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長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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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霈得了便宜還賣乖。··暁·說·
顧輕舟躺在他床上,被他壓得動彈不了,使勁捏他的臉:“走開,臭流氓!”
司行霈就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絢麗邪魅,比所有人都好看。
“好,我給你煮長壽麵。”司行霈道,“輕舟,你要陪我走完這一生,要不然誰煮生日麵給我吃?”
他緊緊抱住了她。
這句話,不知為何觸動了司行霈,讓司行霈眼底微動。
“我不要大禮。”顧輕舟道,“每次你想搞事情,最後都很不如意。如果你有心的話,煮碗麵給我吃吧。上次你生日,也是我給你煮麵的。”
離她被司行霈吃幹抹淨的日子,又短了幾分。
她又大了一歲。
“輕舟,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你的生日,我準備送你一份大禮。”司行霈道。
顧輕舟悻悻抽回手,說:“不疼。”
他反而捉住她的手,問:“疼嗎?”
她的手掌,打在他赤膊上,一下下的,他幽深的膚質也露出紅痕。
顧輕舟氣得打他。
“沒有了,其中有兩次,都被你撞見了,也被你攪合了。”司行霈壓住她道,“輕舟,你得賠我!”
他長期處於壓力很大的狀態之下,因為他血氣方剛,而顧輕舟的手和嘴巴,給他紓解是非常有限的。
自從遇到了顧輕舟,他再也沒有和女人睡過。
沒有。
司行霈一愣。
“司行霈,最近誰在你身邊?”顧輕舟問,“你遇到我之後,和哪些女人上床過?”
完事之後,顧輕舟想起司行霈說過,其實這樣是得不到真正的滿足,而且很不舒服。
咬他一口的代價是很沉重的,因為他要折騰她更多的次數,才能彌補回來。
他不出門了,直接把顧輕舟扛上了樓。
司行霈吃痛,一抹臉上的血跡,就知道壓痕今天是消不掉了。
“我給你偷了那麽重要的東西,你卻把我比成小妾,混賬東西!”她狠戾罵道。
她把他的臉咬出了血。
這些念頭,一次次的盤旋在腦海裏,顧輕舟突然攬住了司行霈的脖子,然後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再不走,隻怕走不掉了。
她似乎忘了件事,司行霈遇到的刺殺越多,說明他得罪的人就越多,他的勢力擴張就越快。
不能再拖了。
“今年過年之前,把顧家全部收拾幹淨!”顧輕舟想。
她無法說服司行霈,司行霈也無法逼迫她心甘情願做小妾。
顧輕舟心中的寒意,越來越深。說起的次數,她就越發清晰自己未來的路--她隻有逃開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他們無法調和。
這件事,顧輕舟說了很久,司行霈卻從未聽進去了。
顧輕舟撇開眼睛。
他撫摸著她,“你是我養的貓,輕舟,你會尊貴的!”
他輕輕刮她的臉:“誰讓你做妾了?這話,一直都是你說,我可沒有說過。”
司行霈攔腰抱住了她,將她扔回沙發上。
她起身,抓過了自己的手袋,想要離開。
顧輕舟將勺子仍在碗裏,粥潑灑了出來,她眉眼冷峻道:“可是我不會做妾,再像又怎樣?”
顧輕舟尊重他的理想,卻鄙視他的貪婪。
顧輕舟知道,他一直想讓她做妾,留在他身邊,他照樣可以娶權勢滔天的女人,實現他的宏偉理想。
司行霈將她比成姨太太,這不是很明顯的暗示她嗎?
