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醋壇子
見他們兩人各自坐在沙發的一端,隔著遠遠的距離,都沒有互相看一眼,各自的思緒難以猜測。
“清清,陪我出去走走吧。”沈玉清眼珠骨碌一轉,突然想到了什麽,站起身來看向坐在一旁的越清清。
“啊?”越清清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沈玉清,驚訝出聲。
幾秒後,她成功地接收到了從沈玉清眼睛裏麵傳遞過來的訊息,趕緊應答了幾聲,“是啊,我也想跟你出去走走呢。”
兩人隨即走了出去,隻剩下了越清瑤跟沈蕭兩個人。
剛一走出去,越清清隨即歎了口氣,故作滄桑地搖了搖頭,“你說我姐也真是的,明明心裏麵感謝,可是表麵上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之間到底怎麽了?”沈玉清難得對一件事情這麽好奇,總覺得兩人之間背後的感情故事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越清清的思緒一下子飄的老遠,“他們曾經在一起過,隻是因為上代人的恩怨,所以被迫分開。”
“隻是感情哪能說斷就斷,雖然他們是分開了,但是我想他們各自心裏麵應該有彼此吧,畢竟他們都是重感情的人。”越清清又繼續開口。
聽她簡單的說完,沈玉清總算是有些了解,這世上的感情千姿百態,無奈的一麵更是多種多樣,有很多感情的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
“算了,他們能走到哪一步也隻能靠他們自己。”越清清長長地歎了口氣,“明明就是相互在意對方,可就是不說。”
……
時間如白駒過隙,隨著時間的流逝,沈玉清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到最後,行動上難免有些不便。
除了思念越澤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挺好。
陳令陽來看她時,她身穿孕婦裝,挺著個大肚子。
或許是前車之鑒,這次沈玉清要顯得小心得多,害怕會發生像上次一樣的事情,畢竟這一切都來之不易。
“玉清,你的肚子都這麽大了。”陳令陽見到女人的第一麵便是這句。
“你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沈玉清無奈地笑了笑,走到桌邊,“我給你倒杯開水吧。”
“別。”
在沈玉清還沒來得及拿過水壺時,陳令陽瞳孔張大,快步走到她身邊,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快坐著休息一下,這種事情哪能你來動手?要不然我成什麽人了。”
不是第一次經曆過這種事情,沈玉清深知這一點,也沒有繼續下去,“那好吧。”
“越澤能不能趕在你生之前回來?”陳令陽突然問道。
沈玉清神情一頓,搖了搖頭,“還不清楚。”
事實上,她內心是希望越澤能夠在生之前趕回來的,生孩子不僅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更為重要的是越澤能夠陪在身邊,這畢竟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雖然他們起初的感情並不順利,甚至說是一波三折,但是好在一切都艱難地熬了過來,現在彼此的心都是向著一個方向的,這對他們來說是最為幸運的事情。
“沒事,他要是趕不回來,還有我們幾個陪著你呢。”察覺到女人情緒上有了微微的變化,陳令陽輕鬆一笑,安慰道。
自從了解了沈玉清的真實想法,尤其是跟越澤之間的感情,他艱難地度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想不通了。感情的事情最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與其強求一個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的人,倒不如好好的祝福她。
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沈玉清拿起手機看了看,嘴角不由地溢出了一絲弧度。
沒想到越澤這個時候竟然跟她視頻。
稍微理了理頭發,讓自己看得更精神一些,沈玉清才接通了,屏幕上很快顯現出越澤那張俊臉。
或許是一直忙碌的原因,再加上重重壓力,越澤的眼瞼下有著濃厚的黑眼圈,神色有些疲倦。即便是這樣,當他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時,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我有沒有長胖?”沈玉清故意將手機放遠,問道。
懷孕的原因,她的身體難免有些浮腫。
“你胖與不胖在我心中都是一樣的美。”越澤高情商地來了一句。
陳令陽在一旁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感覺全身發酸,他們之間的對話真的是太甜了。
“玉清,待會我陪你出去吃飯吧。”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故意提高了音量。
屏幕那端的人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誰?”越澤眉頭頓時擰成了川字,滿臉好奇。
沈玉清剛準備回答時,隻見一旁的陳令陽已經主動地走了過來,在沈玉清身旁坐了下來,“除了我還能是誰?”
男人銳利的黑眸透露出一絲不悅,想到之前陳令陽對沈玉清圖謀不軌,他冷聲開口,“你來這幹嘛?”
陳令陽一直來了興致,嘴角扯出一絲弧度,“我當然是來陪玉清,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幾乎天天跟她見麵。”
聞言,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陳令陽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越說越起勁,甚至將手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對了,忘了告訴你,待會我們還要一起出去吃飯。”
越澤的那雙黑眸狠狠地盯在陳令陽身上,準確地來說,盯著他搭在女人肩膀的手上。
“給我鬆開!”男人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語氣就像是結了冰一樣。
在一旁實在看不過去的沈玉清將手機拿了回來,無奈地開口,“行了,你就別再逗他了。”
她知道越澤一向就是個醋壇子,看到這一幕,內心肯定是不舒服的。
“你就別聽他的了,他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跟男人解釋了一番,他的臉色才漸漸緩和過來,盡管這樣,還是甕聲甕氣,“總之你要跟他之間保持距離。因為你已經有了我。”
兩人之間的對話再次將甜蜜的氛圍點燃,一旁的陳令陽實在聽不得,自覺地退到一旁,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