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都死了,你還要埋怨她嗎!”方嬪猩紅的眸子看向沐雲澈,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怕。
想到她的女兒就那麽悄無聲息的死在冰冷的大牢裏,她心頭就悲憤交加,將她女兒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加在沐雲初身上都不夠解恨!
沐雲澈早就適應了方嬪現在的狀態,沒有回應她的問題,而是道:“母親如果不想給姐姐報仇,就繼續這樣下去。母親別想在沐雲初成婚之日行刺,我已經讓宋叔叔停止行動。”
“你這樣是為什麽,那可是你的親姐姐,她就那樣被人害死了,你竟然一點不想給她報仇嗎!”方嬪的情緒很不穩定。
她顧及兒子,沒有為女兒的死伸冤,心中的愧疚本就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如今兒子竟還是這樣的態度,簡直叫她心如刀絞。
“正是因為要給姐姐報仇,我們才不能妄動!”沐雲澈終於是不耐煩:“我們不說顧爇霆身邊的高手有多少,就顧爇霆自己就是個頂尖高手,母親覺得行刺真的會有結果嗎!你這樣做隻會給沐雲初一個把我們都鏟除的機會!”
看到兒子發火,方嬪終於是冷靜了。
“那你說該怎麽辦?”
“等!”沐雲澈眼神冷漠:“你以為沐雲初那性格樹立的敵人會少嗎?想要收拾她的人越多,我們的幫手就越多!”
沐雲澈讓自己冷靜下來;“母親,你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否則姐姐就白死了。你自己好好斟酌吧,我還有事。”
……
南宮家這邊。
南宮玲兒清醒之後尋死覓活了半響,此刻終於是消停了。
“你連帶走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嗎?”南宮少書的眼神有些嚇人。
“我又不認識那人,我怎麽知道他是誰!”南宮玲兒不怕父親母親,就怕這個哥哥。
“就是說你看到了他的樣子。玄風,準備筆墨。說,他長什麽樣!”
南宮玲兒抹著淚回憶韓星的長相,南宮少書快速畫好人像,讓玄風拿出去張貼。
“就這樣去緝拿?那不是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我被人害了的事情嗎?”南宮玲兒委屈極了。
“你以為不緝拿就不會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嗎!”今日他們請了那麽多人,京都早就知道了,外麵說什麽難聽話的都有。
南宮玲兒瞬間沒聲音了,片刻後咬牙切齒道;“都是沐雲初那個賤人!該出醜的分明是她!”
南宮夫人心疼摟住女兒,看向南宮少書:“少書,玲兒已經很難受了,你就別罵她了,此事按照你看該怎麽辦?”
南宮少書心裏煩得很,長出口氣:“實在不行,玲兒做妾吧。”
“妾!”南宮夫人堅決不同意;“沐雲初那賤蹄子害我女兒這筆賬還沒算,還要讓玲兒去做妾,服侍她那個正房?不行,絕對不行!”
“絕對不行?她要跟人家私定終身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南宮少書氣的咬牙:“這個顧爇霆,人前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
“幹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了,事後還不認賬。可憐我的女兒啊,你這麽單純善良,為娘怎麽放心你跟那蛇蠍婦人共侍一夫啊!”……愛奇文學 ……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
山水莊這事兒,徐睿倒是講義氣,沒有供出蘇凝雪。
寧國侯知道後嚇得魂兒都快沒了,帶了厚禮上門賠罪,結果南宮少書竟然收了他的禮物。
收了禮物說明不會計較了,寧國侯簡直是驚喜萬分。
按照南宮少書的說辭,南宮玲兒和陸子觀並未發生實質的問題,還不至於要讓徐睿死。
深夜,兩個黑衣人身手靈巧的從顧爇霆的院子出去,一個去了寧國侯府,一個去了方家。
次日一早,彩月仿佛急著去救火似的跑到沐雲初床前:“公主,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了?”跟著明月習武的沐雲初、夜裏睡的晚,現在還在睡懶覺,但瞌睡都被嚇醒了,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
“蘇凝雪和徐睿在客棧那個啥,兩人被赤身裸體的丟到大街上,全京都的百姓都快炸了!”
沐雲初:“……”
“據說,兩人被店小二發現的時候還在那個啥!”
沐雲初:“……”
“兩人到了大街上還在弄到一起去,那場麵……嘖嘖,不可描述。”
沐雲初:“……”
“扶本公主去坐下。好刺激,我得消化會兒。”
好一會兒,沐雲初在接受了這個消息:“誰幹的?”
“方家、蘇家、寧國侯府現在也很想知道,但是他們可沒有時間去調查。公主要是沒事幹去查查唄,找到人之後奴婢將自己攢下的私房錢全部賞給他!”
彩月毫不掩飾她的興奮。
沐雲初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你私房錢有多少?”
彩月興奮的豎起三根手指:“三百兩,多吧?!”
“多個屁,人家能做到這種事兒,能稀罕你那三百兩?自己留著吧。”
蕭瑟要是聽到這話估計得瘋狂搖頭,他稀罕稀罕非常稀罕,都給他吧!
彩月焉了吧唧的,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謹慎的湊近沐雲初:“公主,你說是不是少將軍在給你報仇啊?”
“這種猜測在外麵可不要胡說。”沐雲初訓了彩月一句,陷入沉思。
其實她也懷疑是顧爇霆。
畢竟這事兒她也沒有跟父皇說。
此刻明月進來:“公主,陸子觀求見。”
沐雲初遲疑片刻:“再院中擺上茶水。”
陸子觀的狀態很差,沐雲初昨日對他下手可一點都不輕,他走路都需要人扶著。
看見他那張麵目全非的臉,沐雲初沒有絲毫愧疚感:“長話短說,找本公主什麽事。”
聽她這樣不待見的語氣,陸子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不管你信不信,他們算計你的事情我不知情。”
唉?
這開場白讓沐雲初有點詫異,眯著眼睛審視陸子觀:“就算你不知情,你想毀我清白也是事實。”
“我當時被人下了藥!”陸子觀有點著急,生怕沐雲初不信任他。
“你身上的傷怎麽來的忘了嗎,到了南宮玲兒哪兒你知道不敢碰她?你覺得我比南宮玲兒好惹是不是?”