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老英雄
“一年後，我嚴家就要絕戶了？”
嚴守臉色鐵青：“這妖道到底什麽來曆！”
“我嚴家和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斷了我嚴家的香火！”
李川淡淡的說道：“我這位師兄，費盡心思，也是看中了嚴家的氣運。”
說話間，李川眼神中神光閃爍，打量著還有些昏沉的嚴老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奄奄一息的老爺子，在李川的天眼之下，可真是一塊寶玉啊！
“氣運？”
齊衡驚訝的問道：“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存在嗎？”
李川說道：“這是當然。每個人都身負人族的氣運。”
齊衡一臉向往：“隻可惜貧道我學藝不精。現在連天地間的靈氣，都沒法清晰的感受到。”
“人族氣運，這種越發玄乎的力量，我估計這輩子都……”
李川說道：“你想要感受自身的氣運，其實也不難。”
齊衡眼神一亮：“請小師爺賜教！”
李川說道：“人體內的五行元氣，天地間的陰陽二氣，本該是同宗同源的。”
齊衡點點頭：這點道理，他當然知道。
“可人體內的五行元氣，和天地間的陰陽二氣，又是有所區別的。”
李川繼續說道：“所以人想要奪天地造化，增強自身的生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相對的，正因為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天地間的靈氣想要侵蝕人體內的五行元氣，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否則普通人哪裏能活那麽久？一出生，自身的五行元氣就被天地間的陰陽二氣給同化，人很快就會死亡。”
“而人的五行元氣和天地靈氣之間的區別，就是所謂的氣運導致的。”
齊衡立刻反應過來：“我明白了！”
“隻要我以後細細體會這兩者間的區別，就能夠感應到氣運的存在？”
李川點點頭：“你要是真的能到這一步，距離得道也就不遠了。”
李川這番話，仿佛給齊衡打開了全新的天地。
“小師爺，傳說中的天人合一，難道就是……”齊衡頓時想到了什麽。
李川這時才多打量了齊衡幾眼：“看來你這老小子的悟性，比你那師父要強多了。”
“沒錯，所謂的天人合一，就是短暫的消除自身元氣和天地靈氣之間差距，以此能更好的吸收天地間靈氣，歸為己用。”
齊衡又問道：“這麽說來，所謂的天賦出眾，從某種程度上，指的就是天生氣運深厚？”
“要是身負氣運不夠，就算能天人合一，也吸收不了太多的天地靈氣，否則也會因為氣運不夠，擋不住天地靈氣對自身元氣的侵蝕。反而會導致自身元氣被天地靈氣給同化？”
李川孺子可教的點點頭。
這徒孫，還真是一點就透啊。
齊衡又問道：“那有辦法，增加自身的氣運嗎？”
“當然有。”
李川說道：“每個人在死的時候，自身的氣運就會融入天地之間。”
“不過剛死的時候，這種氣運還沒完全融入天地之間，是收取氣運的最佳時候。”
“所以才會有不少得道的道士，會雲遊四海，甚至還無條件的做各種好事……其實也不是無條件，就是一種交易。”
“我幫你治病看風水，那這受到恩惠的人，臨死的時候，就能輕易收取氣運，歸為己用了。”
齊衡聽到這話，三觀都受到衝擊了。
難怪師父師伯他們，是不是就去雲遊四海，到處做好事不留名。
以前齊衡還覺得師父師伯他們，果然是世外高人，做好事不留姓名……原來都是有功利心的啊！
現在仔細向來，這些所謂的高人，和貪圖碎銀幾兩的世人，本質上根本沒什麽差別啊。
嚴守在一邊聽著李川這番話，好像天方夜譚一樣。
“那這妖道，對我嚴家下這樣的黑手，就是為了我嚴家的氣運？”
李川說道：“沒錯。嚴家，尤其是嚴老爺子，可是身負一般修道之人都比不上的氣運啊。”
“想必嚴老爺子這輩子，都是一生行善吧？”
嚴守連忙說道：“老爺子半生戎馬，後半生幾乎都在做善事……”
李川玩味的問道：“不會是因為前半生沾染了太多鮮血，所以後半生想要……”
“絕對不是！”
嚴守一臉嚴肅：“老爺子前半生也算南征北戰，可殺的都是入侵我家園，殺我國人的敵寇。老爺子隻怨殺的不夠多。哪裏會有半分愧疚之情？”
“我嚴家能有現在的家產，其實全部都是國家給的紅利。嚴家現在富裕了，自然要回饋社會。現在國家是強大了，可還有許多人還掙紮在溫飽線。”
“別看我嚴家也算家大業大，可每年至少將七成的利潤回饋給社會了。”
李川聽到這番話，也是動容：“難怪這老爺子，身負如此氣運。”
“放在封建時候，就算不能成為君臨天下的天子，也是一方諸侯啊！”
“普通人中，所謂的大善人，大惡人，都會聚集大量的氣運。”
“所謂的大惡人，殺人放火，害人無數。受害者臨死前，充滿怨念，散發的氣運會附著惡人之身；所謂的大善人，救人無數，不少人都對他感恩戴德，死後的氣運，也會反饋給大善人。”
“可同樣的氣運，因為臨死前的情緒完全不同，所以大善人和大惡人身負的氣運，也是天差地別：大善人身負的氣運，能福澤無窮；大惡人的氣運，一旦積累到一定程度，會反噬己身。”
“可老爺子不同：當年殺敵，是為了驅除侵略者，收複國土，信念堅定，就算被帶有怨念的氣運附身，也是萬邪不侵！”
“而且老爺子後半輩子，幾乎都是散盡家財，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會對老爺子感恩戴德。更是不知不覺間匯聚了不少善的氣運。”
“兩兩疊加之下，就算老爺子不是修道之人，可自身早就已經在道中！”
說到這裏，李川無奈的搖搖頭：也正因為如此，嚴家才會被那妖道給盯上。
甚至薑家主動和嚴家聯姻，也是懷著這樣的氣運。
“李川，你有辦法救嚴老爺子嗎？”
唐半夏對嚴老爺子，也是由衷的佩服。
哪裏能眼見著這麽一位一生都為國為民的老英雄，臨死前被這麽算計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