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氣憤
他艱難的咽了口水,仿佛用了極大的勇氣,硬著頭皮說道:“你……肯定還想從我嘴裏知道什麽東西,所以你還不敢讓我死!對不對!”
空氣又一次的凝固了起來,周遭氣壓瞬間降低。
塞米強撐著自己身體的不適,還假裝成一幅自己很堅強的樣子。
“原來是這個樣子,所以你以為我不敢嗎?”紀延玩味的挑了挑眉,眼底是化不開的戲謔,和十分危險的信號。
“是……”都到了這個時候,塞米依舊回複道。
紀延鋥亮的皮鞋一下有以下的敲擊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聲響。
恐怖如斯的節奏間接的給塞米營造了一種十分恐懼的心裏,紀延的鞋底每敲響一次,他的心也跟著顫一次!
知道這個時候,塞米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紀延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麽的恐怖!
跟紀卿不一樣的是,紀延他能夠十分直麵的讓你麵對恐怖,人在麵對這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即使意識道自己危機重重卻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紀卿則是給你無言的恐怖,簡單來說,紀卿從不讓你看到危險的存在,不過卻處處挖坑給你跳。
不得不說,紀家的兩個兒子都意外的繼承了紀老爺子當年的風範,頗有種紀老爺子弟弟神似之處!
不過這個時候塞米根本沒有空去想那麽多。
“鑫源的錢現在還在我手裏,你要是把我殺了,這輩子你都不會知道這筆錢的出處了!”
紀延聽後,嗤笑了一聲。
塞米絲毫沒有理解他的這一聲嗤笑,但紀延下一句的話徹徹底底的讓他的想法破碎!
恐懼!無助!絕望!瞬間籠罩住了自己!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筆錢現在在紀卿那裏嗎?”紀延悠悠的說道。
塞米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十分的難看:“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的私人賬戶全部被我鎖定了,根本不可能會有支出,而你又一直在紀卿的身邊,除了他我完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說完之後,塞米徹徹底底的沉默了,本來是想給紀延一個下馬威,卻不曾想自己居然被紀家的兩個兒子耍的團團轉,無論是誰心底肯定都窩著一團火!
“怎麽著?你難道不成還想打我?”紀延好整以暇的盯著塞米那雙充滿仇恨的目光,自己眼底的興趣越發的濃厚。
確實自己好久也沒有享受過這種虐人的感覺了!
塞米也是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看了眼紀延身後的各種各樣的刑具,心髒微微顫了顫,咬了咬後槽牙,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能夠獨善其身其實是最好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免於讓自己承受這些皮肉之苦!
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像逃離紀卿的山莊一樣,逃離這個陰森昏暗的地下室!
紀延仿佛看透了他心底在想什麽,倏然開口:“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想要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你也知道,這場戰役應該由我來說結束!”
塞米蠕了蠕嘴巴,發不出聲音。
準確的來說,是被嚇到了失聲。
紀延不虧是紀延,就連嚇唬人這方麵都很有一套。
“你就得你鬥的過紀卿嗎?”塞米開口問道。
在自己眼裏,倘若要真的讓他們紀家的兄弟兩個鬥起來,估計他也分辨不出來究竟是誰要更略勝一籌!
“沒有什麽鬥不過的時候,隻是看我屑不屑於與他爭,就像這件事情,我勢在必得,他就完全沒有機會。”紀延說道。
“你未免對你自己也太看得起了,你以為紀卿是吃素的嗎?在我的了解範圍內,他至少要比你計劃的周密!畢竟這次是他在暗,而你們在明,很明顯的差距就顯現出來了。”塞米有些不理解,明明兩人之間這次的差異很大,紀延卻依舊 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見狂是真的狂!
“我的字典裏沒有敗這個字!”紀延的眸子沉了沉,陰戾的眼神像是要把塞米活活拔下一層皮!
“是,你紀延是沒有敗這個字,不過什麽話都不要說的這麽絕對,不然到時候打臉太快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塞米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紀延不怒反笑,輕笑了一聲:“我倒是希望你到時候能夠來看我笑話來。”
“你……”塞米本來想到自己的那番話,紀延肯定會氣到跳腳!
沒想到卻那麽的淡定!、簡直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逃跑的機會嗎?”
塞米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綁的緊緊的雙手還有雙腳,甚至連門口都是好幾把鎖給焊起來的!
這次自己貌似真的逃不掉了……
但是他不想死!
他還不想這麽早就死!明明什麽都還沒有享受到!
還沒有跟紀卿算清楚之前的那筆賬,自己怎麽可能會甘心!
紀延轉身,仔細的在身後的刑具架子上認真的挑選,拿起一快烙鐵,放在自己眼前端倪,魔鬼般的嗓音開口:“你說,這個東西要是烙在身上是中什麽感覺?”
頓時一股涼意從腳底升到腦中,全身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嘴唇抖得如同篩糠,甚至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不……我……我告訴你!全都告訴你!”塞米一向是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光是想想烙鐵那種東西在身上會有多疼了,況且自己也沒有什麽不能說出口的事情,畢竟現在已經跟紀卿那邊斷絕了關係,估計紀卿那邊要是看到自己逃走的話。
下次要是發現了自己,肯定不會饒了自己的!
更何況還有那本協議……光是這件事情,塞米就覺得十分的恐怖。
至少現在在紀延手中,自己勉強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隻要能活著,其他的都不是什麽事情1
“其實紀卿幫我不隻是因為利益的問題,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他想要打垮你!然後讓你身敗名裂。”塞米哆嗦的說道。
男人一襲黑色高領的風衣,一半的堅毅側臉都藏在領子下,隻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高大偉岸的身形在狹小的空間中不斷的散發著壓抑的氣氛,他緊繃著唇角,饒有興趣的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