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層兩層三四層,老千層餅了
情況已經了解,伯爵也沒有再猶豫,下令將所有俘虜收入牢中,安排審訊官審問。因為剛剿滅盜賊團,要處理的諸如歸還贓物之類的事務很多,伯爵也沒有再留幾人用餐,親自送三人離開市政大廳,之後由管家領三人離開府邸。
反正已經用過午飯了,賽斯也就不打算再回旅館了。一路慢行來到了冒險者公會,打算看看公會中有什麽有意思的任務。
來到了任務大廳,賽斯本想先去查看一下探索類的任務。但是之前被忽略的一張貼在在門口的展板上允許複數承接的搜尋類的任務單引起了賽斯的興趣。
冒險者協會接受任務後,會根據任務的類別和難度進行分類,以便於冒險者們找到自己所想要的任務,但是如果有些比較著急或者單純的是發布者有錢任性,可以額外加付費用,將任務單貼到任務大廳門口的展板上。
任務單上的任務內容是到西北方向的山林尋找一隻寶石貓。寶石貓的挑戰等級隻有3,而且能評到3級也隻是因為它速度極快、身手敏捷,其實戰力並不強。但是因為他們普遍顏值極其突出,再加上額頭自然生長的各色寶石,深受貴族小姐們喜歡。
寶石貓的皮毛顏色由自己生長的環境決定,剛出生時為純白,隨著成長,白色的毛皮會演化出各種花紋便於自己在生活的環境中隱藏自身。
額頭的寶石顏色則是根據日常進食時攝取的魔法能量的屬性決定的。一般都會是多彩的,部分因為生活環境特殊生出了純色寶石的身價馬上就會提升數倍。當然也有例外,賽斯就曾經見過一隻額頭寶石內均勻分布七彩的寶石貓賣出過天價。
寶石貓在成年之後,皮毛和額頭的寶石才會徹底固定樣式,不在受到環境等因素的影響。
但是任務單上的魔法影像卻有些不一樣。這隻貓咪通體雪白,尾巴從白色漸變為灰色在最末端變為黑色。耳朵輪廓純黑,但是內部為顏色極淺,兩頰淺色斑紋對稱且極為美觀。四足也是淺灰色的。
這樣的顏色在自然中生存可是極為不便的,尤其是生活在山林的寶石貓,不該長出這樣的毛皮。而人工培育寶石貓的顏色可以控製,但是花紋樣式和位置卻是極為隨機的。
最特殊的是它額頭上的寶石,明明是無色透明的,卻好像能折射出任何的色彩。這樣的品相隻能是一直吸收了最純粹的法術能量,沒有任何屬性偏向才可能出現的。
這樣的寶石貓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賽斯斷定它一定是寶石貓的血脈進化物種——靈貓。靈貓因為極為罕見,樣貌又酷似寶石貓,所以了解這一物種的人極少。賽斯也是在他師公摩根閑暇時所作的《極珍神奇動物》一書中看到過才知曉的。
靈貓挑戰等級無法估量,因為正麵作戰能力幾乎為零。但是它除了速度和敏捷在所有生物中都屬頂尖外,還有兩大天賦能力。
一為隨機傳送,遇到危險時隨機傳送至安全的地方。二為極致的幸運,靈貓的一生都被幸運眷顧,它很多自己都不了解的緣由的行為,總是為它帶來好運、規避厄運。這樣的幸運甚至涉及到了因果律,連太摩拉與本沙芭都無力幹涉。
每一隻靈貓誕生的時候,它的夥伴就已經確定了。在成年後它那無法理解的幸運會引導著它和它的夥伴相遇。
這樣的夥伴自然是無法強求的,但是賽斯還是決定去試試,萬一自己就是它的天命之子呢,畢竟穿越成多元宇宙後台最硬的法師,賽斯相信自己的幸運也一定低不了。
既然決定自己去尋找它,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接取任務,賽斯甚至沒有返回旅館辦理退房就向西北山林出發。畢竟他的東西都是隨身攜帶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另外給老板預付的金幣足夠把房間留很久了。
在城市內賽斯自然不好太過招搖,隻是在城市的主幹道召喚了魅影駒,騎馬向城外敢去。到了城外賽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反召喚了魅影駒,拿出了母親給他的坐騎韁繩召喚坐騎——天馬貝卡索斯。
貝卡索斯是賽斯母親坐騎的後代,雖然尚未成年,按照人類嬰兒、幼兒、少年、青年、亞成年、成年等的方式劃分,還隻是少年期的小馬駒,但是作為天馬,貝卡索斯已經是賽斯在不驚世駭俗的情況下最快的趕路手段了。
賽斯終究還不到20歲,事關靈貓,心情有些迫切。召喚貝卡索斯確實有些冒失了。不過反正貝卡索斯飛的那麽高,就是不小心被別人看到了,也是看不清的,頂多以為是頭銀飛馬吧(天馬額頭如獨角獸一樣有角,銀飛馬和天馬能力天壤之別但外貌隻有這一點差距)。
貝卡索斯急速劃過天空,不到一刻鍾賽斯已經趕到了西北方向的山林。為防止貝卡索斯降落的時候被發現,賽斯在空中反召喚了它,使用漂浮術緩緩落地。
賽斯降落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小山洞,賽斯出於謹慎召喚了法術仆從進入山洞探查。
通過法術仆從的視覺共享,賽斯發現山洞中有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他身著精良的皮甲,左右手邊各插著一把長劍。見到法術仆從進洞探查,他也是強忍著傷勢,左手拄著插在地上的長劍站了起來,並將右手邊的長劍拔起,斜置於胸前。
見到了對方如此的戒備,賽斯控製法術仆從後退了幾步並反召喚了它。之後賽斯站在了洞口向洞內喊話。
