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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你已經不再孤單(6000)

  就算白總的涵養再好,聽到陳歌的那句話後,臉也變綠了。


  陳歌說話從不按套路進行,直來直去。


  你覺得我鬼屋有問題,那你就親自進來體驗一下,有了親身經曆,才有資格評論。


  白總自然不會答應陳歌,開玩笑,專業的鬼屋演員進去後都被直接嚇暈了,自己跑進去那不是“送死”嗎?


  “等會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以後有機會一定進去好好體驗下。”白總尷尬的笑了笑,拒絕陳歌後,他的氣勢已經不如剛才。


  “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後你要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提前打聲招呼,我給你安排一個服務。”陳歌鬼屋的服務是單人參觀項目,一位遊客,在九位鬼屋演員假扮的遊客陪同下,進行三星半場景——荔灣鎮的探索。


  “我們先不聊這個。”白總感覺自己再扯下去,形勢會愈發對自己不利,他拿出自己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小雙,你們把長陰帶上來,不要怕,羅董事和陳歌都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幾分鍾後,門外響起腳步聲,一對雙胞胎兄弟攙扶著李長陰進入羅董辦公室。


  這幾個人陳歌都見過,他們全是噩夢學院的員工。


  “這位兄弟看著有些眼熟,好像來我的鬼屋參觀過。”陳歌一眼就認出了李長陰。


  李長陰沒敢看陳歌,在雙胞胎的陪同下,坐到了屋子角落裏。


  “長陰,把你在鬼屋裏看到的東西給陳歌說說吧。”白總仿佛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屋內所有人都看向李長陰,他表情驚慌,一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身體還會不自覺的發抖。


  抬起頭,李長陰偷偷看了陳歌一眼,瞳孔深處的恐懼根本掩飾不住。


  “就是他!”


  沒頭沒尾的說出了三個字後,李長陰嘴唇發紫,大口大口吸著氣:“鬼!鬼屋裏有鬼!”


  “你是來碰瓷的嗎?鬼屋裏有鬼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陳歌靠著沙發,一臉的無奈。


  “是真的有鬼!他的鬼屋裏鬧鬼!那些鬼怪是真的!活人根本演不出那種感覺!”李長陰思路慢慢清晰,說話也變利索了。


  “你們噩夢學院演不出來那種感覺,不代表別人不可以。”陳歌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不尊重,但是看李長陰的眼神,卻仿佛在看垃圾一樣:“不好好反思自己,天天想著搞垮別人,就算我的鬼屋倒閉了,你們的鬼屋也吸引不來遊客。”


  “不!我可以確定那些東西不是人!這絕對不是人能扮演出來的效果!”李長陰眼睛泛紅。


  “我理解你,作為專業的鬼屋演員,想要跑到另外一個鬼屋裏搗亂,結果反而是自己被嚇暈了,麵子裏子全丟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想要逃避現實的想法。”陳歌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做了五年的鬼屋演員,關於鬼屋比你要了解的多,我明白這個行業的天花板……”


  李長陰還想說什麽,但是被陳歌不客氣的打斷:“五年時間很長嗎?我父母在十年前就開始做流動鬼屋,我從小就是抱著鬼怪模型長大的,你光著屁股學拚音的時候,我已經開始組裝人偶了。”


  陳歌站起身:“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所說的天花板,隻是你自己認為的天花板,也隻是你自己的天花板。”


  “別急著走啊,陳歌,給我一個麵子。”白總也直接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是給足了陳歌麵子:“長陰年齡還小,脾氣倔,你就把當初嚇唬的那幾個演員找出來,讓他徹底死了這條心好了。”


  陳歌回頭看了羅董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他停下腳步:“長陰,你說我的鬼屋真的鬧鬼,那你具體說說都在我的鬼屋裏遇見了什麽鬼?”


  他走向李長陰,瞳孔縮小,每前進一步,李長陰身體就會往後縮,直到緊貼著沙發。


  “你這麽害怕我?是不是覺得我也是鬼?”經曆了黑色手機那麽多次試煉任務,陳歌身上早已被磨煉出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其他演員我不能確定,因為我的記憶有些模糊,不過在飯店裏有一個中年男人我記得很清楚!他絕對不是人!”李長陰咬著牙:“你敢把他帶到這裏和我當麵對質嗎?”


  “飯店裏?中年男人?”陳歌皺起了眉,從對方的描述來看,形容的好像是張敬酒。


  可問題的關鍵是,對方為什麽會肯定張敬酒是鬼?作為新人,張敬酒甚至自己都會被自己嚇住,他又是如何做到讓李長陰誤認為是鬼的?

