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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孤想要的很多

  “噗——”一口茶噴出來,淩慕清一臉的惡寒,看著那戲台子上,青衣俊俏的小生,一臉的苦大仇深,陷入糾結之中。


  聽著他嘴巴裏唱得曲子,這尼瑪忒毀三觀了吧?


  就這麽一句話,就得出這廝惦記著嫂子!

  古代對於這樣的事情,不是特別的注重麽?看他穿著的衣服,還有後麵說得考科舉,已經得了秀才功名,這尼瑪有了這樣的齷齪心裏,還敢考科舉?

  不過淩慕清的舉動,還是讓沐子昭和沐子軒紛紛把頭轉向她,看著她的眼神大有不同之處。


  沐子軒皺了皺眉,掏出一塊繡著和兩人衣服上同色係花樣子的錦帕,擦了擦她的唇角,寵溺地說:“是不是茶的味道不習慣?我讓小二給上一壺牛乳上來吧!”


  “不用啦,就是沒想到那戲台子上唱得戲,竟然這麽有悖倫理!我是太驚訝震撼,想不到這樣猥瑣之人,竟然還能考科舉!”淩慕清忽視掉一旁沐子昭灼灼的眼神,總感覺這出戲是他故意點的,想要表達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這尼瑪還沒當上皇帝呢,就惦記著她這個弟妹,可真夠無恥的!


  “不過一出戲,三弟妹權當看個樂子,不必深究。”沐子昭嗬嗬一笑,自以為瀟灑的端起麵前的茶盞,輕啜一口道。


  沐子軒眼神一閃,他自幼和沐子昭一起長大,被他欺辱了好幾年直到他越戰越勇,為了身上不帶傷讓姑祖母心疼傷心,他可是越發的凶狠,後來基本上都是他打得沐子昭和霍景旭他們鼻青臉腫。


  可以說最熟悉沐子昭的人,不是霍擬錦這個皇後,而是沐子軒這個對手。


  他一個眼神,沐子軒就能夠估摸出他心裏頭想什麽。如今看他這幅勢在必得的表情,他怎能瞧不出這廝心裏頭的齷齪想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子軒冷笑著說:“的確不過是一出戲,戲嘛,就是不敢當下表露出的齷齪想法,隻能寄希望於戲子們演繹出來。過過眼癮,又能滿足某些人的妄想。說白了也是那些不思進取,隻想著弄虛作假之徒的心思剖析。”


  沐子昭麵色暗沉,老三這是看出他的意圖,故意曲解他的癡心,膈應他?

  淩慕清讚同地頷首,又看了一眼戲台上的小生,這尼瑪這麽快就中舉了,還是特麽的解元!

  “相公說得在理,這樣齷齪之人若是在當下,豈能一舉得了解元?整日裏就知道覬覦寡嫂,一邊揮霍寡嫂辛苦開繡鋪賺來的銀子,一邊對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還一副苦大仇深的姿態,好像他有多麽不容易多麽為難,真以為自己是銀票,人人喜歡啊!”淩慕清翻了個白眼,撇撇嘴不屑道。


  沐子昭麵色更加暗沉,想不到他特地安排的一出戲,竟然沒能看到想要的效果。


  隻是想到後麵的戲,他隻高深莫測笑了笑,端著茶盞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好防止這出戲被中途撤下去。


  接下來三個人沒有再言語,隻沐子軒時不時地幫淩慕清擦嘴角的點心渣,或者水漬等,讓沐子昭餘光瞥見後好一頓的羨慕和惱怒。


  淩慕清越看這出戲越覺得毀三觀的嚴重,寡嫂在小生的霸道和一言一行引誘下,一顆荒涼的心得到了寄托,竟然也默認了小叔子的覬覦之心,一顆芳心也全部淪落在他身上。


  看著高中解元之後的小叔子,意氣風發,每天登門向小叔子說親的媒婆踏破了家裏的門檻,她日日的憂愁,麵上的笑容不再。


  而小叔子一麵吊著寡嫂的癡心,一麵出去會友,時不時地還和某位千金小姐來個偶遇,一起作個詞或者畫幅畫,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得瑟!

  直到夜深聽聞寡嫂的哭泣聲,他心下有愧,竟不顧及瓜田李下,衝進去把寡嫂抱進懷中,好一頓的安慰。


  至此,兩人的一顆毀三觀之心,越靠越近。一段時日後,小叔子拒絕了所有的媒婆說親,整個村落也開始傳了他和寡嫂之間那不得不說的兩三事,關於兩人之間的風流韻事,十裏八鄉傳遍了!

  小生自請開祠堂,請離宗祠,族長迫於流言蜚語,將其從宗族除名。這反而讓其更加放飛自我,收拾行囊,變賣家產,索性帶著寡嫂前去京師為次年春閨備考。


  一路上小生的科舉之路開了掛一樣,寡嫂有生意頭腦,揣著變賣家產得了的不菲銀子,在京師重新盤了鋪子,開了一家新的繡鋪。


  生意旺盛的同時,小生高中狀元,並當殿被公主看中,聖上親下聖旨賜婚!

  寡嫂驚聞劇變,暈厥倒地。


  小生婉拒聖旨,稱已成親,不願委屈公主做妾。而糟糠之妻與自己同甘共苦,是如何也不能休妻另娶!

  聖上感念小生的一腔真情,收回了聖旨。卻有朝中大臣不客氣的指出,小生娶的是其寡嫂,有悖人倫,有辱斯文!


  聖上大怒,小生跪伏在地,從兄長被惡霸打死,家中隻剩下他一人,與兄長曾有過口頭之約的嫂嫂,竟然梳上了婦人髻,帶著嫁妝嫁進來,隻為了名正言順照看這個小叔子。又到兩人一路相隨,生死與共雲雲,感動了聖上。


  而公主抵死不從,直言就看上了小生,寧願為妾!

