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女孩笛紅可憐身世
秦子航見譚玲叫笛紅喊她媽媽,秦子航就開始訓譚玲,說譚玲就會挑事,還小家子氣,是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
譚玲被秦子航數落的就哭泣起來,這個時候正趕上大夫領著護士查房,大夫就訓秦子航不知道疼老婆……
“大夫,你這是幹什麽呀,進門就訓我老公……”譚玲責怪大夫說。
譚玲的一席話把大夫數落的啞口無言……
秦子航為了打開尷尬就對大夫說:“大夫,你看我媳婦病是不是好了,要是差不多就讓她出院吧。”
“哎喲,你是怎麽做人家丈夫的,你老婆發燒還沒退,你就要她出院,不行,沒有治好病我是不會為你們辦理出院手續的,這是我的醫德……”大夫又借題發揮的數落秦子航。
譚玲越聽越不高興,就說:“大夫,你為你自己吹噓,你有陰德,幹什麽扯上我老公啊,不許你再說我老公!”
“好好好,我不說你老公,但是我是說我有醫德,不是陰德……”大夫跟譚玲解釋道。
大夫無可奈何的走了。
譚玲高興的不得了,洋洋得意的對笛紅說:“女兒,過來讓媽媽抱抱。”
“我跟孩子有正事要說,你就知道瞎參合……走,女兒咱們找個地方去……”秦子航說著拉起笛紅就要走。
“哥哥,我錯了,你別走好嗎……我在火車站等你等了三天,我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我三天三夜沒有吃飯,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哥哥……”譚玲說著就哭了起來。
“哥……”金燕伸手拉住秦子航,那意思是讓秦子航不要走。
“我不需要你幫我說情……”譚玲不高興的對金燕說,然後擦了擦眼淚。
金燕感覺十分尷尬,她轉臉看著秦子航,秦子航就拉住金燕的手,譚玲看到這裏一下子真的生氣了,“童年樂,你,你就看金燕比我漂亮唄,你是嫌棄我醜啊……”
譚玲這麽一說,倒是把秦子航說樂了,他放開笛紅和金燕的手,來到床邊坐在譚玲身邊。
“我們不是情人,更沒有婚約,我們隻是朋友……我遇到難事一時想不開,你給了我不少幫助,我打心裏感激你……我要找到我的未婚妻,你要找到你的未婚夫還有你女兒……我們要互相幫助,不然隻好分道揚鑣了……”秦子航語重心長的對譚玲說。
譚玲坐了起來,一下子抱住秦子航,“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你躺下吧,好好養病,等養好病了咱們一起走。”秦子航拍拍譚玲的頭說。
譚玲沒有躺下,招手讓金燕過來,她不好意思的向金燕賠禮道歉,說自己剛才說話不好聽,她們姐倆就和好了。
笛紅今年才七歲,在這兩年的苦難日子裏,她鍛煉的十分精明,就湊近秦子航在秦子航耳邊小聲問道:“她們倆都不是我媽媽嗎?”她的意思,秦子航是她爸爸,隻有秦子航的老婆才能當她的媽媽。
秦子航就給笛紅解釋,這兩個女人她都可以叫媽媽,因為她們像媽媽一樣愛她……
秦子航問笛紅,她是為什麽要跟著他們的,笛紅慢慢道出了緣由……
笛紅,五歲那年失去了親生父母,由二十歲的同父異母的姐姐領到了德州,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弟弟。至於姐姐為什麽要領她和弟弟到德州生活,主要是為了錢。
她和弟弟的母親是姐姐的後媽,因為姐姐記恨後媽,就把氣撒在了她和弟弟身上。姐姐每天根本不給她們飯吃,高興了就在飯店帶一些顧客吃剩下的飯菜回來給她和弟弟吃。
笛紅不但沒有飯吃,還要幹活,給姐姐洗衣服,姐姐下班回來給姐姐垂背洗腳。
為了生活,五歲的笛紅開始動上了腦筋。想要吃飯,首先要有錢,上哪弄錢呢,撿廢品是最簡單的一件事。
她是從滿大街,推著車子喊收破爛的人那學到的。一天,她看到一個婦女從家裏拿了幾個塑料瓶賣給收破爛的,換來了幾毛錢。於是笛紅就撿了兩個礦泉水瓶,在收破爛那得到了一毛錢。這也是五歲笛紅第一次賺到的一毛錢,她高興的哭了,她知道自己和弟弟餓不死了……
一天賺一毛錢還算容易,但是一個饅頭要好幾毛錢,一天要賺好幾毛錢就困難了。一開始,笛紅要好幾天才能賺夠買一個饅頭的錢。
她高興的,平生第一次用自己賺來的錢買了一個大白饅頭,回到家給弟弟吃。弟弟也許太小,也是太餓了,幾大口把她幾天的心血吃的一幹二淨。