  “這是個陰謀?”陳歌想不明白。


  “不敢了吧?你的鬼屋裏其實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對不對!”李長陰紅著眼睛,他本身大腦發育就和普通人不同,思考方式比較極端:“你別想隨便找個人來替代,我這裏有他的照片!”


  李長陰顫顫巍巍從自己口袋裏取出手機,點開相冊,裏麵有一些張敬酒的照片。


  這些照片全都是李長陰在裝扮孕婦,接觸張敬酒之前偷拍的。


  “你為什麽不說話?在猶豫什麽?照片拍的很清楚,請你馬上將這個人帶過來!”李長陰覺得自己準備的十分充足,他為自己提前拍照的行為感到慶幸,遺憾的是他隻拍到了張敬酒的照片,後麵倉皇逃竄,根本來不及拍照。


  “你也在鬼屋裏工作了五年時間,應該知道進入鬼屋拍照是很不合規矩的一件事,這些照片我會留下,過幾天我會親自去噩夢學院討要個說法。”看到照片,陳歌反而平靜下來了。


  “不要故意拖延時間!”李長陰聲音很大,他堅持自己的看法。


  “在這等著。”陳歌扭頭走出羅董的辦公室,回到鬼屋將還在學習表演知識的張敬酒帶出。


  “帶上卸妝水,我們去見一位老朋友。”陳歌在路上交代了張敬酒一些話,張敬酒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敲擊房門,當陳歌帶著張敬酒進入羅董辦公室的時候,室內溫度好像變低了一些。


  “這位就是照片上的演員,叫做張敬酒。”


  所有人都看向張敬酒,他臉上被陳歌化了妝,就算是站在明亮的辦公室內,跟他對視仍感覺非常嚇人。


  “不好意思,那天嚇到你了,我也沒想到你會那麽膽小,實在抱歉。”張敬酒走向李長陰,但是李長陰卻尖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


  “不對!他是鬼!他真的是鬼!”


  “不用搭理他。”陳歌將卸妝水遞給張敬酒:“就在這裏卸妝吧,等會回去我再給你化妝。”


  “好的。”張敬酒當著眾人的麵卸了妝,脫去外套,立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一點恐怖的感覺都沒有,就像是地鐵裏經常見到的上班族。


  “你家鬼還會卸妝嗎?”張敬酒將卸妝水放在噩夢學院三位員工身前。


  事實勝於雄辯,那對雙胞胎趕緊起身道歉:“對不起,你們鬼屋的化妝技術確實厲害,是我們莽撞了,抱歉。”


  “不用道歉,過段時間我也會去你們鬼屋參觀學習的。”


  噩夢學院的員工能看得出來,陳歌有些生氣。


  他們道歉完後,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白總留在羅董的辦公室裏也有些尷尬,不過還能勉強保持鎮定。


  “小陳,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羅董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他似乎還有其他事情要跟白總“討論”。


  “好的。”陳歌覺得羅董可能會狠狠宰白總一次,兩人心照不宣。


  回去的路上,陳歌見張敬酒一直低垂著頭,似乎心裏藏著一些話。


  “敬酒?心裏有事就說出來,我們一起經曆過生死,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陳歌聲音很溫暖,他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帶給人力量。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總感覺自己沒什麽用,沒有嚇唬到遊客,拉低了咱們鬼屋的平均水平,還給咱們鬼屋惹上了麻煩。”張敬酒聲音有些苦澀:“從小我就讓家裏人不省心,因為母親的事情,把所有不滿都傾瀉在父親身上,覺得全都是他的錯,我逃避了所有責任,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個糟糕的家夥。”


  “這幾天我見你一直在鬼屋裏學習表演,但我總覺得你還是放不開,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小籠子裏一樣。”站在辦公樓當中,陳歌看著窗外的風景,俯視整個樂園:“每個人都有迷茫的時候,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打開心中的枷鎖,釋放真正的自己。等有時間了,你回新海去見見你父親吧,有些事情說開就好了。”


  陳歌拍了拍張敬酒的肩膀:“趕緊振作起來,我現在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員工就你們幾個,以後我還準備讓你去其他城市開分店,獨挑大梁。”


  “謝謝。”


  “不用說謝謝,我的員工很少,個個都被我當做家人。”陳歌帶著張敬酒回到鬼屋,他讓張敬酒繼續去扮演飯店老板,自己則進入員工休息室找尋關於左眼劇組的資料,他準備今晚就動身。


