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海珠就是老天安排給我的,秋桐就是上天注定讓我得不到的,雖然我和她有過邂逅,但是,那隻不過是流星般的一瞬,終歸我的愛情和婚姻的歸宿還要在海珠這裏,這是命運的安排,命運是不可抗拒的。
我的意念在海珠和秋桐之間來回徘徊,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冬兒,也不敢讓自己去想雲朵,我現在甚至有些害怕看到雲朵,看到她那怯怯而孤寂的眼神,每每看到她的眼神,我心裏就感到很不安,我深深覺得對她很有歉疚。
正胡思亂想間,海珠回來了,提著午飯,我收回了思緒,定定神,看著我的嬌媚嬌美姣美的女人海珠。
我看著海珠,看著美麗的海珠,昨晚情裕的沐浴似乎讓她今日越發姣美,越發充滿女人的魅力。
“哥……餓了吧,來,先吃飯。”海珠衝我嫵媚一笑。
海珠的笑很甜,很柔。
我又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和烈火,身體竟然旋即又有了反應。
“先吃你。”我一把將她拉過來……
很快我就恢複了力氣,海珠朝我的胸上靠了過來,柔柔地手來到了我的頭上,慢慢地摩挲。
“吃飽了吧?該吃飯了。”海珠柔柔地說。
“你吃飽了沒?”我逗她。
“壞蛋,不告訴你。”海珠莞爾一笑,爬起來去了衛生間,接著衛生間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海珠洗完澡,我也已經穿好了衣服,我們一起吃飯。
“海珠,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回我家,去見見我爸媽。”我邊吃邊說。
“嗯……”海珠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點點頭:“哥,我也要帶你去我家,見我爸媽。”
“你爸媽我早就熟悉。”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性質不同呢。”海珠嗬嗬笑著:“我這次去你家,性質也和上次不同呢。”
“我爸媽挺喜歡你的!”
“我爸媽也挺喜歡你的,早就很喜歡你。”海珠說。
“嗬嗬……”
“對了,哥,你猜我出去買飯在酒店門前遇見誰了?”海珠突然說。
“誰?”我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看著海珠。
“你這麽緊張幹嗎?”海珠看著我。
我笑了下:“我沒緊張。說,你遇見誰了啊?”
“遇見肖竹了,小豬麽麽噠。”海珠笑著說:“她到這裏來吃午飯的,和一個客戶。小豬真不簡單,邊上學邊開著公司,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我們聊了一會兒,不然我早就上來了。”
“哦……”我鬆了口氣,點點頭:“小豬確實是個有本事的女孩子。”
“是啊,我本來就對旅遊很感興趣的,借機向她討教了不少旅遊有關的問題。”海珠說:“可是,小豬似乎無心和我討論這個,一個勁兒向我問海峰哥的事情,她對海峰哥似乎很有興趣。”
“是啊,她喜歡海峰的,或者說她對海峰有那意思,隻是,海峰對她似乎無意,倒是很喜歡雲朵。”
“海峰哥是很喜歡雲朵妹妹,他超級喜歡雲朵呢。”海珠說完,怔了下,接著說:“我哥還一直不知道你和雲朵的事情,雲朵對我哥似乎一直缺乏足夠的熱情或者膽量,她不會告訴我哥你們的事情,我也沒說過。哎,你說,要是我哥知道了你和雲朵的事情,他還會喜歡雲朵追求雲朵嗎?”
“你說呢?”我的心裏有些發沉,看著海珠。
“依照我對我哥的性格理解,他會一樣喜歡雲朵!”海珠說。
“為什麽?”
“因為……”海珠頓了頓:“我們是兄妹倆,是一個娘生的,就好像我知道你和雲朵的事情,我一樣會愛上你一樣。過去的事情,不代表現在,經曆和愛情無關。”
聽著海珠的話,我沉默了許久。
我和海珠吃完午飯,接著就下樓去退房。
在酒店大堂,海珠辦理完手續,挽著我的胳膊,我們正要往外走,正好遇見冬兒從大堂樓梯上走下來。
在我和海珠看到冬兒的同時,冬兒也看到了我們。
我和海珠停住了腳步,冬兒怔了下,猶豫了下,接著緩緩走到我們跟前,也站住了。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
海珠挽著我的胳膊突然就從我的臂彎滑了出去,有些緊張甚至局促地站在哪裏,和我的身體脫離了接觸。
她似乎還沒有從冬兒是我初戀女友的慣性裏走出來,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和我有了深度的交融和關係。
但是,冬兒顯然已經看到了剛才海珠和我的親密形態,從冬兒那發紅的眼神裏,我感覺得出。
我大量著冬兒,和上次見到她一樣,又是似乎剛化了妝,但是沒有遮掩住烏黑的眼圈和倦怠的麵容,似乎她又是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睡好。
我的心一揪一揪的,雖然我心裏已經決意要把冬兒揮去,但是我依然感到酸楚和絞痛,一個夜晚,一個上午,冬兒都幹了些什麽,都和張小天那狗日的幹了些什麽?
