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好
“好。”
顧園園被他的眼神盯著有些發毛,輕咳了兩聲,有些不自然的轉移了目光,說道:“你……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跟你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知道。”相比顧園園的慌張來說,祝融倒是顯得冷靜平靜多了,麵部毫無波瀾。
沐凜靈看不見,不過還是能夠靠著直覺覺察到兩個人之間似乎有那麽一絲絲的不正常,而且這種不正常十分的明顯,就算是不用看都能感覺到周遭的環境有些不太一樣。
“我……我要不先離開吧,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就能偶解決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了。”沐凜靈猶豫道。
顧園園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冷聲道:“我跟他之間沒有什麽關係,也沒有什麽好談的。”
說罷,轉身打算拉著沐凜靈準備離開。
祝融沉了沉眸,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蹙了蹙眉:“你沒有必要跟我這麽說話,就算我們之間已經分手了。”
冰冷又熟悉的觸感在顧園園的手腕上,突然觸動了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那一處,頓時喉間升起一抹酸澀,默默的不想說話。
祝融冷聲道,話語中多了幾分的乞求:“園園,你這種態度很讓我傷心。”
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尤其是兩個人之間明明之前那麽相愛,現在要讓自己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自己一定都做不出來。
“放手!”顧園園沒有回頭,稍稍掙紮了一下,發現手腕處的手越攥越緊,之前原本已經痛到麻痹的沒有感覺的心髒,此時又開始細細的像是針紮般疼痛起來。
越是這樣,自己就發感受到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就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氣。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裏格外的清晰,頓時整個空氣都靜默了。
顧園園臉色有些慍怒的站在他的麵前,左手傳來麻木,可想而知剛剛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祝融剛想開口,整個人突然就想是被定住了一般,愣怔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瞬間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祝融摸了摸被打偏的臉,舔了舔唇,麵色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緒。
“祝融你混蛋!”顧園園壓抑了好長時間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她之前一直在忍,是因為她不想跟祝融有任何的關係,甚至就連關聯也不希望有。
隻要自己看到有他在的地方,都希望能夠趕緊躲開,這也是自己為什麽不想跟他有瓜葛的原因。
“是,我是混蛋!”祝融點了點頭,嘴角噙起一抹苦笑,自己確實混蛋,要是不混蛋的話,也幹不出這種混蛋的事情。
“你都已經跟你的前女友在一起了,還在這裏跟我糾纏不清什麽,難道你不知道你這種男人簡直是讓我惡心死嗎?!”顧園園情緒激動的說道。
甚至還有種想要上前狠狠揍祝融一頓的衝動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長時間了,一直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背著自己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就算了,她就當是自己眼瞎了,當初看錯人了。
可是現在呢,現在渣男又哭著喊著要回來求你原諒。
試問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會原諒,也不可能會原諒,背叛愛情的那一方永遠都不配得到原諒。
“我知道……”祝融緩緩低下頭,臉色有些陰沉。
顧園園此時已經完全失去思考,要不是現在在公眾場合,自己肯定跟祝融沒完,她有時候都讀不懂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麽。
他就像一團迷霧,總是讓自己有種讀不懂,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在想什麽或者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麽,自己都不懂。
就連分手出軌都是莫名其妙,好像什麽都是在一瞬間,全都措手不及。
她隻能在心底說服自己,就像不斷的去說服自己去相信他一樣,再然後對他失去了所有的信任。
顧園園十分清楚一段感情中,隻要有一方出現了信任的危機,這段感情很難像之前那樣,就算兩個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麽,卻還是會因為信任之後產生裂痕,然後猜忌,總之……沒有任何的好處。
總而言之,顧園園跟祝融之間的感情,是說不清道不明,就算分手之後。
明明自己已經十分堅決的說了分手,他也已經答應了
可是現在的糾纏又算什麽呢?真的是道歉嗎?
還是說?隻是想在這裏找存在感,然後不斷的提醒自己有過這麽一段感情?
顧園園不懂,也不想懂,現在的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這個男人離得遠一些,越遠越好。
總之,自己不想他在自己眼前晃蕩。
沐凜靈也被顧園園的操作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緊緊拉住了顧園園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有什麽事情兩個人可以好好說,現在這種狀態兩個人誰都解決不了問題。
“好了,園園……”沐凜靈剛開口就被打斷。
“我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看到一次讓我惡心一次!”顧園園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這句話裏麵意思,十分顯然,就差沒指名道姓的罵人了。
“園園……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之前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
他不甘心就這麽跟她分道揚鑣,可是兩個人之間又沒有可能,就是這種糾結跟無力感,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又多久沒有睡過覺了。
甚至有時候連一個好覺都沒有,滿腦子都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候,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尤其是在愛情上,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有緣無分,就比如自己跟園園。
如果自己的出身能夠好一點,如果自己能夠努力一些,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心底頓時一陣的刺痛,他現在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狠狠的插著自己的心髒,無情的一刀又一刀反複的重複,直至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