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榜風雲
龍成武隻歎,這下果然是人才輩出,江湖氣象複興,而朝中人才凋零。這是下將亂的征兆啊。
兩百麵前那位祝聖祖皇帝奪取下的國師曾過,朝隻有四個甲子的氣運。
也正因如此,導致民間流傳了許許多多的傳奇故事,有人當初國師頓悟地,法術通玄,幫聖祖皇帝奪取下後羽化成仙。
也有人道聖祖皇帝是國師妖言惑眾,於是派人處死了國師。
更有人是國師以命緒了國運,道消身死。
種種傳真是五花八門。世人不知到國師真實姓名,隻知道他的名號“鬼穀子”。
龍櫻別院西北虎狼蟄伏,又是夜深之時。
葉曉忐忑不安的來到了湖畔,葉曉在湖畔徘徊,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白詩詩。
葉曉走到湖心亭,隻見地上一支玉蕭。葉曉想起昨夜亭中情景,眼神一陣迷離。卻不知白詩詩已經在岸邊躊躇了許久。
葉曉回首望見白詩詩,心中一下決心,向著她走去。
白詩詩依舊遮著麵紗,讓葉曉看不出她是何表情。
葉曉幹咳一聲,“這是姑娘昨日落下的玉蕭吧。”
白詩詩接過物件,卻是不語。
葉曉也沒想人家能有什麽好臉色,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更何況作死人家是為了就他,而他卻無意做了些輕浮的舉動,雖是無意,卻也辯解不了。
隻聽蹭的一聲,葉曉拔出刀鞘。
白詩詩下意識的退了兩步,今日他是見過葉曉的刀法,江湖年輕一輩之中也是寥寥無幾。
拔刀能如何?這些,怎樣的亡命之徒他沒有見過,能成為大將軍的座上之客,又是如此年輕將來必然前途無量,莫非是怕她對別人出去影響了他的前途故此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其實,兩人心中都知道,自己成為這次酒宴的座上賓也就是機緣巧合,根本沒有什麽身份地位。
白詩詩是家破人亡,無權無勢,也就隻有李子卿一人可以依靠。
而葉曉更是一介書生,父輩不是農民就是商人,家中三代隻有葉曉一個人有功名在身。
他們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地位如何,可是都不認識對方是何人。
如此一來,便是彼此心悸。
可接下來葉曉的一句話卻讓白詩詩傻了眼。
“葉曉不知姑娘已為人妻,姑娘心地善良,葉曉愧疚不已,今日姑娘便剁去我的雙手,算是給姑娘一個交代。”
葉曉低著頭,雙手拖著那把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刀。
白詩詩這才鬆了口氣,卻也覺得好笑,其實她心裏並沒有責怪葉曉,反倒是葉曉的這句話讓人慪氣。
什麽叫為人妻?
“你這書生胡言亂語什麽?我什麽時候為人妻了。”
葉曉抬起頭一臉詫異:“啊?那今日坐在姑娘身邊的人是誰?”
白詩詩嗔道:“那是我舅舅。要再敢胡言亂語的心割了你的舌頭。”
其實李子卿與白家算的上是親上加親,李子卿的母親是白家的長女,而他的姐姐又嫁給了白家,那時候的大家族都是這樣,一個地方的豪族不定都是各家的親戚。
貴圈自古就亂啊!
白詩詩笑著讓葉曉把刀收起來,其實那些道理呀法呀,都是聽起來厲害嚇人。
什麽輕浮了婦女要剁手法,不守婦道就要浸豬籠的理,也就是有那麽幾個例子罷了。
哪個地方沒幾個地痞流氓啥的,要是上街占個便宜調戲個良家婦女的就要剁手,下可真的太平了。
若是婦人家的被揩了油就大呼叫的要報官,那且不流氓會不會被懲治,以後她自己怎麽辦?被人指指點點?或許,連丈夫都不要她了。
就這事兒,卻讓少不更事的讀書人葉曉當成了大的事。
“昨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白詩詩道。
葉曉如獲大赦的點了點頭,直起身子的他要低著頭看白詩詩。
“姑娘放心。”
“你這人還真是個呆子,放在外邊誰看得出來你是武道高手。”
葉曉憨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麽高手嘛。”
“也不知你是謙虛,還是傻。不過應該就是傻。”
“為什麽?”
“你不傻怎麽會拿著刀讓我剁你的手。你那雙手還是留著保護身邊的人吧。這個世道,如果你不夠強,就連身邊最親最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葉曉鬼使神差的道:“那,我想用這雙手來守護姑娘你。”
白詩詩俏臉一紅道:“你什麽?”
葉曉連忙別過頭:“沒,沒什麽。”
白詩詩解下麵紗,葉曉癡迷的望著她,“姑娘為什麽要帶著麵紗呢?”
“若不是身不由己,你以為我想戴著啊?如果被人看到,會有殺身之禍的。”
葉曉看著白詩詩的眼神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忽然變得極為認真。
可是白詩詩接著又笑嘻嘻的道:“或者,就會讓滿大街的男人像你昨晚上一樣。”
“額。”葉曉尷尬的撓了撓頭。可是,他心裏又在想,她笑起來真好看。
是啊,白詩詩已經多久沒有麵露笑容了。
“話,你連我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吧。”
“敢問姑娘芳名。”
“白詩詩。”
“白詩詩!”葉曉心裏不斷的默念著這幾個字。
“我叫葉曉。”
“我知道。”
“啊?姑娘是怎麽知道的。”
“還真是傻,你信誓旦旦要剁手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了。”
兩人坐在湖心亭裏,中間隻隔了一根浮雕彩繪的柱子。
好像除去了這根柱子,二人就能背靠著背。
蕭聲悠悠揚揚的響起,葉曉不再有那份閑情雅致想要欣賞這首曲子的樂律,而是想猜透,女兒家心裏想這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蕭聲聽了,身後傳來嚶嚀聲,葉曉轉過身。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隻見幾滴淚從白詩詩的臉頰滑落,葉曉鬼使神差的伸手擦拭淚水。
白詩詩沒有反抗,而是揚起下巴,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葉曉。
“能不能,抱著我!”。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葉曉的懷中,很溫暖,她已經不知道多久不曾被人這樣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