  “通靈鬼校任務後天就會截止,不管張雅有沒有蘇醒,這個任務我都要過去看看,否則之前那麽多前置任務全都白做了。”陳歌凝視著自己的影子發了會呆,然後拿起桌子上的台曆:“今天是六月十一號,遊樂園旺季即將到來,虛擬未來樂園也快要開業,留給我的時間真不多了。”


  張雅沉睡,許音重傷,在這種情況去挑戰四星場景——通靈鬼校,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陳歌明白這些,但現在他沒有其他的選擇,放棄通靈鬼校任務,等於說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去看看,希望還能夠回來。”


  目光掃向桌子角落父母和自己的合照,陳歌輕輕搖頭。


  那張全家福上,父母站在中間,母親好像抱著什麽東西,父親指著身後的鬼屋十分開心,陳歌則一個人站在最左邊。


  瞳孔縮小,陳歌能看到自己母親抱著的是羅董的女兒,那個天使一般的守護靈。


  “總感覺自己不是親生的一樣。”陳歌將照片放回書桌,無意間看到了照片後麵的一行字——六月十一,生日快樂,臭小子。


  “能把自己玩丟的父母,還一直叫我臭小子。”陳歌將照片放好,重新投入工作當中。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歌讓四個員工先過去,自己留下來替換他們。


  等了半個多小時,徐婉他們四個才回來,一個個交頭接耳,好像在議論什麽。


  “你們整整晚了四分鍾,再有下次,我可扣工資了啊。”陳歌凶巴巴的威脅道。


  幾名員工聽到後,趕緊跑回各自的場景當中。


  “幾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我平時還是嚴厲一些比較好。”陳歌回到員工休息室,將所有資料弄好,然後又把可以帶出去的員工名單整理了出來,左眼劇組隻是牛刀小試,他真正在意的是通靈鬼校。


  思考了很久,陳歌才弄出了一套比較合理的方案,他再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


  晚上六點鍾樂園停止營業,陳歌將最後一批遊客送出後,關上了鬼屋大門。


  “辛苦了,諸位,早點下班吧。”陳歌晚上還有事,所以催著徐婉他們趕緊走。


  “老板,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還要出去啊?”小顧仿佛已經看透了陳歌的心思。


  “小屁孩,懂什麽,一切都是為了工作。”陳歌催著幾人離開,剪刀和張敬酒也沒有多想,唯有徐婉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沒有開口。


  白天的遊樂園人聲鼎沸,停止營業後的樂園慢慢安靜了下來。


  夕陽的餘暉映照著摩天輪,歡聲笑語不在,陳歌獨自站在鬼屋門口。


  他看了好一會才轉身進入鬼屋:“等天徹底黑下來以後,再行動。”


  回到員工休息室,陳歌躺在床上,目光不時會掃向桌上的照片,這是他自父母失蹤後,度過的第一個生日。


  “要不要買個蛋糕?算了,買蛋糕的錢,足夠買半個人偶模型了。”陳歌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伸手摸向床底下。


  “我背包呢?是白貓給我拖走了?”


  陳歌朝床底下看去,並沒有看到背包,也沒有看到白貓和小小。


  “這貓長能耐了啊!知道我要帶它出去,現在連包都給我弄走了。”員工休息室除了陳歌,就隻有白貓和小小會跑進來,所以陳歌直接懷疑上了白貓。


  拿著一袋貓糧,陳歌打開休息室的門,他跑遍了地上場景都沒看見白貓。


  “白貓跑到地下場景去了?它那麽膽小敢自己下去?”


  拉開通往地下場景的鐵門,陳歌進入幽深的地下通道,他沒走出幾步,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今晚的地下,安靜的有些過分。


  “小小?老周?”呼喊了幾位員工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陳歌獨自一人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陰森、壓抑,這條逼仄的走廊,就像是陳歌一直行走的路一樣。


  看不見光,隻有他一個人在往前走。


  經過一扇扇破舊的窗,看見一個個不同的恐怖場景,身後是黑暗,身前是更深的黑暗。


  走過空蕩的教室,陳歌最後停在了暮陽中學場景第一個十字路口那裏。


  他獨自一人,茫然的看著岔路口,正要隨便選擇一條路過去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滑動屏幕,上麵是一條童童發來的信息——老板,生日快樂!

  陳歌還沒反應過來,漆黑的岔路口突然被鬼火點亮,隻聽見“嘭”一聲巨響,旁邊衛生間的房門被撞開,幾個人偶學生擁擠著扛著一塊黑板跑了出來!

