:“你住口!你老在旁邊嚇唬我,幫倒忙!”


  司行霈抽出了雪茄,在桌子上磕了磕,裁開點上:“你得謹慎。若是你壞了輕舟的事,我會斃了你。”


  “好玩,我願意幫忙。”程渝道,“顧輕舟,你比司行霈有良心多了,有了好事沒忘記我。”


  程渝聽罷,很是興奮。


  顧輕舟就把自己需要程渝做的事,告訴了程渝。


  程渝很大方:“你盡管開口。”


  顧輕舟卻道:“這次,我真的需要程渝幫個忙。”


  程渝氣得想要殺人。


  司行霈道:“誰稀罕?你是會做飯,還是會開車?傭人比你好使。”


  “顧輕舟,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程渝認真道。


  程渝不在乎。


  當然,其他人可能覺得她墮落了。


  這是她和司行霈、顧輕舟混久了的結果。


  如今的程渝,是很快樂的。曾經那些壓在她身上的重擔,全被她拋開了。


  快樂與否,隻有她知道。


  她說得好,當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而是她自己的感受。


  程渝白了他一眼。


  “你現在很好嗎?”司行霈問。


  “誰能想到呢?”程渝對顧輕舟道,“若不是遇到你和司行霈,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好。”


  一轉眼,那些令她沉痛的記憶都消失了,她學會了更加恣意的活法,她內心深處的本性全被司行霈給帶了出來。


  那天,程渝對顧輕舟道:我這輩子都會效忠於你的。


  她被金千鴻算計,差點丟掉了一條命,是顧輕舟救了她。


  那時候的她,心中惶惑,一邊擔心司行霈不受自己的控製,一邊擔心母親和弟弟的下落。


  她是去年這個時節到太原府的。


  “一年了啊。”程渝很感歎。


  顧輕舟道:“要過夏天了,再過幾天會更加熱。”


  其實這是多餘的。


  有人走動的風聲,都逃不過二寶的耳朵。


  他是瞎子,又習武多時,如果沒有這點敏銳,早就被棍棒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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