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若是男兒身
各種各樣的回答從這些漂亮姑娘的口中說出來。
若是她們說的，都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都是一些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隻可惜她們是女子，這些也就成了她們遙不可及的奢望。
蘇宛說：“你們現在的年紀其實也不大，不過是二十歲的姑娘，大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如果，本宮是說如果本宮給你們一條比較艱難，但能夠自己給自己謀算出一條有無限可能的人生道路。你們可會願意？”
下頭人一愣：“皇後娘娘這話是什麽意思？”
“…又什麽叫做，一條自己靠自己，就能夠有無限可能的道路？”
蘇宛笑了一下，也不隱瞞她們，直接將她打算讓皇上將科舉模式改革，辦女子學院。皇帝打算解散後宮之事全部都和她們說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下頭震驚到麵容扭曲的姑娘們回過神來。
她又說：“你們好歹也在這宮中待了這麽久，也算是本宮的人，所以本宮願意給你們一次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
“後宮解散之後，你們若是願意，本宮可以安排你們進入學院和其他姑娘們一起學習，甚至是隻要能力出眾也可參加科舉，入朝為官。或者去當一個教書先生，文人墨客，商人。更或者是皆業之後，開立屬於自己的府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當然了，你們若是不想去學院，那麽本宮也可以給你們在外頭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可以給你們新的家人，重新開始，重新嫁人。也可以給你們一筆錢一個隻屬於你們的宅子。當然也可以送你們回家。”
“一切的一切，隻要你們開口，本宮能夠幫你們的，自然都會幫忙。”
在場一片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表情的是呆愣的。
“皇後娘娘，這這是在說笑嗎？”
說笑？蘇宛莞爾：“本宮現在的樣子像是在說笑嗎？”
“諾，本宮也知道，本宮和皇上這一次的行為的確太瘋狂，也太讓人不敢置信了一些。但是本宮希望大家清楚，至少本宮和大家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並不是在和大家開玩笑。”
“好了，這件事情是突然了一些，本宮也知道，詐然聽到這些東西，你們心中都是亂的，現在定然也想不出什麽冷靜的結果。”
“都過去吧，本宮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將你們每個人的結果告訴本宮。”
一群人恍惚的走了。
後來蘇宛聽到消息，說是這一天晚上，那十幾個妃子晚上都滴水未進。
蘇宛忍不住好笑，轉頭問趙潛：“哎哎，你說說本宮就真的那麽嚇人嗎？竟然將她們嚇成了這個地步。”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分明是她們承受能力太低了罷了。”
他不滿：“要朕說，那不過就是幾個女人罷了，你這麽關注照顧做甚，隨意找個路子打發了便是，何需如此麻煩？”
不屑的態度，就像是隨意打發幾個奴隸一樣輕鬆。
蘇宛認真看了他一會，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說非常認真的。
也就是說，他是真的這麽覺得。
“我突然明白你為什麽會那麽淡定的接受並且支持我那一連串驚世駭俗的想法了。”
“嗯？”漫不經心疑問的語氣。
蘇宛感慨：“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停無情的，不是普通的無情，而且那一種目空一切的無情。”
“嗯…怎麽說呢？就好像在你現在的眼中，除了你想要在乎的人以外，其他的所有所有人你都不在乎。他們對你而言，都僅僅是一件物品，可以理由的存在。隻要能夠達成了你目的，你可以將她們全部犧牲，心中也不是有絲毫波動。”
“現在在你心中，你們本來就是不平等的，你是高高在上掌控的神，而她們，隻是螻蟻。”
“這不好嗎？”趙潛疑惑：“朕誰也不在乎，隻在乎你，這樣不好嗎？”
蘇宛搖頭：“隻是覺得這樣的你，真的挺可怕的。”
“對了，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除了我以外，你對咱們的一雙兒女是怎麽想的呀？你是真的很疼愛她們嗎？”
蘇宛問的認真，眼中是濃重的好奇探究。
趙潛也不瞞她，垂下眼瞼：“愛屋及烏吧。她們身上流的是你我的血，是你我生命的延續。每一次看見她們，朕都能夠想起，她們是你為朕生下來的骨肉，自然會多了幾分別人沒有的憐惜。”
蘇宛鬆了一口氣，滿意了，冷哼：“這還差不多，趙潛，我告訴你哦，你對別人無情無義視為螻蟻也就算了，但是對於咱們的兒女們，你可不許不重視不疼愛阿。那好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要是不在乎，我和你沒玩。”
趙潛低眉順目的應聲是。
蘇宛在他懷裏得意洋洋。
可惜蘇宛不會知道的是。
對於那一雙兒女，趙潛的確有幾分因為蘇宛而有的憐惜，但也僅此罷了。
或許蘇宛並沒有發現，趙潛已經在慢慢的，溫吞的方式一步步將那一雙兒女溫柔的從蘇宛身邊往外越送越遠了。
蘇酥現在已經到了上學堂的年紀，趙潛給她安排了許多同齡適合的伴讀，繁重的學業。
趙言之年紀還小，才是剛剛學話的年紀，蘇宛沒事的時候就愛把孩子帶在身邊親熱。
但沒關係，這短時間蘇宛忙的不可開交，分不了多少心的。趙潛已經安排好了好幾位先生，等趙言之兩歲之時，他便會被趙潛安排著學習各種各樣的功課。
趙潛掩蓋下眼中的鋒芒，無事的，隻需要再過上兩三年，蘇宛的身邊。便能隻剩下他一人了。
蘇宛心中最重要人的位置，隻會是他，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再想什麽？”
趙潛回神：“無事，西南那邊最近鬧起了山匪，朕在想如何處置。”
蘇宛翻了一個白眼：“想夠想，但也別太累了，你看看你自己，這回京城才多少天，我怎麽覺得你都消瘦了一些？”
“走走走，咱們趕緊用膳去，本來就不好看，再消瘦下去也不怕本宮嫌棄你？”
趙潛安然失笑，忍不住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