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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雪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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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鎮是一座文化遺產城鎮,有著悠久的曆史文化積澱。


  雪鎮之所以得名,可能多半是因為其一邊毗鄰雪山。那是一座終年覆蓋著白雪的大雪山,連綿起伏,巍峨壯觀。遠遠看著,隻覺得茫茫一片白色。山頂常年被雪霧縈繞,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冰雪王國。小麥定定地看了會兒,心中不禁感歎,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恐怕也隻有神秘莫測的自然,才能孕育出這般雄偉瑰麗的茫茫大雪山。


  雪鎮的雪山,和雪鎮給人的精巧細致的感覺非常不同,這裏的雪山是壯觀的,是豪放大氣的。那終年彌漫在山頂的冰雪煙霧,也隻有在每年的夏季才會稍有褪去。不過就算是在大夏天,雪山的山頂也依舊是白雪皚皚。隻不過山腳和山腰附近的冰雪會暫時消融,從而生長出綠色的植被,給這片蒼茫的雪山增添幾抹綠色。小麥不禁設想,點綴著些許綠色的夏日雪山,又該是何種的風景?

  小麥生長的故鄉是沒有這種連綿大雪山的,因此她才會格外好奇一些,這種別樣的雪之風景。


  小麥從昨天起就覺得了,或許是因為毗鄰雪山,現在又是冬天的緣故,這裏的空氣仿佛都飄散著一股白雪的味道。這是一種撲麵而來的白雪氣息,絲絲縷縷,有些清冷,卻又很幹淨。


  雪鎮就好像它的名字,依傍著延綿起伏的大雪山,仿佛是一個遺落的世界,一個被白雪包圍的世外之境。


  小麥他們一行人,是從另一個入口進來的。因為一側毗鄰雪山的緣故,所以那是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


  正在欣賞著沿途景致的小麥,卻突然聽到旁邊的霍思淼和霍思焱的聲音。


  “雪齋?”霍思淼說道。“這是幹什麽的?”


  霍思焱聳了聳肩:“不知道。進去看看吧。”


  兩人說著已經率先走了進去,完全是按著他們自己的想法做事,別人隻有跟在後頭的份。


  小麥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這依舊是棟古典的房屋。就它所處的位置來看,不是在住宅區而是在商鋪街,那應該就是某個店鋪了。不過跟普通的店鋪相比,它的體積要大不少。就外麵來看。這棟建築還是非常古樸的,很有年代感。卻也不張揚。店鋪的上方掛著個“雪齋”的牌匾,從木牌匾的色澤上來看,應該也有些年頭了。小麥忍不住猜想,這個“雪齋”到底是用來幹什麽的?


  她稍微猶疑地跟上了前麵的雙胞胎。走進了這個雪齋。


  原本以為走進這種古老的建築,視線應該會明顯一暗。可讓小麥意外的是,屋裏頭的光線非常充足。雖然此刻是白天。店裏頭也亮著幾盞黃色的燈。黃色的燈光並不耀眼,很好地融合在這個古樸的房間裏。


  “原來是個書店。我還以為是幹什麽的呢。”霍思焱看了看說道。


  霍思淼隨手拿起了木架子上的一本書,瞄了一眼後說道:“如果是書店的話,我就沒什麽興趣了。”


  身後,小麥倒是四下打量起這個書店。書店的正中是幾張朱紅色的大桌子,拚在一起放了些書籍。四周陳列了不少木製的書架,也是堆放了不少的書本讀物。收營台附近,有幾個小架子,上麵放著報紙雜誌一類的刊物,也出售一些雪鎮特有的明信片。


  小麥走到小架子旁邊,順手拿起了上麵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畫了不少雪鎮的秀美風景、人文風俗、特色美食、自家特產等,有著濃厚的地方特色。雪鎮特有的古典建築,茫茫的雪山,美味小吃與特色手工特產,小巧的水田,在小鎮中忙碌工作的人們……小麥一張張翻看著,這些明信片很好地幫助她了解了這裏。說起來,出來旅遊要不要買些明信片寄出去呢?小麥突然冒出了這麽個想法。


  可是她正想著,就看到了某張畫著特殊人物的明信片。這是一個穿著古老對襟衣裙的女人,那是一件雪白的衣服。女人頭上披著一件白色大褂,長及腳踝。她的腳上穿著一雙古老的小木屐,腳上塗著紅色的蔻丹。明信片上並沒有明確畫出女人的模樣,她是微微側轉身的,白外褂兜在頭上,遮擋住女人的大部分臉,隻隱約可見一個輪廓。不過就這輪廓來看,那小巧的鼻尖,以及紅潤的唇畔,應該是非常美麗的一個女人吧。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最讓小麥在意的,她真正關心的,是這個女人和昨晚出現在鏡子裏的女人非常相似。同樣的著裝已經讓她非常在意了,這個女人所處的風雪背景同樣和昨晚所見非常相似。就在這張明信片上麵,女人的背後畫著茫茫的風雪,還可以隱約看見綿延的雪山山峰。昨晚在房間裏的鏡子中,她不是也看到了鏡麵上附著的冰冷霜花嗎?她現在都仿佛可以感受到手指碰觸鏡子的寒冷感覺。


  小麥看向明信片上麵的介紹:“雪女出,早歸家……”小麥喃喃地低聲念道。


  明信片上寫著“雪女”兩個大字,旁邊還附著一行豎著寫的小字,內容就是“雪女出,早歸家”。簡單的一行字,已經說明這個女人的身份。小麥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剛來的時候,有幾個小孩子似乎在玩關於雪女的遊戲。


  其中一個小女孩穿著件古典的對襟衣裙,頭上罩了件及膝外褂,就這麽和其他幾個孩子玩耍。小女孩雙手捏著外褂的衣領處,就這麽套在自己的頭上。那情景和明信片上的雪女模樣非常相似,在看過昨天晚上的鏡中白衣女之後,小麥更加覺得是如此相似。


  小麥當然沒有忘記,那群孩子嬉笑玩耍時唱的簡短歌謠:“雪女出,早歸家……”他們或許根本就不理解歌謠的意思,卻也歡聲笑語,唱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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