“你好先生,我是一名法師,無意間來到這裏,剛才通過法術仆從看到你身受重傷,不知道我能否幫到你。”
賽斯說完,並沒有進入洞中,隻是在洞口等對方的回複,但是十息過後對方仍然沒有出聲。
“朋友你不必如此戒備,我也是羅斯城的冒險者,我這裏有冒險者協會頒發的徽章為證。”
賽斯說完後對方又過了一會兒才出聲應答。
“法師先生,非常抱歉。我因為狩獵不慎重傷,實在是擔心被人暗算,有些過於緊張了。我攜帶的傷藥因為在戰鬥中遺失,傷口已經感染,不知法師先生能否給我些傷藥。”
“當然沒問題,而且我主修咒法派係,有不少治療手段,我幫你看看傷口吧。”
“那就麻煩法師先生了。”
與對方交流過後,賽斯釋放了法師護甲,緩步走進了山洞中。山洞中升了一團篝火,傷者正拄劍向著洞口戒備。
賽斯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拿出了自己的冒險徽章給對方看。對方看了徽章之後,終於放鬆了心神,將右手的劍重新插回地上,緩緩坐下。
“抱歉法師先生,我過於敏感了,但是在最虛弱的時候,人總會過分警戒,請原諒。”
“沒關係的朋友,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說著,賽斯解除了法師護甲,來到傷者身邊。幫助傷者艱難的解開了皮甲,漏出了背部的傷口。傷口並未嚴重外翻,傷痕較深,斜貫後背。賽斯先用法術製作了水,幫傷者清洗傷口。清洗完後又取出了一把短匕,清理了傷口周邊的腐肉。
這人也是個硬漢,全程極為疼痛,身上的肌肉都在痙攣,但未發出一聲呻吟,處理完傷口後賽斯又取了傷藥和繃帶,為他包紮。
四肢與胸口也有大量的傷,賽斯也都為他一一處理,之後釋放了治療法術。隨著法術的光輝落下,傷者緊蹙的眉終於放鬆,等到法術釋放完畢,傷者臉色終於又有了血色。
釋放完治療法術,賽斯蹲在傷者身邊,想要檢查一下傷口的恢複情況。卻突然被傷者拿起了賽斯之前給他清理腐肉的匕首,紮入心髒。起身推開賽斯,傷者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法師先生,下輩子請不要這麽沒有防人之心啊。”
(完結撒花開玩笑的)
“謝謝盜賊先生的提醒,不過我家人教過我這些了。”賽斯的聲音在洞口處傳來,地上的屍體化為奧術粉塵消散,賽斯在洞口處現行。
賽斯自然不會真的毫無防備,進入洞內,他便使用了摩根所開發幻術學派法術——鏡花水月。留下一個隱身幻象於原地,自己可以繼續行動。但是隻要施法者意念一動,真身和幻象瞬間完成交換。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被賽斯道破身份的盜賊團首領雙眼微眯,死死盯住賽斯。
“羅斯城的剿匪小隊前兩天全殲了盜賊團中階,重傷了盜賊首領,今天早上才返回羅斯城。”
“且不說你是如何知道今天早上他們返城又在此時出現在這裏,就憑這點消息你就能判斷我的身份?”
“當然不是就憑這些消息。你身上的傷口明顯是刀劍造成的,你卻說是狩獵造成的,這也足夠讓人懷疑了。就算不能確定你的身份,也足夠讓我稍微戒備一下了。”
“果然不愧是法師,想把你們當成傻瓜的人才都是傻瓜呢。不過我還是有一句話想要送給法師先生。”
“哦?請講吧。”
“腦子當然很重要,但是四肢也是不可或缺的。你雖然都知道了,但是我可是高階劍士。我肯和你聊兩句也隻是調整一下剛剛得到治療的身體,現在請法師先生去死吧。”
說完,盜賊首領手持雙劍,快速向賽斯衝來。可是賽斯確絲毫都沒有緊張,甚至一個法術都沒有準備。盜賊首領兩步就來到了賽斯跟前,高舉右手的寶劍向賽斯劈來。
突然,盜賊首領臉色一變,踉蹌的倒下。虧得拄著雙劍才沒有撲倒在地上。此時他已七竅流血,甚至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但是還盯著賽斯所站的方向,從嗓子眼中擠出一句為什麽。
“其實我並不是在看了你的傷口後懷疑你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誰,你伏擊商隊的時候我戴上了法袍的兜帽,但是你的臉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在拖延時間我也是啊。包紮的繃帶甚至切除腐肉的小刀上,都有毒。雖然為了不讓你發現隻能選擇無色無味的毒所以毒性不那麽烈,但是直接接觸傷口也是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最關鍵的是我釋放的法術,那可不是什麽治療術。詛咒學派的墮落治療,給你你被治愈的錯覺,實際上卻是在抽取你的生命力,順便還能屏蔽你對中毒的感知。拖延的時間越長,你被抽取的生命力就越多,中毒也越深。我自然不會吝惜時間和你好好聊聊。”
“是我輸了,請饒我一命吧。我把搶來的最珍貴的東西都藏起來了,我還有一個驚天的秘密,隻要放過我,我都交給你。”
“不必這麽麻煩,死靈學派的法術我也學的不錯。”
聽了賽斯的話,盜賊首領終於知道他的靈魂,他的一切都逃不出賽斯的掌控了,終於絕望的他隻留下了一句佩服便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