她下樓出來了,那麽,張小天呢?他在幹嘛?他一定是在極度的發泄和運動後開始呼呼大睡了吧?
我又感覺自己恨得牙根直癢癢,又開始後悔上次沒有一槍將張小天斃命,我惡狠狠地想,要是上天再給我一次那樣的機會,我一定殺了張小天。
我毫無法律觀念毫無人權意識地想著,肆意在大腦裏幹涉著他人的戀愛自由。
在我打量著冬兒的同時,冬兒也在打量著我和海珠,她難道似乎也是想和我一樣,從海珠臉上看出什麽通宵熬夜的痕跡?想知道我們到這裏來幹嘛了?
看著冬兒的神色,我心中突然湧起報複的念頭,我想告訴冬兒昨晚我和海珠在這裏住宿了,那樣,冬兒一定會很受刺激。
可是,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隻是一閃,我就否定了,這樣有意思嗎?這樣刺激她除了發泄一下自己的心底積怨,對大家到底有什麽好處呢?未免有些齷齪。
我即刻停止了這個低級而愚蠢的念頭,我是男人,我必須大度,我不能因為冬兒刺傷刺激了我就去反報複去刺激她。
當然,我知道,冬兒或許現在也已經猜出了我和海珠的關係,即使她現在不知,以後早晚也會知道,我和海珠的事情不需要保密。
三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海珠先說話了,笑笑:“冬兒姐,你好,你也在這裏啊,嗬嗬……”
海珠笑得有些幹澀。
冬兒也笑了下,笑容遮不住她疲倦的麵容:“哦……海珠啊,你……你們也在這裏啊……”
“是啊,我們也在……在這裏。”海珠說。
兩個人似乎都在沒話找話說。
冬兒說:“我昨晚就來了,在這裏約了幾個朋友打牌玩了,熬了一個通宵,到現在還沒睡,困死我了。”說著,冬兒似乎還打了一個哈欠。
我心中一時又來了怒氣,什麽打牌,鬼話,我要是看到張小天昨晚在酒店服務台前搗鼓什麽,或許還真的會相信,但是,我親眼看到張小天在櫃台前辦手續,那手續必定是開房的,我隻看到他們倆一起來的,還說什麽打牌,打個屁,明擺著是來開房的。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海珠似乎也沒有相信冬兒的話,但是還是附和著說:“哦……打牌的,打到現在,真辛苦。”
冬兒看到我不屑和冷笑的神情,眼裏閃過一次委屈和酸痛,看著我們說:“那……你們……你們是……”
我說:“冬兒,我們並沒有問你來這裏幹嘛了,你願意幹什麽,是你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所以,我們來這裏幹什麽,自然也和你無關。”
我特意加重語氣說了“我們”。
我不想刺激冬兒,但是還是有意無意刺激了她。
冬兒咬咬牙,說:“你們是剛退房吧。”說這話的時候,冬兒的眼裏帶著有些不能忍受的妒火。
我說:“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冬兒兩眼瞪著我,欲言又止,胸口起伏著,顯然心裏開始發火了。
這時,海珠說了一句:“昨晚是我哥的生日,我在這裏為給他過生日了。”
冬兒似乎從海珠的話裏似乎明白了全部,看著海珠突然冷笑一聲:“你哥……好一個你哥。海珠,看不出啊,你還真有能耐,見縫插針的本事不小啊,以前是你海峰哥見縫插針,忙不迭把你推到前台,現在你自己學會了,不用你海峰哥幫忙了,自己就及時彌補上了。學精了,學乖了,能耐大了,一直以為你很善良,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見了我還一口一個冬兒姐,你就是這樣對你冬兒姐的?學會挖牆腳了。”
“冬兒姐,你——”海珠的神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不可以這麽說?”
“你要我怎麽說?”冬兒繼續冷笑著:“一個海峰,一個海珠,兄妹倆聯合起來演雙簧,之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假惺惺裝好人,現在是臉都不要了,直接跳到前台表演了,偽裝的麵具都不要了。不要叫我冬兒姐,我沒你這樣的妹妹,有你這樣的妹妹,是我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