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景總還會畫畫呢?
簡優一怔,麵色頓時變了變,心中之前的猜測再次加深,根據她多年的經驗,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不會那麽巧合的,忽然,她站起身子,嚴肅的道:“將最後那個無法接通的人的信息給我,還有,派一個人到下麵的廠部去給我盯著那位林廠長,一定要盯緊了,尤其是今晚到明天上午這段時間!”
簡優神色嚴肅至極,讓小何瞬間感覺到失態的嚴重性,忙鄭重的點頭,“我這就讓小陳過去盯著!”
她心中也有些驚懼,難道這事真的有什麽陰謀不成?
小何走後,簡優將手中的筆扔下,神色冷然的看著窗外已經暗下的天色,不知在想些什麽。
開會一個小時,景遇就今天發生的事情跟那些人一一吩咐著,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焦急,從容不迫的心態,讓簡優見著微微欣慰了一些,不管他心裏是不是也如表麵那般,但是最起碼他已經遊刃有餘了。
會議結束後,就直接下班了,康瑾文說自己還有事就笑著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
景遇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微微一深,他心裏知道她大概根本就不是有什麽事,隻是不想和他在同一個場合下麵對簡優罷了,當日在陶董生辰之上的事,已經讓景遇看清了事實,若是三人同時一起,絕對會很尷尬,不過尷尬的不是他景遇。
“怎麽樣?今日去廠部有收獲嗎?”景遇在偌大的會議室裏來回踱步,淡淡的詢問。
簡優點頭,“有,不過還有待進一步確定!”
“沒事,我都不著急,你也不要著急!”景遇坐下來,隨手搭在她肩膀上,笑容瀲灩。
簡優橫了他一眼,拍掉他的手,“你著急什麽呢?有這麽多人為你著急,也不差你那一個,反正你的心思從來都沒有放在公司上!”
“你這麽說可就傷我的心了!”他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她,狠狠摧殘著她柔軟的頭發,“我現在就差沒把這公司當家了,想當年本少爺是淡泊明利,隻想當個閑雲野鶴之人,現在被你給折磨的已經是滿身銅臭味了,你聞聞,連我自己現在都被惡心到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簡優將他不老實的手狠狠從自己腦袋上拽下來,瞪著他道:“不要把自個想的那麽高尚,你以前那純粹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高不成低不就,畫兩張畫就以為自己是大畫家了?那我是不是在街上隨便拍兩張照片就成為攝影師了?我這是在讓你改邪歸正,你家老爺子估計得感謝我把他孫子帶上正道,以後你們家可就靠著你了,你給我老實一點!”
景遇鬱悶了,複又抬手想要捏捏她氣鼓鼓的臉蛋,無奈被她涼涼的眼神給瞪了回來,道:“我哪裏不老實了?還有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怎麽能和那些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相比?我可是很上進的!”
簡優撇嘴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景遇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拉著她的胳膊道:“走,跟爺去吃飯,被你鄙視了一晚上,爺的心靈受了很大的傷害,現在急需撫慰,你請客!”
簡優瞪大眼睛,“憑什麽我請客?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
她收了收桌上的文件,作勢就要走,而且她現在可沒心情出去吃什麽飯。
景遇收斂了一下玩笑的神色,一把拿過她手裏的文件夾在腋下,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再急也不能不吃飯,你不吃我兒子還要吃呢,走吧,不要跟自個的身體過不去,有什麽事,明天在做處理!”
簡優無語,被他強硬的拉著走了出去,實在是被這家夥完全不著急的樣子給氣的無奈了,隨後也不掙紮了任由他拉著走了出去。
隻是兩人路過李秘書的辦公室時,同時停住了,裏麵的燈還在亮著,小李戴著一個黑框眼鏡還在伏案工作。
簡優看著隨後翻了一個白眼給景遇,好似再說,看到了沒?都是你這個老板不幹事,把人家小秘書忙的可憐兮兮的。
景遇尷尬的輕咳一聲,也不怪他好嗎?那些事情雖多並不是很大,隻是比較繁雜罷了,不交給她還能交給誰?
隨後,簡優抬手敲了敲玻璃門,推門而入。
“咦?景總,簡律,你們還沒走?”小李抬起頭見到兩人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簡優走到桌案前看了看她麵前的文件,笑了笑,“也不是很重要,不必那麽著急,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小李一愣,隨後笑道:“這怎麽行?簡律你們先去吃吧?我這邊馬上就好!”
她一直都知道她們景總和簡律是很好的朋友,讓她跟著一起去吃飯,那得多尷尬?
簡優隨手將她的電腦關了,得意一笑,“這可是難得的一餐,可是我們偉大的景總請客,不要拒絕哦!”
小李頓時有些為難,隨後敬畏的看了一眼景遇,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景遇雙手插入口袋,淡淡勾唇,“一起吧,再忙也不差這一會,走吧!”
小李這才點點頭,收拾了一下,隨著兩人一起離開了景潤大樓。
因為簡優突然想吃辣的,而且她感覺這麽冷的天氣隻有火鍋才有味道,便領著兩人來到了附近一家還算比較高檔的火鍋店。
反正不是她請客,她向來不會跟景遇客氣什麽,不過,看著他幽怨的小眼神,她還是小小的表示了一下,“年初一我去你的畫室!”
景遇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知道她說的是他之前一直求著她做的模特的事,頓時撅著嘴懷疑道:“你沒騙我吧?”
“我何時騙過你了?”簡優斜睨了他一眼,要不是答應過他,她才不會花時間在那一動不動的站著幾個小時呢。年初三她就要走,不想留下什麽遺憾,她決定還是滿足一下他這個小小的願望。
小李驚奇了一下,“景總還會畫畫?”
她看著景總雖然人長得很帥,一身西裝活脫脫貴族王子,但是完全跟她印象中,滿身油彩、胡子拉碴,滿頭長發的邋遢藝術家完全聯係不上,他怎麽可能是畫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