笛紅哭了,餓著肚子哭了……
笛紅又開始動上了腦筋,自己滿大街走,那麽多撿破爛的,和打掃大街的,礦泉水瓶都讓他們撿去了,自己根本撿不了多少。
笛紅摸來摸去就到了醫院,她發現不少病號根本不拿礦泉水瓶當回事。在醫院,一天要比過去十幾天收獲都多,不過要防備那個打掃衛生的老太太。
所以,醫院讓笛紅混的十分熟悉……
笛紅從五歲,就混到了七歲,意外的遇到了秦子航。
秦子航請她和弟弟吃飯,她十分感動,一下子就認定了秦子航,她在心裏下決心要認秦子航做爸爸。
笛紅的弟弟被親叔叔收養,表麵上是要帶著一起養她,一次暗中她聽到叔叔和嬸嬸的對話,讓她決定離家出走。
嬸嬸重男輕女,已經聯係一個遠房親戚,把笛紅送給那個遠房親戚,據說這個遠房親戚住在別的省,還是偏遠山區……笛紅聽到這個秘密消息,她就哭了,決定當天晚上找秦子航救她。當她潛伏到秦子航和金燕住的房間時,偷著聽到了秦子航和金燕的對話。
金燕跟秦子航商量,要早一點趕回德州,到火車站跟譚玲見麵,於是笛紅就決定到德州火車站悄悄跟著他們。然而第二天,笛紅的姐姐逃跑,就耽誤秦子航他們回德州,笛紅就自己坐汽車去了德州火車站。
笛紅這幾年也攢了不少錢,都藏在自己身上,這件事就是她弟弟都不知道。
笛紅到了德州火車站就找譚玲,但是譚玲長的什麽樣她不知道……
笛紅不知道秦子航和金燕為什麽要到德州火車站等譚玲,譚玲是個什麽樣子,多大年齡,長的有多高,笛紅一點都不知道。
當笛紅趕到德州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她在德州火車站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個像譚玲的人。笛紅走累了,也餓了,她就買了兩個小包子,到火車站候車室門口的台階上坐著吃包子。
笛紅一邊吃著包子一邊東張西望,忽然她發現一個女人離她不遠,也是坐在台階上,不過這個女人穿著跟金燕差不多,更讓笛紅驚喜的是這個女人麵前停著一輛自行車,而且自行車上捆綁的東西跟秦子航和金燕的差不多。
笛紅就猜測,這個女人一定是譚玲,想到這裏笛紅心裏十分激動,幾口就把包子吞了下去,噎的她眼淚都出來了,還不時的“啊,啊”了幾聲。
旁邊那個坐在台階上的女人聽到動靜,回頭一看,有個小女孩被噎的滿臉通紅,她就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小女孩。
笛紅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終於把包子咽了下去。
“謝謝阿姨!”笛紅湊到那女人跟前說。
這個女人真的是譚玲,她正在等金燕,她猜測金燕一定是找到了秦子航,不然她應該早到這裏了,為什麽金燕沒有帶著秦子航來,可能是金燕得到秦子航,私自帶他跑路了……
然而,譚玲還是相信秦子航,一旦知道她在德州火車站,秦子航一定會來接她,所以她要等下去。
譚玲給了一個小女孩一瓶水,小女孩謝謝她,她就隨口問道:“小朋友,你在等誰呀?”
“我在等我爸爸、媽媽……”笛紅驕傲的說。
聽小女孩這麽說,譚玲才注意到這個小女孩,頭發亂糟糟的,臉似乎幾年都沒有洗了,特別是衣服幾乎辨別不出是什麽顏色了。譚玲就猜測,這個小女孩一定是個流浪兒童,沒有父母,不然能到這裏來,說什麽等爸爸媽媽……
“阿姨,你在等誰呀?”笛紅問譚玲。
譚玲正在琢磨這個小女孩被她一問,就隨口答道:“等我丈夫……”
笛紅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她認為,‘等我丈夫’一定是在等一個男人,而秦子航和金燕是兩個人,她認為自己找錯人了,怕耽誤事,笛紅就急忙起身到處去找“譚玲”。
笛紅在火車站轉悠了幾圈,也沒有尋找到目標,最後還是轉到譚玲跟前,她想直接問譚玲,‘阿姨,你是不是叫譚玲’。
譚玲這個名字,她是從秦子航跟金燕聊天中聽到的,並且暗暗的記了下來。自己以為譚玲這個名字記得很熟,但是當笛紅一張嘴,就把譚玲叫錯了。
“阿姨……你是叫,糖泥嗎?”笛紅怯生生的問譚玲。
笛紅的口音山東味很重,譚玲根本就沒有聽明白,她聽成了“痰盂”,於是就不加思索的搖了搖頭。
隨著譚玲的搖頭,笛紅十分的失望,她要找的“糖泥”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