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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何來清流

  門下侍中姚懷甫跪在大殿上,五體投地:“皇上,如果再縱容鎮南王和龍成武這樣下去,朝廷會垮掉的啊。還望陛下收回成命,人已經抓夠了。”


  姚懷甫朝廷重臣中為數不多的清流之一,他又何須為那些貪官汙吏求情,隻因他是真的情係朝,一心想著國家。那些貪官汙吏他自然心中痛恨,可是,實在不是這麽個收拾法啊,這樣的舉動會完全破壞朝廷的運轉機構整個朝都會因此而崩潰。


  他是怕劉寄和龍成武真的把朝整治垮掉,那些他所厭惡的人雖然有罪名,可是依舊是朝廷的根本啊。


  光啟心中不忍,甚至猶豫著要不要就此停手。


  龍成武向前一步,看著姚懷甫道:“姚侍中,本帥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姚懷甫道:“大將軍請講。”


  “本帥不解,何為法也。不知姚侍中可否為我講解一二。”


  姚懷甫正言道:“為法,必使之明白易知,聖人立法,本以公下,能勝乎者,法也,法大行,則是為公是,非為公非。”


  “哈哈,既然姚侍中知法之根本,為何還要上書本帥和鎮南王,莫非我們所懲之人未曾違岡亂紀,有冤假錯案,讓哪個人蒙受了冤屈。”


  姚懷甫難言道:“未曾。”


  龍成武接著道:“韓非子雲,刑過不避大臣,賞善不遺匹夫。”


  “你們難道隻當我是個會上陣殺敵莽夫?我倒是懶得,當年會試我龍成武位列一甲前三,文武雙全,當年李尚書五十多名家衛追殺我,我負傷逃出京城參軍報國,這才未參加殿試。不然怎麽著也是個探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姚侍中也不過是個進士出身。論法論紀,我比你更見解更深。”


  “法立,有犯而必施。令出,惟行而不返。國無常強,無常弱。奉法者強,則國強,奉法者弱,則國弱。這些,我這個屠夫還是懂得。”


  姚懷甫一陣無言,這些人自然都是負罪之人,可是他求的不是法不是理,也不是情。是在求江山之根本。


  龍成武給他講法,給他講理,他自然是不占任何一點,能什麽呢他隻能沉默。


  難道,朝堂之上是將情的地方嗎?在這裏,法理才是。


  “大將軍,的是。”


  姚懷甫退一步,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多本來打算進言的人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龍卿,龍櫻集會就交給你辦了。也算的是我在位以來的一大盛事了,也算給下士子一個交代了。”


  “臣遵命!”


  禮部上奏,“金榜已經擬定,請皇上過目。”


  卷宗是被封住的,這次第一個看見金榜的人是光啟。但是,金榜依舊會被篡改,不過這次篡改金榜名單的人將是光啟和龍成武。


  禦書房龍成武站在光啟的一側,仔細端詳這張金榜名單。


  修改以後,第一次公布金榜的人在這上邊隻剩下一半名次也被打花。


  一甲第一名,河南季東來。


  一甲第二名,金城葉曉。


  一甲第三名,遼東溫太安。


  ……


  但是,名單被修改,溫太安的名字被龍成武除去。而且龍成武建議光啟在殿試時,是要給葉曉進士出身即可,無需太高的名額。


  龍成武想要葉曉好好的發展下去。就不能讓其嶄露頭角成為最大的焦點。當然也不能顯得太過平凡,進士及第,已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結果了。


  可是,誰有能保證,葉曉不能拔的殿試頭籌成為一甲前三。


  如果按照這種排名,葉曉鄉試便是第一,會試第二,殿試能差到哪裏去。


  至於直接將溫太安的名字劃去隻不過是這個孩子仍是少年,需要多加磨礪,況且,在這個時期溫太安一個少年才橫空出世,卻是會飽受爭議。


  就算是三年後,溫太安都要年輕些,總算會稍微成熟一點。


  看看有些參加科考的人。有些都是年過花甲,卻還未曾放棄。不得不,這些人裏邊占一個剛過十歲的少年。確實會飽受爭議。


  光啟驗收此次大清洗的結果是,忍不住汗顏,原本快要被經濟拖垮的朝如同死灰複燃。


  光啟甚至感慨,有些官員會享受,就連皇室也要自歎不如了。


  光啟在無數琳琅中走過,他拿起一個壺。壺製作工藝精美絕倫,光啟忍不住把玩了兩下。


  “這茶壺不錯,用來泡茶效果一定很好吧,”


  當時旁邊的陪同太監不知該如何給光啟解釋,這實際上是個痰盂啊。


  “皇上,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那些人怕是不能再用之前的那種手法了。”龍成武問道。


  “朕也在思考啊,要知道,後邊將要處理的可都是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員,而且都是家族實力不俗。我們更大的目標將是當朝的掌舵太師啊。”


  這一日,二皇子接見了李詠,李詠心懷忐忑的將令牌歸還給二皇子,二皇子自然少不了一頓教育。李詠最後聽之結果如釋重負,既然二皇子沒有將此事告訴皇上。那麽事態就不再那麽嚴重了。隻要態度好,就什麽事都沒有了。不過,還是要讓高文治在牢房裏委屈幾。


  可是這個高文治哪裏肯妥協,在他眼裏這一切的性質都變了。


  李府,高文治跪在大廳前,心中滿是不服,背部不知道被什麽物件抽的衣服都開裂了。


  “敗家子,一到晚不務正業,隻知道去花酒地,你就不能學學你哥?你你,要文不能文,要武不能武。實在是酒囊飯袋一個,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罵他的正是吏部尚書李詠。


  高文治咬著牙,似乎是隱忍到了極點。


  “你本來就沒有把我當成是自己的兒子,對吧。從到大,你們都隻在乎我哥,他什麽都好,我什麽都不好,他做什麽你們都覺得稱心如意。我做什麽你們都覺得礙事。”


  “別人都覺得。我高文治是兩家寵兒,可是我清楚得很,無論是高家還是李家都沒有真正的把我放在眼裏,不是嗎?我就是連接兩家關係的那個紐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李詠氣的麵紅耳赤:“你可知道,你在些什麽嗎?畜生,我今就當這列祖列宗好好教訓你。”


  鞭子抽在他身上。高文治強壓著疼痛,卻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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