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忍著

  這死不正經的!


  蘇青黛的小拳頭都已經伸了出去,不過考慮到陸承皓重傷未愈,顫著身體把拳頭收了回來。


  他起身,她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


  一雙如水的墨瞳盯著男人,縮了縮肩膀,緊張兮兮地問:“你……你要哪裏?”


  不會又不聲不響地要離開吧?


  “我不會走,傻瓜。”


  陸承皓那寬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頭,極具溫馨。


  她看著他走進廚房,沒多久就拿出了一大盤熱乎乎的雞蛋出來。


  是去煮雞蛋,他太貼心了,他自己還是個病人呢。


  陸承皓把她抱到了他的大腿上,拿著雞蛋剝開皮,放到額頭腫的大包上,輕輕擠壓。


  “啊!”


  “知道疼還亂跑,吃醋也不至於這樣吧?”


  被看穿了心事的她低垂著眼瞼,臉紅撲撲的,很不好意思。


  估計這年頭因為吃醋而自殘撞頭的人,大概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了吧。


  陸承皓一邊幫忙用雞蛋去淤,一邊無比認真而低沉地解釋:“蕭雨隻是手下,這是她的本分,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我可以把她調走,不過需要點時間。”


  畢竟有些事情需要顧慮。


  蘇青黛猛地起身,看向他的眼睛,小嘴抽了抽,磕磕巴巴的,“誰……誰說我不喜歡她了?我的氣量有那麽小嗎?”


  事實證明,她的氣量就是這麽小。


  “那就好。”


  陸承皓把雞蛋放下,一隻大掌摩挲著她水嫩的臉蛋。


  這一個月,每天在噩夢中,他醒不來,直到昨天才徹底清醒,卻沒想到世上已千年,發生了巨變。


  還好,她幫他鎮住了。


  他心愛的女人。


  他低下頭攫住了她甜美的唇,溫柔而又霸道,煽情而又暖心。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了般,空曠的客廳內,隻聽到了兩人糾纏著的那熾烈的呼吸聲。


  火辣迷醉,蝕骨焚心。


  蘇青黛發覺了男人的異樣,尤其有東西擱到她了,她紅著的臉沒地放,撇了過去,順了口氣,正色道:“醫生說過了,不能做激烈運動,要平心靜氣。”


  平心靜氣個鬼!


  陸承皓要爆炸了,才不會讓到手的軟玉偷偷跑了,他的手臂箍著她,“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一個月都沒有……”


  “忍著。”她何嚐不在受煎熬。


  “忍不住,要不然你幫我?”


  蘇青黛羞紅了耳根,這個男人,那啥上腦了吧?她偏偏不許。


  “別想了,平心靜氣,跟著我一起深呼吸。”


  話剛說完,陸承皓直接欺身過來,緊緊地摟著她,“你男人能抱得動你,自然也能做。”


  他抱起她,走上了樓。


  又是荒唐的一天。


  “怎麽了?”


  聽到男人加重的呼吸,蘇青黛趕緊爬起來,掀開被子,仔細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見到微微有血跡滲出來,她又急又氣,想打又不能打,隻能打在自己的腿上。


  “你瘋了嗎?遲兩天做不行嗎?”


  陸承皓盡管很痛,但仍堅持微笑,“沒關係,我要安撫你,害你擔心了。”


  “知道我擔心你還這樣。”


  “以後我不敢了。”


  “你不敢才怪。”蘇青黛還不知道他這個人嗎?不過還好,他回到她的身邊了。


  男人不肯去醫院,她沒辦法,隻能拿藥膏幫他塗抹。


  清涼清涼的,加上看到女人身上白嫩得明晃晃的兩團,天人交戰,他忍受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他抓著她的手放到了他高昂的某處。


  蘇青黛被駭人的溫度嚇得連連後退,卻被男人緊拉著手,他氣息渾濁,大聲喘著,“幫我。”


  她別過臉去,任由他為所欲為了,要不是擔心他受傷,她才不。


  她困得躺到床上就閉上了眼睛,已經一個月沒有睡過好覺了。


  陸承皓卻起身,拿出了手機,到了樓下,打給了厲威,“準備好了嗎?”


  厲威答:“盛少安的公司已經受夠了,也報警了,但目前盛少安在逃。”


  “繼續找,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好!”厲威歎著氣,繼續匯報,“對了,陸少,剛剛陸家保安打電話給我,說盛南曜的母親求見,可是你不在,打到我這裏來了,她一定要見你,據說盛少安把盛南曜帶走了。”


  “陸少,你沒在家嗎?”


  “在。”陸承皓麵無表情地回答,剛剛他跟小女人在房間熱火朝天,哪管得了人來訪?


  厲威捏了把汗,“她人還在別墅外。”


  陸承皓掛掉電話之後,打開窗戶一看,果然看到門口有個女人心急如焚地站著。


  他本不想理會,不過那個女人開始大喊大鬧,他充滿柔情的目光瞥了樓上一眼,她才剛剛睡著。


  他插著口袋,一身冰冷地走了出去。


  “找我幹什麽?”


  肖悅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陸少,南曜是你的親生弟弟,是我跟你爸爸生的孩子,他被盛少安抓走了,求求你。”


  “我不會救。”


  肖悅見識過他的冷酷無情,心有不甘道:“為什麽?他真的是你的弟弟,你不相信是嗎?我……”


  陸承皓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淩厲的雙瞳注視著肖悅。


  肖悅害怕地後退,口中喃著:“我沒有說謊,南曜真的是你的親生弟弟。”


  陸承皓的目光逡巡了一周過後,落到了幾個嚴陣以待的保安身上,“把她帶走。”


  “陸承皓,你不相信我?”


  肖悅被保安抓住,聲音漸漸消散。


  陸承皓捏著眉心,眸光暗淡,盯著那個喋喋不休的女人,轉身走了進去。


  ——


  一艘破破爛爛的遊輪上,盛少安氣紅了眼睛,飽受煎熬,跟著他的手下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把酒杯扔到地上,氣呼呼地走到關押盛南曜的地方,甩了他幾巴掌。


  “你……”


  盛少安唇角微微翹著,即使已經落魄至此,仍然高傲盛氣淩人,“不服氣了?盛南曜,陸承皓不會來救你。”


  盛南曜認命,“無所謂。”


  “如果他是你的親生哥哥呢?你媽那個賤女人跟陸承皓他爹生出來的野種,盛南曜,你跟你媽還妄想占據盛家的財產,你們不配!”


  盛少安臉上已經扭曲了,褶皺頗深,眼珠子似要瞪出來了般,可怕至極。


  “你騙我?”盛南曜瞳孔一縮,問完之後,身體僵硬困頓,惴惴不安地屏住呼吸,突然很害怕這個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又極力否定,“不可能。”


  氣氛倏忽凝重,盛少安良久沒有說話,眯了眯眼,“可惜了,我不屑於跟你說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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