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訂婚

  與此同時,白瓷特意舉起了張嵐版的公證書,目的就是為了對比強烈一些,也好讓那些人看看,究竟哪個才是他們所熟悉的筆跡,哪個才出自白父的手,他的筆跡那麽特殊,相信隻要是他的老友,就一定能看得出來。


  “沒錯。”所有人湊上前,看清兩份文件簽字的筆跡後,連忙伸手指向其中一份文件,忙不迭的說道,“這個才是真的。”


  說話的人,正是白父生前的好朋友,他們認識三十餘年,白父的筆跡是怎麽樣的,他比誰都清楚,所以看到兩份簽字以後,他一眼就能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在作假。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白瓷將那份假的公證書,放在張嵐眼前,嚴肅認真的問。


  她倒是要看看,人證物證皆在的情況下,張嵐還打算如何替自己推脫?不過現在不管她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已看穿她的計謀,現在再抵死不承認,已經毫無意義,隻會讓她淪為眾人的笑柄。


  張嵐低下頭去,沒有說話,現在證據確鑿,白瓷想讓她說什麽?讓她認罪?那是不可能的,讓她打死都不承認,眼下這種情況,也沒有那個必要了,所以她什麽都不能說,唯有保持沉默,才不至於惹火上身,否則這麽多人的唾沫,都能把她淹沒。


  “作為律師,你沒有遵守律師的職業操守,公然捏造遺囑,阻礙了司法的公正,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是什麽吧?”


  既然已經塵埃落定,那麽是時候該處理一下事情的後續了,律師違背行業規矩,助紂為虐,為了金錢不顧法律公正,像他這樣的人,就該得個教訓,不然讓他繼續無法無天的話,不知還要損害多少人的正當權益,戰北嶼不能接受這樣的律師存在。


  “知道。”律師雙手放下,歎息一聲。


  自從幫助張嵐做這件事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現在一切終於到了最糟糕的結局,他無法埋怨任何人,畢竟路是他選擇的,如今隻能自己承擔後果。


  隻是為了一點小錢,卻犧牲了前途,他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但他這一輩子,恐怕都要與律師說再見了,不後悔是假的,可他隻能盡量向前看,無怨無悔。


  “那好。”戰北嶼點點頭,既然他沒什麽話要說了,那就公事公辦,這麽多人都等著呢,可不能再浪費時間,一個指示傳達下去,說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律師就被送進了警局,他以後再也當不了律師了。


  解決掉律師後,仿佛整個世界都清淨了不少,戰北嶼還有一件事,想要趁著人多的時候,公布於眾,“各位請先安靜,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見他說的這麽神秘,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側目,轉頭認真的瞧著他,還帶著一臉的八卦,今天他們看的熱鬧實在是太多了,不介意再多一份兒。


  白瓷此刻心裏也是敲著邊鼓,總覺得此事不簡單,她和其他人都一樣,好奇的盯著戰北嶼,特別想知道在白家的主場上,他想宣布什麽事情。


  “我與白瓷小姐,從即日起便正式訂婚了,等到日後尋個良辰吉日,我們準備結婚的時候,另行通知大家。”


  戰北嶼的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差點咧到了後腦勺,他平時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想要見他露出一絲笑容,簡直比登天還要難,由此可及,他與白瓷訂婚的事,讓他發自內心的高興,所以才會控製不住情緒,笑得如此歡快。


  早在三年以前,戰北嶼就想過要和白瓷結婚,讓她一輩子做他的女人,奈何世事難料,中間突發狀況太多,讓他的心願一直沒實現,眼下終於迎來了好時機,他當然不願意錯過,無論如何,先把婚定下來再說,至於結婚的事,來日方長,相信他總能把白瓷迎進家門。


  雖然在眼下這種時候,說這種事並不值得提倡,有一種趁火打劫的嫌疑,但他替白瓷解決了大麻煩,並且還保住了公司,於情於理,她都該謝謝他,戰北嶼什麽都不缺,所以就用她作為謝禮吧,能嫁給他,可是她的福氣,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現在被她占了便宜,她該高興才是。


  但這也隻是戰北嶼說說而已,白瓷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他怎麽可能會知道?也許現在的她,心裏並沒有多高興,反而更多的是苦惱,他還真會做生意啊,這種情況下提訂婚的事,和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


  白瓷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心裏對戰北嶼無語極了,他到底有多想娶自己,才會這樣見縫穿針,不錯過一絲一毫的機會,甚至先斬後奏,不問過自己的意見,擅自提出訂婚的事,實在可恥,白瓷心裏拒絕,剛想出言去反對他,卻沒想到,有人比她還要著急。


  “北嶼哥哥,你真的要和她訂婚嗎?”白秋水此刻急的一頭的汗水,急不可耐的問著戰北嶼,希望他能告訴自己,一切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畢竟像他那麽優秀的男人,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麽非要白瓷呢?


  她倒不是喜歡戰北嶼,不過嫉妒卻是真的,因為在 她看來,她比白瓷優秀百倍,她都沒有釣到金龜婿,白瓷怎麽能夠嫁入豪門,她不允許白瓷騎在她的頭頂作威作福,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白瓷嫁給戰北嶼。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


  麵對著她,戰北嶼沒什麽好臉色,剛剛揚起來的笑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再次恢複了一如往常般的嚴肅,對待她的態度,與對待別人的並無不同,甚至還要更加無情幾分。


  畢竟白秋水是怎樣的人,以及這麽多年來她和白瓷之間的愛恨情仇,戰北嶼都一清二楚,對待總欺負他未婚妻的女人,他這個態度已經算是好的了。


  “我…”白秋水不服氣,還想說些什麽,可話剛說出口,就被張嵐給製止了,“這是人家的事,你在這裏湊什麽熱鬧?”


  張嵐眉頭緊鎖,伸手拽住白秋水的手腕,眼睛眨個不停,一直在向她使眼色,讓她乖乖閉嘴,不要再說東說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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