  最後一間教室的黑板被拆下,上麵用粉筆歪歪斜斜畫著一大堆正在跳舞的小人,神態各異,而在那一大堆小人中間站著一個拖著鐵錘的男人。


  可能是畫畫技術有限,他們無法表現出那個男人的氣質,在中間那個小人周圍用粉筆寫了很多名詞,比如陽光、正直、溫柔、善良,所有名詞寫完後都會用箭頭指向中間那個人。


  他們見陳歌看到以後,又同時轉身,想要把黑板另一麵給露出來。


  但可能是因為動作不協調等原因,有不少人偶的胳膊和脖頸直接轉動了一百八十度,他們就保持著這麽恐怖詭異的姿勢將黑板另一麵亮了出來——生日快樂!

  四個用粉筆加粗加重的大字,配合著暮陽中學學生們扭曲了一百八十度的開心笑臉,他們想要靠近陳歌,但還有的覺得離得近了,就看不完整了,所以就沒動。


  意見不統一,導致幾名人偶很快亂做一團,不過能看得出來他們很用心。


  左邊通道傳來一聲幹咳,其他幾條通道的鬼火全部熄滅,隻餘下左邊的鬼火。


  場景內飄起了瘮人的歌聲,夾雜著恐怖的笑聲和沙沙的電流聲,一輛運屍車被地下屍庫幾名醫生緩緩推出。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車前端擺滿了生日賀卡,這些賀卡材質各不相同,有的是病例單,有的是宣傳頁,還有的是從床單和衣服上撕扯下來。


  不過雖然材質不同,但筆跡大多一樣,應該都是筆仙代筆的。


  運屍車中間位置則擺著一個四層高的、用模型拚湊出來的、類似蛋糕的東西。


  蛋糕模型邊緣還有極具特色的手繪,能把蛋糕線條畫的跟血跡流淌一樣,這也隻有天賦極高的閆大年可以做到。


  “陳歌,生日快樂。”幾名醫生將運屍車停在陳歌身前,閆大年和老周他們從運屍車後麵走出,白秋林手裏拿著一個複讀機,裏麵染血的磁帶還在轉動,正播放著一首舒緩的音樂。


  “你們……”陳歌望著麵前的所有“人”。


  “別說話,點蠟燭,然後許願。”衛九卿朝身後招手,一隻體型比正常貓大很多的白貓咬著背包從教室裏鑽出,它將背包還給陳歌。


  打開背包,小小抱著幾根用紙卷起來的蠟燭坐在裏麵。


  “原來你在這。”陳歌將小小抱出,放在自己肩膀上,拿著那幾根手工製作的“粗糙蠟燭”:“誰給你們說的,我今天生日啊?”


  “就白天你讓我見的那家夥,他說是你另一個女員工告訴他的。”


  “明白。”陳歌點了點頭,看向手中的“蠟燭”:“必須要點嗎?”


  “生活要有儀式感,你幾歲就要點幾根,要不許的願望就不靈了。”衛老爺子很嚴格,陳歌點頭答應,他從背包裏拿出火機,將一根根蠟燭點燃,插在模型蛋糕上。


  暖暖的火光驅散了寒意,鬼怪最討厭光亮,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遠離。


  “老板,該許願了。”


  “許願吧!”


  “老板會許什麽願啊?”


  “別插話,說出來就不靈了。”


  目光掃過一張張員工的臉,陳歌揉了下眼睛,默默許下了自己的心願,然後將所有蠟燭吹滅。


  地下場景重新回歸黑暗,但是寂靜卻被打破,員工們全都聚集在了一起,有唱有笑,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樣。


  “謝謝你們。”站在黑暗裏,陳歌雖然是整座鬼屋唯一的活人,但是他卻並沒有感到孤單。


  美好,從來不會被恐怖的外表掩蓋。


  他在這些員工身上看到了被人棄之如敝履的赤誠,堅守不放的自尊,還有刻入靈魂深處的善意。


  “能遇見你們,是我的幸運。”


  狂歡進行到半夜,陳歌才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他拿起背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白貓裝了進去:“走,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們下半場去外麵嗨!”


  ……


  從地下場景走出,陳歌提著沉甸甸的背包回到員工休息室。


  打開門的瞬間,他愣了一下。


  自己的書桌上擺著一個蛋糕,一張賀卡,還有一把鑰匙。


  拿起賀卡,上麵是徐婉娟秀的字跡:“老板,我覺得咱們鬼屋不需要備用鑰匙,我相信你一直都在。鑰匙還給你了,最後祝你生日快樂!每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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