顧輕舟的勺子,有了很短暫的停頓。
“.……我一直都知道督軍有個五姨太,聽聞念過書,做個報紙小編譯,還想是什麽樣子。昨日她去牢裏探監,我發現她某些神態,和你很像。”司行霈笑道。
司行霈佯裝吃痛。
顧輕舟恨恨咬牙,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
司行霈的目光,落在顧輕舟的前胸。
“我看秀秀的衣裳上,是特意做過手腳的,她收緊了腰身,顯得前胸更突出,我就知道她這個人不安分。”顧輕舟道。
秀秀也後悔極了,求五姨太救她出去,五姨太沒答應。
五姨太哭得挺傷心,沒想到秀秀為了虛無縹緲的前途背叛她。
昨天,五姨太去牢裏探望了秀秀,畢竟主仆一場。
司行霈搖搖頭:“督軍挺喜歡她的。”
“那五姨太會受罰嗎?”顧輕舟又問。
她隻是不想司瓊枝老是害她。這是司瓊枝第二次害顧輕舟了,顧輕舟不想給她第三次機會。
這個結果,顧輕舟談不上滿意,因為司瓊枝是否離開,顧輕舟不在乎。
司瓊枝會離開嶽城。
司行霈想了想,道:“送去英國,估計以後不會接回來,生活上也不會給太大的照顧,等於流放千裏了。”
“督軍會怎麽對司瓊枝?”顧輕舟問。
有了翠華的口供,顧輕舟和五姨太就徹底洗清了嫌疑。
當天晚上,翠華就死了,她解脫了,司行霈答應過的事,肯定不會失言。
受到了酷刑,翠華想求解脫,司行霈讓她照自己的想法說一句話,就給她一個痛快,於是翠華說:“三小姐當時打開手表看了。”
翠華偷了手表,交給了司瓊枝。
“.……司瓊枝看到過手表,就讓翠華去偷。當時手表先過來,督軍也不知道到底哪一樣最關鍵,而且督軍府銅牆鐵壁,沒防備家賊。”司行霈又道。
隻是秀秀不忠誠而已。
而後,她又想起慕三娘養活五個孩子,飯都吃不上,顧輕舟把錢給她保管時,她一個子也沒動過顧輕舟的,所以值得信任的人還是有的。
她有時候覺得,這世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可靠的。
顧輕舟的勺子,微微頓了下。
司瓊枝答應她,事成之後,她會讓夫人安排,她到司慕的院子裏去做事,另外會說服夫人,讓秀秀成為司慕的二姨太。”司行霈說道。
秀秀一直很喜歡司慕,甚至說過,像她這樣的姿色,完全可以給司慕做姨太太的,隻是五姨太不肯給她機會。
“她先讓五姨太房裏的傭人下毒,這樣轉移了五姨太的注意力,自然不會再關注秀秀的異常。
司行霈又說起司瓊枝的計劃。
顧輕舟瞪了他一眼。
司行霈微笑,倒也沒生氣,鼓勵她的坦誠,摸了下她的腦袋,說:“輕舟你乖,我知道你對我很忠誠,放心,我不會處罰你的。”
她佯裝沒事,撿起來吃了,然後把那天發生的事,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下。
顧輕舟吃了一半的生煎饅頭,掉在粥碗。
“聽說,司瓊枝是因為你和司慕很親昵,才想對付你?”司行霈眯了眯眼睛,縫隙中透出危險的光。
吃早飯的時候,司行霈還告訴顧輕舟,他已經審訊了翠華和秀秀,知曉了事情的經過。
司行霈知道顧輕舟也沒有吃早飯,他親自下廚,煎了昨晚包好的小饅頭,遞給兩個給顧輕舟,又幫她盛了碗粥。
“肯定會分家的。”司行霈道,“督軍又不止我一個兒子。”
顧輕舟害怕的,是嶽城的風言風語,離開了之後,就沒人知道她是誰了,她可以自由在司行霈身邊出入。
離開嶽城,帶著顧輕舟去過最自由的生活,這是司行霈最近的打算。··暁·說·
但是他想要這樣的機會--想結婚就隨時結婚的機會。
司行霈不一定敢把顧輕舟暴露出來,結婚的事,他也不敢想。
但是,最近他有了分出去的念頭,因為顏新儂說過,司督軍是不會答應他和輕舟結婚的。
司行霈原本是打算,等司督軍死了,他就可以拿到全部的家當。當然,他也有自己的藏私。
“你們.……會分家?”顧輕舟問。
司行霈點頭。
顧輕舟又問司行霈,“你背著督軍私下裏研製軍火?”
“我又幹了件缺德事。”顧輕舟歎氣,“督軍要是知道,肯定會很失望的。”
她隻是不知道那個東西如此重要,她偷出來,隻是想讓司瓊枝的錯誤更大,司督軍不會避重就輕的處罰她。
她不想害司督軍的,司督軍對她不錯。
沒必要。
顧輕舟把東西偷出來,再還回去,司督軍也會懷疑她是否複製給別人看過,平添猜疑。
然後,他給顧輕舟賠禮,非要背著顧輕舟下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司行霈道。
顧輕舟又掐他:“我原本也沒有賣給別人,是你偷了的。你拿到了,應該交給督軍的,對不起督軍的人,是你!”
“輕舟,你有時候挺善良的。”司行霈笑道。
到時候,司夫人會趁機落井下石,把顧輕舟和司行霈等人一網打盡。
一旦說出去,牽連自己和五姨太,還有司行霈。
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彌補。
顧輕舟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是這麽重要的東西,我還以為是工業上的。督軍對我不薄,我這樣做,太對不起他了。”
“怎麽了?”司行霈問。
顧輕舟卻秀眉緊鎖。
“.……有了它,打過長江是遲早之事!我原本還在想,督軍肯定不願意給我,沒想到我有如此奇遇!”司行霈心情極好。
司行霈則仔細說了說新式大炮的問題。
顧輕舟不理他。
他吻她的唇,說:“輕舟,生孩子的事,咱們是要打算打算。”
他母親去世之後,他再也從來沒有生日。
第一次記得生日麵,是顧輕舟煮的。
全天下的美味,也不及那頓麵好吃!Ldg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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