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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政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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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新儂很擔心顧輕舟。


  賀家,肯定是有人讓顧輕舟不放心了。


  顧輕舟笑了笑:“沒有。”


  顧輕舟自己理解的、乳娘告訴她的、以及她現在看到的,完全對不上。


  齊老四活得粗糙,唯獨對二寶很仔細。


  乳娘就覺得,這齊老四是瘋了,亦或者這孩子對他很重要。


  “我養!”齊老四道。


  乳娘當時說:“世上的可憐人多了去,你一個人,還帶個孩子?”


  齊老四表情裏有了幾分淡薄和傷感:“孩子可憐。”


  “哪裏撿來的孩子?”顧輕舟的乳娘當時很吃驚,“你撿個孩子做什麽?”


  他渾身凍得發紫。


  那天,顧輕舟才七歲,二寶約莫七八個月。


  顧輕舟想起齊師父帶回來二寶的那個晚上。


  她睡不著。


  顧輕舟躺下休息,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半。


  她連夜派出一支情報人員,讓他們去查查薛瑩這幾年做過的事。


  掛了電話,顧輕舟把副官們叫了過來。


  “不是才回來過了嗎?”顧輕舟道,“下次吧。”


  他對顧輕舟道:“應該趁著這次回去看看你的。”


  賀家是新任的市長,防人之心不可無,顧輕舟的謹慎,司行霈覺得理所當然。


  司行霈道:“放心。”


  “別打草驚蛇。”顧輕舟道。


  司行霈道:“你走出來的方法,其實適應很多陣法,這個沒辦法判斷。這樣,我派人去賀家看看。”


  她是怎麽走出了的,一一告訴了司行霈。


  顧輕舟隻記得簡單的方位。


  司行霈就讓她把自己的陣法,說給他聽。


  “.……在賀家遇到的。”顧輕舟道。


  顧輕舟很惱火。


  打他一頓,還是立場不足;裝作不知,又好似故意給他機會。


  這就讓人憋屈。


  賀晨景很清楚表達了他喜歡顧輕舟,同時也希望顧輕舟能喜歡他的意思,卻又沒有動手動腳。


  顧輕舟不想提賀晨景那一段。


  “你怎麽會遇到陣法?”司行霈詫異,“這種東西,現在已經很罕見了,我也是偶然跟一個風水師學的。”


  顧輕舟就道:“我昨天遇到一個陣法,你能告訴我是什麽樣子的嗎?”


  司行霈道:“陣法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變通之後,還是能用的。”


  顧輕舟詫異:“軍事化到了現在的地步,還用古代陣法?”


  司行霈道:“懂啊,排軍布陣偶然會用。”


  “.……你懂奇門陣法嗎?”顧輕舟問。


  顧輕舟散了頭發,披散著一頭長發坐在沙發裏,拿起了電話。


  她剛回來,那邊副官就告訴了司行霈,司行霈打電話過來。


  回到了新宅,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


  她深吸幾口氣。


  賀明軒的政治能力,督軍是肯定的,顧輕舟就不能再毀了這個市長。


  她離開了,嶽城是搬不走的,她不能把嶽城弄得一團糟。


  顧輕舟和司慕的協議裏,再過兩年她就要走了,當然現在可以隨時走。


  義父認同“妥協”的意義,讓顧輕舟似乎尋到了一個支撐。


  從駐地離開,顧輕舟的情緒好轉了很多。


  “義父別笑話我。”顧輕舟笑道。


  “督軍更相信你的安排,你自己去做吧。”顏新儂笑道,“輕舟,你應對政治越發成熟了。”


  這樣,競爭力很大,賀明軒的地位岌岌可危,那時候顧輕舟的妥協才有意義。


  為了防止賀明軒,顧輕舟決定在副市長和財政部做點手腳。


  官吏不能太多,太多就會造成官吏戎重,政治腐敗。


  目前,隻要一名副市長、一名財政部次長,顧輕舟覺得競爭太小了。


  “義父,我想提拔兩名副市長,財政部的次長,我也想添兩個人。”顧輕舟道,“一旦出事了,副手可以頂上去。”


  尤其是市長。


  顏新儂讚成平衡術,對自己的下屬不應該趕盡殺絕,要給他們犯錯改過的機會。


  顧輕舟就明白了顏新儂的意思。


  “.……輕舟,不管是做人做事,都應該懂得隱忍。別說政治了,就是軍政府內部的管理,諸位將領之間的平衡,也是以妥協為主。”顏新儂道。


  她應該適應這種改變。


  顧輕舟從來沒有位於高位,她的任何妥協都換不來忠誠,如今卻不同了。


  而她的妥協,會有什麽意義?

  顧輕舟最重要的疑惑在於:假如賀家跟她發生矛盾,她是否應該妥協,饒過他們?

  顏新儂收回了心神。


  她歎了口氣,道:“義父,我們還是說說政治吧。”


  顧輕舟泄氣。


  顏新儂卻搖搖頭:“傭人要做的是忠誠,而不是妥協。”


  “這未必就是帝王之術吧,女傭們大概也用此道。”顧輕舟狡辯了下。


  她的乳娘……

  顧輕舟一頓。


  “你乳娘是什麽人,她怎麽會知道這些帝王之術?”顏新儂錯愕。


  “是啊。”顧輕舟道。


  顏新儂則詫異看著她:“你乳娘說的?”


  如今,她很迷茫。


  顧輕舟從未明白“妥協”的含義,因為她沒有接觸過政治,也不願意委屈自己。


  若是這種走向,那當初為何不放魏林一馬呢?


  到時候,賀家會不會是第二個魏家?

  還有賀家的姨母薛瑩。


  若是不妥協,賀晨景下拌子時殺了他,賀家會怎麽反擊?


  他敢當麵調戲她,背後會不會做什麽?若顧輕舟現在對賀晨景妥協,那麽還有意義嗎?


  賀晨景會怎麽對她?


  不是說賀明軒不如魏林,而是這個改變,並沒有更好,而是讓顧輕舟陷入了未知裏。


  我從前不懂,現在想想,若當初在魏清寒的事情上妥協,甚至安撫魏林,現在的市長還是魏林。”顧輕舟感歎。


  我乳娘說,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要隱忍權衡。政治,說白了就是妥協。越是橫衝直撞、快意恩仇,越是會把事情弄得糟糕。


  “我以前在鄉下的時候,特別愛看大戲,每場戲都要趕。帝王將相,我特別熱衷,乳娘就說,那些都是假的。


  顏新儂頷首:“政治的詭譎,不亞於一場大戰。”


  她心事重重的,問顏新儂:“義父,政治真的很難,對吧?”


  她有點糊塗了。


  她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去看二寶,發現二寶不在府上。


  顧輕舟大吃一驚:“二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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