  聖上兩難之際,有大學士提議,讓小生肩挑兩房,兩全其美。


  帝心悅,下旨,小生於是既娶了寡嫂,又娶了金枝玉葉的公主,仕途還坦蕩蕩,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而寡嫂既保住了和小生的夫妻名分,還能夠一個人住在一幢富貴榮華的宅子裏,有成百上千的奴仆伺候,還不用和公主共處一室,也圓滿了。


  最後幾個角一同唱道:“皆大歡喜——”


  這一出戲便全部落幕了,淩慕清咋舌,同時不忘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三弟以為,這小生如何?”沐子昭忽而儒雅一笑,端起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沐子軒,膈應的問道。


  “不怎麽樣,無恥之徒,小人得誌罷了。”沐子軒冷笑幾聲,一邊幫淩慕清剝小核桃,看著她像隻倉鼠一樣吃得不亦樂乎,一邊唇角勾了勾道。


  要說這家茶樓的特色,那就是有不少來自西域的稀罕堅果。


  沐子昭被他說的話噎住,麵色有一瞬間漲紅,繼而輕笑一聲道:“哈哈!三弟果然異於常人!孤卻是不這麽認為!那小生為了關明正大迎娶寡嫂,可是寒窗苦讀,就為了科舉出人頭地。雖然用了長兄一脈不能斷絕的牽強理由,肩挑兩房,娶了寡嫂。可孤看來,他運籌帷幄多年,隻得了個這麽個結果,比翼雙飛的兩隻鳥之中,多了一隻紅嘴綠鸚哥,著實膈應得很!”


  頓了頓,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淩慕清的覬覦眼神,灼灼地盯著她繼續道:“換了孤的話,自然不會讓她受丁點委屈。孤想要的很多,但也不會辜負美人的一腔深情!”


  “最難消受美人恩,前提是,那美人的心要在自己身上,不然的話,那就是一廂情願,罔顧美人的心思,還可以意之為強搶!”沐子軒的情緒已經穩下來,他和清兒情投意合,太子這麽無恥齷齪,隻會讓他更加警惕。


  太子又如何?

  曆史上不少太子都沒能登基為帝,新皇登基將其發配守皇陵,一輩子苦哈哈的,大有人在!

  還未登臨帝位,就敢這麽為所欲為,這般的儲君日後如何能是個明君?

  “相公的想法我可不讚同!”淩慕清吃飽喝足,不,應該是吃撐喝撐,湊過去抱住沐子軒的手臂,撒著嬌說:“在我看來,那小生就是個土匪強盜!不過一個破皮無賴,仗著一張臉還能見人,就四處勾搭未出閣正處於天真爛漫愛幻想時期的大姑娘們!從始至終,寡嫂都沒有直接說,對小叔子生了愛慕之心!”


  “我知看到,寡嫂深愛著早逝的兄長,為了不讓兄長的唯一的弟弟窮困潦倒,帶著豐厚嫁妝嫁進去,隻為了賺銀子讓小叔子沒有後顧之憂,走科舉之路。要知道科考之路,有燒銀子之路的稱呼。足可以見得,一戶農家,想要供養一個科考之人,一大家子都是吃糠咽菜,堪堪能夠勉強供得起。”


  “小叔子所謂的與寡嫂情投意合,無非是他自己無恥的自以為是!寡嫂都是為了早逝的夫君,唯恐言辭太過嚴厲,傷了他的自尊,讓其產生輕生的念頭。一直到最後肩挑兩房,寡嫂之所以欣喜,無非是她可以為亡夫守一輩子,哪怕百年之後,還是可以和亡夫和棺而葬!至於那個小生,我知看到他自我想得美,唯利是圖的小人行徑!”


  “他引誘那些大姑娘,為的是留下自己風流才子的好名聲。故意撩撥寡嫂,無非是擔心寡嫂賺下的龐大家業,便宜了別人家!”


  淩慕清這一番話最後一個字落下來,沐子軒哈哈大笑,連續說了三聲好字!


  “清兒的見解獨到,為夫聽了之後,覺得還真的就是那麽回事!”沐子軒嗬嗬一笑,拉著淩慕清起身,向沐子昭告辭說:“太子,多謝您的茶水、點心還有這出戲,本王和王妃乏了,就不繼續陪著您了!”


  沐子昭麵色晦澀難辨,他心裏頭又是欣喜淩慕清那一番話的敏銳洞察力,又是黯然她果真對他無意。亦或者是,她因為嫁給老三,才會對他依戀麽?

  那,如果有朝一日他登臨帝位,下旨宣她入宮伴駕,她也會這般對待他麽?


  這麽一想,沐子昭竟然詭異的得到了安慰,心裏頭舒服多了,看沐子軒也沒那麽不順眼了。


  “孤也乏了,不若一同下——”沐子昭起身笑言,話還沒有說完,便是眉頭一皺。


  而沐子軒比他還快一步撈起淩慕清,帶著她旋轉了個空,同時兩隻腳各踢飛了一根毒鏢!

  毒鏢釘在了雅間左右兩麵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與此同時,從三隻窗戶裏飛進來十幾條黑色人影。


  “主子!”守在雅間外麵的侍衛衝進來,有沐子昭的貼身侍衛皓月和千裏,也有沐子軒的貼身侍衛燕淮和顧晟。


  沐子昭因為是儲君,他帶著的不僅是貼身侍衛,還有一隊宮廷禦林軍。


  一番纏鬥下來,刺客都集中在沐子軒的周圍,他將淩慕清放下來,專心對付那幾個身手不凡的刺客。


  沒有料到,刺客竟然調轉方向,全部衝著淩慕清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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